第193章 轮回

    后世有野史记载：

    庆元年间，金山寺山门前，天降异象，霞光溢彩，一对仙人顺应天时，原地飞升，徒留僧众举目望之，不得触其分毫。

    金山寺的法正等人看着天上二人顺着天上霞光，消失在天空时，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以他们的认知根本无法理解。

    光辉消散，天地又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回过神来的僧人们却又惊奇的在原本佛塔的位置出现一位青年。

    瞧着青年那熟悉的面容，法正和尚有些迷糊了，他疑惑问道：

    “你不是刚刚已经”

    那青年站在原地，仰目望天，轻轻笑道：“大师，我也是许仙”

    他是属于这片天地原本的许仙。

    青年静坐在山门前苦等了七日。

    山中僧人无人敢打扰他。

    终于，青年看着那片天空，确定自己心中的那个人真的不会再回来后，怅然若失的他踏着第八日清晨的露水，走下了山。

    没有回到苦远镇，青年选择背上行囊，走遍了天下各地的山川海地，数年间行医救人无数，每在一个地方刚刚扬名之时，又迅速销声匿迹。

    在而立之年，已是中年的男人孤身一人来到一处偏远的镇子扎下根。

    开设了一家医馆，黑杨木的牌匾上还是熟悉的四个字，老许医馆。

    曾经的小许，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老许。

    镇子上的人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也乐意叫他老许，虽不清楚他的来历，但知道他的医术格外高明，人也不错。

    男人在镇子上一晃就是数十年。

    头发泛白的老人躺在竹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水，晒着午后的阳光，身旁的街坊瞧着一直孤家寡人的男人，笑着调侃道：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随即笑着摇摇头。

    又是几年后，他在一个雨夜抱回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他瞧着襁褓中咿咿呀呀的男孩，露出一抹笑意，看向窗外朦胧的细雨，缓缓道：

    “就叫你许仙吧。”

    长夜如风，

    长白山，天池圣地中，一个盘膝坐于湖边岸石上的青年缓缓睁开眼。

    “怎么了，我察觉到你的气息起伏很大。”

    一只黑猫不知从何处跳到隔壁的石头上，舔了舔自己的猫爪轻声问道。

    齐海眼神中浮现一丝困惑，他看向面前的湖水，淡淡道：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也很奇怪的梦”

    湖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天上璀璨的星空，为圣地添了几分神秘。

    青年不知那梦从何而来，甚至连内容都变得极为模糊，但他惊奇的发现一个卡住自己的瓶颈竟然开始松动了。

    而与此同时，湖底的一条青蛇盘缩着身子，砸吧了两下嘴巴，冒出几个气泡，随即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陷入沉睡。

    西沙海岸，

    空无一人的海滩，海风呼啸而过，两道人影凭空出现。

    许仙感知周围的天地，他发现距离他们消失，现实世界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甚至都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失踪。

    而他和白素贞已经在秘境中过去了数十年。

    “这就是蜃楼吗？”

    女人从许仙的怀里下来，感受着周围记忆深处的熟悉感，忍不住感叹道。

    虽然现实时间只有一小时，但那幻境中的记忆却依旧清晰真实。

    她也是在最后一刻才恢复记忆，若不是许仙，她可能真的会永远沉浸在蜃楼编织的幻境中。

    许仙扭了扭脖子，迎着海风伸了一个懒腰，牵着白素贞的手就是往回走。

    还没回过神来的，女人下意识问道：“这是去哪？”

    男人将她很自然的搂在怀里笑道：

    “这么晚了，当然是回房间休息啦。走吧，我的好娘子？”

    听到娘子二字，白素贞的娇躯忍不住一颤，让她想起自己与许仙在幻境中那些让人面色发烫的回忆。

    在现实中，他们还从未如此亲密过，女人藏在心底的那一丝最后的芥蒂竟在幻境中意外消除。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只是红着脸，低着头，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带她一路走回房间内。

    关上房门，拉上窗帘。

    “这房间的隔音好吗？”女人的声音细小中带着一丝羞涩的害怕。

    “放心，我特意挑到，好着呢”男人的语气透着自信与迫不及待。

    “原来你早就打好注意了”

    女人剩下的话被男人的大笑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