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同道中人
华服者朝警卫处看了眼,然后对着陈登科等人小声说道:“你们过来一些,别叫他们听见了。”
陈登科等人微微一怔,虽然朝边缘处走了走。
大约离开了警卫处三十米左右的范围后,华服者才朝几人开口说道:“我看几位朋友有些面生,这应该是第一次参加神石会内部观礼吧?”
陈登科打量了眼华服者,然后点头说道:“是的,听大叔的口吻,似乎是这内部观礼的常客了?不知今年为何会出现这等变故,还请大叔为我等指点一二。”
华服者叹息摇头:“不瞒你们说,我叫格里,乃是神石城内的一名商人,多年经营也算小有成就,已经参加过五次神石节了,座次排名虽然不能与朝中的权贵相提并论,但是在望族绅士中,也能勉强排进前十,颇受国王宠幸。”
“格里?!莫非您就是格清王妃的父亲?”库拉尔听见华服者自报家门后,有些诧异的问道。
“哦?你知道老夫?”格里有些惊讶的看向库拉尔。
库拉尔道:“是的,在下也是一名商人,偶尔也会进入城中行商,对您有所耳闻。”
“你是本地人?”格里眉头微微一皱,疑惑的看向库拉尔,吸了口气道:“不对啊,老夫在本地商圈交际极广,与各大乡绅都有来往,阁下能够得到观礼邀请函,想必不是等闲之辈,我怎么对你……没有印象?”
库拉尔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羞愧之色,尴尬说道:“格里老爷抬举了,在下确实是本地人,不过资产微薄,只是一名乡村小财主罢了,老爷不认识在下是正常的,在下今日能够有幸得到内部观礼的邀请函,全都是仰赖陈少而已,不仅是我,这两位的邀请函,也都是陈少帮忙要来的。”
格里闻言之后,当场一愣,旋即不可思议的看向陈登科。
这神石节的内部观礼邀请函有多珍贵,他作为老前辈可是一清二楚,多少富商达人,甚至不惜花费上亿元,也得不到一张。
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却可以轻轻松松的得到四张!
这份殊荣背后,可是蕴含了巨大的能量。
毕竟,就算是他这位老前辈,费尽口舌也未必能帮别人讨来一张邀请函。
无他!
神石节的内部观礼审核,实在是太严格了。
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位王公贵族,有携带外人的权力和面子,其他人一概不行。
格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陈登科的目光,不由的多出了几分敬畏:“没想到,这位小友竟是真人不露相,倒是老夫看走眼了……”
陈登科不动声色的说道:“格里老爷不必客气,纵使在下有些尊贵身份,如今不也和您一样,被拦在高塔之外了吗?格里老爷既然是王妃的父亲,想必是知道些内情了,还请不吝告知!”
格里闻言,面露尴尬之色:“老朽惭愧,关于今晚之事,并未掌握什么内情,只是刚才与其他绅士在警卫处吃了亏,所以才出言提醒你们一句罢了。”
“哦?既然如此,其他绅士都扫兴而归了,为何格里老爷却还留在这里?”陈登科平静问道。
格里一愣,随后笑着说道:“不瞒小友,老朽之所以留下来,也只是想试试,王妃是否能够将我引渡进去,这神石盛典,老夫还是不甘心错过啊。”
陈登科看了格里一样,他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沉默了片刻后,再次问道:“我刚才听入口的那些警卫说,邀请函作废之事,乃是阿米亲王临时下的命令,不知王妃可有告诉格里老爷一些内情?根据在下了解,这神石节一向是由国王陛下主持大局,就算是有什么新的令条,也该是以国王陛下的名义下达,为何如今却变成了阿米亲王?”
“难不成,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格里被这话问得当场一愣,脸上浮现一抹很不自在的神情,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说道:“小友说笑了,如此盛典,怎么会生出什么变故呢?不过……老朽倒是听王妃提了一句,说是国王陛下身体突然抱恙,所以才让阿米亲王代为主持这一届的神石节而已。”
陈登科闻言冷笑道:“格里老爷这是对我们有戒心啊?只不过,我们也不是不谙世事的三岁小孩,您刚才说的这些理由,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一国之主的龙体,有各大太医日夜照护,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出现问题?而且……这抱恙的时间,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再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国王陛下的身体真的欠安,大不了将神石节延后一两日便是,怎么会随意让阿米亲王代为主持呢?”
说完这些,陈登科话锋一转:“格里老先生,我看你满脸踌躇,明显是藏有心事,想必你对今晚之事,肯定是了解一些内情的!不瞒你说,在下几天前就已经察觉到异样了,那日国王差使送来邀请函,表现明显有些不对,我看他像是欲言又止,想向我透露什么消息,可一时间又不敢下结论。”
“今晚我亲临高塔,也观察到了四处的守卫森严得有些过头了,神石节就算再怎么重要,也不至于布下这么多兵力守卫吧?”
听到这话,库拉尔和加仑朝高塔方向再次看了眼,也不由的吸了口气:“小陈先生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到,这次的守卫,确实近乎是以往的一倍!”
陈登科接着说道:“神石节作为乌塞国的大节日,历届以来早已形成规格,多少开销,多少人力,必在一个范围之内,绝不可能出现一倍之差!”
“而这些兵力,明显是军中提前抽调好,有备而来的!”
“如今,国王陛下突然失联,阿米亲王取而代之,还下令禁止外客入内,这就不由得让人多想了……”
“格里老爷,在下斗胆问一句,这般阵容,一般是什么情况才会出现呢?”
陈登科的话音落下,就像是一块石头砸在了格里的心口。
格里狠狠咽了口口水,然后神情复杂的盯着陈登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