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39
幸好这小区是带电梯的, 若是走楼梯,楚满今天怕是就倒在这儿了。
光是从大门口走到楼内,楚满累出了一身汗。应寒枝虽说自己也在走, 但楚满还得扶着他防止摔倒, 操心费神, 累出了一头汗。
“叮——”
电梯到一楼了。
楚满把人扶进去:“你知道怎么回去吧?”
应寒枝垂着头一动不动, 好像又睡着了。
他的头发已经蹭得彻底没了发型, 毛茸茸的搭在楚满肩膀上, 有些蹭到楚满锁骨上, 痒痒的。
楚满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罪恶之心渐生, 电梯无人,正是滋生罪恶的最好时机,于是他缓缓伸出手……
开始rua应大总裁的头发。
真的, 太好摸了!
发质柔顺,发量浓密,有一丢丢扎手,揉起来很蓬松, 楚满越摸越上瘾,感觉应大总裁比隔壁领居家养的猫要好rua,起码不会动不动就咬人。
然后他把应总原本英俊潇洒的霸总发型rua成了一个鸡窝头。
呃……
他猜, 应寒枝,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不管了,反正喝醉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楚满毫无愧疚之心。
就当做是他把人送回来的报酬吧。
这时楚满突然感觉应寒枝好像微微动了动,有种快要转醒的感觉。
楚满顿时如临大敌, 把手藏在背后,紧张兮兮地观察应寒枝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他就要夺门而跑了。
可是没有,应寒枝完全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几秒钟之后,他又不动了。
楚满:“……嗨?早上好?晚上好?下午好?”
没人理他。
楚满长吁一口气。
电梯到了。
送佛送到西,楚满把人扛到门口,累了个半死。
“应先生?”楚满叫他,“快醒醒,你到家了!”
叫了好几声,应寒枝才勉强有了反应,自楚满肩膀抬起头,低沉地应了声。
“你到家了,快开门进去吧,好好休息。”楚满叮嘱道,就想把人放下来。
谁料一双手臂自背后把他牢牢环住,应寒枝本来就在他后面,这么一做,直接把楚满整个抱在了怀里。
楚满:……这是什么意思?
楚满艰难地扒开应寒枝的手:“你的钥匙呢?我帮你开门。”
应寒枝半眯起眼睛,那双沉沉的暗蓝眸含着醉意慵懒地盯着楚满,本身是不带有任何含义的,却看得楚满心头一跳。
他就像是只无害的小动物,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突然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忍不住就要炸毛了。
但那只是某个瞬间,就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下一个时刻,那种感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应寒枝似乎试图认清楚满到底是谁,直到楚满率先别过眼,皱着眉思考了会,应寒枝没有带包,钥匙只可能在他的某个口袋里。
但是乱摸也不太好吧。
楚满索性弯下腰,让应寒枝靠在门边上,像个严谨细致的警察一般开始搜查他口袋里的钥匙。
应寒枝上衣衬衫的左胸口有一个口袋,但这个口袋不大,而且薄薄一层不料显然不适合装钥匙这种坚硬的物体。
那么只可能在裤子口袋了。
剪裁精良的西装布料自然也是上等的,顺着裁线滑进口袋时,有一种只隔着一层布抚摸肌肤的感觉,楚满只好加快速度,紧紧抿着唇将钥匙从口袋捞出来。
当他正欲起身时,视线无意间扫过应寒枝,却发现他自刚才起就一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在楚满自单腿跪姿要起身时,伸手捞住他的腰往下一按!
楚满重心顿时下沉,猝不及防往前倒去。
时间空间拉的无比的长,楚满都能清晰地记得他是怎么倒下来,扑倒了应寒枝。
然后唇瓣相接。
炽热的,混乱的,迷醉的吻,面红耳热。
他一定是醉了。
才没有推开应寒枝。
待楚满反应过来,他跟应寒枝已经是上下颠倒,睁眼便是明晃晃的灯光,几秒之后,像是没声了,感应灯骤然一灭。
黑暗降临。
“啪嗒——”
灯丝嗡嗡响着,窗外一栋大厦灯火通明。
唇边的吻已经到了脖颈。
煽情而温柔地啜吻。
那一刻楚满大脑骤然清醒,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应寒枝,仓皇离开了。
他下楼的声音又惊醒了感应灯。
白炽灯光令人无法睁眼。
应寒枝伸手挡住灯光,微微喘息着。
他刚才一定是疯了。
他居然想要在这里……
临时标记。
楚满扑通扑通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楼,连受惊的仓鼠都没他能跑。
等他出来,才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溢出,根本收不回来。
幸好口袋里有阻隔贴,手指抖着撕了封条,给自己胡乱贴上。
回到灯火通明的街上,楚满才发觉自己浑身灼烫,再对着镜子一看,脸和脖子都红了。
啊——!
楚满捂着脸,简直对刚才的自己无言以对。
为什么不推开!傻了吗他!!
楚满对着冷风吹了好半天,身上的热度才差不多下去,他看了眼时间,太晚了打的都打不上,只好扫了辆共享单身回宿舍。
进了宿舍楼,楚满蹑手蹑脚地开门,发现屋子里黑着,蒋安应该已经睡了,稍稍放松了些。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蒋安的声音幽幽出现。
楚满吓了一大跳:“你在啊!为什么不开灯?”
蒋安哀怨道:“你不是说今晚跟我双排吗?我等你那么久你也没回来,我都快睡着了——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浓!好呛啊!”
楚满想了想,他刚才吹了那么久的风,又骑着电车狂走一通,味道应该消失得差不多了啊?
蒋安怎么还能闻到呢?
蒋安:“啊……这味道我闻过……好熟悉……我不行了,我要出去缓缓!”
楚满:“……”不至于吧。
他犹豫着,抬起胳膊闻了闻。
淡淡的花香,也就还好?
不对。楚满想了想,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应寒枝的信息素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这不是明摆着……
楚满脸上原本缓下来的红色,又出现了。
他只好把衣服脱下来洗了,顺便洗个澡。
洗着洗着,又想起了应寒枝,和刚才的一个吻。
系统:“想什么呢?”
楚满:“没,没想什么啊,哈哈哈哈哈!”
系统幽幽道:“是不是觉得士角攻器大活好,适合当老攻?”
楚满心虚:“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哈哈哈哈哈。”
系统:“我当统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被士角攻吸引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你想知道他们最后都去哪了吗?”
楚满:“去哪了?”
系统:“有的去西藏了,有的去内蒙了,还有的去太平洋了。”
楚满:“去太平洋干什么?”
系统:“发誓不环游世界不回来。”
楚满:“啊?”
系统:“爱情是好,就像毒药,酒入断肠,谁喝谁叫救命。”
楚满:“……不至于吧?”
系统:“天下男人那么多,何必单恋士角攻?等你做完任务回去了,士角攻哪里还记得你?宿士有些不愿意回去,想跟士角攻双宿双飞,结果呢?士角攻转头就跟士角受结婚了。他是当小三还是不当?”
楚满微微皱眉:“这……”
系统:“看在你叫我大爷的份上,衷心劝告一句,别忘了你的初心是什么。”
楚满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道:“谢谢你,系统。”
“士角攻,永远都是我兄弟。”
“你放心吧。”
第二天,楚满高烧不止,一测体温40度,把蒋安吓得不轻,忙把楚满送进医院。
蒋安听医生诊断:“昨天晚上吹凉风了吧,还洗了冷水澡,之前是有被动发情的迹象,一热一冷就病倒了。”
蒋安听得一愣一愣的:“被动发情?什么时候啊。”
“应该是最近的事情。”医生道,“需要住院打针,他最近身体虚弱,好好休养几天吧。”
蒋安都傻了,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病成这样?
看到病床上楚满紧闭双眼,面色苍白,蒋安把应寒枝骂了一百遍。
肯定就是这个总裁干的好事!
除了他还能有谁!
楚满的手机刚才响了,备注是“应先生”,蒋安气呼呼地没接,电话停了,过了一会又响。
蒋安接起来:“你谁啊,楚满不在!”
“你是蒋安?”应寒枝记性很好,记得这个beta的名字,“楚满呢?麻烦让他接电话。”
“不关你事。”蒋安冷冷道,把电话挂了。
手机没动静了。
蒋安隔着玻璃瞧,问医生:“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啊?”
“病人现在信息素浓度过高,不适合任何人进去。”医生说,“不过如果是病人的恋人,倒是可以进去安抚一下。”
蒋安就是个beta,一点信息素也没有,更别提安抚了。
思来想去,蒋安恨恨地发现居然还是得找应寒枝。
毕竟应寒枝是楚满名义上的老公,万一有个什么事——
“您好,我是楚满的爱人。”应寒枝的声音出现,蒋安意味自己幻听了,一转头发现应寒枝已经和医生聊上了。
这男人——
太他妈离谱了!
蒋安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医生说,“你和他并没有标记,是吗?”
应寒枝道:“是的。”
“现在是这么个情况,病人昨天有被动发情迹象,导致信息素无法控制地溢出,但这样对他的身体会造成损害,加上用药不能打抑制剂,所以最好是找匹配度高的alpha对他进行安抚,能问问您和病人的信息素匹配度是……”
“百分之百。”
医生一愣,又道:“那你愿意进去吗?在信息素浓度极高又没有进行标记的情况下,你可能会……”
应寒枝道:“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 楚满: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