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剑合一，斩出剑气
咳咳咳！
莫长生一阵干咳。
他觉得自己刚刚已经表现的很好了，一通剑法行云流水，威力也不错，却被人家骂得狗屁不通，当真尴尬。
不过独孤战想要自己将独孤家的人带来，这一点他有些疑惑，随即问道：“前辈要见独孤家的人作甚？”
“当然是看看吾独孤家之后人变成何样，居然连我之家业也守不住？”
“前辈，据我所知，独孤家遭逢大难，只剩下一个小女娃，名叫独孤雪，独孤九剑就是她传授给我的。”
什么？
独孤战身上爆发出一股绝强的煞气，差点掀开棺材盖。
他大声吼道：“何人所为？敢灭我独孤家，本王要他们的命！”
“这个……”
莫长生有些迟疑了，这些东西都是在书上记载的，他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
若书上写的是真，那么他倒是可以给出一些猜测，“前辈，修士之国因为内乱灭国，其内之人纷纷自立门派，独孤家之人自然是他们最大的祸患，若是换做前辈，也会斩草除根吧？”
说到这里，莫长生看了独孤战一眼，那白色的眼珠都变成了血红色，干瘪的尸体也浑身剧烈颤抖，仿佛就要冲棺而出。
他继续道：“据我所知，独孤家为了躲避追杀，隐藏山林室外，可最终还是被找到，屠杀干净，为的就是独孤九剑。”
哎！
好半天，独孤战长长地叹息一声，眼珠也恢复了白色。
倘若他的脸上能有表情，肯定是失望落寞恨。
“时也运也！本王当年多造杀戮，成就修士之国。
今日报应在子孙后代身上，当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莫长生！”
莫长生观察着独孤战的变化，只感觉那尸体仿佛沉寂下来，所有的煞气都在收敛。
“长生？好名字，这世上之修，有几人能长生？能承受此名，尔也算气运之辈。
本王可以传授你真正的独孤九剑，不过本王有几个条件。”
莫长生没有出声，独孤战也没管他，继续道：“第一，保护独孤雪，三年后带她来这里，本王有机缘相送。
第二，查明屠杀独孤家之仇敌，报仇雪恨。
第三，找到使用玄冰剑诀的长老，如此不守信用之人，当杀！
第四，找到修士之国毁灭真相，尔会得到一笔天大的宝藏。”
莫长生微微沉吟，立刻点头道：“前辈，前三个条件倒是好说，至于修士之国，相隔数百年之久，恐怕无从查起……”
就在此时，乾坤袋中的小黑猫突然说道：“答应他！吾有办法调查！”
听到这些，莫长生立刻改口：“即如此，晚辈会竭尽全力，只求能让前辈安息，至于什么宝藏，晚辈不敢贪图，也许，那就是修士之国的混乱之源！”
“好！这个送你！记住，三年后带着独孤雪来这里，叩山即可开门！”
独孤战竟然凭空幻化一道血光，直接飞进莫长生的脑海，紧接着，一股力量将他驱逐出山体之中，进而山峰关闭。
轰隆！
一场灭城危机也在这一刻平息。
至于三年后，莫长生会带独孤雪前来。
那个时候，他已经强大起来，至少不会像今日这般狼狈。
如不是莫长生心志坚定，身如苍松，体内生机源源不绝，刚才的一番经历，他已经被煞气所侵，成为独孤战的尸奴了。
能有这番结果，莫长生已经很满意。
相比起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这场经历更让人惊心动魄。
而且他还了解了一段历史，对于修士之国也有了兴趣。
此刻的他正在领会脑海中那团血光中的传承。
“这是真正的独孤九剑，比之独孤雪的版本，强大了很多，也细腻了很多，剑诀总纲，剑招剑式，呼吸运气之法都在里面。”
莫长生内心惊喜。
其中有很多之前想不通的地方，在这道传承中都找到了答案。
例如，第一件阳明中的九个剑招，并非要一起施展出来才能展现威力，招招都可杀敌，逢九变强。
正如他当初将第三剑的二十七招拆分成三九之分一样，但是因为少了呼吸运气之法，变得威力不足，也无法连贯。
如今，这一切都迎刃而解。
“独孤雪给我的总纲里也有缺失，剑招也非全面，看来，经历数百年，独孤九剑已经渐渐失传了。”
莫长生自言自语，如果非要做个比较的话，独孤雪的独孤九剑只有三成真传，就算加上呼吸之法，怕也不足五成。
“回去后抄录一份，还给她。”
莫长生很想看到，独孤雪用真正的独孤九剑打败剑晨的场景了。
“真人！”
恰在此时，一位刺探的军士看到了莫长生，轻声呼唤道。
莫长生睁开眼睛，看着此人道：“危机已经解除，回去通报吧！”
“遵命！”这位军士面露喜色，迅速回城。
而莫长生却拿出寒魄玄阳剑，开始演练新的独孤九剑，呼吸运气之法也一同施展。
修炼之下，发现比之前还难，这需要内外配合，呼吸运气之法与剑招环环相扣，差一点都不能施展下去。
“威力大了，精确度更高，所以难炼！”
莫长生明白中的道理，这与平常修炼是一样的，越是威力强的功法，越是难以修炼。
渐渐的，莫长生进入了浑然忘我之境。
在他的眼中只有剑。
心中平静似水，一道道元力在他的身上流淌，穿过手臂，直入长剑。
嗤嗤嗤……
三尺剑芒当即呈现出来，这让独孤九剑更具威力。
此刻的莫长生终于再一次找到了感觉，剑就是手臂的延伸。
人剑合一！
有了这种体悟后，莫长生顿感浑身舒畅。
之前那种滞涩的感觉彻底消失不见，在他挥剑之时，三尺剑芒弯曲，脱离！
咻！
第一道剑气脱剑飞出。
这一刻，莫长生惊喜的发现，因为人剑合一的境界达成，剑气也随之挥斩而出，他现在是大剑修了！
而且他能感受到，剑气的爆发是需要消耗能量的，是一股内在的力量爆发，通过剑的施展，形成的一种全新剑气力量。
这只是初级，若是再熟练一些，剑气蕴于体内，就可以以指代剑，施展剑气。
那就是人剑合一的第二重境界，人就是剑！
剑就是人，乃人与剑在形上的相通；人就是剑，乃人与剑在意上的相通。
达到后者的境界，就有可能悟出剑意！
“停下！”
这个时候，小黑猫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现在已经可以在体内蕴养剑气，就从这一道开始。”
小黑猫的话音未落，乾坤袋里便飞出一道强悍的剑气。
正是当初在云剑阵中所获得的三道剑气之一。
莫长生咽了下口水，剑气的伤害他十分清楚，将这玩意儿放在身体里蕴养炼化，怕是很危险吧？
虽然有点害怕，不过他还是伸出手，缓缓的向着这道剑气探去。
“以气养剑，可达人剑合一，斩出剑气，以身养剑，才能磨炼剑体，凝聚剑意！”
听到小黑猫的话语，莫长生一咬牙，一把抓住了那道剑气。
噗！
剑气入体，顿时化作一柄小剑，在他的手臂上穿行，那种撕裂般的痛苦瞬间降临，感觉手臂要炸开一样。
尤其是他的肉身强大异于常人，让这种痛苦放大数倍。
只是刚刚开始，他就已经手臂颤抖，额头冒汗了。
他急忙按着以身养剑之法，将元力运转起来，包裹住这柄小剑，控制其乱窜的轨迹，缓缓的压制进经脉之中。
只有让其像元力一样，在体内一圈圈的运转，才能让其被自己缓缓炼化。
可是这种掌控并非易事。
那道剑气有一股桀骜之意，根本不服莫长生所管。
它顷刻间震散了包围过去的元力，又开始四处乱窜，搞起了破坏！
就在此时，这道剑气居然看上了体内的秘藏，直直地冲了过去。
噗！
莫长生顿时喷了一口鲜血，心头狂跳。
若是让它得逞，刺破秘藏，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神藏诀可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