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嬴政:先生若要揍,记得用棍子,否则,会伤手。
“先生,这道伤口有些深,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您忍着些。”
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先生如此娇气,若是留了疤
祈愿说:“来吧,你尽管上药就是。”
“若是喊一声疼,我就”
说到这,祈愿一顿。
我就什么呢?
三天不吃饭?
半个月不吃糕点?
还是?
正在疯狂的,搜肠刮肚的祈愿,视线在车厢里扫了一圈。
突然落在了,整个人已经快贴到,车厢壁上的扶苏时,眼睛一亮,说道。
“若是喊一声疼,我就揍赵苏一顿!”
扶苏:???
玛德!
若是喊一声疼,就揍我一顿???
这关我什么事啊?!!
为毛要揍我啊?!!
扶苏彻底傻眼了!
他呆呆的看看祈愿,又看看嬴政。
嘴里喃喃道:“我已经躲这么远了,为何还是不放过我?”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先生,竟是如此对我?”
呜呜呜!
好想哭!!
而这,还不是最让他崩溃的!
只听下一瞬,他敬爱的父皇,无比慈爱的,看着祈愿说道。
“好,先生若要揍,记得用棍子,否则,会伤手。”
先生若要揍,记得用棍子?
否则,会伤手?
父皇竟然说,打他会伤手??
会伤了先生的手?!!!
呜哇!!!
嗷嗷嗷呜呜!!!
父皇好狠的心呐!!!
扶苏心中,翻腾起狂风暴雨式嚎哭!
他瘪着嘴,看向嬴政。
嬴政淡淡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却让他瞬间住了嘴!
不敢出声!
嬴政收回视线,动作轻缓的,给祈愿上药。
期间,她确实未吭一声。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扶苏,终于狠狠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先生没呼痛!!
他不用挨揍了!!!
终于处理好伤口的祈愿,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的冷汗。
她往后一靠,靠在车厢壁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呼终于上完药了,太煎熬了。”
嬴政下一秒,就打破了祈愿的美好幻想,他说。
“先生忘了,腿上还有伤?”
啊?
腿上?
祈愿这时,也才反应过来,说道。
“对哦,腿上也受了伤,还没处理呢。”
她顿时有些欲哭无泪,“那个,老赵啊,腿上的伤,能不能先不处理?”
“等回了小院再处理?”
嬴政不赞同的,拧着眉头,盯着祈愿。
“先生,伤口不可儿戏。”
“即是受了伤,就应尽早处置便是,不可拖延。”
祈愿说:“可是刚刚处理手上,还有脸上的伤,已经很痛了。”
“我想缓一缓,等不那么痛了,再处理腿上的伤。”
“这样也不行吗?”
看着少年惨白的脸色,嬴政莫名心一软!
妥协道:“好,那便依先生所言,回了小院,再行处置。”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到时,先生可不许再使小性子。”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伤口拖久了,容易感染发炎。
若是回了小院,先生还是不愿,处理腿上的伤口。
他便是捆,也要捆着先生,让医官处理伤口!
听到嬴政答应了,祈愿脸上一喜,忙不迭的点头道。
“好,没问题,等回了小院,我也歇得差不多了。”
嬴政拿了一张厚厚的,兽皮毯子,垫在祈愿靠着的,车厢壁上。
“先生,垫着这个,可少些颠簸。”
祈愿说:“好。”
乖乖的让开了一点位置,让嬴政仔仔细细的,垫好毯子。
然后稳稳的靠了上去,确实舒服多了。
嬴政说:“先生若是累了,便好好歇息一会。”
“到了咸阳,我再唤您。”
祈愿很干脆的点头:“好,那我眯一会,到了一定要喊我啊。”
嬴政应道:“好,先生放心便是。”
祈愿就真的靠着车厢壁,闭上了眼睛。
她也是真的累了。
本来昨天晚上,就没睡好。
还起了一个大早,一起回了同福村。
爬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山路,还没歇口气,就啪叽一下摔了!
头晕脑胀的,骨碌到了一片红薯地。
荣获一身的伤!
其实她身上,除了比较明显的,能看出来的伤之外。
还有一些暗伤!
毕竟那山上乱石多,难免磕碰到。
而那些伤口,是不见血的。
痛楚,却是一点不差!
甚至更揪心!
祈愿可以肯定,等明天起来,她身上,绝对是青青紫紫的一大片!
马车,依旧在疾驰。
跟随在,马车周围的阿大阿二,还有黑冰卫们。
各个皆是一脸黑沉!
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再加上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气势!
愣是逼得官道上,所有的行人马车,皆是退避三舍!
甚至有些人,恨不得弃车而逃!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
申时刚过。
咸阳城。
城门口处。
有不少的兵卒,在维护秩序,似乎又在等待着什么。
原本自由进出的城门,被分成了两条道。
其中一条,由一队训练有素的兵卒,死死把守着!
不让任何人通行!
而另一条,则是人头攒动,挤挤攘攘的。
正挤在人群中,排队出城的一辆,较为奢华的马车中。
一个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捻了捻下巴上,蓄着的胡须。
有些疑惑的,掀开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说道。
“奇怪,今日这城门口,怎的这般怪异?”
“平日里,进出城不过是瞬间的事,怎的今日等了一刻钟了,也未能出城?”
车厢里坐着的另一个,也是儒士打扮的男子,也是有些不解的说。
“是极,而且今日这城门口处,竟是多了如此多的兵卒。”
“莫不是宫中,有什么安排?”
另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些的男子,也开口接道。
“宫中哪位,还真是蛮横霸道!”
“就算是即将出行,也不该如此专横占道!”
“平白让我等,好一番苦等!”
说着,他还愤愤不平的,小声呸了一口!
“呸!果真是暴君!”
先前最先开口的,蓄着胡须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眉,说道。
“哎,怎可如粗俗?”
说着,他放下了帘子,整了整衣袍,好整以暇的训斥。
“儒家讲究言行礼观,不论何时何地,都应举止儒雅。”
“你怎可,行如此粗鄙之语?”
从他的言行中,不难看出,他对那男子,称呼秦始皇嬴政为暴君,没有丝毫的异议,甚至是认同的。
他训斥男子,只是因为他呸的那一声。
觉得他的言行,不符合儒家的礼法。
丢了儒家的脸面。
而那男子,显然对此见怪不怪,但还是严肃了下表情。
端正的行了一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