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家
但地位一直很尴尬,就是比他们家不如的世家,都会低看他们一眼,这让白家家主非常不爽,一心想做件大事,来确立家族的地位。
听说明月城被千面人盯上了,就派了长子和九子带来十二刑堂中的虎兔蛇三堂的精英过来,准备用千面人的头来洗白家族。
没想到刚来没两天,白长门就被人给杀了。
白长兴做了大哥,当然要为弟弟报仇。
白家一直以来都是做暗门生意的人,只有他杀别人,哪有别人杀他的人道理。
虽然大家看不上白家,但也不会轻易招惹白家,因为这些人做事没底线。
就刚才白长兴的一击,也能看出白家的水平。
单靠小绫华和笨猫,一对一的打肯定不是对手,不过小绫华和笨猫组合的一起,能力成百倍的放大,这才是江宁不惧他们的原因。
“呵,小子,毛还没长齐,口气倒是不少,老子是江宁他爹,有本事来取老子的命。”江大山握着手中的长刀,挡在江宁前面。
“爹,让我来吧。”
“这时候当是爹来,哪有让你一个小毛孩来保护爹的道理。而且这白家都是下三烂的货,杀几个也是为民除害。”江大山少有正经的时候。
江宁望着他的背影一下高大起来。
“不过要是老子挡不住,你记得救老子,别真让老子死了,不然你继母就要带着你妹妹嫁人了。”
“轰”
他刚在江宁心中建立起的高大形象瞬间倒塌,这才是他爹。
“爹,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会把小妹接过来,好好养大的。”
江大山抹抹额头上的汗,“小王八蛋,这是儿子对老子说的话吗?”
“喂喂,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是吧?”白长兴听不下去了,这一对父子是他见过最没谱的,他从小就参与家族生意,做过不少杀人的勾当,见过不少父子在死前的场面,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江大山提着刀,瞅着白长兴,“小崽子,老子倒要领教一下剑师的厉害。”
他快步上前,挥刀就砍。
江宁虽然没练过,但眼力还行,就江大山这样子,八成没戏。
“去看好他,别真让人给砍了,我还要穿孝服,怪麻烦的。”江宁拍笨猫让他守着点江大山。
江大山听了气得大骂,“臭小子,老子死了,你穿孝服还嫌麻烦,告诉你,还有更麻烦的,你要给老子守孝三年,不能沾一点荤腥,更不能调戏女人,憋死人。”
白长兴被这对活宝给气乐了,他躲开江大山的刀,剑往上挑,想卸了江大山的胳膊。
江大山慌里慌张的用刀往下一压,看着不赶趟,却在剑尖刺破衣服时,打到了剑身上,“当”江长兴握剑的虎口一疼,半条手臂麻了。
他握不住剑,剑直接被江大山打到地上,江大山顺起一脚,把白长兴踢飞出去。
他大笑道,“麻的,原来是个样子货,吓死老子。”
在场的除了江宁这个水货外,都是行家,几个兔卫围着江大山,“小心,点子棘手。”
另几个兔卫中领队的人飞起接住白长兴,白长兴已经吐血不止,脸上衣服上都被自己的血染红了。
他被人扶着,又连吐了七八口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兔卫的队长盯着江大山,拱手道,“前辈,多谢手下留情,能否报个真名,晚辈日后上门讨教。”
“教个屁,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大山是也,你在北城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江大山牛气起来。
兔卫队的队长自然不信他的话,一个小小的捕快,刚升到了捕头,有这样的伸手,早就扬名太苍了。
白长兴可是世家子弟,从小就练剑,就是个草包,练了三十多年的剑,也能把筷子玩出剑招来。
何况白家家教极严,白家兄弟九个都是被他爹拿着鞭子抽出来的,没一个草包,水平不敢说太苍前几,但也是数得着的高手,就这么一招被江大山看似笨拙的给破了,还被踢成重伤,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兔卫队长有些迟疑,是现在走呢,还是再试一下江大山的底。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小绫华的海豚音响起,这突然而来的攻击让几个兔卫发木,晃神的刹那,笨猫已经化为一道金色的光影,挥着爪子扫过来。
几个兔卫冷不防中了招,再清醒过来时,已经尸首分离,倒毙当场。
兔卫队长真不白给,在这种情况下挥剑挡下笨猫一爪子,抱着白长兴一起借力倒飞出去,身子晃了几下,吐了一口血。
笨猫得势不饶人,顿了一下,再次扑上去,和兔卫队长打在一起。
小绫华加大幻音,兔卫队长眼已经花了,他现在只是凭着经验和本能在应对,没和笨猫过上三招,就被笨猫一爪子把头砸进了身体里,气绝身亡。
笨猫也没放过白长兴,顺势一屁股坐到他胸上,白长兴的胸骨被它压碎,石板路上出现在一个大坑。
“叮,百人斩任务,击杀10人,还差64人。”
“叮奖励寿命15点,体质+1。”
系统奖励寿命和体质很迷。
笨猫乐呵呵的跑回江宁身边,江宁丢给他十块木精。
小绫华消耗比较大,吃了木精后,被江宁收起来,让她休息。
江大山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冷眼旁观,不出一言。
等完事了,他才换了一个哭脸,过来抱江宁,“儿啊,爹刚才差点别人挑了,吓死我了。”
江宁一把推开他,“少来,这几口人命我可不背,您想办法处理吧。”
“啊,小三儿啊,爹托家带口的,可不能背人命啊,不然你妹妹就可怜了,这锅还是你背吧,你年青,身体也好,多背点锅也没什么,没准还能扬名呢。”
“您是我亲爹吗?”
“是啊,如假包换,你看你这鼻子和眼睛,跟爹一模一样。”
江宁瞅瞅他,还有几分神似。
“算了,我找个客栈住下吧,免得给你们惹祸,如果白家找上门来,我一个人担了。”江宁准备离开。
江大山握住江宁的手,感激涕零地道,“好儿子,爹没白养你,想当年爹一把尿一把……”
“打住,我是小姑带大的,你那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风流呢。”
江大山表情和变脸似的,“小兔崽子,老子能去哪风流,还不是为了你能生活的好点,没日没夜的当差,赚点辛苦钱。”
“爹,我看您对白家很了解,给我讲讲呗。”
江大山正经起来,“帝都白家,太苍暗门之首,什么坏事他们都做,所以杀白家人,是为民除害,为国除奸的大好事,你以后遇到白家人,不要与他们讲道理,也讲不清道理,能动手就别bb。”
“太苍暗门之首,听着很厉害。”
“哼,一群不入流的货色,厉害的屁,尽做些蝇营狗苟的事。”江大山拿出一个烟杆来,正准备装烟,江宁兑换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出来。
“爹,尝尝这个。”
他们被白长兴堵在一条小街上,这里还在明月塔的照耀范围,光线虽然暗淡一点,却可视物。
“这是什么东西?”
“烟,只是卷好了。”
系统的烟不贵,最好的烟的才10点寿命,但酒贵,没底线的贵。
可能烟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少,只是没制成卷烟,而酒毕竟是用粮食酿制,所以比较贵,说明这个世界的粮食并不富裕。
江宁拆开包装,给他爹一支。
江大山好奇的拿到鼻子下闻了闻,“闻着还不错。”
他叨在嘴里,江宁用打火机点着。
江大山吸了一口,过一会儿才吐出白烟,一脸享受地道,“不错,这烟我喜欢,清清淡淡的,不呛嗓子。”
江宁把剩下的烟和打火机都塞到他手里,“喜欢您就留着。”
江大山拿起打火机打着了看了一下,“这就是你家祖师留下的宝贝?”
“是啊,您可要好好爱护,别弄坏了。”
“这东西真方便,给爹百八十个,爹送礼用。”江大山吐了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幽幽地说。
“您这是要儿子的命呀,还有五个,全给您得了。”江宁上次用1点寿命兑换出10打火机,他一直没怎么用。
“这烟太不经抽了,没吸两口就没了,再给爹来几包。”江大山把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踩灭了。
“爹,我就让您抽个新鲜,您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儿子可没那么多。”
这特么一包就10点寿命,味道又淡,老烟鬼一天最少一包,江宁可供不起。
他也是图个新鲜,看到利群(富士山居)才兑换了一包。
其实同样10点寿命不如兑换一盒雪茄抽,还是最好的雪茄。
“没有就算了,走,跟爹家去,你想好给你小娘和妹妹带什么礼物了吗?”江大山一本正经地问。
“爹,我可是刚给您十万两的金票,你不能太贪了。”
江大山笑着挠挠头,“嘿嘿,这个够给你小娘的了,她一定高兴,你妹妹的呢?”
江宁撇撇嘴,这便宜妹妹还真要哄哄。
他翻了翻商城,小孩子的玩具没有太便宜的,他瞄到一个漂亮的娃娃,漂亮的长发,黑色的眼睛,穿着小短裙,装扮得很时尚。
个头也不算小,有半米高。
而且最主要是便宜,只要5点寿命,边上还闪烁着一行字:“限时打折,心动不如行动!”
系统还挺贴心。
江宁兑换出来这个娃娃,拿给老爹看,“怎么样?”
“呀,你本事还挺大,从哪弄来这么可爱的娃娃,泺[ luo ]儿一定喜欢。”
“那就走吧,如果进门小娘没好脸色,我可不给面子,扭头就走。”
“别呀,你怎么也要给我点时间,让老子和她解释一下,要不这样吧,你先别进去,我拿这张金票和她说道说道,女人嘛,一定会喜欢的。”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随便找个客栈住一段时间得了。”江宁其实不愿意和‘家里’人接触,何况还是继母。
如果因为自己破坏了老爹现在的美好生活,就不太好了。
“走吧,难得爹下定决心领你见她。”
“爹,如果要您在我和小娘之间选一个,您选谁?”
“当然是你小娘了,你这么年青,以后有大把时间过好日子,爹老了,逍遥日子不多了。”江大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江宁竖起了大拇指,“您脸皮够厚!”
他们骑着笨猫来到江大山的宅子,是一处三进的院子,不算大。
江宁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下门头上的匾,写着两个描金的大字——江府。
“这是您的,还是老丈人送的?”
“你小娘陪嫁过来的宅子,还有几间铺子,就算老爹不努力,这辈子也够花了。”江大山说得很坦然。
“爹,咱能不能争点气?”江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小兔崽子,你懂个屁,人生不就那么回事,只要有钱就行,管他怎么来的。”
江宁靠着墙,摆了请的手势,不想再和他讲什么道理。
江大山整理了一下衣衫,才去拍门。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快点开门。”
“吱呀”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老汉从门缝中往外张望。
“老宋头,你连我的声音都不出来了?”
“哦,原来是老爷,您快进来,最近外面不太平,我怕这大半夜的有贼来。”
“真有贼来,人家也不走门,直接翻墙了。”江大山进了门,老宋头把门关上。
江宁依在墙上,望着这条幽深的巷子,这里就江家一道门。
“笨猫,你说我爹是什么水平?”江宁在回想江大山笨拙的一刀,他看不出有什么惊艳的地方。
“不清楚,不过他一定是头老狐狸。”
江宁浅笑道,“管他呢,反正他是我爹,应该没什么危害。”
江宁从杀了白长兴以后,就没提这事,他爹也没主动说,所以就揭过去了。
等的功夫不大,府门开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探出头来,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派天真地瞅着江宁,“你就是我哥?”
“大概是吧。”江宁见她梳了一头的小辫子,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长裙,小圆脸,皮肤白净。
“爹说你有礼物给我,我如果喜欢就让你进门。”江泺很直接地道。
江宁拿出娃娃来,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