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围观新人
小绫华站到江宁前面，深吸了一口气，海豚音正对着阿呆喊了出来。
阿呆跑着跑着一定，“啪”向后倒在地上，吐出舌头来，两眼冒着金星。
马蜂像落雨一样从天上掉下来，江宁打开纸伞，护住小绫华和自己。
龙仙儿在后面气得咬牙切齿，心想，“我咒这木头一辈子单身。”
江宁脑海里“叮叮”声不断。
“击杀马蜂十只，奖励寿命1点。”
“击杀马蜂百只，奖励寿命10点。”
“击杀马蜂千只，奖励寿命100点。”
“原来木偶直接杀死妖兽也会算在自己身上，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过。”
“……”
小绫华看到阳光重新出来，地上落了厚厚一层马蜂，没过了江宁的脚面。
她停下幻音，伸出双手，“哥哥，太脏了。”
江宁把她抱起来，这里到处是马蜂的尸体，想躲都躲不开。
江宁看了一下自己的属性：
【 系统等级： 1 】
【 职业： 初级木偶师 】
【 技能： 塑型（一级：120/3000） 】
【 修复（一级：15/3000） 】
【 美颜（一级：280/3000） 】
【 附魂（一级：1/3000） 】
【 特殊技能： 光环（自动护主，每天一次） 】
【 本源： 107 】
【 体质： 12 】
【 寿命： 33369 】
看到寿命点后，江宁笑了，这下自己可以安心修习木偶术了。
龙仙儿瞅着可爱的小绫华，抖落身上的马蜂尸体。
“这是你的木偶？”
“我是哥哥的妹妹。”小绫华抢先回答。
“切，骗鬼呢，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人偶。”
江宁回头看她，“你这样不冷吗？”
龙仙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外衣，“呀，臭流氓，不许看。”
江宁回过头去，背对着她，听她在后面窸窸窣窣一阵子。
“好了，这些马蜂尸体我要了。”她大袖一展，把满地的马蜂尸体收起来。
阿呆一骨碌跳起来，跑到龙仙儿身边，“呜呜”地叫起来。
“小可怜，我给上点药就不疼了。”龙仙拿出一瓶药，是粉状，撒到阿呆伤口上，阿呆果然不叫了。
“龙仙儿，这里距山外有多远？”
“不远，翻过这两座山就到了。”
“这么近，为什么从来没人发现这里呢？”
龙仙儿拿出一只马蜂来晃了晃，“当然是这些小家伙保护了这么座山。”她把马蜂的尾针拔掉，丢给阿呆，阿呆一口吞下去。
“这可是好东西，妖兽最喜欢吃了。”
江宁庆幸自己不是御兽师，不用和这些奇奇怪怪的妖兽打交道。
记得以前打野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和芈月玩，因为她养蝙蝠，大家都喜欢用某个有口罩的人。
叶秋媚回到东山集的风信堂据点，等气消了，又开始担心起江宁来。
“叶叔，你派两个人去接接他吧。”
“接谁？”
“你说还有谁，讨厌。”叶秋媚不好意思起来。
“你要是真担心他，为什么自己跑回来？”
“人家那不是生气吗，那个死呆子能把人气死，可总不能丢在山里不管他吧。”
“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关心一个同辈人，这次是不是能了了你爷爷的心愿？”
“讨厌，不理你了。”叶秋媚跑进屋里去。
“呵，看来有戏。”
……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因为这里的蜂群真得很多，每个蜂群都是独立的，并不融合，彼此有严格的区域。
江宁抱着小绫华，担心地问，“还行吗？”
“哥哥放心，我还能坚持。”
龙仙儿不喜欢江宁抱着这个娇小可爱的女人，虽然明知道她是人偶。
她跟在江宁后面，阿呆变大了一圈，她骑在上面。
“我本源不少，你如果坚持不了，就调用我的本源。”
江宁怕小绫华再晕过去，出这座山之前，小绫华是他们唯一的希望，龙仙儿那边一点都靠不住。
小绫华已经吃了十颗木精了，她现在需要时间恢复能力。
“不用，我还能行。”小绫华红润的脸已经没有了血色，她的声音也非常虚弱。
“取1点本源，快点。”江宁命令道。
木偶师的命令木偶是无法拒绝，即便这违背她的心意。
江宁的本源少了1点，小绫华一下恢复了活力，她的脸色容光焕发，双眼炯炯有神。
江宁没看到她是怎么取走本源的，但本源的力量很神奇，只是1点，就让快要撑不下去的小绫华恢复了精神。
“哇，她竟然能取本源，这是你师父给你的木偶吗？”龙仙儿还是第一次见能取本源补充自己的木偶。
这种高级木偶都是木偶师的宝贝，很少示人。
“我自己花了两天时间做成的，虽然不太完美，但我很喜欢绫华。”江宁实话实说。
他的话把龙仙儿雷得外焦里嫩，呆呆地盯着江宁。
龙仙儿重新审视起江宁来，她能听出江宁刚才不是在向他炫耀，而是在说一个事实。
这才是让龙仙儿惊奇的地方，难道自己遇到一个天才木偶师？
江宁回头看到龙仙儿用奇怪的眼睛看着自己，眼中还闪着火花，“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呃……”龙仙儿刚燃起的一点火苗给他一句话浇灭了。
“该死的木头，你就不是往好的地方想。”龙仙儿真想锤他一顿，解解气。
“在山洞里差点被你坑死，我想不出有什么好地方。”
龙仙儿垂下头，这人的脑回路太直了，已经可以放弃治疗了。
“哦，你不会是喜欢我家绫华吧，告诉你上一个女人就是因为我不给她绫华，才生气走的。”
龙仙儿趴到阿呆身上，替遇到他的少女难过，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还有女人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只是想让他保护我出山，对，我不喜欢他，谁会喜欢这样的木头人。”龙仙儿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
“木头，我能见见你师父吗？”
“原来你在想这事，我从来没见过我师父做木偶，你还是死心吧。”
“去死吧你！”龙仙儿肺都气炸了。
他们翻过一座大山，来到大东山外围，这里毕竟没有深入到山里，妖兽并不多，也不强。
外围时常有人清理，不可能有太强的妖兽跑出来。
江宁满载而归，非常高兴。
来到东山集，江宁问了几处货栈，价格都差不多。
“木头，那条黑风蛇的尸体给我吧。”
“这里面本来就有的功劳，我本打算换成钱，分给你，既然你要尸体，就给一半的钱算了。”
龙仙儿被气的咳嗽起来，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看你也是大世家的子弟，五百个金币都拿不出来？”
龙仙儿白他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五百金币给他。
“还有我的银环。”
江宁把黑风蛇的尸体拿出来，在街上一亮。
“呵，这两个小家伙挺厉害呀，黑风蛇都能抓住。”小伙计满是诧异地道。
“你看有几品？”老掌柜背着手走出来。
“最多三品，就他们的年纪不可能再高了。”
“啪”老掌柜拍了小伙计脑袋一下，“笨蛋，我是怎么教你的，让你不要以貌取人，你怎么还是改不了。”
“老掌柜，他们的年纪真的太小了，可能连十八都不到，能猎到三品妖兽已经是走了狗屎运，难道还是四品不成？”
“你的心性和眼力都太差，再在集上待三年吧。”
“啊！老掌柜，我可是刚考了二品鉴定师的。”
“呸，就你这眼力，去城里宝楼，还不把东家坑死，老实在这待三年，磨磨心性，提提眼力，这地方鱼龙混杂，是最锻炼人的地方，等你到了城里，可就没这种机会了。”老掌柜语重心长地道。
江宁听到老掌柜的话，觉得这掌柜不错，他还有一只火狐和六只妖狼，也不再问别家了，就他家得了。
龙仙儿收起自己的一对银环和黑风蛇的尸体，嘟着嘴瞅着江宁。
江宁没理她，转身去找老掌柜。
“掌柜的，我这还有点东西，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小伙计抢先道。
江宁拿出火狐和六只妖狼的尸体。
周围的几个店家都眼红起来，这小家伙收获还真多，刚才大家见他年轻，都没怎么在意，报价都压了许多。
这也是行规，新人来东山集出货，每家店都会压价。
小伙计看着火狐和六只妖狐的尸体，都是二品妖兽，火狐三十个金币，妖狼只有二十个金币。
这价压得非常狠，普通二品妖兽一般在四十到六十个金币之间，要看品相。
像火狐这种二品妖兽，如果皮一点都没坏，能值八十个金币。
江宁初次来这里出货，所有商家给的价都差不多，浮动也就一两个金币。
这个学费是新人都要交的，等他们多来几次，价格就会慢慢上去，变回正常价。
所以来东山集交易的猎妖师都会找个熟人当中介，这样来个一两趟，就会变成老主顾。
“我看这东山集改成黑心集得了，哪有你们这样压价的，一半一半的砍。”龙仙儿看不下去了，上来帮江宁说话。
老掌柜背着手，手里转着两颗核桃，老神在在地瞅着江宁二人。
“我家在这东山集上也有店，走，我带你去，省得让他坑了。”龙仙儿拉起江宁的手就走。
江宁收起自己的货，“龙仙儿，集市上就这么一条街，那边是酒店和客栈。”
“啊！”龙仙儿停下，往街两边瞅瞅，“我家店好像叫什么一来站，还是二来货站。”
江宁伸手指指，“是不是这家？”
龙仙儿抬头看招牌，“贰睐货站。”她笑起来，“对，就是这家。”
老掌柜瞅着龙仙儿，在江宁叫她名字时，才知道她是谁。
老掌柜主动上前见礼，“东山集贰睐货站的掌柜，见过龙小姐。”
龙仙儿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好，“哼，你们原来是在这开黑店的呀。”
“小姐误会了，这是行规。”老掌柜耐心给龙仙儿讲了一遍。
江宁早猜到了，所以他卖哪家都一样，也不打算再挑了。
“得，我哥在吗？”
“龙少爷带人进山了，留下话说小姐来了，在这等也行，回城等也可。”
“哼，没良心的，我进山他就一点都不担心？”
老掌柜陪着笑，没说话。
“算了，不提他，这些货你们给个公道价。”
“好，小姐，江公子里面请。”
江宁把货留在门口，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散了。
在东山集，这是有讲究的，叫围观新人。
东山集货站格局都一样，第一进院子是店，第二进院子是伙计住的，第三进院子是掌柜的。
老掌柜领他们进了第三进院子，这里也没人用心建设，所以只有几间平房。
院子里倒是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墩。
老掌柜本想领他们进屋里，龙仙儿看到几间平房就没了兴趣，“就在院子里吧，你这里还真简陋。”
“这东山集本就不安稳，差不多十年会被毁一次，所以大家也不会在这上面用心。”老掌柜解释了一句。
龙仙儿和江宁坐下，老掌柜拿出茶和杯子，给他们倒上热茶。
“这是东山茶，不算好茶，两位尝个鲜。”
江宁品了一小口，微微发苦，却没有回甘，还真不是好茶。
龙仙儿喝了一口，直接吐到地上，“老掌柜，你这……”
“呵呵，这是苦茶，又叫无香茶，最败火，进山的人火气大，所以我常给他们喝这茶。”
江宁听出了话外之音，这老掌柜真喜欢给人讲道理。
龙仙儿拿出自己带的一竹筒茶，“你用这茶待客，真不行，给你这个，没想到你们在这地方过得这么苦。”
小绫华不能喝茶，坐在江宁身边，瞅着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树发呆。
“哥哥，这树结得果子怎么金黄金黄的，好漂亮。”
江宁进院就注意到了，他没见过这种树，也没听过这种果子。
“这叫黄金果，整个东山集，就我这里有一棵，喝这苦茶，配上一点黄金果的汁，真是回味无穷啊。”老掌柜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原来这就是黄金果，每年过年家里都会分一枚黄金果来吃，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黄金果树，听人说，这树全太苍只有这里一棵，是不是真的？”龙仙儿想起过年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