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剑试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苏清雅迷糊的爬起身，开门一看，一个丫鬟站在门前。
“小姐，上午就是剑试，您准备下，楼下等会会有马车接送。”
丫鬟见头发凌乱睡眼朦胧的苏清雅，小声提醒道。
“嗯。”
苏清雅拖着还略有沉重的脑袋，关上房门，转身准备洗漱一番。一边往木桶放热水，一边回忆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刚刚还在鸿宾楼吃饭来着，怎么就回客栈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有一只大黑耗子，还好她身手矫健，一脚就踩碎了它的脑袋。
玉手一点，桌上的花瓣一阵模糊，下一秒就出现木桶中。勉强理解一些虚空秘典上的一些简单秘法，至于攻击类的，梦中的那个姐姐演变无数次，她才摸到一点门槛。
见水装的差不多，苏清雅褪去衣物就钻入其中。不同于野外的河流冰冷刺骨，客栈的玫瑰浴舒服几乎让她失神，打算一上午泡在其中。
“咚咚咚。”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传来，直接把苏清雅从失神中拉回现实。
“苏小姐，稍微快一点。”
门外丫鬟催促道。
“嗯。”
简单的回应一声，苏清雅出浴后，随手拿起毛巾擦拭着身体。在黑镯中拿出之前买的新衣裳换上，简单打理下秀发就准备出门。
“吱呀。”
一开门，看到屋外略有着急的丫鬟，苏清雅道。
“走吧。”
见正主终于出来了，丫鬟才松了口气，连忙带着苏清雅下楼，客栈外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两人上了马车，丫鬟开始介绍起这次剑试起来。
“小姐，依依给您介绍下此次剑试。”
“剑试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剑术比拼，这也是以往最热闹的，一些达官贵人也会来这观看。第二部分则是元力以及体魄检测，上次剑试可是出现了一名剑体，在最后一部分的擂台上力压群雄，连战五十名凝元境也未成败过一招一式，荣获剑试第一，拿走所有奇珍异宝的同时还进入本家深造。”
“小姐，力压群雄需要差不多灵元境的实力，或者天赋极好的凝元境。所以咱们技压群雄就好，在剑术还有元力体魄上排行靠前，擂台就让那些莽夫斗斗就好。”
“对了，晚上还有宴会，听说长老们这次还请了天音阁的人，音韵助道，今晚也会很热闹的。”
……
马车驰骋，一路上纵横无阻。
“吁。”
“两位，到了。”
车夫停下马车，往身后喊道。
“小姐，走吧。”
依依拉开帘子，待苏清雅走下车后，连忙跟了上去。
车夫十分给力，直接拉到苏家剑术的比试台的不远处。此时剑试临近开始，几位长老站在擂台上，看着远处即将燃烧殆尽的一炷香。
“咳，人都到齐了吧。”
一中年男子环视了下在场年轻一辈，又看了看座无虚席的观战台，最后看向远处的几位老者，待其点头后，开始宣读本次剑试的注意事项和奖励。
“本次剑试，还是先从剑术比试开始，比试台上，所有人必须使用为你们准备好的木剑，最重要的一点，不准使用元力。”
宣读完规则，另一中年人上前，开始宣读奖励。
“本次剑术第一名奖励玄阶极品的长剑，千年份朱灵果，上品聚元丹，上品凝元丹，以及上品灵元丹，万金，以及进入主家资格。”
闻言，台下一阵窃窃私语不断。
“不愧是我们苏家，财大气粗，仅仅是剑术第一就送元灵三件套，哪怕是一介凡人都可以借助聚气丹踏入修炼一条路。”
“之后到凝元瓶颈期，一颗凝元丹再度突破，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到灵元境，正好发挥出玄阶极品长剑的所有实力。”
“小了小了，格局小了，重点是那个千年朱灵果，服下它增强体魄不说，就第二场的元力浑厚测试就能领先其他人一大截。”
“还能这样玩？”
……
年轻一辈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仿佛是第一触手可得。
“咳，后面二三名少枚朱灵果，千金；四五少剑，百金。六七八九十少枚灵元丹，十金。至于十名开外的就没有进主家的资格了。”
中年人念完，退至一旁，换最后一老人上前发言。
“我宣布，十年一度的苏家剑试，现在开始。”
说完，老人转身就离开擂台，走向长老席。
“大长老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要是二长老不讲个一个时辰的心灵鸡汤，这剑术比试肯定开不了。”
“小声点，别给听到了，等会穿你小鞋。”
两人在台下小声议论着。
“咳，念到名字的，上来，苏烈，苏文韬。”
“不是吧，这也能听到？”
那位议论二长老之人，一脸苦涩的爬上擂台，另一边则是虚影闪过，一风度翩翩的男子出现在他对面。
见此身法，他哭的心思都有了。
“苏晴对阵苏仙子，二号擂台。”
“苏清雅对阵苏天一，三号擂台。”
二长老宣读完名单后，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不是吧，上来就这么劲爆的？苏文韬，苏仙子还有苏天一，这三人分开那不是前三就毫无希望了？”
“这又不是擂台，他们还是有机会撞到的。”
“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不同擂台的人，不到最后是不会遇到的，这是内部早就分好了组。”
一些年纪大的参加不知几次剑试的老油条，给后辈普及知识。
“小姐，第一场就要上台了，那个苏天一剑术一流的，本人还是凝元境巅峰，很难缠的。”
依依给一旁的苏清雅介绍起对手，很显然依依是做足了功课。
苏清雅点了点头，脚尖轻点，眨眼间就闪到了三号擂台上。
此时擂台另一边已经站着一青男子，手持三尺木剑，傲首而立。
“苏姑娘可要小心了，刀剑无眼，可别划伤这张完美无瑕的脸蛋。”
见苏清雅上来，苏天一莞尔一笑，打趣道。
“姐姐，加油。”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苏清雅抬头望去，林渊和白羽坐在观众席上，嘴角上扬，招了招手。
“苏姑娘，你是不是忘带了什么。”
看着两手空空的苏清雅，苏天一微笑的挥了挥手里的木剑。
玉手虚空一握，一柄木剑就出现在苏清雅手中，顺手还舞了个剑花。
看着朴实无华的木剑，回忆止不住的涌上心头。
“起来。”
灰衣女子拿着木剑，指向倒在地上的女孩。
女孩一脸怨恨盯着她，久久无言。
“都站在擂台上还走神，后果很严重的。”
比赛不知何时开始，苏天一已经闪入苏清雅跟前，木剑一挥，直朝她面门袭来。
“噔。”
苏清雅只是侧身，抬手拦剑泄劲之后，剑背拍在对方的手背上。
“哐当。”
苏天一吃痛，下意识松开了手里的木剑，待回过神时，木剑的剑锋已经指向他的咽喉。
“是我输了。”
苏天一半天才回过神，不可置信的看着泛红的右手。
“苏清雅胜。”
“姐，最厉害了。”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林渊在远处喊道。
气氛尴尬的，连白羽都拉了拉自己的师弟。
“观众席不要大声喧闹。”
一旁的长老开口，化解了这次尴尬的场面。
“苏清雅表现不错，苏天一也不要气馁，第三场就不要如此大意了。”
“是，大伯，哦不，三长老。”
苏清雅随手放回木剑，下了擂台就看到依依提着一个篮子就走了过来。
“小姐，这是给你买来的早餐，趁热吃。”
依依，从篮子取出包子豆浆的早餐递给苏清雅。
此时，所有人还在看着二号擂台。两道靓丽的身影不断交手中，一时间不分上下，两女都是样貌出众，绝色佳人。台下自然就分出两股势力，为各自的佳人呐喊助威。
“小姐，你看好谁呀，我觉得苏仙子人气要高一些。不过论境界，苏晴可是灵元境初期强者，这个剑试的奖励对她作用不是很大。”
依依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看着擂台上的身影分析道。
灵元境？
苏清雅现在只是个连元力都没有弱女子，更别说什么聚元境，凝元境的，遇上怕不是凶多吉少。仔细斟酌一下，还是放弃第三场，老老实实吃个低保。
当然，这内心独白要是让九泉之下的徐家少主和貔貅听到这弱女子的发言，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自己。
“哇，苏仙子赢了，小姐你说苏晴是不是放水了，那一剑怎么说也能躲开的。”
依依拍着小手，笑道。
“嗯。”
苏清雅自然不能说她在走神，简单回应下。
“苏仙子胜。”
“感谢晴姐成全。”
“苏仙子凭本事取胜，何谈感谢？”
两女相视一笑，惹得台下一阵欢呼。
“自古美女英雄爱，小姐这么强，也不见有多少人叫好。”
很显然，依依还不知道三长老是苏天一的大伯。丫鬟能接触到信息层面还是有限。
“苏晶晶对阵苏宁远，苏一旬对阵苏雯雅……”
二长老看了看手里的花名册，继续念道。
“小姐，你还要再打六场，时间嘛，估计还要一会。”
看了一圈，这次苏家剑试来的人是真不少，百来号人。等苏清雅再上下一场时，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
“苏清雅对阵苏沫沫。”
待两人上台，台下一阵欢呼，不过很显然并不是给苏清雅的，而是面前娇弱的少女。
少女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着苏清雅兴奋一笑，眼镜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出来了。一颦一笑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出，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纯灵秀的光芒。
“三长老好，姐姐好。”
苏沫沫礼貌的朝两人打着招呼。
三长老点了点头，比试开始。
台上还没有太多动作，台下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御姐大战萝莉，开盘了，开盘了。”
“三十金，我压沫沫赢。”
“送财童子？你怕不是没看到，这姑娘一剑秒苏天一，百金压苏清雅赢。”
……
台下闹作一团，台上却异常安静，两女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木头人般。
“咳，比试开始了，你们稍微快点。”
三长老轻咳一声，催促道。
“姐姐可要小心了。”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苏沫沫身法灵动，眨眼的功夫就来到苏清雅跟前，一剑刺出。
“噔噔噔。”
清脆的交鸣声传来，苏沫沫如凶猛的狼一般一招一式，直击她面门。
苏清雅恰到好处的格挡对方每一次攻击，四两拨千斤，毫不费力。以至于数个回合下来，苏沫沫香汗淋漓，反观她还是一脸平静的站在那，呼吸都没有紊乱。
回忆与现实重合，苏清雅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神冰冷，充满怨恨与不甘，不管倒下多少次还会再度爬起来。
“你和她一样。”
正当苏沫沫一剑斩过来时，听见这样一句话，她还没有回过声来时，一道剑光闪过，手中的剑脱手飞出，摔落在远处。
“一样令人烦躁。”
剑锋横在少女的脖颈旁，似乎下一秒就会斩落一般。
“苏清雅胜。”
……
一连好几场也是如此，事实上，剑术是苏家的基础，但不是每个人的基础都特别好。
等到前三，苏清雅还轮空一次。
最兴奋的还是依依，不断在台下助威，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台的是她。
“最后一场，苏文韬对阵苏清雅。”
经过数场的碾压，所有人也开始注意起这个不被看好的黑马。
“能与姑娘交手是在下的荣幸，晚上可否赏光，鸿宾楼一聚。”
苏文韬见苏清雅上台，微笑道。
“咳，老毛病收一收，晚上还有宴会。”
二长老轻咳一声，提醒道。
“那改日吧。”
苏文韬莞尔一笑，还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台下的女修士已经泛起了花痴，很显然，这玩世不恭的的苏文韬十分招人喜爱。
“小姐不要理他，那就是一花花公子。”
依依在台下提醒道。
见苏清雅没有搭理他，苏文韬也不恼，持剑而立，等着比试开始。
苏清雅手一抬，握住木剑，平静的看向对方。
“比试开始。”
话音刚落，苏清雅就消失在苏文韬视野之中，再现身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一剑斩下。
“噔。”
苏文韬勉强转身挡住这致命一击，然而没等他松一口气，眼前的倩影再度消失。
“好身法。”
看着像徐家那小子一套。
几位长老在远处窃窃私语，就只有大长老喃喃自语道。
一天就将空间秘法学到如此地步，天纵奇才，苏家有此后辈还真是三生有幸，老祖开眼。
观众看得是起劲，苏文韬可就非常吃力，在不使用元力的情况下，招架都显得吃力。分神的瞬间，剑光袭来，他根本来不及格挡，下意识调动元力，一掌推出。
“咔嚓。”
木剑断裂，元力也没有因此消散，直击苏清雅肋下。苏文韬暗叫不好来不及收力，仿佛看到眼前之人香消玉殒。
身影消散，击中的只是苏清雅的虚影。
苏清雅一个闪身已经绕其身后，抓住苏文韬的的一只手臂犹如抡大锤般，将其反手砸在地上。
苏文韬吃想抽回手臂，不曾想，那双玉手如铁钳一般，死死的扣着他的右臂。
苏清雅面无表情的抬腿，一脚跺下。
“砰！”
苏文韬只觉的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一声巨响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待他颤抖的转头看去，特制的擂台已经陷入大半，精致的脚踝出在他的脖颈旁。
“感谢仙子手下留情，苏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苏文韬缓缓爬起身，看看了通红的手臂，又看了看那个鞋坑，以及比其他擂台还要矮了一截的台面。根本不敢相信那一脚要是落在他的脖颈上，死状有惨烈。
九泉下的貔貅表示感同身受。
“苏清雅胜，荣获剑术比试第一。”
二长老看了一眼还没有缓过神的苏文韬，见没大碍只是收到了惊吓，宣布了此次剑术比试的结果。
“小姐，无敌。”
依依直接化身苏清雅的小迷妹，给她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