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菜鸟的进击
距离那场比赛已经过了一个月，但是两个人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什么叫手无缚鸡之力，什么叫当今世界最大的菜鸟，可以说明晃晃地刻在他们两人的脸上了。连姜胧明都一脸郁闷，连夜挖了个教练来教学。
这下可好，重温小时候上兴趣班的噩梦。一点不认真都不行，姜大人随时会来视察，每天都在体力被疯狂榨干再恢复再被榨干的过程中循环往复。你不服？小时候永远考试考到前面的姜胧明跑步也永远跑在前面呢。
不过高压政策下还是有效果的。至少两个人能跑五公里，不至于跑完八百米喘半小时了。
而击剑这是真不行。二人也换了自己感兴趣的“玩具”。 谢锦一选了长鞭，汤然霁更喜欢唐刀。
两人都能耍得有模有样了，开开心心去挑战姜胧明，又被打到垂头丧气。
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半年，三个人过得像世外隐居高人，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种菜养鸡。练到没日没夜，不知疲倦。从“姜胧明希望”变成了“自己更想”。
从前最爱八卦的谢锦一更爱关注新闻了。一起吃饭时会分享一些奇怪的事。 “一辆器官转运车被打劫了”“频繁的人口失踪”“社会风气好像变得奇怪了，杀人碎尸案越来越多” 谢锦一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担忧，“到底是因为什么，出现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姜胧明也看着手机，没有回答，停住了吃饭的手。
“开始了。”
两人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开始了，随即想到什么，有些紧张，“你是说？”
“是的。他们的实验开始不可控，出现了没有思维但是能自由活动的‘活死人’。由于需要控制变量，同一批实验品的数量巨大。这是大批量的实验品变异，其领头人拒绝销毁实验品。他居然认为这是他能控制的试验样品。”
“太可笑，也太可怕了。”谢锦一手有些发抖，对好友预见的准确性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已经准备了很多，但是面对已知的未来还是免不了一些害怕和担忧。
汤然霁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实验品逃出来了吗有没有可能在波及到我们之前就被处理？”
“我也希望，”姜胧明神色越发凝重，“a国是总部，而这项实验，世界上很多地区都在参与。”
“换句话说，我们地区也有，但是不清楚具体的地点。若是不幸运，说不定就在我们居住的地下。” 此话一出，三个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还是照常生活，只是，我们需要进一步加强训练了。”凝重的气氛中，姜胧明的话像是给二人找到了方向，减轻了面对可怕未来的不安。
是啊，既然还没发生，那就继续好好生活吧。 下午，姜胧明在线会议结束时不着痕迹地提醒了一下同事们多囤些物资在家，尽量别去人群聚集的地方。之后也没管众人什么反应便下线了。
临近深夜时，三人都拖着疲惫的身体打算休息了。心里装着事，总是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汤然霁索性下楼喝水，想着冷静一下。竟然发现姜胧明也在客厅，似乎还在电脑上浏览着什么。
他边喝水边坐下，还没等开口，便听见姜胧明问，“睡不着吗？”
“嗯。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在看什么？”汤然霁坐在她对面，手撑着头，疑惑地问。
“我们市，近一年新闻里出现过9890例失踪人口，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什么意思？”
“我们市，至少9890个家庭破碎的意思。”她抿了抿嘴，“我们市有实验点。”
“为什么不可能是人贩子？”
“根据失踪人群的共性分析。”
“现在知道实验点了，那其他市还算安全。我们能做什么吗？”
姜胧明没忍住看了汤然霁一眼，“谁告诉你一个地区只有一个实验点？”“我们最大的贡献就是自己变强大。”
汤然霁目瞪口呆，对“一个地区可能有多个实验点”这个事实有点接受无能。如果丧尸同时爆发，会是多么可怕的场面！这下好了，本来就怕的睡不着，现在更睡不着了。
“走吧。” “去去哪？”
“不是睡不着吗，跟我练练。正好这几天工作有些忙没跟你对练了。”姜胧明合上电脑，施施然向楼上走去，转头示意汤然霁跟上。
“啊”虽然一脸不情愿，还是乖乖的，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
治失眠还得是姜师傅。 谢锦一看着汤然霁呲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偷偷笑了一下。被他狠狠瞪了一下，干脆就笑出声了。
这下引起了姜师傅的注意。 “一一，昨天跟然霁对练了一下，他进步很大，吃完饭休息半小时我们练一下怎么样？”姜胧明笑起来的模样好像那世间最艳丽的牡丹都不如她夺目，但谢锦一知道她就是人畜无害的食人花啊。
十分不情愿但含泪同意，就是这种情况吧。 两个小时过去，客厅出现两个呲牙咧嘴的人。
“你们两个感觉比半年前有变化吗？”
“当然！”“变化超大！”
“那你们觉得自己还有哪里需要提升的地方吗？”
“”“暂时没想到呢”谢锦一笑的乖巧可爱，就像期待幼儿园老师发小红花的小朋友。
“没别的想做的那就跟我来吧。”姜胧明轻轻摇了摇头，对她有一些无奈。带着二人到了存放好几个木箱子的密室里。
“咦，这好像是” “是的，上次和物资一同运过来的。我以为会永远用不到。”姜胧明一边说着，手却没停地打开了箱子。
这是枪！
姜胧明转身对他们说道，“我准备这些，以备不时之需。我们还是提前练习为好，我不希望突发情况时我们过于被动。”
“真家伙啊！”汤然霁作为男孩子，不免有些激动，“太行了明明，你是我姐，这都能搞到！我们马上就去练习吧！”
不过，如果早知道脱靶一次会被姜师傅要求跑一千米的话，他一定再也不会这么高兴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凌晨，早睡的人们已经进入了梦乡，习惯夜生活的人群还沉浸在欢乐之中。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连加班的人都关灯回家了。漆黑的大楼里没有一丝声音，只有监控还在运转。高区的楼道里出现了脚步声，蹒跚学步的样子，好像又不小心摔倒，干脆连滚好几层楼的台阶。脚步声越来越多，没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