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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日久情深情感笃 秋季来临催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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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队伍完全走过去了,浩浩荡荡的队伍空留无尽的猜想给路边观望的人们,队伍里的士兵没有骚扰人们,平平安安走过。同样有无数的人,在眺望着,注视着这过往的军队,尽管气势不凡,但是人们心中有一份祈祷油然而生,不要发生长久的战争,天下太平,让人们过上平安,宁静的生活,因为不管是什么战争都会波及人们的生活,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一些痛苦,让人知道国家、命运与人们息息相关,但是社会再乱,也没有到这战争要爆发的程度,也许是军队互动了,也许是边关有外来骚扰,需要强军前去把守,只要不是内战也就是一种庆幸,不过它的影子会给人们启示,很多都是不确定的,生活就是如此,眼前的一幕拉近平宁与动乱的距离,让人感到战争与和平相距咫尺,两个矛盾相处构成了世界。

    清澈的流水顺着交织着的浅沟流淌,路边的野草茂盛地长在两边,小沟里的水清得可以见到水底面的沙石,水面的绿萍,随水流的动而荡漾开来很可爱,很美丽。烟花、白雷走着在田野里,烟花穿着一身浅黄的衣,流落在草绿色里,宛若一位仙女轻盈盈,白雷在身后跟着,两人到塘里采菱,塘里睡莲叶紧贴着水面,叶挨叶在塘里,一团团地飘浮着,肆意地绿着,菱生长在塘的边缘,烟花蹲在岸边,伸出纤嫩细白的手,采摘着,盈盈一手后又放回篮子。挎着的篮子盛着饱满成熟圆润的菱角。“哥哥你何时走?又何时会回来?”烟花说,“很多事情都不能确定。这些时间也同样。”白雷模糊地回答到,烟花又说:“你不会是来去皆自由,来去皆无踪,去了后不会再回来了么?”白雷说:“怎么会呢!你永远是我的牵挂,你是我心中的最重。我会回来的,是一定会的。哪怕是千山万水,哪怕是山高水远。人生就是有很多千错万错,现实的生活里有很多的羁绊会阻碍,使人生显得几多的无可奈何!我真不敢回答你一个具体时间,时间里留着伤感,时间里留着怀念,正如一首诗里咏叹的那样:‘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是无奈的伤感,更甚至有时一等就是一生一世!一世的伤感,一生的怅惘,但无论怎样,爱情都是美丽而感人的。”烟花又由高兴转向一脸沉静,并流露出淡淡的愁,忧愁里积着的泪水夺眶而出。“古人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愁是感情的深化,愁得越深,情感才会变得更浓烈更真挚,情感有时就是这样,她的魅力就在于有忧愁,她的美丽也在于有伤感,但虽然有沉重,但这是真的流露,沉重也是美。”白雷又说着,烟花听得神思飞扬,不知该再说一些什么了!只看见小蚂蚁在池里的水草梗上来回走动,漂浮在水面的青苔,萍叶是他们天然的载物,可以随风把它们带到想要去的地方,不时有水鸟从水草阴深深里惊飞出来,掠过水面,直飞天空,能听到它们扑扑的翅膀拍打时的起飞声,它们白白的身影翩翩而上,让人感到不只有烟花,白雷,还有隐藏在水的隐蔽处的水鸟在倾听着他们交谈,水鸟能听懂对话里流露的流畅的浪漫的悲伤吗?

    烟花一直在思考着,一直在疑惑着,感情为何物?它无影无踪,却是最重要的,它附于人的灵魂,给灵魂调色,给灵魂温暖,它滋生在现实生活世界里面,有时是创伤,有时是怀念,一生的经历便是情感,怅惘的青春是情感,两情相悦是情感,独自的孤独是情感,但情感永远是最珍贵,永远是最高贵的,无论是贫困时相识,还是年轻无知时的相遇,都足以让人终身回味,终身受用,情感特别是青春的两人世界的情感,更是触动并震撼着心魂的,它总是那么精细,总是那么微妙,总是那么铭心,它源远流长,以后慢慢岁月都会与它有分不开的关系。爱情也就是人情感世界里最复杂最核心的,它是像迷宫一般的,有些再聪明的人,一走进自己的爱情,就难以清醒,始终走不出来甚至是难以自拔,相识是美好的,离别是痛苦的,其实这就是甚至有人说,其实有分别的相识,本来一开始就是痛苦的开始。

    烟花想着自己与白雷,相识本身就是机缘,相识总是那么顺理成章,相识于危难之中,烟花不仅欣赏着白雷的貌,而且还喜欢白雷的才与识,往事一幕幕:白雷寄宿在烟花家疗伤,也是自己的情感的寄托,在老中医药方下,药效来得极慢,毒与治疗相持着,对峙着,互相攻击着,但是中毒的机体,有些组织也坏死,药效要达到起死回生,需要一段长的时间,肌体开始有溃脓的迹象,是烟花用双手整日待在卧躺在床头的白雷旁,搓揉僵硬的中毒的机体,使血液带着药效循环进来,去腐生新,通过体内的微循环,不断去毒,慢慢地使中毒的组织不断地恢复到原来状态,有时还用温水装进器物不断熨烫着白雷毫无知觉的那些身体,中毒极深的机体在老中医指导下,在烟花的精细耐心的护理下,慢慢有了知觉,逐渐恢复了过来,这时需要极大的耐心与热情的,白雷的含毒的血也是中医抽出体外的,血里含带着的毒遍布全身,多在体内存一分钟就会中毒更深,时间久了,甚至会置人于死地,但是真是天然的巧合,烟花的血型与白雷的相同,当白雷的毒血排出排尽后是烟花的血液流淌进了白雷的身体,所以后来白雷的身体里,流淌着烟花身体里的血液,在昏迷状态下的白雷是感受不到的,是不知道的,但是似乎在场的人中只有他不知道,雪涛知道,老中医也知道。

    采菱满满一篮,两人无目的地走,一路两人心情是随着一路的景致而不断地放得轻松起来,馨暖的风,淡淡地轻柔柔地。沿道的草,纤纤陌陌,茂盛地张扬着兴致的心情,有蟋蟀不停地跳跃在树枝上,尽情地玩耍,它们没有在意人去打扰它们的生活,闯进它们的世界,而带给它们一点或数不尽的烦恼,道旁有很粗很大的树,一路顺着,二人会遇到,当二人在一棵开着稀疏浅黄色花朵的古树下面,二人背倚在树上,白雷抬头向上仰望,烟花则目平视前方,看着一望是绿的田野,两人默默无声,有花朵从树上掉下来,落在地上,随意的花谢,这并不意味着是一段生命的告终,也并不意味着是一段感情的告终,花荣花萎就是感情一段,它总是光彩夺目,把树生命的精华,展现的余地无留,静静地零散落在地面的花朵,一看便会让人感到它们曾经鲜嫩过美丽过,二人就在这树下直到厌倦了时,二人才离开,短的路程却让两人走了很长的时间,走到家时,饭摆满在桌上了,家里正在等着二人回来才开饭。

    天气晚来秋,气候慢慢地变凉了,秋虫在草下泥土的缝隙里,唱着秋歌,嘈嘈杂杂,歌声是悲切抑或全不是,有一种作别大自然的味道,是依依不舍,也许它们中的一些要冬眠了,让人在心里这样想着是自我的安慰,歌声空空荡荡地传来震动心灵,萦绕着人的感情,让人无名地会感到秋的确来了,萧索的雨落在地面的黄叶上,泥土淋得湿漉漉的,让人不想出门去,在没雨的屋檐下眺望雨中秋的景致,是那样的凄迷,是那样含蓄,是绵绵秋雨增添了秋的深度,在雨中一草一木总是让人想到秋天真正的缠缠绵绵的凋零与荒凉。

    白雷与雪涛在烟花家一住就已过去了四五个月,情至真处,伤自好,白雷身体已完全恢复,体格矫健,看上去比以前更健壮,以前也许是经过长路跋涉,经受旅途中的风吹日晒,餐风露宿,肌肤消瘦。无边的秋色触目即是,让白雷感到自己已该启程了。

    烟花父女送白雷,雪涛一程又一程,走过弯曲的小路,走进无人迹的坡路又走过通马车的驿道。四人穿行在变化的路上,路时而艰难,时而轻松,时而弯延,时而平直。落日正浓,苍山薄暮,廊亭、驿站对立夕阳里,送人千里,终有一别,烟花父女不能再相送了,长亭外,古道边,烟花把自己画白雷练剑图其中精美的几幅送给了白雷,并把自己从小佩带身上的用犀角雕制做的一个精美的佩饰,挂在了白雷的脖子上,白雷也把自己从小佩带在身上的用象牙雕制的一个精致的佩饰递与烟花。“孩子,我们等你们回来。”烟花父亲说,白雷看夕阳里老父亲说话的脸,是那么真挚动人,是那样纯朴感人,白雷不能再说什么,只是使劲地点头。“你们以后人行四方,要相互帮助相依为命,多多保重。”此刻四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都有是有感情的,相逢就是人生。爱情也好,友情也罢,亲情更是如此,都是相逢都是结识。

    亭下的父女看着白雷、雪涛远去的背影,移动的是那么沉重,心里怅然所失,白雷究竟要走,又要去哪儿干什么?这不仅是烟花所思考的,他是那样放在心里,不为任何所改变。雪涛也不知道其中的究竟,只有白雷一个人心中清楚,他从不诉说出来。

    刚刚走出悲伤的场景,神还未从忧伤中走出来,两人脚踏在宽阔畅达的驿道上。夕阳熏浓了,夕阳染透了,一片碧波粼粼的河水,一条宽大的河横流着水,在两人面前,河边浅浅地靠近岸边装着唱着古老歌谣的水车,“吱吱嘎嘎”地转个不停,运转是永远的平稳,野渡无人,也就看不见舟楫的身影,这小小的渡口没有人影,只有石堆积的一个平台,与平台旁边的一条通向水的石梯路在一个大树下,才让人感受到这是一个上船走去远方的地方。

    流水依依,两人在渡坝上站立片刻,雪涛打开双手,做成喇叭状,对着飘渺的江面大声地叫喊着:“有人吗?有人渡河。”。重复了几句,但见从对面的树阴深处,撑出一只小船来,一个梢公站立船头上,一边不断地挥动棹,听见江对面传来他带有风霜气息的口音:“来了,有人来撑渡。”在暮色里看着那飘飘悠悠的船,是那样的灵动自如,让人感到这哪是一只船,分明就是一只水鸟,在等着那远处小小的船影驶来之际,二人打望着,立在站台上的已经沙化的石碑,碑上刻着“古梁”二字,笔划刻入石头很深,不是一般的刀刻所能达到,“‘古梁’就是这里的地名了,这地方就是“古梁”。”白雷说,虽然它少了来来往往的人,但是这也是一个要道,看着眼前的一情一景,让人有日暮他乡的的苍凉与雄劲,此时脚下站着的平台是沉默的,伸向水道的石梯是孤独的。

    船停在石梯下,二人走过石梯上了船,上了年纪的梢公,把棹一抵岸上,还未完全停靠稳的船又启程了,“两位哪儿去呀?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老梢公说,“赶路再急,夜里总得歇脚吧!”是啊!到对面天色已经全黑了,到哪歇脚呢?老梢公心好,笑着对二人说:“你们今晚就不用上岸了,宿露荒山,不如就借住在我的船上吧!”船的篷里余留着家一般的温暖,到了对岸的船稳稳当当的地停泊在了水面上,不大的船舱,显得狭窄,仅能容下几个人的空间,在昏暗的油灯下,船里的锅、灶显示着主人已经视船为家。老船夫生起柴火,煮了一顿清茶淡饭,也算是款待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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