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仇人相见
书接上文,那戴着大檐帽的军官用马刀的刀背拍着项圣武的脸笑道:“项老二,我们又见面了,你胆子不小啊,敢他娘的弄死我的人!”
因为疼痛扭曲着脸的项胜武并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张嘴吐了口唾沫。
不屑的表情惹恼了大檐帽,提起马刀,用刀尖对着项圣武胳膊的伤口就是一下子,嘴里还怒骂到:“真他娘的贱骨头,不是看在你手里的地图,我恨不得现在就砍了你!”
说罢不再理会半死的项圣武,勒转马头来到陈玉堂身边,打量着眼前的二人。
灯光之下,陈玉堂和武举人心中都是一惊!这人的脸上有一条从眉毛到嘴角的暗红色的大疤痕,显的异常的清晰和吓人!
疤拉脸!没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此人就是保安团团长郝仁义!武举人的妹子正是死于此人手中!一路逃亡的兵痞,没想到现在摇身一变,竟成了保安团团长了!
一见到陈玉堂二人,郝仁义立马掏出手枪,显然他也认出眼前的二人,就是在银勾赌坊想要他命的人!
仇人就在眼前,武举人抽出枪就要搏命,却不料瞬间有十几杆枪抵在他的头上了。
双拳难敌四腿,好汉架不住人多,陈马二人不敢乱动,谁叫人家枪多人多呢?
“好哇,真是冤家路窄!那天晚上老子差点死在你们手上!今天自己倒送上门来了!都给老子带回去,严刑拷打!”疤拉脸脸恶狠狠的说。
陈玉堂三人再次被绑了双手,骑在马背上被押着往县城方向而去。
午夜时分,到达县城,县城门口张灯结彩,当地驻军旅长翁铜仁正在城门口列队,准备欢迎省督军蓝淮山的到来。
疤拉脸郝仁义押着陈玉堂三人经过县城门口时,和翁铜仁嘀咕了几句。
陈玉堂只听到了几句“人带回来了,放心”
这时一阵刺眼的汽车灯光照了过来,看来,是蓝督军到了,翁铜仁脸色肃穆,“啪”的敬了个军礼!
一个身材魁梧,留着背头,穿着大衣,约摸五十来岁的人,缓缓下了汽车,跟在他身后的是个身材高挑,长相俊美的年轻女孩,女孩的身上背着个背包。
这人看来正是蓝督军了,翁铜仁赶紧过来寒暄。
陈玉堂正好回头看了一眼,咦,这姑娘不是上午在茶棚里见过的那个吗。
陈玉堂灵机一动,回头大喊:“姑娘,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他这一喊,顿时惊动了蓝督军,顺势看去,一个长相英武的年轻人正在对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大喊。
“翁旅长,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督军,没什么,几个毛贼而已!”
那姑娘此刻已经认出陈玉堂和武举人了,转头娇滴滴对老爹说:“爹,今天上午在茶棚,就是他俩救我的。”
蓝督军脸上波澜不惊的道:“看来,这两个小伙子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喽,那得好好感谢一下才是啊!”
翁旅长一听,赶紧拍马屁:“救命恩人?啊,郝团长,快放人!我想这一定是误会了,误会了”
疤拉脸一脸无奈,但又无可奈何,在督军面前,他可不敢放肆,只得把陈玉堂和武举人放了,只把项圣武带走了。
陈玉堂本想替项圣武求情,但督军大人仿佛没听见一样,笑咪咪的拍着陈玉堂的肩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不错!二位今日拔刀相助救了小女,明日正午,当容我蓝某摆酒相谢!翁旅长,烦劳帮我招待好两位小兄弟。”说罢扬长而去,那女子边走边回过头来冲着陈玉堂一笑。
“督军大人放心,您的朋友就是我翁铜仁的朋友!”这翁旅长不放过任何拍马屁的机会。
在客房里的陈玉堂和武举人难以入眠,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报仇,武举人心中火气大,把拳头狠狠地锤在墙上!
陈玉堂安慰他道:“我们现在军营之中,暂时摸不清,明日想办法搞清楚情况,反正现在知道仇人下落了,不怕他会飞了!”
武举人点了点头,二人心里担心项圣武,不知道疤拉脸会不会对其下手。
“阿哥,你认为那杜胡子和疤拉脸,三番五次的去找项家兄弟的麻烦,这到底是为啥?”武举人不解的问。
“今天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好像是为了一块什么地图,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缘由,不然,这些当兵的绝不会为了一个二三十人的小绺子大费干戈的!”
“嗯,这项家兄弟俩看起来,倒也是条真汉子!性情中人,可惜项老大今日竟惨死在这些兵痞之手!”武举人叹了口气。
“睡吧兄弟,明日见机行事,切莫冲动。”陈玉堂叮嘱道。
“放心吧,阿哥,我听你的!”
当夜无话,第二天临近中午,陈马二人正在房中商议,有勤务兵过来请他二人前去赴宴。
二人收拾的爽利了,跟着勤务兵来到西花园一处暖室。
蓝督军起身相迎,请二人入席,陈玉堂抱了抱拳还礼,拉着武举人就坐下了。
“昨日小女蒙难,多亏二位义士出手相救,今日蓝某特备薄酒相谢。”蓝淮山端起酒杯和陈玉堂武举人碰了一杯。
“督军大人,昨日的事不必再提,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蓝某只有小女这个掌上明珠,这可是我的心头肉啊,哈哈哈”
那姑娘端起酒杯自我介绍:“两位小哥,我叫蓝童月,昨天的事,我得好好谢谢你们才是!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们俩那么好的身手,昨天怎么被这些当兵的抓到的呀?”
陈玉堂把昨天如何去会项家兄弟,如何和杜胡子发生冲突,以及如何被疤拉脸所擒之事一一向督军大人道来,却只字没有提及和疤拉脸之间的恩怨之事。
蓝督军听罢,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小小年纪能有一副侠肝义胆,属实难得,和我年轻时候一样。”
“督军大人,晚辈有个不情之请,那项圣武也是个有血性的人,虽说落草为寇,但从没做过伤害百姓之事,督军大人能否放了此人,再下感激不尽!”陈玉堂借此机会,为项圣武求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