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架
酷暑总是最难熬的，校园的小超市变成了夏清歌和冷素儿最喜欢光顾的地方，冰凉的雪糕能驱散所有的炎热。
“清歌，你最近是不是和秦可可的表哥走的很近啊？老实交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啊？嘿嘿嘿。”
舔着雪糕的冷素儿，丝毫堵不住她八卦的嘴，狡黠的眼睛和她可爱的婴儿脸完全不匹配！
“什么跟什么就近了？不许瞎猜，那天回来都交代了，我和可可去网吧，他表哥是陪同，陪同懂不懂？”夏清歌努力撇清这空穴来风的八卦。
“喔～那我就放心了，栾小飞这几天脸很难看耶，你不解释一下啊？”
秦可可皱着眉头盯着夏清歌，好像她的脸上写了答案。
“他又不是我爸！解释什么鬼啊～还有，素儿，你怎么知道他是因为这个事情生气？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唉……自古以来，有情人难成眷属，我实在不忍心看你折磨我们学校的校草啊……”素儿唉声叹气的应了一句。
“所以呢？！”夏清歌一头雾水。
“那个……校草有我的qq，所以……”冷素儿支支吾吾的说。
“你都告诉了他是不是？所以才知道他生气为了你的校草？冷素儿，你别跑！”
夏清歌大喊着去追冷素儿！至于栾小飞，总归会有其它女生哄他开心吧？不管他了。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夏清歌和冷素儿从操场回到教室。
操场遛弯儿，这是她们每天制定的计划之一，学习和放松都不耽误。
刚拿出卷子，冷素儿神秘兮兮附在她耳边说：
“清歌，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教室异常安静？怎么都不说话了啊。”
“刚进来我也觉得怪怪的，太诡异了，要不问问秦可可吧。”夏清歌趁机看了看周围。
“刚才栾小飞和我表哥被教务处的老师带走了，你们没发现少一个人啊。”秦可可一脸哀怨的看着她俩。
“也对，你们回来的太晚了，理一来人了，两个班级的男生都动手了，凳子摔坏了了好几把。”万朵欣也跟着接了一句。
“打架斗殴？还是集体的？会不会处分啊？”冷素儿惊恐的看向夏清歌。
夏清歌忽然心里一沉，一种奇怪又复杂的东西堵在胸口，闷闷的。比起处分，夏清歌更担心他们有没有受伤！
呵呵，荷尔蒙爆棚的年纪，冲动是魔鬼。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栾小飞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无视值班的老师，径直走到夏清歌身后，身后的男生识趣的让开了座位。
夏清歌原本还有一点生气他们的幼稚，看到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忽然很想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受到处分，值班老师盯着栾小飞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刷着手机，默认了他的行为。
“你还好吗？”
转过身，她第一次主动和栾小飞说话，其实大家都想看她的反应吧。
“没事。”他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些疲惫感。
看他没有明显的伤痕，夏清歌转过去继续刷卷子，他希望得到的，而她能给到的反馈也只有这么多，或者说也只能给这么多。
他是很帅，对她很关注，从来到这个新环境的第一天，夏清歌就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恰恰是这一点让夏清歌想远离他，他都关注太直接，承受的压力太多。
也许是夏清歌没有勇气，不能承受周遭的嫉妒和排挤，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从未幻想过和校草发生什么狗血爱情，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去过多的期待，否则受伤的终归是自己罢了。
时间过的很慢，值班老师中间看了他们几次。她们除了开始的一句关心，再也没有任何交流，老师也收回了视线，站在老师的立场，可能是觉得夏清歌被威胁了吧，呵呵！
课间休息的时候，栾小飞回了自己的座位，可是夏清歌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低落，不是因为打架斗殴的事情，是因为她，她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回应。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微微的疼了一下，不确定那是什么感觉，也仅仅是一瞬间。
秦可可回家之前留下了秦宇的电话，让夏清歌关心一下她表哥，美其名曰，为了报答秦宇带她们上网的恩情。
回宿舍的路上，夏清歌拨通了秦宇的电话，至少要了解到他有没有受伤。
“喂？谁啊？这么晚了！”
声音里透着疲惫，和上次见面完全不一样，听得出来，秦宇心情很不好。
“秦宇哥，那个，我是清歌，想问你，今天有没有受伤。”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秦宇对她很照顾，可是和他相处，就会变得拘谨客气。
“清歌？哈哈，等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电话那边的秦宇状态明显好了的样子。
“秦宇哥，你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啦！我可是练过的好不好，以一当十，不在话下！下次我给你表演几招，怎么样？”
“喔，没受伤就好～我看可可很担心你，没事就好，我就是问这个的，我们明天见。”除了问候似乎没有太多的话要讲。
“等一下，清歌，你听我说完再挂电话，一分钟，好不好？”
“嗯，我在听。”
气氛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她不知道秦宇说的是不是关于栾小飞的事情。
其实，夏清歌一直在刻意回避，没有问他整件事情的起因，或许是没有办法去去面对，去解决。
“清歌，其实我和小飞的关系一直不错，之前都是我们一起教训别人的，是不是没想到？呵呵！你转学来得那天，我也在张老师那间办公室，不过你没注意到我，后来听到小飞给你拍照的事情，也没在意。可是你来的第二天他和依一分手，我只是觉得奇怪，其实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直到今天他找到我，分手是因为你……清歌，我不是说你是第三者，当时他们在一起，是依一用退学逼迫小飞就范的，这个事情只有我知道。那个傻子，哈哈！只是他不知道，你因为谣言受了很多委屈。后来，我们就打了一架，嘿嘿！其他兄弟们帮忙，性质变成了群架，可能这一周你都见不到我了，主任说让我在家反省！不过我觉的，你没必要承担那么多压力，我希望能多照顾你一点，小飞能给你的，我也能。”秦宇等了几秒钟，没有等到回应，最终还是挂了电话。
风吹过，脸上凉凉的，咸咸的，是眼泪。手机里似乎还在有秦宇的话在回响，夏清歌傻傻的站在原地，脑子里空空的。
“清歌，你怎么还在这里？是丢东西了吗？”素儿快步跑到夏清歌面前，看着她的脸问。
夏清歌只是默默掉眼泪不说话，冷素儿只能安慰说：
“清歌，你怎么哭啦？谁欺负啦？哪个不长眼的女生？她们是不是又说难听的话了？哎呀，你就当听不到就好啦！不哭不哭～”
“素儿，秦宇被停课了，他和栾小飞之前是好朋友，都是因为我，他们才会这样……我是不是真的和那些女生说的一样，是狐狸精……如果我不出现，他们都能好好的……”
看到冷素儿的时候，夏清歌已经哭的不能自已，高考的压力、突发的事件、平时遭受的白眼，似乎要把她所有的眼泪流干才能抵挡住内心的崩溃。
忽然好像回家，特别希望这是一场梦，抛下所有的一切。
可是，她可以那么做吗……
不知道哭了多久，依稀记得素儿挽着她哄了好久，回到宿舍擦了脸，没换衣服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很凌乱的梦……
第二天一早，夏清歌眼睛肿成俩条缝，只能向老师请假，感谢万能的姨妈痛！
大约是九点左右，栾小飞的电话打了过来，夏清歌心里疑惑，现在不应该是上课时间吗？随后按了接通键。
“为什么不来上课？冷素儿说你不舒服，下楼，我带你去医务室。”语气透着关心，却让人觉得很冷。
“没事，肚子痛，明天就会好了，你回去上课吧，谢谢。”她不想招惹校草，后果太严重。
“秦宇……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不管他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你的判断和决定取决于你自己。”栾小飞放缓了语气。
“栾小飞同学，我现在很累，想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夏清歌打断了他的话。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冷素儿中午会把止痛药带回去，吃一片就够了，吃多了会有依赖性。”
“谢谢。”
道完谢，屏蔽了凌乱的思绪，又陷入了沉睡，真的好累好累，身体和心，都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