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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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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甜推开家门看见沙发上那两道熟悉身影,她总算理解吴畏电话里的急切和激动从何而来。

    开门的动静打断了客厅里聊天的三人,沙发上的两人悠悠地转过头,吴畏满面春风朝她走了过来:“今甜,你肯定想不到,我本来要去阳台收拾东西,一瞥眼,隔壁阳台站了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沙发上的陶任潇洒地摘下帽子随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等了几秒后,发现没有见到他想象中的激动反应。他看了眼愣定在门口的今甜,凑近身边的万逸:“她怎么了,被我帅傻了?”

    今甜:“”

    万逸:“”

    “不然怎么见到我们才这个反应?”

    陶任不解,今甜这个只和他们在线下活动被她带来见过一面的室友见到他们两个的反应都比她热情许多。

    更不用说,他们是在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下见面。

    陶任想起刚刚在阳台上看见今甜室友的时候,那一瞬间,毫不夸张,他被惊得浑身汗毛竖起。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今甜和zephyr居然住隔壁?

    这么想来,最近两个月他们俩游戏里总遇在一块儿,上回他们四排拉今甜进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反应也怪怪的

    陶任忽然福至心灵,这两个人游戏里认识,现实又是邻居——

    难怪最近zephyr下了训练之后也不和他们组排闲玩了,难怪上回四排zephyr总走在今甜旁边,难怪上回撞车二零他们zephyr狙了三个却独独没看见石头后面的今甜,难怪

    一切都通了,陶任再看今甜时,兴奋之余又觉得带了些郁闷。

    zephyr就这么把他们家这株白菜拱了?

    今甜定在门口,见到陶任万逸的那一瞬,她脑子里那些不被注意的细微线索慢慢拼凑成了一段脉络。

    吴畏拉她坐下,摸到她手心的薄汗时以为她是和自己一样忽然见到陶任万逸被吓到了。

    今甜坐下,理清思路:“你们出现在这,意思是我的邻居就是那个你们要来华市找的网友?”

    听她这么一问,陶任挑眉,她和他们这么熟的关系,这怎么还跟他们俩面前演上了?

    万逸点头:“嗯。”

    万逸的回答像是给一扇始终不得入口的门凑上了最后一块钥匙拼图,如今,只要她往前轻轻一推

    今甜轻吐气问出下一个问题:“你们和zephyr很熟,平时总是一起组排,是因为zephyr是和你们组队打职业的队友么?”

    陶任心里直摇头,还搁这和他们俩演呢,不就是拐了我们队长谈恋爱嘛,多大点事啊。

    虽然觉得今甜反应有些奇怪,万逸还是点头:“是。”

    陶任看今甜演到这份上了,故意逗她给她递话:“你不如直接问我们,你邻居是不是就是zephyr。”

    没想到对面的人认真地投来了视线,接着他的话问道:

    “那他是么?”

    “他”陶任一时说不出话了,因为他发觉,今甜盯着他的眼神里那份探究确实不像演的。她好像,好像真的不知道zephyr

    陶任的答案都写在脸上,今甜收回视线:“我知道了。”

    完了,陶任想,他好像猜错了什么?看今甜这样子他们好像不是谈恋爱,好像——是zephyr单恋?

    陶任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表情离开今甜家的,他用了半天纠结自己好像不小心卖了zephyr又好像没把他卖了这件事。直到大门传来动静,他从刚进门的卫肖萧和古于陈身边径直拉走应泽。

    “什么情况?”卫肖萧问。

    万逸头也没抬地继续玩游戏:“日常汇报,小学生都这样。”

    阳台,陶任松开应泽,探身往隔壁张望。

    应泽:“”

    应泽:“什么事?”

    “你知道隔壁住的是谁吗?”

    陶任想过了,今甜不知道隔壁住了zephyr,那应泽也有可能不知道隔壁住了今日甜分超标。哎,没错,这个世界没准就是这么巧,这两个人可能只是在网络认识但就是互相不知道对方近在咫尺,陶任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应泽挽袖,十分闲散:“今甜。”

    陶任报了一丝希望:“今甜是”

    应泽扫了他一眼:“今日甜分超标。”

    陶任:

    好家伙,你特么原来都知道?

    “你们邻居之间交流吗?”

    应泽想起了几次敲门和串门:“交流。”

    “那她不知道你是zephyr?”

    应泽挽袖的手一顿:“嗯,她不知道。”

    陶任:

    她现在知道了。

    陶任把刚才在今甜家的事复述了一遍,他看着应泽平静的脸色,想了想,还是把那句zephyr你不会玩暗恋吧这句话咽了回去。

    深夜,大学城的一家韩式烤肉店里。

    干燥的空气里混着浓重的白烟,烤盘架下的炭火偶尔发出啪啦的声响。

    今甜支肘,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梁丹晴和吴畏说话。

    这是吴畏住在大学城的最后一晚,明天一早,她就会搬离。

    说是送行的一顿饭,三个人喝得都不少。梁丹晴喝到最后几乎没什么意识,吴畏和今甜两人费力拖她回了家。

    好不容易把人搬上了沙发,吴畏喘了口气:“不行,晚上喝的真有点上头,我去洗把脸醒醒。”

    今甜半躺在另一边沙发,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畏的房间静了下来。客厅的灯光晃眼,今甜抬手挡住光线。晚上确实喝得不少,酒的后劲上来,脸在发烫,人也觉得燥热。

    实在觉得闷热得不行,今甜勉强撑起身子从客厅里摸着摸着去了阳台醒酒。

    阳台门一推开,风拂过脸带着些凉意。今甜倚着墙边慢慢坐下,想在这醒会酒再回去。

    凉风吹过,今甜的脑袋昏昏沉沉,连意识都逐渐有些涣散。

    头顶忽然有人低喝了一声,她的意识被这动静勾住回笼了一些。

    来人似乎认出了她:“今甜?”

    陶任只是吃完夜宵想出来消消食,看到隔壁阳台一坨黑影给他吓得喊出了声。他大着胆子凑近,才看清这是谁。

    “大晚上你在阳台干嘛?”

    今甜实在是晕得厉害,不想抬头,只是勉强含糊应了声。

    陶任只听见她支支吾吾,没听清说什么。他又开口问了一次,可她似乎不想搭理他,连声响都没了。

    跟在后边出来抽烟的卫肖萧问:“怎么了?”

    卫肖萧身边站着被他拉出来透气的应泽,陶任让了半个身子,应泽一眼看见隔壁阳台角落的人。

    黑夜里,夜风吹过,那个单薄的身影一动不动地抱膝埋头待在墙角。

    卫肖萧也看清了人:“什么情况,哭了?”

    “不知道,叫她没理,”陶任也纳闷,他嘀咕,“总不至于因为下午知道了”恍然想到什么,陶任极有眼色地看了看应泽,脑子里思绪飞快转动,立马拉走了刚拿出打火机点烟的卫肖萧。

    卫肖萧猝不及防地被陶任拽走,没叼住的烟掉在了地上:“哎,我烟,这怎么了?”

    陶任:“我突然想起来你那个网吧,我和万逸还没去看过。”

    “要这么大半夜去?”

    “网吧不都是半夜去”

    身后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应泽重新把视线放在墙角的人身上。

    少女瘦纤的手臂抱着膝盖,头埋得极深。客厅的灯光被她阻在身后,四周很静,连她的呼吸都很浅,只有地上一圈若有似无的影子依偎在她身边。

    下午陶任告诉他她知道他是zephyr时,虽然他面上不显,但是心底却莫名生起一份期待。毕竟她前不久才以为卫肖萧网吧里那个兼职生是zephyr,并且从那之后在游戏里就和zephyr保持了距离。虽然这样没来由的比较很幼稚,他却想她知道他是zephyr后的反应,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像对那个兼职生的态度一样继续在游戏里和他保持距离,还是会重新回到之前不再避开zephyr。

    但是没想到,没等游戏里碰面,现在,她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今甜的意识在昏沉和清醒间游离,凉风再一次吹过,她的清醒回笼了几分。她的手脚都有些发麻,她扶墙想站起来回房间,起了两次没成功,一只手有力地扶了她一把。

    “谢谢。”她下意识道谢,后知后觉想起这是哪儿,蓦地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夜黑,室外光线暗淡,来人的手轻而易举地越过两家阳台那道矮墙扶住了她的胳膊。月光轻柔地勾勒出他的身影,只不过——

    今甜揉眼睛,酒精的作用下眼前的人硬是变成了摇摇晃晃的幻影,晃的她本就头痛的脑袋更加难受了。

    “别晃。”

    她左手抓住了他扶在她右胳膊的那只手,她的手心温度极烫,贴在这只有些凉意的手上居然觉得有一丝舒适,她不经意地蹭了蹭。

    滚烫的热意从手背来回滑过,应泽猛然浑身一僵。

    她借力凑近,半截身子支在矮墙上,努力睁大眼睛辨别:“你是”

    含糊的话语夹杂着浓郁的酒气,应泽了然了她待在阳台的意图。明白她只是醉酒出来吹风,他下意识松了口气。

    “你是”今甜扶着他的手离得更近,这次看清了,她点点头迟钝地做出恍然的样子,“应泽啊。”

    没等应泽说话,她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话:“不是不是,是zephyr。”

    话落,她往前倾的身子不稳,眼看要栽倒,应泽两手扶住了她的肩头。

    “你是不是还还不知道我是谁,”她凑近嘟囔着,身上酒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靠近应泽。

    应泽稳了稳心神:“知道。”

    “哦是哦,陶任他们应该告诉你你了。”

    应泽想说不是,可她接着截了他的话,迟缓又没头没脑地说道:“我早该早该想到的,我在退赛名单看到看到zephyr用了沈泉则则的名名字,沈沈泉则的学生证又又借给了了卫学长。”

    应泽意外她知道这事,神情微动。

    她继续说:“可可当初了解过高校联赛的,不是不是卫学长,是——”她的手指慢慢抬起,因为视线含糊,放在他面前的指尖往前一送,滑过一处软软的地方。

    热意在唇上痒痒地飘过,应泽眸色暗了暗。她的身子不自觉地越来越靠近他,起初只是放在她肩头的手慢慢向下放在她的后背才能扶稳她。隔着衣衫下,她的蝴蝶骨触感分明。

    酒精使人变得迟缓,却也使人变得直率。

    今甜凭着脑子里那一丝模糊的意识说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何况你你还是”想到什么,她又抿唇不说了。

    “还是什么?”应泽不自觉地放低声音问。

    她似乎挣扎了下,又抬头凑近了他些。比起酒气,她身上的甜香更加浓烈,不管不顾地钻进了应泽的肺腑。

    他低头,黑夜里,她看着他的那双眸子在月光下明亮又媚人。

    她踮脚,又靠近了些,几乎贴近他的胸膛。

    他听见她依旧是拖着软绵又迟缓不清的语调问他:“我叫你你应泽zephyr,还是godw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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