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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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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汤贤想要追根究底, 听起来这件事跟信国公府有关,那他岂能不问问。

    “还记得看星星的天窗吗?”朱至既然回来了,有些东西终于研究出来, 马上就要推广的东西, 这可是暴利, 谁想出来的,那就得把功劳算到谁的头上。

    “记得。公主让人做出来了吗?”汤显也不傻, 一听朱至提及, 马上想到朱至让人把整个窑炉都买下来了, 就为了让人专门研制那透明的琉璃。

    朱至重重点头,“对。这笔生意既然是你起的头, 那得算到汤家的头上。”

    汤显自是震惊无比,随后连连拒绝道:“不必如此。只是别人做了那么点出来, 正巧被我用上了, 我既没有出力,也没有费心, 实不该得利。”

    看看这副生怕自己占尽便宜的样子, 朱至露出笑容道:“若没有你偶然遇上,我也想不起这么一个东西, 功在你。正好也让家里人知道,你是喜欢折腾不假, 不代表折腾就一无所用。”

    这回汤显明白了,朱至是要给他撑腰。

    “公主其实不必如此。”自小到大, 汤显已经习惯被人无视,也习惯被人看不起, 他既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如今也不需要别人念及他的恩。

    “该你的就该是你的, 谁也不能抹去。”朱至的想法不过如此,理所当然不是吗?

    汤显这回不作声了 。朱至握住他的手道:“诸事有我,放心,没有人能拿这些事烦你。”

    一番保证之言,叫汤显听得眼睛亮闪闪。

    外头的事太多,利益越大,勾心斗角也会越发厉害,因而汤显是不太喜欢这样的方式的。而且既不是他的功劳,朱至将功劳算到他的身上,如何不让他心下不安。

    朱至知道汤显在想什么,却不认为功劳须得从汤显身上抹去。

    正好,夫妻二人说话这会儿的功夫,马车已经到信国公府。

    公主府的马车,信国公府的人哪能认不得,已然第一时间开门,等朱至和汤显下车,管家已经站在台阶下相迎,“公主,三公子。”

    微微颔首,朱至与汤显并肩而入,汤显问:“祖父祖母可在院里?”

    “在,在,在。”管家满脸的笑容,信国公夫妇自打听说朱至夫妻回来了,料定他们晚上肯定会回来一趟,如今正在里头等着,管家赶紧将人引进去。

    别说信国公夫妇在了,就是信国公世子夫妇也是在的。

    “祖父祖母,伯父伯母。”朱至与汤显都见礼,对朱至,信国公夫妇是不敢生受之,信国公慈眉善目的道:“一路劳顿,你们辛苦了。歇一歇,明日再来看我们也不急。”

    信国公夫人附和道:“就是。”

    “我是有事,心里放着难受,是以连夜赶来叨扰祖父祖母,请祖父祖母勿怪。”朱至含笑接话,纵为礼数,也可以换一个说法。

    信国公夫妇是心里有数的人,自知她这个公主不是那目中无人的主儿,该敬他们的,绝不会叫人挑出半点毛病。这也是让信国公夫妇最是喜欢的地方。

    聪明的人千千万万,最是难得的莫过于,一个既聪明又将人当人的人。

    “那就坐下说说是什么事。”信国公也不绕那个弯子,且让朱至坐下,有话直说。

    朱至落落大方的居于首座,汤显自然而然居于她之下,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看在眼里的一众人,怎么说呢,只能说是慢慢习惯吧。

    “阿显的房间装了一个天窗,上头用的是透明的琉璃,里面看得见外面的东西,外面却看不清屋里的一切。我之前让人研究,小半年算是略有小成。明年开始大力推广这方面的生意,我想着既是阿显的功劳,生意上的利也该孝敬祖父祖母,更要帮扶家里才是。”朱至一

    开这个口,信国公岂不明白,朱至是要给汤家送钱。

    不过,信国公道:“这就不用了吧。你们小两口自己折腾出来的生意,你们留着就是。”

    朱至道:“留,我们自然会留着,汤家将阿显抚养长大,这份恩情岂能抛之脑后。该孝敬您,该给汤家的当给。”

    说到这儿,朱至已经掏出一本账本道:“我不在应天,生意刚开始,也就挣了那么一点。我的意思是,往后琉璃的生意都给祖父祖母三成的利,阿显占两成,剩下的五成归我。”

    说话间朱至已然将账本送到信国公手里,信国公就算上了年纪,眼力还算不错,假意的翻一翻,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望着上面的利润,惊心询问:“这是才开始得的利?”

    “是。毕竟是独家的生意。”朱至如是答,信国公连连拒绝道:“不成不成,这么大的买卖,我们不能收下。”

    朱至无奈道:“有何不可。阿显可是您的孙子,孙子发现的好东西,赚了钱孝敬您有什么不好的?”

    啊,那当然没有什么不好。架不住这不是汤显挣的啊。

    信国公的视线落在汤显身上,似在无声询问汤显,这个事他知道的吧。

    那汤显能不知道吗?

    “我也觉得自己无功,不当受此利。”汤显如实而答,朱至瞪了他一眼道:“按你这样说,我跟你得分个一清二楚?方才我不都跟你说清楚了,若不是你发现这样的好东西,我也想不起来让人做。功在你,利分你,你自己有自己的私房钱,那不比跟我伸手要好?你能跟我伸手?”

    汤显无可反驳,纵然他觉得叫朱至养没有什么不好的。天下都知道朱至生财有道,架不住他也不是那习惯问人要钱花的!

    这些日子他真没有跟朱至要过钱。好在,朱至不亲自给,却也让人送到汤显手里。

    朱至觉得这样不成,还是得让汤显自己有钱才好,至于他要怎么花,随便他。

    信国公夫妇自是注意到朱至和汤显之间的相处,对,汤显是不吱声不假,但进了屋之后,那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朱至,看得出来,他们这小夫妻相处得极是不错。

    那就好!当长辈的就盼着他们夫妻和睦,哪里愿意他们生疏。

    汤显面上汕汕,问朱至要钱,他也确实不怎么要得出来。

    “既是你们的一片孝心,这钱我们就收下了。”信国公已然同意此事,朱至堆起笑容道:“好。宝钞在账本后面。”

    没有翻到最后的信国公听着心头跳跳,朱至是连他可能拒绝都想到了。分红都给他备好了。

    越发对朱至满意的信国公真得说,他们家娶到朱至是真占大便宜了。

    这就算是把事情办完了,不过,朱至临走前提了一嘴,大明要开武举了。

    信国公闻言连声赞着好,洞察的目光扫过朱至,似在无声询问,朱至出的主意?

    朱至但笑不语,谁出的主意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事对大明是好事。

    对,对!

    相互交换眼神,都默契的没有说开。

    只是待朱至和汤显一走,信国公且将朱至给的那账本与宝钞都递给儿子,“看看。”

    朱至和信国公说话,连信国公夫人都不插嘴,更何况他们。

    不过是小小的生意罢了,其实信国公世子是不怎么当回事的。

    但是,再不当一回事,翻到账本上的利时,信国公世子惊诧问:“那么多?”

    信国公嫌弃的扫过儿子道:“你莫不是以为安和公主生财有道只是传言。”

    张了张嘴,信国公想说,朱至能让人修北平城,能让人修运河,都是因为她能挣钱,否则支棱得起那么大的工程?

    “瞧明

    白了吧。公主是个懂事知礼的人,断不会亏待了我们家。所以和公主交往,不必太近,只要做好你们的本分就是,该帮汤家的时候,公主忘不了我们家。”信国公是要借此好好的敲打儿子,只为让儿子记住,对朱至,不用想着日日在朱至面前露脸。

    作为一个有心人,既嫁入汤家,朱至就不会放任不管汤家。

    只要汤家自己不作死,不会想着如何费心的惹了朱至厌,有什么好事朱至都会想着他们家的。

    信国公世子听出信国公之意,立刻乖乖应下。

    “只是阿显跟公主这样,以后可怎么在公主面前抬得起头。”信国公世子想到刚刚汤显的样子,有些发愁。

    不想信国公且问:“你在公主面前就抬得起头了?”

    !!!信国公世子不吱声了。

    能抬起得头才怪。分明就是抬不起头,所以刚刚朱至和信国公说话,他才不敢插嘴。

    信国公冷哼一声道:“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既不如人,就得认了不如人。若是连这点认服的勇气都没有,算什么男人?你去问问这天下的人,有几个能在公主面前抬得起头的?哪怕是魏国公,他这条命也多亏了安和公主,那也从未想过在安和公主面前摆架子。你倒是想?更要撺掇你的侄子振夫纲?”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怜的信国公世子赶紧解释,就希望亲爹莫要误会。

    然而信国公何许人也,能信了信国公世子的一句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你们都是一个德性。既没有本事,气性倒是真大。不就是觉得公主年轻,又是女子,本不该在你们之上?哼,你就算比她多活几十年,你有她的成就?你是捉着北元的哪个人了?北元太尉,元主,这可都是她的手下败将,你有这本事吗?既然没有,就该老实的承认不如。”信国公实在是为儿孙们操碎了心,他是好不容易才求得朱至进他们家的门,为此可是拼上自己的一把老骨头了。

    家里一个个只看着他对朱至都客客气气的,就没看出来朱至这样能干的人,本就该客气?

    信国公那么迎头一骂,世子夫人帮个腔道:“父亲,再能干毕竟成了我们的媳妇,该放下架子才是。”

    “嫁进你们家,就得把自己辛苦挣来的荣耀和地位全都抛之脑后?你觉得是公主傻,还是哪个女子有这么傻?”信国公冷笑的反问,别管是信国公世子或是世子夫人,面上的表情都一僵。

    谁家真要是养出这么傻的孩子,那得多愁。

    “你们都得记住了,那是大明的公主,首先是公主才是我们家的媳妇。你们要是不服气,那就自己长本事。但凡你们本事比她高,她也会敬你们三分。”

    朱至在他们这些长辈面前,从来都是礼数周到的。她是从心里敬重他们,佩服他们。这一切是建立在他们有真本事的情况下。人皆敬于强者,理所当然的。信国公认为这并不算是问题。只要儿子有真本事,想在朱至面前摆架子也好,训斥于朱至也罢,他都没有意见。

    然而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他们既然没有本事,那就少对朱至的态度指手画脚。

    身为大明的公主,朱至有资本摆架子。

    信国公世子被迎头骂了一脸,那是半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我刚刚说的话你们是都当做听不见是吧。我告诉你们了,对公主,你们只要敬着就是。不招了公主的烦,公主不会跟你们计较。但如果你们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企图在公主面前对公主指手画脚,那你们就是在作死。我费尽心思给你们找个靠山,你们不知道靠,将来可别怪我。”信国公也是心累,一群儿子都是不长脑子的吗?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一个两个的还想在朱至面前摆架子,惹得朱至不喜?

    “爹

    ,我不是这个意思。”信国公世子一看信国公已经不想再看自己一眼,赶紧低头认错。

    “你都快要当祖父的人了,什么话也不用说。等过了年我就打算回凤阳,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信国公也是不想再看儿子们的一张张脸。蠢不说,还自以为聪明,看得他心急。

    早就该回家养老的人,识时务的准备走人。

    信国公世子一听可就急了,“这公主不是说朝廷要开武举吗?”

    既然朝廷要开武举,那他们家的孩子是不是都可以去参加?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信国公一听儿子的话,马上明白儿子打什么主意,冷笑道:“就我们家,你觉得哪一个有本事参加武举?”

    不是信国公看不起自家的子孙们,而是一个个什么德性,他当长辈的最是清楚。想要参加武举,这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说他信国公府后继无人吗?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是因为儿孙的无能,也是因为信国公有意让他们避一避。

    朱元璋之前就已经大肆清理功臣了,要是他们家的人过于出色,未必不会给自家招来麻烦。

    所以那时候的信国公是有意放养儿孙。

    这一张一驰,一松一紧,如今娶了朱至进了他们汤家的门,信国公府的权势地位其实已经不差了。想要锦上添花的信国公世子,那更得好好想想,他们家有没有这样的人。

    本来因为朱至说的大明将再开武举而高兴的信国公世子,被亲爹狠狠的往心上扎了一刀,半响没缓过来。

    “你们就别动什么歪心思,好好的做好你本分的事。别一天到晚的总想去招惹你们招惹不起的人。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帮你们收拾几回残局,我也不知道。你们须得好自为之。”信国公到了这个年纪,早已看破生死,也是觉得自己活得够本了,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

    “爹。”可是信国公世子哪里会不知道有亲爹在,什么事都有人顶着。真要是信国公出了什么事,那对他们信国公府必然是灭顶之灾。

    “那这些话也不用说。”生死有命,信国公早就已经看开了,也不想跟儿子讨论。

    “这什么琉璃的利润,每个月公主肯定都会送过来的,你就收着吧。以后家里的事儿,里里外外都由你来管。”信国公更是把这么丰厚的利润交到了信国公世子的手里。

    信国公世子大惊失色,连连拒绝道:“爹,不行,这么大一笔钱。”

    “是啊,这么大一笔钱,人家公主说给就给。”看着信国公世子的表情,信国公更是提及舍得给出这么丰厚利润的朱至。

    又被暗暗对比一波的信国公世子面上一僵。

    “钱我交给了你,可是这账本你得给我写的清清楚楚,将来等我百年之后,这些钱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信国公虽然又暗暗给儿子提了一个醒,却也同时叮嘱儿子,钱是交给他来管不错,可是每一笔钱的支出都必须清清楚楚。

    一家的人口多了,账本也必须要清清楚楚。

    “你既然对公主这么不服,那就看看你和公主比起来,对于钱财是怎么看待的。”信国公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考虑着怎么打击儿子,好让儿子认清他和朱至之间的差距。

    信国公面上再次一僵,却是不敢反驳。

    信国公竟然敢说,就根本不在乎儿子到底怎么想。

    但是这件事是不是也该跟上头提一提。

    信国公就朱至将琉璃的利润分了信国公府三成的事,特意写了一份奏折送到泰定帝的面前。

    待泰定帝看到这份奏折时,不禁长叹道:“汤伯伯也未免太谨慎了。”

    可不是。这不过是朱至因为汤显的缘故,想到了一门生意,所以也回馈于信国公府,信国公竟然还专门上折言明。

    “若是寻常的小钱,信国公肯定不会说。” 百川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事应该还是提醒一下的好。

    等闲小钱没有说的必要,若是大钱,那可是不说不行。

    泰定帝一听,且问:“琉璃能赚什么大钱?”

    这个问题一时百川答不上来,想答上来,也有能答上来的人。

    很快百川寻人问了清楚,得到答案且与泰定帝那么一说,听完后的泰定帝不确定的问:“当真?”

    “当真。听闻公主只是让人小试了些,毕竟这透明的琉璃刚制出来不久。”百川打听完了情况,也是因为朱至并没有就此事瞒着哪一个。泰定帝也知道建一个北平城,甚至是修着运河的钱都是朱至在撑着,自不管朱至挣来多少钱,再多,那不都用到建设大明上?

    “东西有那么好?”泰定帝难免好奇,百川这回就不吱声了,他也没有亲眼见过,都是别人说的。

    “让人送一块进来瞧瞧。”泰定帝亦知百川未尽之言是什么,且让人把东西拿进来叫他看看。

    泰定帝要看,百川立刻让人准备去。

    此时的朱至恰好就在琉璃坊中,且带上汤显和朱允熥。

    当看到满院子放的都是白色琉璃,甚至有些还刻有不同的纹理时,汤显亦是惊奇,这样的东西也能叫朱至玩出花儿来?

    朱至大大方方的同朱允熥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喜欢的就拿回去。”

    朱允熥一脸嫌弃的道:“不就是些琉璃而已,就算是白色透明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哟,这一脸的不认同,行啊,够狂妄的。

    “你可要想好了。”朱至有言在先,人已经走向屋内,朱允熥本着朱至不会耍着他这个当弟的玩的想法,跟上朱至道:“外头我是没瞧着什么好玩的,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姐姐不如直接告诉我。”

    和外头不同,屋内摆的确实不是透明琉璃。但是,那桌前摆着一样样如同管筒般大小的东西,雕刻得挺精致的,朱至大方的道:“看看去,若是有喜欢的就带回去。”

    这回朱允熥就不发话了,赶紧上去一个一个的看起来。

    “嘶,这里面怎么有人啊?”朱允熥那叫一个惊奇,本以为就是普通的管子,可是一看里头分明内有乾坤。

    “你转转管子。”朱至指挥朱允熥,朱允熥那必须得听话,赶紧转起来,不转不知道,一转吓一跳。

    “变了,变了,里面的场景变了啊!啊,姐姐,里面的人会动。”话说着朱允熥已经冲到朱至身边死死的捉住朱至的手,以表达他所受到的震撼。

    “那是自然,若是死物,这就不稀奇了。”朱至借着汤显的提醒,想到玻璃,也想到了万花筒,以及望远镜。

    “啊,好神奇。”朱允熥就算从小到大见到的稀奇东西不少,那也不代表全见着了。

    此时此刻追问朱至,恨不得朱至立刻跟他说说,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原理。

    朱至道:“先看完再问,这上面每一个的管子都不一样。你现在惊奇得有点太早了。”

    哎哟,朱允熥一听更是来精神了,瞅了朱至一眼,赶紧看去。

    汤显就不用朱至招呼了,别管是多稀奇的东西都好,看看,长长见识。

    “这些其实更应该拿出去外面看看,能把远处的景物放大,至于能看多远,你可以试试。”两排放的是不同性质的管子,有些是玩的,有些是用的。朱至与汤显道:“要是能放大天空的星星,是不是能够看得更清楚?”

    这回汤显都来精神了,如果能够做到那可太好了。

    “不过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得到的,得一步步慢慢来。”朱至就算有这个目标,也心知没那么容易达成,还得给汤显打一剂稳心剂。

    “公主既然说了有可能做到,公主肯定会让人继续研究下去的,我等着这一天。”汤显要求不高,若是有生之年,能够亲眼看到星星就在眼前,便足矣。

    “为了满足你的愿望,我一定会让人努力研究。”东西都是人研究出来的,朱至就不信了,如今的他们会比后人蠢。

    朱允熥终于把桌上一圈的管子全看完了,捉头挠耳的冲朱至问:“姐姐,这些可不可以都给我?”

    所谓的这些,这里头的管子有20多种呢。

    “既然都喜欢,那就都拿回去。你我可得有言在先,玩是可以玩,但功课绝不能落下。”朱至也得敲打敲打朱允熥,虽然这些日子,朱允熥在朱雄英的监管之下表现的不错,但是朱至也给予奖励了,所以如果朱允熥得了这些东西之后乐不思蜀,朱至可是要收回来的。

    “保证不会,保证不会。”朱允熥大喜过望,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他姐姐最大方。

    一股脑的,朱允熥把所有管子抱在怀里,乐呵呵的冲着朱至道谢,“谢谢姐姐。”

    朱至冲着他一笑,正准备跟里头的人叮嘱一声,万河走了过来,“皇上想看看公主让人制作出的透明琉璃是什么样子的。”

    想都没想,朱至立刻道:“每样都挑几个花样,连同这些,我一起带进宫。”

    说完回头看向汤显,汤显已然道:“我想留下看看。”

    “好。”朱至知道汤显对这里十分好奇,想看就让他看吧。朱至便领着朱允熥,带着琉璃回宫了。

    泰定帝听说正好碰到朱至带朱允熥去玩了,一眼便瞧见朱允熥满脸的喜色,手里抱着用包袱装着一大包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泰定帝立刻问:“又跟你姐姐要了什么?”

    正高兴的朱允熥,恨不得立刻回屋好好的研究怀里的东西。对于泰定帝没有点名问,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问的是他。

    “刚做出来的几样新鲜东西。小时候不玩,长大了想玩都玩不痛快了。爹只管放心,绝不让他耽误功课。”朱至出面代为回答,朱允熥也才反应过来,亲爹刚刚是在跟他说话呀。

    “爹,我可没有闹姐姐,我就是问问,姐姐说都给我玩。”没道理,朱至都愿意给他玩了,朱允熥还假模假样的拒绝。

    泰定帝看着朱允熥也是十分无奈,朱雄英和朱至从来读书都不用他操心,他觉着自家的孩子应该都是一样的吧,结果到朱允熥这里完全是踢了铁板。

    再加上常氏一味的护着,让泰定帝纵然有心下狠手好好的管管儿子,也愣是没能绕得过常氏。

    好在朱雄英和朱至回来后,情况有所好转,朱雄英治起朱允熥来可比泰定帝还要狠,而且压根不管常氏。

    实在也是常氏对于自小勤奋好学,而且如今也算年轻有为的朱雄英,说不出要把朱允熥养成纨绔的话。

    毕竟常氏的心思,无非是朱允熥如今靠着泰定帝,将来也能靠着哥哥,其实不需要朱允熥过于努力。但对泰定帝,常氏还能耍无赖,碰上朱雄英,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有心要把小儿子养废,将来可能要给儿子添堵的话。

    “回去吧。”泰定帝也没有想揪着朱允熥的错处不放,这便将人打发了。

    朱允熥不曾犹豫作一揖立刻退了下去!哎哟,终于可以回房玩他的了。

    看了一眼朱允熥的背影,泰定帝自知儿子有多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

    “这是信国公送上的奏折。”没了蠢儿子在跟前,泰定帝也就跟朱至说起正事。拿起奏折,泰定帝递了过去,朱至上前接过。

    迅速的阅览信中的内容,朱至点点头道:“小心无大错。”

    泰定帝瞥过朱至一眼道:“你这利润挺高?”

    “刚出来的实用新奇玩意,价格

    肯定会高,等我把那些有钱人宰了一笔之后,会让这些适合百姓用的东西便宜下来。”朱至跟泰定帝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的盘算,逗得泰定帝忍俊不禁。

    “你这样的心思可不许在外面流露出半分。”笑归笑,泰定帝还得板着一张脸叮嘱朱至。

    “爹只管放心,我又不傻。再说了,将来要是这方子被人偷了,难不成还能是我的错?”朱至眨巴眨巴眼睛,早已经想好了用什么办法解决问题。

    收获泰定帝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然而面对朱至无辜的眼神,泰定帝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来。

    “其实只要他们记住为臣的本分,没有人会愿意为难他们。”泰定帝长长一叹,也是对信国公的反应很是无奈。

    “狡兔死,走狗烹。这亏得是爹您现在成了大明的皇帝,要是换成爷爷,没有什么大变故也就算了,一旦让爷爷觉得谁危及了大明的江山,谁也逃不掉。”说起朱元璋的性格,朱至也是头痛。然而一想,古往今来的皇帝有多少不是这副德性呢?

    皇帝不狠,地位不稳。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一己的私欲。

    也是,臣子谨慎,对于当皇帝的人来说更是一件好事。泰定帝该为此高兴才对。

    “按你的估测,北平城什么时候才能修建好?”信国公这里的事也就这样,朱至带进宫的玻璃已然摆在一旁,泰定帝走了过去一边看一边问。

    “能用的人太少了。”人手不够就算有心加快也难。朱至鼓着嘴,显得有些郁闷。

    “北元那头一共送进城多少人?”泰定帝随口一问,朱至立刻答,“三万。”

    “给了最少的数目。”当初双方答应借粮时,北元答应过最少得给朱至3万人马做苦力。如今既然真就给3万而已。

    朱至意味深长的道:“北元的人也不全傻。”

    泰定帝冷冷一笑,“大明愿意跟他们交好,他们若是再兴兵而起,决不能再留着他们。”

    对此,朱至认同的点点头。然而在这时候,百川忽然急匆匆的冲进来,“陛下,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立时间,泰定帝和朱至都变了脸。

    第一时间,泰定帝从百川的手里拿过八百里加急,看完之后的泰定帝脸色十分不好,“北元兵马袭击大同,已然连夺五城。”

    听到这话朱至当下冷哼一声,“这是觉得北平不好打,所以转个方向出手。他们莫不是以为大明没有会打仗的人?”

    本来心情不好的泰定帝听着笑出声来,“说的是。我大明难道没有会打仗的将军了?他们以为绕过北平,袭击大同,就能打进中原?互市刚开,他们竟然再次挑起战事,这是逼得我们非跟他们打不可。”

    “打。”朱至毫不犹豫的接过话,泰定帝认同的道:“打,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打老实。一年两季的粮种,明年会推广全国,还有其他粮食供应,大明打得起仗,也非打不可。”

    泰定帝本是不想打的,有人不识好歹,非要打,那就打吧。

    眼中尽是冷意的泰定帝看向朱至,朱至马上道:“我这就赶回北平。”

    “凡事小心。你也说了,咱们大明会打仗的将军不少。无需你事事冲在前头。”泰定帝的叮嘱也是生怕朱至为了激励将士一马当先往前冲。

    “我知道了,爹。”朱至保证。

    “你毕竟年轻,这场仗是大仗,由你来调动三军,只怕众将不服。还是交由你舅公来吧。”泰定帝更得将三军的大元帅定下,自然非凉国公莫属。

    朱至更是没有意见的点点头,“这是自然。舅公身经百战,是为我大明的战神。我才打了几场仗啊,和他们一比差得远了。战事一起,我该乖乖的跟着他们多学点本事才是。”

    泰定帝最喜欢朱至的莫过于,朱至从

    来不会目中无人。

    “不过,你也得盯着点你舅公,不许他犯糊涂。”泰定帝对于凉国公那是又爱又恨,这一位会打仗不假,可是他也同样最会闹事。一旦把人放出去了,没个人在他身后拉着点,这一位就会如同那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爹爹放心,别的事我不敢保证,看住舅公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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