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煤炭&空间播种
到了晌午,顾清平来接顾清安去吃饭,正说着闲话,沈窈窕忽然看见自己小院里的柴堆。
“对了,你们存柴火了吗?我听张叔说,这边的冬天不太好熬。”
顾清平点头,“我知道,等房子建成我就去山上砍树,对了……”他迟疑片刻,开口道:“你需要煤炭吗?”
煤炭?
沈窈窕眼睛一亮,“你能弄到?”
“可以。”顾清平面容坚毅,“匀给你一百斤够了吗?”
一百斤?
沈窈窕惊呆了,露出了小土狗似的震惊,“这、这会不会太多了,我要一点够用的就行。”
她只是想蹭个一二十斤,回头弄个小炭盆,在上头烤花生烤红薯罢了。
这一下子一百斤,有点被震惊到了。
要知道她以前跟云庆和住在彭城的时候,冬天的煤炭供应也就一个人十斤,供应三个月,两个人六十斤而已。
他一下子就能给自己弄来一百斤……
这。
“没事,我有门路,东西也干净,你放心用就是。”说着,顾清平打量了一下小院,“你也没有煤炉吧?”
这个确实没有,沈窈窕还没说话,顾清平就一锤定音,“回头我也送一个过来,这段时间还要多谢你帮忙。”
她确实想要,这时候再矫情就没意思了。
“那就多谢你,需要多少钱票?”
“不用钱票。”顾清平定定的看着沈窈窕,视线灼热。
沈窈窕只觉得自己脸上在冒火,这兄妹俩咋回事?一点都不知道矜持!直勾勾盯着人干啥???
突然,顾清安进来了。
感觉气氛不对,顾清安瞬间警铃大作,“哥,你干啥呢!”
顾清平:“……”
瞥了一眼自家的倒霉妹妹,“没做什么,你咋咋呼呼的干什么?”
顾清安站到沈窈窕身边,“你别欺负人啊!窈窕才多大,你都二十四了,还跟一小姑娘计较,好意思吧你。”
什么叫‘都二十四了’?
男人三十一朵花,换算过来,他还含苞待放呢。
怎么到她嘴里这味儿就变了呢?成老掉牙的了?
眼看兄妹俩快吵起来了,沈窈窕忙分开两人,“没事,就说话呢!你咋进来了?鸡毛菜老实了不。”
面对沈窈窕,顾清安就像是被拔了牙的小猫咪,“可老实了,我看它不捣乱,我就进来了。”
说着,还瞪了一眼顾清平,尤觉得不够,嘀咕一声:“老男人。”
沈窈窕:“……”这话是可以说的吗?
老男人?
这句话算是戳了顾清平的肺管子,他军营一枝花,到了亲妹妹嘴里成了欺凌弱小的老男人?
顾清平的脸,刷黑了个透。
“顾清安!”
顾清安跟自家哥哥还有啥好怕的,跟着瞪眼,“你吵吵什么呢?心虚了?就开始比嗓门了?”
沈窈窕懵了,一转眼,这亲兄妹俩咋还急赤白眼起来了?
稀里糊涂送走兄妹俩,沈窈窕突然笑了。
有个能和自己磨牙拌嘴的血亲兄弟姐妹也挺好。
————
下午。
徐甜杏倪好就登门了。
俩小姐妹亲亲热热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上午还拌了嘴。
“咱们走吗?”
花槐娘能孵小鸡崽儿在村里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一般也没人会主动去说,这就导致了一个很尴尬的情况。
知青想养小鸡崽找不到门路,花槐娘想换掉小鸡崽找不到人。
现在沈窈窕算是牵线搭桥的功勋人物了。
花槐娘看着沈窈窕给带来的俩客人,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哎哟,沈知青来了呀!”
唠了一会儿,沈窈窕才说明来意,只是很可惜,前头的小鸡崽刚换完,新一波的小鸡崽还要五六天才能出壳。
而且这是年前的最后一波了。
“大娘,我们要三只成不?还有没定下来的吗?”
“有有有。”
沈窈窕一脸淡定,“大娘,也给我留三只呗。”
花槐娘眼都没眨,答应了。
至于人家先前买了那么多只,为啥还要的原因……
嗐!管的多死的快,就不兴人家没侍弄好鸡崽么?死了苗再添补新的还不成了?
“对了,大娘,你知道谁家有养鹅的吗?”
鹅?
这玩意可凶了,而且下的蛋也有股子腥味,最主要的是还没鸡蛋补身子,故而养的不多。
“咱们村里养的没几家?你要是想要的话,咱邻村倒是有。”
邻村?
那就是卖瓦片的小垚村了。
沈窈窕一说,花槐娘就笑了,“难为你还知道,那是我娘家村子。”
这闹得!
花槐娘本着拉拢顾客的心思,答应下次回娘家的时候顺带问两句,要是有小鹅崽子就给她捎三只鹅崽子来。
下了定金,三人欢欢乐乐的回去了。
这时候天色还早,沈窈窕想着空荡荡的空间还没小动物就有些动了心思,要不带着鸡毛菜上山晃悠两圈?
万一瞎猫碰见死耗子,就让她撞到了呢。
可,看着傻狗那样,她心里有点打鼓,还是等狼爹来了再说吧。
现在太阳不错,沈窈窕抱着被子出来晒,然后闷头进了空间,把弄来的种子都按照块种下了。
棉花就先育苗,等长出来再分开也来得及。
水稻苗同理。
她喜欢吃面食,小麦必不可少,又种了几分小麦。
这一下午她就弓着身子刨土,播种,填土。
身子都僵了。
等都折腾完,沈窈窕已经脱力了,浑身大汗,气喘如牛。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缓了老半天,沈窈窕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爬了满脸。
地窖里还有好几麻袋粮食,再加上种的这老些,她就不信这回还能饿死自己。
种子不多,可空间里的流速和外头也不一样,外面田地熟一茬,里头都不知道熟几茬子了。
一茬出来,她的种子就取之不尽了,到时候再浇点泉水,只会更加高产。
身上有了力气,沈窈窕跑到那眼泉水边,洗干净了手,用手捧着泉水喝了个痛快。
她原先细嫩的手上,已经有了茧子,她摸了摸,硬硬的。
不好看,但茧子护着自己的手,不至于被农具磨破手掌。
想象不到,她自己也能种地了啊!
成长,真是一个酸涩的词语。
她,在妈妈走的那年就开始成长,直到此刻,才算是真正的活着,不再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