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高专的五人进咖啡店目的也不是为了喝咖啡, 随便点了五杯冰咖啡，就在对着对面那个甜品店的窗前坐下了。
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了对面。日向伊纯有些暴躁的把杯子里的冰块搅得咔哧咔哧作响，五条悟机械的拿起旁边的糖罐往冰咖啡里不断加糖, 也不管它溶不溶得掉, 暗中窥视的女老板好几次欲言又止。
虽然他这么浪费糖，但是他帅啊……然后, 阻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另外三人倒没有对可怜的咖啡再多做些什么, 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比起两人来说却只多不少。
相比其他情侣, 明明我妻鸣和齐木楠雄的行为举止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情侣之间的亲密, 可是他们却自圆逻辑，脑补出了一整部剧。
日向伊纯的剧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以为就此可以一生相伴，没想到女主要却去成为咒术师, 不想连累男主于是选择了隐瞒真相分离，而男主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和被背叛的愤怒，到后来意识到自己真正爱的人，于是选择了原谅, 约她出来想要知道真相, 但是女主不愿意说，后来……万字虐文省略……。
齐木楠雄：先不说前面的剧情和最近热播的那部剧——《青梅竹马的诱惑》, 不能说是一模一样, 只能说是毫无差别, 后面的东西纯粹是你在瞎扯吧。
藤本刚的剧本——渣男多年前劈腿，现在又想死皮赖脸的想与前女友复合。于是前女友换上了与往日不同的装束, 艳压群芳, 打脸渣男……
齐木楠雄：人在店里坐, 锅从天上来。
夏油杰的剧本——女咒术师英雄救美（划掉），救助弱者，普通人男孩对他一见钟情，于是以害怕为理由拿到了她的联系方式，然后每晚发信息拉近关系，今天又约出来进一步发展……
齐木楠雄：够了啊，你们。
家入硝子的剧本——霸道咒术师爱上我。
齐木楠雄：……
都是人才，干嘛还要当咒术师呢？不去做编剧可惜了。
其实他们也知道，他们剧情中的那个人不会是我妻鸣，可这并不影响他们充分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
其实平时，对于这种脑补心音齐木楠雄都可以忽略过去，可是他们实在想法是太有针对性，而且还是四重奏，让人想注意不到都难。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沉浸于甜食带来的快感之中，但齐木楠雄还是不自觉地关注着外面与自己有关的心音，这也算是他对于自己的一种保护措施，习惯了。
没想到想法最正常、最贴近事实的，反而还是看上去最不正常的五条悟，他一眼就看出来对面那个粉毛和我妻鸣并不是情侣的关系，现在五条悟正在思考的是如何自然的进那家甜品店坐在我妻鸣旁边一起吃甜品。
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jpg
得赶紧吃完离开了。有外面那一群人就已经够麻烦的了，再加上咒术高专的学生……
而门口格格不入排队的那五个人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当然，看的主要都是照桥心美。
很多男生有点想要上去搭讪，女神这么可以站在这么挫的男生的旁边呢？一个书呆子，一个小矮子，还有一个恶霸。
但“凶神恶煞”的燃堂力眼神往“凶神恶煞”的周围一扫，他们就打了退堂鼓。
燃堂力这家伙还是依旧的，脑袋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齐木楠雄已经习惯了。
海藤瞬心音：我在那个金发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力量！齐木，这一定是你找来的志同道合的伙伴吧！太好了，对抗Dark Reunion的同伴又多了一个！
齐木楠雄：有力量倒是真的，这是中二病的直觉吗？不过人家并没有时间来陪你玩这种过家家游戏啊。
漥谷须亚莲：齐木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也不至于这么藏着掖着吧，带出来大家一起玩玩，啊，不，是一起玩啊！
齐木楠雄：……
梦原知予：等下进去再说还是现在说？和瞬君假扮情侣享受那七折的优惠。哎呀——好激动好害羞哦，等下是情侣，肯定要坐在一起。然后我还可以把我的饮料和瞬君放在一起，假装不小心拿错了拿了他的喝，那就是间接接吻了，然后瞬君他……
就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想好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如果是女孩要叫什么了。
齐木楠雄：……
照桥心美：这个女生，气质好好。一举一动都有某种古典的韵律，应该是穿惯了宽袖和服的人，仔细一看应该还有一点混血基因，难道是什么世家的大小姐？虽然这样，还是比不过我——世界第一的美少女，仔细一看的话她的小臂上还有肌肉，虽然看上去与其他女生差不多粗细，但绝对是硬邦邦的，手型修长漂亮，但是好粗糙，那个是茧吗？剑道？空手道？还是合气道？衣服是压了很久的箱底拿出来的，上面有很明显的折痕。脸虽然很好看，但没有化妆，而且最过分的是，上半张脸和下半张是有一点点微小的色差的！一定是带了眼罩的什么东西，天哪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不爱惜自己！
照桥心美震惊！第一次碰到这样糙美少女。
照桥心美世界第一美少女的自信可不是自恋，而是实打实的认真研究观察过了所有的美少女，才发现自己的确是第一美少女。学校每年的美少女评选也是她来当评委。照桥心美——堪称人体美少女扫描仪。
齐木楠雄从她大段连续的的心理活动中提取到了一个问题——
色差，这还真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有些人日常不注意，拿绷带缠住手，结果解下来的时候手就有了两种颜色。
……
这里举例说的是海藤瞬，不要误会。
虽然我妻鸣晒不黑，工作的时候也会把电子眼镜摘下来，但经常被遮挡照不到太阳的皮肤就是会比其他地方要白一些。
仔细一看的话，真的是有一点点不明显的色差的。但是平时大家都是糙人，都没有注意到，也只有照桥心美这样要求完美无缺的人才会注意到这件事。我妻鸣也非常依赖电子眼镜，不工作基本都带着。
见识过了大家眼中的世界，谁又想回到通透的世界呢？
呀嘞呀嘞，女孩子怎么可以脸上带色差呢？虽然我妻鸣自己不介意，可有人替她介意。
让齐木空助研发出透光的电子眼镜显然也不太可能，用其他方法改造电子眼镜也不行，脸上的色差是很难调成一致的。
齐木楠雄思考一番，改了一下世界的设定——
【脸上被遮盖的地方，不会出现色差】
如果去掉脸上，那就是全身上下一样的颜色了，这个涉及的法则更多，贸然改动一定会有不好的影响。
至于手上，谁管他呢。中二病就要承担起中二病的代价来。
此时的齐木楠雄还不知道，他的一个小小的决定造福了多少的咒术师和绷带浪费装置。
照桥心美还在继续想：齐木君为什么会和她一起出来？女朋友的话看起来不太像，齐木君肯定没有女朋友，要不然，怎么会一点都没听说过？难道是网恋？不不不不也不太可能，齐木君平时也没有很沉迷于手机。没错，我知道了，肯定是为了这个打七折的甜品吧。但是为什么不邀请我呢？我一定会答应的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不好意思吧！是不是心里对我已经有了一点感觉，才觉得不好意思邀请我来伪装情侣，没错，就是这样。齐木君，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如果是平时，借着她的神颜，排队时肯定有人让出自己的位置。可是今天，在这家店外的都是情侣，为了不惹怒女友，大部分人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排队。
但是，排在他们之前的人，因为店里作为少，有不少选择了打包带走，这也导致了队伍前进的速度比较快，再过不久就要到他们了。
速战速决吧，赶快走，有些事情什么时候说都可以，可是这边两面夹击，被缠住了可就跑不掉了。
甜品的分量本来就不多，就算要细细享受吃起来也很快。我妻鸣更是早早的就放下了勺子，她对于甜品只是普通的喜欢，喜欢吃，但多了就会腻，与糖分成精的某些甜党不一样。
就几盘蛋糕和咖啡果冻解决起来还是很快的，只是，还有两杯招牌芭菲迟迟不上。
怎么回事？
齐木楠雄透视到后厨一看，原来是冰淇淋机坏掉了，他们正在把备用的替换上。
今天是怎么回事？灾难接踵而至。
芭菲，想现在就吃到是不太可能了，想立即就走的愿望也破灭了。
但是不吃？这也不可能。芭菲，可是他今天除了咖啡果冻外，最期待的甜品了。
这家的芭菲运用了传统的法式的做法，在蛋黄中加入了糖与奶油，但并不像冻糕一样把它们直接冰冻上，而是置入冰淇淋机中。不仅增加了外形的美观，而且便于制作和食用。点缀以果酱，奶油，水果，坚果碎，招牌还体现在这家店的果酱抹茶酱巧克力酱都是秘制，不同于其他店直接买来的甜酱。
一个甜党怎会因为一些小小的麻烦事而错过这样的甜品？
齐木楠雄按照惯例屈服了。不，才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招牌芭菲是有时间限定的，而且今天难得打折，要是错过了就不再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所以……是吧。
不过为了补偿，店经理拿了菜单来让点了芭菲的客人任选其一。
原谅他们了。
齐木楠雄不出意外要了咖啡果冻，我妻鸣也要了咖啡果冻，给了齐木楠雄。
这一切，都被门外众人尽收眼底。
既然还要等待，不如把事情现在就说了。他们平时交流都不需要张嘴，只需要在心里。齐木楠雄会通过心灵感应把自己想说的话传过去，而我妻鸣内心的回答也会被齐木楠雄知晓。
【空助他研究出了让我失去超能力的装置】
【嗯，永久性的吗？】这是好事，齐木楠雄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当一个普通人。
【按照他的说法，大概是的】
【你在犹豫吗？如果失去超能力的话确实会很不习惯，但是能让你过上梦寐以求的普通人的生活，这么说确实很难选择。】
【按照你内心的想法来就行了】我妻鸣这么想着。
突然，她意识到无法让齐木楠雄舍弃超能力的恐怕还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你是在顾及到我吗？不需要】我妻鸣内心轻哂一声，无奈地想。
【没有人会依赖谁一辈子的……
我想做的事情用超能力无法完成，我的未来也不会由超能力决定。我不相信神明，但我相信命运。未来就是在众人的选择与决定之中悄然固定。但我会在剧本之中扮演重要角色，我会拯救无数人的命运，我也能承担失败；我有献身的觉悟，我不畏惧死亡，但我不能在一切未改变之前死去；我会用手中剑保护眼前一切，我也接受离别……
啊，不自然的就这样想了，好像很悲观的样子，其实就是随波逐流吧，像以前一样，杀鬼，救人，天灾去死。未来我不知道，如果有悲剧发生也无法责怪任何人，只能首落掉罪魁祸首。
每个人都有其各自的命运，超能力不可思议，但没有超能力世界也照样能运转。超能力不是为了用来改变错误的，没带钥匙的人就进不了家门，没带文件的人就理应被上司责骂，下次才不会忘掉……】
齐木楠雄：我感觉你在diss我老爹，不过那家伙却是该长点教训了，忘带东西这种事情甚至我妻鸣都知道了，一定是我有几次拿甜品的时候还顺便要给他送东西，所以我妻鸣留意到了。
【同样，已经死去的人复活也是有失常理。】我妻鸣心中控制不住的闪过这么一句，还是被齐木楠雄捕捉到了。
……看来我妻鸣已经从过去的事情中走出来了。
【不用担心我，我在高专可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里可不仅仅指文化课知识还有咒术知识，还有别人的生得术式。
瞬间移动、心灵感应、透视、反转术式，齐木楠雄心想，这家伙也快和超能力者差不多了吧。
为什么她能学会别人特有的术式？还是和体质相关。
如果将咒力比喻为水，普通人就是沙漠，就算有了少量的水也会立刻蒸发出去；咒术师就是天生的小溪或者江河，咒力沿着一定回路流动，构成生得术式。强大与否除了看生得术式，也与河流的宽浅有关。五条悟和夏油杰如果算个亚马孙河和长江，日向伊纯大概就像家里后山上的小溪。
小溪清澈见底，可以喝也可以洗衣服，也是有很多优点的。
我妻鸣不同于常人的沙漠，她像一个水库，可以抽水调水，处处储水。
这个打水库，在以前，一直是空空荡荡，一滴水也没有的，自己产生的薄薄的水也会像普通人一样蒸发掉。她本来也是一个普通人。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我妻鸣从大正回来后，本来应该退休的。
本来应该这样的。
如果不是鬼王最后的诅咒的话。
千年鬼王的诅咒，咒力量可谓惊人的庞大，立即就被我妻鸣身体里的水库给吸收了，化为己用。而且只要诅咒一直发动，供水就会持续进行，庞大水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祓除诅咒对我妻鸣的同伴来说是专业对口，但他无法祓除。
不仅仅是因为他知道我妻鸣未来会成为一个很强大的咒术师，更主要的是，未来之人不能透露未来的事情，现在的他没有资格直接替我妻鸣做决定。但他回到未来之后，如果提出还想为我妻鸣祓除诅咒，答案一定是拒绝。
鬼舞辻无惨自私一世，他绝对没有想到，死前竟然充当了一波工具鬼的角色，发挥了他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
【我诅咒你，身边的人全部不得好死，你会在痛苦与绝望中最后一个死去。】
我妻鸣并不知道，只要她过得快乐，她就会越变越强。她只知道她从大正回来后突然就能看到传说中的咒灵了。
……
既然是水库的话，改个水路，很正常的吧？
但还是比天生自走的河流费力许多，也很难精细起来。
也很厉害了，只能在最危急的时刻使用。
齐木楠雄立志于做一个普通人，而我妻鸣立志于做一个普通的咒术师。
这时对面的家入硝子提出疑惑：
“为什么他们两个这么面对面尬看着都不说话？是吵架了吗？”
有可能啊。
照桥心美看了半天，也产生了同样疑惑。
朋友出来，这么一声不吭，这合理吗？
齐木楠雄可以改设定让人们忽略他说话不动嘴的问题，而我妻鸣这里不行啊。
【鸣，他们在怀疑我们为什么这么坐着不说话，快说两句，动动嘴型】
【啊？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
我妻鸣灵机一动，开始报今天吃的甜品的材料和制作方法。当然，是无声的，不然很容易被人怀疑是不是在偷师学艺。
然后外面的人就看到，原本静默各坐一边的两人，女生突然开始不停的说话。
！！！
这是什么？出声吵架了吗？
齐木楠雄的同学那边集体认为是齐木楠雄受到了那个板着脸看上去很有气势的女生欺凌，言语上的侮辱与打击。
我妻鸣的同学这边集体认为是那个粉毛小子干了什么惹恼了我妻鸣，才让平时话不算多的我妻鸣不断出声。
呀嘞呀嘞，够了啊你们，这到底是要我们说话还是不说话？这里给你们来坐好不好？
“不行了，我得过去看看，那个臭小子肯定在欺负鸣。”藤本刚站起来，逼近两米的身高十分有威慑力。
“大刚，这么直接过去不行的啊！鸣是能被欺负的人吗？我们再看看，等他们出来再去装偶遇，探探情况。”日向伊纯抓住他。
神tm偶遇！
大家都心知肚明有目的性的的偶遇。
芭菲怎么还不上？
我妻鸣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危急，气定神闲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为什么要紧张这些呢？等下“偶遇”到了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他们再怎么胡思乱想但是我明面上解释过了那我就是对的。
而且，对了超能力，齐木楠雄也有了些自己的想法。
如果没有超能力听到他们的心音的话，他坐在这里也不会这么困扰吧。
【我现在暂时不会消除超能力。】齐木楠雄用心灵感应传过去。【等把他送回去了再消除吧，第一次还是由我来，保险一点，后续就用我哥哥发明的时光机吧，他自己试过了，没有问题。】
这家伙穿越回了过去试图战胜幼年期的楠雄，真是不知道人为了不要脸可以做到那种程度。
【嗯，你现在要学会开口说话了。】我妻鸣重点偏移，不过她知道齐木楠雄说的是谁。
【……】
【经过一年的打磨，他已经和我记忆里的那个人越来越接近了，应该要快了……但是为什么？我想不通。想法很积极，目标也很正派，教育引导也没问题，我的榜样作用也有带好……】我妻鸣忽然收敛了开玩笑的意思，正色起来。
【他恐怕也是想不通所以才被我们送回去的吧。青少年的心事，很复杂的。】齐木楠雄说。
【他是一个好孩子，我既不希望他会走上歪路，但又希望他能回去……很矛盾。】
【但事实上他确实要回到过去，过去已经发生过了，即使他好好的大概也要往过去走一趟带孩子，不然哪来的现在的你呢。我会盯的紧一点，在他不对劲之前。】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吧，那可是我师弟。喂喂，怎么说是带孩子了，明明是我一直在照顾他好吗？】
【你说是就是吧。】
【好吧，我也算是他被照顾了不少……但我们会相处的很好的，他……和过去的我。】我妻鸣略感惆怅，有些怀念过去的事情了。
话说到如此，今天的见面也算是差不多了。
【我先走了，我的同学和后辈们还在对面等我呢。】
我妻鸣叫来服务员，多加了几个甜品打包。
【你就这么先走了？】抛弃队友这么快的吗？
【再不走，我要被外面的那个女孩子看穿了。】我妻鸣眨了眨眼。【那个女孩子喜欢你吧，情绪很激动哦。你感觉怎么样？这是我见过的骨相最漂亮的女孩了，长得应该也很好看。未来对象吗？】
【别闹，我不打算谈恋爱。】
【可是你马上就是普通人了吧，普通人就可以谈恋爱了。】
【那是在我以前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前提下。】齐木楠雄扶额。
只要知道照桥心美脑子里在想什么，啪，的一下，滤镜就全部碎掉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你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我妻鸣揶揄道。
【你是在劝我不要舍弃超能力吗？】
【不，只是在劝你提前适应普通人的生活。】我妻鸣心说：【不管是超能力者还是普通人，你永远都是我朋友。】
虽然齐木楠雄居住的那个地方还算是干净，但我妻鸣还是有点担心他失去超能力后会被咒灵打扰。
另一只耳坠给他吗？再等等吧，等他失去超能力之后再说。
我妻鸣提起打包包装袋。
【这一顿我请了，当作补偿，我先走了。】
这样的补偿……也不是不行？每一分零花钱都要精打细算的齐木楠雄心动了。或许一个人留下来比两个人要好解释许多。
【那你的芭菲呢？】
【留给那个女孩吃吧。】
【别，等等，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真的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没关系，你想给谁吃都行，他们快要排到了，我就先走了，和朋友玩的愉快！】
【……】
我妻鸣拿着包装袋出了门，与照桥心美擦肩而过，径直往对面走去。
恍惚间，照桥心美好像听到了一句：“加油啊，勇敢的女孩。”
对面的人看着我妻鸣走过来，忍不住心虚的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