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带师弟们做任务, 可不仅仅是带着他们去砍个咒灵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要在任务过程中教会他们一些有用的东西。
藤本刚送他们去了最近的位点，剩下的路程由上面安排的车送过去。
“假想咒灵不同于一般由负面情绪凝聚而成的咒灵，凭依于人们想象中的鬼怪传说。”在车上, 我妻鸣继续与他们介绍一些与任务相关的情况。虽然这些他们可能都听老师讲过, 但身为师姐, 我妻鸣也不知道他们什么学了或者说还记得什么。师兄师姐的责任, 不就是要把自己乱七八糟的经验的传授给后辈们的嘛。
“相比于其他咒灵, 这种咒灵比较难生成。恐惧产生的范围大、时间不一、数量零碎, 使它们很难聚成一个咒灵。但是——
如果假想咒灵生成了，会比那种由溢散情绪形成的咒灵更强一些。它们能够更轻易的吸收人们对传说形象的恐惧, 也可以制造混乱，形成新的传闻, 新的传闻又能引发人们新一波的恐惧，从而获得更强的力量。”
“我的理解大概差不多就是这样, 具体更官方的说法你们书上应该有，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今天我们要讲的主要不是这个, 而是如何去解决这样的假想特级咒灵，你们应该知道裂口女的传说的吧？”我妻鸣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个。她坐在副驾驶座，两个师弟坐在后排。
“就是那个问你漂不漂亮的口罩女？漂亮就剪烂你的嘴, 不漂亮就杀掉你的女人。”五条悟说。
而夏油杰回答的更为详尽一些：
“裂口女的传说么？好像有很多。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是整容失败的美女变成的, 其他的说法好像也有很多，甚至不用的地区, 裂口女的形象、所持的武器也不一样。身着红色或白色风衣, 戴着口罩或者围着围巾。学校的资料里记录，在七十到八十年代的时候, 裂口女的传说像是瘟疫一样横扫全日本的校园, 甚至闹到有小学生不敢去上学, 学校停课，警方出动。也因此产生了特级咒灵——裂口女，对外就掩饰成了精神病人。也不知道是先诞生的咒灵还是先流传的传说。”夏油杰回忆资料，最后还插科打诨了一句。
“所以如果这个也是裂口女的话，是不是要叫裂口女二号？”
好学生呐！不愧是夏油杰，竟然还会去看学校的文献资料。我妻鸣在心里默默称赞了一下。
“嗯，你们两个合起来就差不多了。不过一般对付假想咒灵还有一个好处，可能可以从传说中发现她的弱点。你们还记得应对裂口女的办法吗？”
“据说，她讨厌发蜡，可以对她大喊三声发蜡；还有就是她喜欢吃糖，只要给她糖吃她就会高兴的离开；还有就是她问你‘漂亮吗？’，你说普普通通，趁她愣住的时候跑掉？”夏油杰努力回想以前听过的关于裂口女的故事。
“哼，怎么看都是家长安慰小孩子的说法吧？杰你还信这个？正常咒灵谁会因为发蜡和糖停下来啊。不过把糖给我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让她死的高兴一点。”五条悟后仰，惬意的倒在车子靠背上，如果不是车有点小，无处安放他的大长腿，他恐怕还要翘个二郎腿。
“谁信这个啊，我只不过也是听说，听说的好吗？”
“可以了，快要到了。”见五条悟还想说什么，我妻鸣打断了他。“既然如此，不如去事发当地探查一下情报吧？咒灵诞生地的传闻才应该是最准确的吧。”
虽然我妻鸣手里已经有了相关的一些情报，不过她还是想着带两个问题师弟去亲自收集一下情报，学习一下收集情报的过程。咒术协会的情报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准确的，有时候假情报害死人，还是要自己学会去收集要好一点。
反正那个咒灵所在的区域现在也已经隔离开了，短时间内不是很急。
“去收集情报的话，一般有两种人消息最灵通——
一种是在家里的家庭主妇，还有一种就是来自学校的学生们。如果是阿姨们的话，虽然她们知道的可能更多也更具体，但是如果我们直接上去问的话，她们肯定不会告诉我们的，还会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说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些东西。可以去小公园的门口听听看，那里她们会聊一些值得注意的八卦。”
我妻鸣头转到后方跟两位师弟说话，全然不害怕晕车。她又看了一眼后排的两位师弟，眼睛还在五条悟的脸上多打转了一会儿。师弟长得都很靓，出卖美色的话，或许直接去问可能也——
行得通？
打住打住，不要再想了，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大妈们。
我妻鸣的眼神全部被眼镜遮挡，五条悟和夏油杰并不知道我妻鸣的所思所想，只是觉得她看起来好像非常有经验的样子。
“好了，我们到了，下车吧。”
车子在路边停靠，我妻鸣打开车门下车，五条悟和夏油杰跟着下来。她朝司机点了点头，比了个八，司机就会意的开走了。
“我让他八点来这里接我们，所以在八点之前，我们必须要收复这只咒灵。”我妻鸣转身说，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时间还早。突然，我妻鸣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装备好像还没给你们呢。”
说着，从羽织里掏出了两个球，半红半白分界处一圈黑还有一个按钮，这不就是，不就是我们每个人都熟悉的精灵球吗？
以为师姐会拿出什么厉害咒具的夏油杰黑线，师姐原来是这么喜欢玩梗的人吗？
我妻鸣给一人塞了一个之后，拿出了之前车上留给她的地图，开始研究接下来的去处。突然间感觉自己像在带着两个孩子去郊游，虽然这两个孩子身高都一米八几，比她还高。
五条悟刚拿到手，就好奇摇了摇，里面好像有东西，咔擦咔擦的响，按着按钮打开一看，是糖果！五彩缤纷晶莹剔透的什锦水果糖。
这是我妻鸣在横滨时买的水果糖，一家经营多年的手工糖果店制作，店主姐姐长得漂亮，手艺又好，不但继承了奶奶的手艺，又在增加了自己的创新，糖果的味道堪称一流，还可以定制糖果。如果不是店的位置偏僻，再加上战争的影响，我妻鸣恐怕买不到那么多。孩子们都很喜欢吃，包括某个名侦探和某个超能力者，这次从横滨回来，我妻鸣带了不少包装好的糖回来。
原来这是个长得像精灵球的糖果盒！五条悟马上就撕开包装，塞了一个到嘴里。
“好吃！”他点评。
夏油杰这时候也打开了自己的精灵球。不同于五条悟，他的精灵球里面的糖果都是黄色的，黄澄澄的，卖相很好，和五条悟的是同一个包装，看得出来应该是同一个甜品店出来的，柠檬味吗？
他顺势也吃了一个。
好酸！！！夏油杰捂住了嘴。他从来没吃过这么酸的东西，这是柠檬味不假，这里面是放了浓缩柠檬汁吧！
“被太好吃了吗，你反应这么大？你的是什么味我也要尝尝。”五条悟见夏油杰突然捂住嘴，问。
“柠檬味，你要吗？”
“算了，我也不是很喜欢柠檬。”
拜平时吃多了难吃的咒灵所赐，就算被酸到，夏油杰的脸色也纹丝未变，突然捂住了嘴也只是因为没有反应过来这糖这么酸。他默默把糖盒收了起来。
“如果不小心吃了什么很难吃的东西的话，或者遇到了不舒服的事情的话，吃颗糖，难吃的味道会被盖下去，心情也会变好吧。”我妻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地图，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
当然，送给两个心里年龄分别只有四岁和五岁的一米八dk精灵球糖果盒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好了，我们走吧，前面左拐直走就是学校了。”我妻鸣从刚刚的想法挣脱出，继续眼前的任务。以他们学生的身份，最好融入，最好讲话的当然也是学生群体。
“我们要去学校吗？”
“不，我们去甜品店。”
竹内町是一个交通较为闭塞，经济不发达的小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几乎全部出门务工，只剩下扎根在这里没有资格离开的人和不得不留在此地的孩子们。这里只有一所学校，兼任小学和国中部，孩子的数量越来越少，父母们都想把孩子送到大城市里去读书，以至于今年小一入学的，竟然只有二十一人，连一个班都凑不齐。整个小镇笼罩着一股让人不适的咒力。
镇里的甜品店，也是唯一的一家西式甜品店，有着英文的洋气名字，却也是一副落后的样子，说是甜品店，其实是在高估它，只能骗骗在这个类似乡下的地方没见过市面的孩子们。没有精美的玻璃展示柜，可爱的装饰，有的只是几套木桌椅，一个商品种类稀少的菜单，一个空荡荡的柜台，还有一个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身材消瘦的老板娘，兼职厨师、服务员和收银。
五条悟嫌弃的走进去，嫌弃的看了一眼菜单，刚想把所有东西全部点一遍，被我妻鸣制止了：
“来两杯牛奶，一杯咖啡。”
没办法，在这种小镇上，这种面向学生售价很低的东西，用料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手艺也只能算一般般。这位大少爷吃了一口绝对就不会想再吃的了。
此时学校还没有放学，三人只能坐在店里最里面的一个位置等。五条悟把百无聊赖的把糖咬得咯吱咯吱响，一下子就吃完了一半。我妻鸣面前的咖啡——速溶的也喝完了，她又来了杯牛奶。
三个只点了喝得却赖在店里不走的人几乎要被老板娘的眼神洞穿——瞧着是大城市里来的，衣服料子都很好的样子，那个女瞎子带着的那个东西也很高科技的样子，怎么连点东西都吃不起……
无奈之下，我妻鸣去给老板娘塞了一千元，说：“我们在这坐一会儿。”
世界终于清净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学校的下课铃终于响了。
国小的学生们鱼贯而出。因为是小地方，社团的数量和规模都很小，有不少国中的归宅部学生也随之出来。
我妻鸣很快就锁定目标——三个国中的女生。
她摘下电子眼镜和耳机，连同羽织一起放在了位置上，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像一个正常的在校女生。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是第一次看见我妻鸣的眼睛，明亮的金色，与她的气质十分吻合，像她的人一样耀眼。
我妻鸣直接自信的朝着三个女生的那桌走去了。
“你们好，你们今天吃的东西我请了。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啊，好的，您请便。”面对外面城市来的高个漂亮女孩子，三个女生都显得很拘谨，一个看起来胆子比较大的女生回答她说。
我妻鸣等着她们点单;
“没关系的，只要吃得完，点多少都没关系。”
女孩们犹犹豫豫的点了几个她们平时不会点的比较贵的食物。
“小姐你要吃什么呢？”
“来杯牛奶就可以了。”
等到女孩们开始动勺子之后，我妻鸣开始她没有感情不带技巧的问话：
“是这样的，我是太宰治子，来自明德高中的学生，加入了灵异研究社，最近想要收集一些灵异相关的事情，听说你们这里有不太寻常的事情发生，对吗？”
“啊，什么不寻常的事？”坐在我妻鸣对面的短发女生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笨蛋励音，她在说灵异事件啦。”这是刚才第一个回话的，胆子比较大的女孩子，脑后扎着两个小揪揪。
还有一个女生，披肩长发，从进来开始眼睛就时不时往五条悟夏油杰那边瞟，大概是个花痴了。
“灵异事件……是指那件事情吗？”
“应该就是那件事情了吧，毕竟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就是那件事了。”
两个女生窃窃私语。
“不过那件事情的话，还是步知比较了解的吧，毕竟她家就住在那附近啊。步知，你再说一次给这个姐姐听吧。”她们看向了一只以来没有说话的那个女生，我妻鸣又顺着那个女生的眼神看过去，与无聊的朝着这里看的师弟们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
“那是我的学弟，跟我同一个社的，我可以让他们也坐过来吗？”
“啊，当然可以啦，您请便。”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生回答说。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带着他们的椅子坐过来了。桌子太小只能坐下四个人，两个人便腿挨腿挤在了桌子的短边一侧。
虽然让这两个家伙坐过来了，但步知却不复刚才的胆大，好像被这近距离的美貌晃到了眼睛，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们。
“步知，步知，可以再说一说吗，那件事情？”
“哦哦，好的。”步知终于回过神来。
“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在我家那边，有个我出生的时候就在那里的洋房。里面没有人住，虽然很好看，但还是那种很破很烂，杂草丛生的样子。我们小的时候一直被爸爸妈妈叮嘱那是一间鬼屋，不要到那里去玩。据说曾经屋主一家人在里面被抢劫的人杀掉，怨灵久久的在里面徘徊不去。我会不会太啰嗦了一点？”
“不会的，你这样很好，我们灵异社就是想多多收集有关这样的题材。灵异故事当然是越多越好。”我妻鸣一遍拿出本子象征性的记录一下，一边说。
“好，那我就继续讲了。后来，三年前，就是我小五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远远地就看到很多人往那个鬼屋走，他们都是去施工的。不久那个洋房就焕然一新，看上去就像新的一样，我偷偷去看过一眼，外面有花园，有庭院，而且还有喷泉！栽了很多红色的花，很好看，我那段时间放学天天会跑过去偷看几眼。后来施工的人就走了，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带着仆人住了进来。再后来我偷看的事情就被我妈妈发现了，她狠狠的骂了我一顿，叫我不要惹祸上身，说是那个女人是某个高官包养的情妇。”
“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征？”我妻鸣突然停下笔，问。
“黑色的，卷卷的长发。喜欢穿红色的长裙，身材很好。脸太远了，我没看清楚过。”大概，也不会比太宰小姐更好看了吧，步知又抬头不着痕迹的端详了一会我妻鸣的脸。太宰小姐的确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女生了。而且金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闪闪发光，这么特殊的颜色，难道太宰小姐就是传说中的混血儿吗？
“这个女人身上简直插满了恐怖片的必死flag啊，死了然后就变成女鬼报复别人。”听着故事的五条悟突然吐槽。
“诶。”刚想继续往下说的步知愣了一下，因为真的被五条悟吐槽中了，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而且讲鬼故事的气氛也一点都没有了。
“不用管他，你继续说。”
“好的。就在大半个月之前，那个洋房里的女人被人给杀掉了，就在那幢房子里。听说她的死相非常的难看，凶手把她的两边嘴巴都割开了。后来，那个女人的怨灵就变成了裂口女。”步知说。
用的是确定的语气吗？那就说明裂口女确实有出现过了。
“你怎么知道她变成了裂口女？”
“有人看到了，穿着红色裙子的！身材纤细戴着口罩的女人！——受害者也出现了，听说就在今天早上就有个大叔被割裂了嘴巴，被人送到医院去了。我们镇也有三个，一个失踪了，大家都认为他是被裂口女杀掉了。还有两个现在还在外面的大医院里。现在镇里的成年男性已经都躲到外面去了了！警察还说是连环杀人凶手，但是哪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会在我们这种小地方杀人，还有些留着不杀就割嘴巴的啊！”
这种小镇消息是真的很灵通啊。
“你们都不怕的吗？裂口女在你们这里游荡。”
“当然是怕啊！不过——”
“不过？”
步知俯身过来告诉我妻鸣：
“因为不是那个女人变得嘛，传说她是被负心汉杀掉的，所以这个裂口女好像也只找成年男性复仇哦。我们是不会有事的啦。”
啊，在某种程度上竟然对裂口女很信任。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杀人的吗？”
“不就是那样——问你漂不漂亮的那种老套路咯。”短发女生忍不住插嘴。
“有没有什么应对方法吗？比如回答她说‘普普通通’之类的？”我妻鸣继续记。
“普普通通什么的，应该不行吧？毕竟以前也是个漂亮的女人，说她普普通通的话，说不定会生气？”两个揪揪的女生思考了一下，说。
“不过，她生前好像很喜欢红色的花，那是玫瑰还是红蔷薇？我不太懂，不过你可以送给她试试？”那个讲故事的步知回忆，这么建议道。
“好的，非常感谢你们提供的资料，还劳烦你们逗留了这么久。现在快点回家去吧，太晚回家了说不定有危险呢。”我妻鸣和上笔记本。
“哦哦！”三个女生如梦初醒，赶忙想要回家。
离开的时候，那个披肩长发的步知忍不住问她说：
“太宰姐姐，你的学校在哪里呀？我以后能不能来你们学校就读？”
“嗯——我劝你最好别来，我的学校不仅天天要学习，还强迫学生帮他们干活，全年无休。老师都不当人。同学之间热爱相互欺凌，天天打架，没点武力值都混不下去。女生之间还互相攀比身家美貌，歧视长得丑的人。”这个学校只是我妻鸣随口一说的，好像以前曾经在那里祓除过咒灵，隐约记得是个垃圾学校，还是别误导人家小妹妹去那里读书了。
噫，这样的吗？大城市的学校原来这么可怕！？还以为那个学校都是帅哥美女，原来没钱不好看都混不下去？
“我可以给你推荐其他几个离你这里比较近的好学校，远一点的也有。”
我妻鸣报了几个她认为还不错的高中。
三个妹妹离开了，隐约还能听见她们还在讨论这一次和这些外来者的意外碰面。
“我以后也好想去城里读书，变得那样有钱又漂亮，身边还有两个又高又帅的男孩子跟着……“
“好羡慕啊……”
画面又转回到我妻鸣这里来——
“那师姐，我们现在去干什么？买花吗？”
“你说什么呢？为什么我还要给咒灵买花？”我妻鸣很奇怪的看着他。
“没错没错，我们只要去那个咒灵的老巢直接把她解决掉不就好了吗？”五条悟附和道。
夏油杰：……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要找到那个咒灵的弱点不是吗？”夏油杰问。他感觉很奇怪，刚刚的那个女生都说了可以试一试送花，师姐之前也不是说了要通过情报找出咒灵的弱点吗？
“送花也不能解决这只咒灵啊，你该不会想着送朵花就能让这个咒灵乖乖被你收服吧。成熟的女人可是没有这么好骗的。”我妻鸣回答。
夏油杰：我感觉我们的脑回路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不过没关系，我应该已经有一些想法了。”
具体是什么想法我妻鸣没有多说，她走到那个老板娘那里去买单，老板娘收下她的钱，也没有急着找零，反而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
“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了，小姐是在打听那件事情吧。其实那几个学生还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关于那件事情，其实我知道的更多……”她停住了。
我妻鸣顿了顿，又从钱包里抽出了五千元递了过去。
老板娘满意的笑了，把钱塞进柜台，开始讲起与那个女人相关的事情。
她的言语之间充满对粗俗和对那个女人的轻蔑，身上的恶意甚至诞生了一只新的咒灵。应该说这个咒灵也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恶意凝集而成的，恐怕还汇集了这个镇子上的所有人对这个女人的恶意。夏油杰刚想把这个初生的四级咒灵给吞掉，这只咒灵被我妻鸣随手掐死了，有些嫌弃的拿手帕擦了擦手。
“这种便宜货色没什么好吃的。”我妻鸣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