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绑架(已改)
仿佛跨过命运的洪流,梁泽握住她的手腕。
“别动,”他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到她身前,“跟在我身后。”
他把她往旁边一带,到了人流相对稀疏的地方。
那些人还在朝门口拥挤,保镖都拦不住。
他来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多客人?
柳依桐怔怔地看着他的手,还没从失望中反应过来,就见那只手松开她,向下一握、一提,掐腰把她放在了宴会桌上。
柳依桐眼皮跳了跳,听梁泽说道:“这样比较安全。”
她坐在桌子上,还得仰视他:“你带笔了吗?”
梁泽眉头缓缓皱起来,“没有,沈宁应该带了。你要签离婚协议书?”
柳依桐有气无力地点头。
下一秒梁泽问道:“离婚协议书在哪?我记得刚才还在你手上……”
靠北啦!
柳依桐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空空如也,肯定又是被谁挤掉了!
“算了,”剧情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离婚的,“我想吃蛋糕。”
梁泽看了眼取餐台,叮嘱道:“你好好坐着,我去给你拿。”
他矫健地穿过人群,走到餐台旁。
柳依桐眼睁睁看着他把每个品种的小蛋糕都夹了一个,盘子里越堆越高……
这时,门口处的喧嚣停止了。
又是一群高大威猛的黑衣保镖鱼贯而入,两侧排开,把闲杂人等拦到外圈,给来着清路。
从保镖中间走出来的,正是宫老爷子,宫宸天的亲爷爷。
宫老爷子已近古稀,但仍精神矍铄,身穿一件颇有古韵的黑金唐装,手拄一柄大红酸枝的龙头拐杖,不恶而严,不怒自威。
偌大的厅内又恢复了寂静。
宫老爷子的拐杖掷地有声,向柳依桐逼近。
当年她虽没有信物,却能和宫宸天顺利结婚,除了她能精准描述出和宫宸天初遇的场景外,宫老爷子也是一大原因。
宫老爷子和她的外公是至交好友。
一般霸道总裁的父母都很少被提及,这本书也不例外,宫宸天的父母早早死于家族内部斗争,全文没有夫妻俩的戏份。
宫老爷子手握宫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宫宸天已属宫家这一辈的佼佼者,也要仰仗老爷子的鼻息,不敢忤逆。
十几年前,宫老爷子就有想让这两个娃娃结亲的念头。
因着宫老爷子和柳依桐外公这层关系,他对柳依桐也十分疼爱,只是大多数时候都待在海外的本家,对国内这边的孙子鞭长莫及,对柳依桐这个孙媳妇爱莫能助。
但在原著里,宫老爷子戏份并不多,更没有这么早就回国。
以此观之,是剧情提前了老爷子回国,只为阻止她顺利离婚。
梁泽从容地把碟子往柳依桐怀里一塞,挡在她身前。
不料这气势汹汹的老头见到柳依桐,就一下换了副面孔,喜笑颜开,道:“乖乖,爷爷来看你喽!”
梁泽:??
柳依桐赶紧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拨开他,甜甜唤道:“爷爷。”
她拽了拽梁泽的袖子,小声说道:“快抱我下去,我穿着高跟鞋呢。”
这桌子明明一点也不高,梁泽垂眸看到她在空中晃荡的小腿,他就不信了这点高度能崴脚?
“嗯。”他说着,一手又轻松一捞,把她提了下来。
宫老爷子何其精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梁泽一番。
柳依桐亲昵地挽住宫老爷子的胳膊,“爷爷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我还想去接您呢。”
老爷子一脸慈爱:“我这把老骨头,在那边待的也够久了,就想回来看看你这丫头怎么样了。”
他替柳依桐捋了捋略有凌乱的鬓发,“乖乖呦,你就是性子太软,这些年受了委屈也不给爷爷来个电话。”他这才转过身,扫了自个儿亲孙子一眼:“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好孩子,你告诉爷爷,爷爷给你撑腰!”
柳依桐听他关怀的话语,鼻子一酸。
自打她穿到这本小说,面对的大多都是满怀恶意的人。
爹不疼娘不爱,继妹处心积虑,老公家庭暴力。
还是第一次见到说出“为她撑腰”这种话的人。
她含泪说道:“爷爷,我只问您一件事,您想不想让我快乐地生活?”
宫老爷子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大了,心里暗道不妙,“傻孩子,怎么突然这么说,爷爷当然希望你快乐了。”
“那好,”柳依桐指了指宫宸天,“我只有一个愿望,和他离婚!爷爷,你让他们放过我吧!”
宫老爷子干巴巴眨了眨眼睛。
他自然是不希望损失个这么好的孙媳妇的,但凡还有那么点可能,他都想劝柳依桐先别急,什么仇什么冤,他给解决;可他也不瞎,能看出来这丫头是铁了心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气氛十分微妙。
夏灵佳巴不得柳依桐快点离婚,别总占着茅坑不拉屎,赶快把位置腾出来让给她亲生闺女:“老爷子,您看桐桐都这么说了,您就答应了呗,我们柳家也不是就她一个女儿,这不还有雨……”
宫老爷子的拐杖重重锤在地上,“别以为你那些下作手段我老头子不知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夏灵佳狠狠打了个激灵,转瞬就有两个彪形大汉从保镖队伍里走过来,一个反剪住她的手臂,另一个劈头盖脸赏了她俩巴掌!
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怜香惜玉,扇得她眼冒金星、看得柳依桐拍手叫好。
柳霏雨泪痕未干,惊呼:“妈!”
宫宸天注意到蠢蠢欲动的媒体记者们,看向宫老爷子,几乎咬牙切齿说道:“爷爷,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他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自己怎么就想不开听了柳霏雨的,请了这么多记者呢?
宫老爷子管他?
他看着柳依桐神情稍霁,思忖道:“看来就是这泼妇母女俩害她吃苦遭罪。罚过老的,该罚小的了……还有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柳家小子、除了事业啥也拎不清的自己孙贼,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次回国偏生让爷爷我逮着了,呵呵,有你们好果子吃!”
听到宫宸天的话,他担心柳依桐在这么多人面前有心理压力,便道:“那就回家!把这几个,”他拐杖点过柳霏雨一众,“都给我带回去!”
半小时后,b市某郊区别墅内。
柳依桐和宫老爷子坐在一侧,宫宸天、柳霏雨坐在另一侧,夏灵佳、柳志明坐在另另……不,是被宫老爷子勒令站在墙边反省的。
柳依桐已经事无巨细地把柳霏雨、宫宸天二人这几日对她所作所为讲了一遍,讲的丰富多彩、异彩纷呈。
话毕,问宫老爷子道:“爷爷,你说我要告他们,告的对不对?”
宫老爷子冷冷道:“告得对,应该直接判死刑!”
柳依桐:……
她是不是还有个隐藏身份,比如宫家流落在外的孙女?
其余众人:……
柳依桐是不是还有个隐藏身份,比如宫家流落在外的孙女?
宫老爷子着实没想到他不在的这些年,柳依桐能被如此“虐待”,二话不说,同意了柳依桐离婚。
离婚协议书第三次放在了柳依桐面前。
这次柳依桐冷静多了。
她凝神静气,翻看协议书。
半晌,柳依桐抬起头,浑身颤抖,泫然欲泣,愤怒道:“分手费就给我这么点吗?!”
柳霏雨:???
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有宫老爷子撑腰,柳依桐犹如来到了人生第二春。
工作日她就上上学,法定假日她就陪老爷子溜达,偶尔还被带着去那些权贵家里串个门,当然,宫老爷子去是古今中外文化鉴赏大会,她去,是古今中外美食品鉴大会。
学校那边不是剧情发展的关键场所,所以她就像个系统bug,她去了,没人拦她;她不去,没人找她。
现在她就等宫宸天改好离婚协议书,让她的律师沈宁过过目,然后一拍两散。
唯一让她在意的,是她和梁泽的联系逐渐减少了。
梁警官办他的案,她继续她的大学生活,柳霏雨一家夹起尾巴做人,不敢造次,她反倒没什么理由再去打扰他。
唉,柳依桐不无伤感地想,真是郎心坚如铁,她还是专心学业的好!
想完男人,她开始想姐妹。
这些天她一直和萧若若结伴上学、放学、吃饭、、逛街、回家,没发现萧若若有什么“情况”。
难道萧若若的剧情还没开始?
和宫老爷子的提前回国会有关系么……
“铃——”
下课了。
柳依桐收拾好东西,她和萧若若约好了校门口汇合,去吃火锅。
她走到校门口,甫一站定,就见一辆停在边上的黑车上下来了两个魁梧的蒙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她兜上了车里。
她惊恐地尖叫“救命”,“命”字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死死捂住,力气之大,摁得她脸生疼,她只能无力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天杀的剧情!
怎么一星半点要被绑架的提示都没给她啊!
柳依桐整个人吓傻了,被塞进车里还在激烈地反抗。
绑架她的两个大汉一句话也没有说,人抓到了就立刻开车,捂她嘴的黑衣人威胁道:“不想死就安静点!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柳依桐眼角泛着泪花,听到他这番标准反派语录里的话,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乖乖点了点头。
黑衣人也不在乎她如何表现,拎出一根绳子把她双手背到身后绑在一起,又拿了一条黑布条,粗暴地蒙住她的眼睛。
柳依桐感受到手上脸上奇怪的触感,害怕之余还有些无语,怎么整的跟搞情趣一样。
车速极快向b市郊区行驶,好几次急转弯干脆把她甩到了车门上。
柳依桐弱弱地问:“能不能给我把安全带系上啊?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车内的空气在她说完话后凝固了几秒。
她虽然被蒙着眼睛,还是有种被四只眼睛注视的窒息感。
然后她旁边的黑衣人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过了几秒,她听到“咔哒”一声,旁边的人给自己也系上了安全带。
前面开车的司机骂了一句:“上次我开车比这还快,也没见你她妈系安全带啊?”
旁边的人沉默了一下:“可是你不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吗……”
柳依桐煞有介事地补充道:“你们听没听过一句话,叫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司机骂了一句“乌鸦嘴”,一阵响动,同样系上了安全带。
“……”
柳依桐在黑布遮挡之下明目张胆翻了个白眼,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挺诚实的。
司机系上安全带后车开得更快了,仿佛安全带有魔法,给车叠加了绝对安全的buff一样。
柳依桐看不见路,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问,只能心惊肉跳地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停了下来。
黑衣大汉拉开车门,“下车。”
被绑着的女人毫无反应。
大汉凶神恶煞地伸手要把她拎下来,意外发现这姑娘气息悠长,好像是睡着了?
司机催促道:“她咋了?怎么没动静了。”
黑衣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选择了不解释,拍了拍柳依桐的脸,“你醒醒。”
“嗯……”柳依桐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到站啦?”
司机:……
两人懒得废话,直接去拽她下车。
柳依桐被安全带牢牢按在座位上,只感觉一股外力把自己往上扯,安全带被抻长,她跟着安全带上下颠了一下,重新摔回座位上。
柳依桐:???这是在搞什么?
好不容易下了车,两个人推着她磕磕绊绊走进仓库,对仓库里的人说了一句“人带到了,记得把尾款结清”就离开了。
看来这俩人的任务仅限于绑架她,别的概不负责。
柳依桐在车上睡了一觉,心态稳了很多。
她也是身为女主的,小命不会这么容易就没了……吧?
她的眼罩被人扯了下来,仓库里光线很暗,她适应了一会儿,看清了面前人的面孔——不出她所料,是她的好妹妹,柳霏雨。
她看向柳霏雨,“你想干什么?”
1v1说不定她能撕过这个便宜妹妹!
她问完又怕柳霏雨不按套路出牌,回她个“你”字。
幸好柳霏雨脑回路还没清奇到要搞相爱相杀+伪骨科+百合的故事,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仓库角落又走出来两个男人。
柳依桐:……1v3她肯定布星啊!
这两个人比起之前绑架她的看起来还不专业,貌似地痞流氓一类。
柳霏雨甩了个眼色,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压住柳依桐的肩膀。
柳依桐没有反抗,免得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便顺着他们的力道跪了下来。
柳霏雨掐住柳依桐的下巴迫使她仰视自己。
她森森笑了笑,原本清秀白皙的脸庞瞬间显得疯狂而病态。
柳依桐心里一咯噔,真恐怖,她不会也要和宋秘书一样转战鬼片剧情吧?!
刚想说话,柳霏雨一巴掌毫无预兆地扇在她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tmd真疼!!!
柳依桐头偏到一侧,倒抽一口凉气,脸颊火辣辣地肿了起来,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
柳霏雨眼中露出了熟悉的报复快感,“姐姐,你知道么?从小我就嫉妒你,为什么你生下来就是柳家的大小姐?而我就只能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直到你母亲死了之后才能被接回柳家生活?明明父亲最爱的是我母亲,他只是迫于你母亲家族的压力才娶了你母亲的!”
她缓了一口气,接着骂道:“就连宫爷爷,也无条件地偏向你!你只要和宸天哥哥离婚就好了,你为什么一直霸占着他!你为什么永远压我一头,永远妨碍我!!!”
柳依桐os:反派总会给自己丧尽天良的行为找理由。
她可不敢说话,柳霏雨都进入狂化模式了,万一激怒了她,都不用那两个小混混,柳霏雨就能扑上来掐死她。
柳霏雨表情扭曲,语调降了一个八度:“你又是这副表情,明明自身难保还要装出一副冷静的模样!你和你母亲那个贱妇一样虚伪!”
骂她就骂她,提她妈妈干什么?
柳依桐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回嘴道:“我妈原配,你妈小三上位,你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骂我和我妈呀?”
这会儿貌似又跳戏到古言了……
柳霏雨眼睛都快瞪脱眶了,没想到她敢顶嘴,手一抬,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
柳依桐不傻,一缩脖子,险险躲过,仅被她的指甲抓了几道印子,渗出血来。
柳霏雨不解气,欲抬手再来一记,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她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她要速战速决,以免东窗事发。
她搬过一架三角架摄影机,“你看,姐姐,我特意请了两个男人来‘服侍’你。”
她贴心地说道:“这架摄影机还是宸天哥哥送我的,高清像素,绝对能把姐姐录得清清楚楚。”
柳依桐:……谢谢,她根本不想要好吗?!
柳霏雨忽然想到了什么,微笑道:“还有一件事,姐姐怕是不知道呢。”
她凑近柳依桐的耳边,用甜美的语气说道:“还记得小时候宸天哥哥被你救了之后,送你的信物吗?其实是被我拿走了,早早就给宸天哥哥看过了哦。”
她伸出手,白净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枚小巧的金色玫瑰胸针。
信物就是这枚胸针!
不过指甲大小、纯金打造的玫瑰花型胸针。
宫宸天的母亲唯一留下的遗物,他一直贴身携带。
八年前他亲手给了柳依桐,不想被柳霏雨用什么方法拿到了。
柳依桐内心不断吐槽:这些人怎么都跟没嘴一样,问个名字会死吗?!而且这信物这么小,别说是被柳霏雨故意偷了,就是日常生活中也很有可能弄丢吧!谁还要把这东西供起来保养吗???
柳霏雨这一自爆,补全了所有剧情的起因。
宫宸天凭信物认人,误以为是柳霏雨救了她,柳依桐只是个冒名顶替的,所以深爱柳霏雨,厌恶柳依桐。
她抬眼看见柳霏雨狰狞的表情,脑门直冒冷汗,她把所有做过的怀事儿都说出来了,是不是根本没想让她活着回去?
这下柳依桐有点慌了。
柳霏雨很满意她慌张的表情,“姐姐呀,没想到你也要今天吧?这次,还有谁能来救你?宫爷爷?——不不不,你成天忙着上学,还不知道吧,宫爷爷今天去临省玩去啦,不到明天是回不来的!”
柳依桐无语,敢情她上学还有错了?
柳霏雨又一个眼神,那两个猥琐男人便放开了压制柳依桐的手,开始脱衣服。
不仅脱衣自己的,还上来扒柳依桐的。
来了,虐文标配,女主被陷害,惨遭论剑!
奈何柳依桐被五花大绑,想要把她的衣服拔下来还真有点难度,一时进退维谷。
柳霏雨却没注意到,转身就走,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神圣双眼的亵渎。
她走到仓库门口,回眸一笑,眼底全是恶毒之色:“玩得开心啊姐……”
她话没说完,柳依桐突然暴起,冲到她面前,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膝盖狠狠一顶,直接撞上柳霏雨肚子!
“咳——”柳霏雨完全没想到事态急转,尖叫一声,捂住肚子,痛的弓起了腰。
形势顷刻间逆转!
柳依桐狠狠抓住柳霏雨的头发,控制住她,她下了死力气,柳霏雨一时半会根本挣脱不了。
柳依桐警惕地看着两个伺机反扑的帮凶,边向仓库外移动边吼道:“别过来!否则我弄死她!”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在赌,柳霏雨既然花钱雇人强j她,那就相当于是老板。要是老板都死了,这两人干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有什么用?
柳霏雨都傻眼了,这个贱人不是被绑着吗?她是什么时候解开绳子的的?
但腹部和头皮传来的剧痛让她意识到,这一切就这么不可思议、有如神助地发生了!
她终归也是个小姑娘,从来没经历过被使劲薅着头发的疼痛,急忙让那两点小混混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正值黄昏,天边挂满了绚丽的云朵。
柳依桐见局势控制住了,她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办,猛地听到刺耳的警笛声传来。
犹如照亮世间黑暗的流光,正划过郊区的漫天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