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说谎的代价
事实证明，真的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
从小到大的教育都告诉孩子们，不能说谎，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
说谎是真的会遭报应的。
“张医生您之前不是说，不影响生活可以不用强求吗？”宋念念再次挣扎。
“小姑娘年纪轻轻，不要讳疾忌医。”张医生开始做消毒工作。
“再说了，能挤出时间给你单独治疗，都是你丈夫砸钱砸出来的。”
“来都来了，总不能啥都不干打道回府。”
来都来了。
充满魔力的四字一经出现。
宋念念意识到，今天这一茬是躲不过去了。
充满感激的（？）看了邵文修一眼，宋念念在承认自己撒谎，还是破罐破摔中纠结。
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躺上诊疗床。
由于张医生的时间紧迫，本次先给宋念念催眠治疗。
“算了算了，死生看淡。”
闭上眼睛，她自暴自弃地想。
有规律的滴答声传来，伴随沈南瑜特有的温润嗓音，宋念念思绪渐渐放空。
视线逐渐清晰，她发现自己身处一条热闹的商业街。
“诶？这是哪儿，她不是在接受治疗吗？”宋念念疑惑出声。
“念念别愣着呀，快发传单，等下抠门老板又要借口扣工资了。”
一道清甜的女声在身边传来，宋念念这才看到边上有人。
“小绮？”
面前少女的软萌可爱，五官没有成年后的精致，不笑时又带有一股独特的清冷。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呆呼呼的。”
“是不是昨晚你又通宵给人洗盘子去了。”
小洛绮一边给路人发传单，一边埋怨好友为了赚钱又不爱惜身体。
“有时候我都想，还好我是孤儿。”
“你看看，你一个人有家的，日子过得比孤儿院的孩子还要苦。”
“算了我不说了，免得你又生闷气。”
原来是原主曾经的回忆，宋念念恍然大悟。
“宋念念你看到了什么？”
温润有辨识度的嗓音响起。
“一条商业街。”她回答。
“你目前在干什么。”
“跟小绮一起发传单。”
……
外界的嗓音沉默良久。
“现在呢？”
“听小绮抱怨我爸不做人，我一个有家的日子过得比孤儿还苦。”
宋念念听小洛绮说原主渣爹的不是津津有味，果然八卦使人快乐。
……
良久，沈南瑜温润的嗓音都没出现。
宋念念倒是乐得自在，没想到成年的洛绮一脸女神范。
小时候一张小嘴叭叭叭，还挺能说。
所谓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辛苦又廉价的打工之路，有小洛绮的嘴臭输出。
宋念念能感觉到，属于原主的压抑情绪缓解不少。
一天打工12小时，到手工资30块。
拿到微薄的薪水后，宋念念与原主一起往家走。
与打工时放松的感觉不同。
还未踏进家门，原主苦涩又难以描述的情绪，感染了一体的宋念念。
曾经雪白的墙面，早就泼满红油漆，加上门外堆积的恶臭垃圾。
显而易见，高利贷的人今天刚上门闹过。
拖着疲惫的身体开门。
抄起扫把、畚斗，熟练地打扫门外的垃圾，再用拖把清理楼道。
重新进家门，看了眼时钟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妈妈还没回来，应该去医院看妹妹了。
家里的冰箱早就被搬走抵债了，抓了昨天剩下的蔫把蔬菜，利落地做了一顿晚饭。
就着马路的路灯，小孩吃了一顿还能入口的晚餐。
饭后没有洗碗，她家的碗筷都是积攒后一起洗的，省水。
没有休息，她出门去附近的餐馆洗碗，洗到晚上十点还能赚30。
小小年纪的孩子，操控单薄的身体，吃了很多大人都咽不下去的苦楚。
“宋念念，你现在在哪里？”
“在餐厅洗碗，水真冷啊，我手都冻麻了。”
离开餐厅时，一位强壮的刀疤男，吸引了宋念念的注意力。
“叔叔。”
跟着原主，宋念念走到刀疤男的面前打招呼。
“又来打工了，别太晚了你还小，我送你回去。”
与充满威慑的长相不同，这位叔叔说话的内容意外温柔。
难不成是原主的亲戚？
宋念念漫无边际地猜测，她就像在看第一视角的电影。
内容大概是，当一位渣爹赌博欠下高利贷跑路后，他倒霉催孩子要如何生存下去。
“不打工，我们还不起钱。”原主跟着男人身后往家走去。
“你这一点钱，连欠下的利息都还不上。”
刀疤男不客气地吐槽。
等到了家门口，刀疤男抽了一口烟：“你爸都消失五年了，这钱光凭你们母子俩够呛能还上。”
“这样，过几天，你帮我送东西给一个人。”
“我就出面，免了你爸欠下的利息。”
妈呀！
宋念念的危机感瞬间飙升。
好家伙，这人原来不是亲戚，是放高利贷的。
要原主送的东西该不会是违禁品吧！
……
“宋念念醒醒。”
催眠时间到了，沈南瑜叫醒床上的人。
宋念念幽幽转醒，思绪回笼后，她幽怨地盯着沈南瑜。
正精彩呢！
突然把人叫醒，真是不讲武德。
多丰神俊朗的一张脸啊，然而却是个打断剧情高潮的缺德鬼。
“你后面看到什么了？”
不愧是心理医生，沈南瑜察觉到自己的叫醒行为，似乎让患者很不满。
他的好奇心被引了出来。
“不告诉你。”
宋念念撇嘴，她才不会暴露，原主有可能被人诱导干坏事呢。
如今这具身体的使用者可是她！
“咳咳——”
邵文修发出声音，打断两人。
这才把目光转向邵文修，她问道：“张医生呢？”
“一个小时前回医院了。”
邵文修掏出手机，给宋念念展示：“喏，张医生说给你看看，没扎几针，让你下次不要紧张。”
接过手机，宋念念目瞪口呆。
都快扎成刺猬了，你跟我说没有几针。
再人忍不住放大照片，仔细数数有几针之前，邵文修把手机抽回来。
“好了，你先起来休息一下。”
小宇乖巧地趴在宋念念脸边，看样子没被先前满头针的她吓到。
“拉我一把有些腿麻了。”
起床失败，双腿针扎般的麻痒。
“张医生说，你短时间会出现腿麻的情况。”沈南瑜说着，本能地搭了一把手。
邵文修像个被侵犯领地的雄狮，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对此，心理医生回以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
两人的交锋宋念念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