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会谈
宗门试炼的消息刚传出，内门顿时喧闹起来。
当然这些兴奋的人都是成功吸纳灵气入体的那一撮，其他还没成功的人自然不用参加这次试炼。
太行仙宗要的是天才。
那些超过宗门试炼才突破的人不符合他们的要求，而这些人往往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退出宗门，要么继续待在山峰上一日又一日的勤学苦练。
就算日后真的成功。
重要性也不如先前就成功的人，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些还未成功的人就已经被宗门给抛弃了。
宗门内大多数的人唉声叹气。
这股颓废的气息也感染到了苏眠所在的望月峰。
苏眠的师尊望月长老这次连带着他在内，一共收了五个徒弟，在新弟子内都算是天资聪颖之人。
可引气入体这一门槛，拦住了绝大多数人。
除却他和另一个弟子外，剩下三个都没成功突破。
临近宗门试炼的日子，那些个弟子愈发绝望。
对此，苏眠能做得只有闭门努力修炼，不再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免得会引起他们的妒忌。
苏眠会说话人也机灵，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在宗门里很能吃得开，那些老弟子都很喜欢他。
宗门历练需要备东西这事，也是一位师姐告诉他的，因此他天刚蒙蒙亮，就下峰开始换取那些用品。
因为去得早，回来的也早。
苏眠特地还给一群小伙伴买了一点小礼物。
给苏苏和时映疏准备一点粉粉的头饰。
给他哥和盛州明买了一点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没什么用的兵器。
哦，还有那个姬知许。
苏眠想了想也备了一个小头饰。
听他哥说，总归现在也玩到一块，不能厚此薄彼。
他一路步行回峰，脚底缠绕着一道灵力，促使他的步子快了许多，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山顶之处。
“苏师弟。”
“你可真是傲慢啊，同门之间也这般不近人情。”
苏眠刚准备回住处，身后蓦地响起讥讽的声音。
四个穿着弟子服的少年站在一起，双手环抱着看过来，脸上写满讥讽，明晃晃的挑衅。
苏眠顿了下。
这四人都是他的同门师兄弟。
他目光掠过最先开口的那几个，看向躲藏在最后面满脸不自然的瘦弱少年，心里忽然间有些恍然。
这人是除了他之外突破的弟子，叫贾行。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场闹剧应该跟他脱不了干系。
苏眠眼珠转了一圈，笑眯眯地开口：“不知几位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师弟能帮的绝对会帮。”
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这么一下，让得几位来找茬的少年有些失措。
明日就是宗门试炼，可他们还是没办法成功突破，可想而知接下来宗门和师尊对他们绝不会太重视，这样一来，望月峰里那个唯二能突破的人便显得有些突兀。贾行胆子小，窝窝囊囊的他们也不放在眼里，而苏眠则不一样，不仅自身被师尊重视，还是望月峰第一个突破的人，连带着那些师兄师姐都很喜欢他，他们怎么可能不嫉妒？
因此，便想来堵堵他。
出出气。
谁想到这人居然这般不要脸皮？
明知道他们挑衅，还笑眯眯地像是没发生一样。
几人对视一眼皱眉。
“苏师弟，我看你平日就窝在自己的住处，也不出来跟师兄们聊聊，就算是出来也找的是那些师兄师姐，怎么？在你眼里我们这些同门这么不堪？”
“就是，苏师弟你未免也太狂妄了点吧？”
“不过是引气入体就这么猖狂，贾师弟也同样做到了，怎么就没见他像你一样呢？”
苏眠静静听他们说完，笑着赔礼道歉：“是，是我平日疏忽，不该只顾着修行忘了同门之间联络感情。”
他微侧了个身，“几位师兄若是不嫌弃，师弟请几位师兄出去吃一顿，也算是为之前的无理道个歉可好？”
他笑眯眯的，没有半点不情愿。
前来找茬的一群人只觉得心头像被什么哽住了。
话都让你说了，那我们说什么？
过了会儿，为首的那人忽然笑了，语气有点耐人寻味，“难怪苏师弟这么讨师尊和师兄师姐们喜欢，这能屈能伸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是不是？”
其他人都附和。
“走走走，既然苏师弟请客必须得给面子。”
“是啊，毕竟是师尊最看重的弟子，若是得罪了他，我们可没好果子吃。”
“苏师弟和我们可不是一路子人，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我们这群废物哪能跟他做比较？”
这般阴阳怪气，换成一般人就生气了。
可对面的少年仍然是一脸笑容，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几人更气了。
为首的那个弟子止住其他人想要动手的动作，哈哈一笑上前搂住苏眠的脖颈，“走，下山吃饭去。”
其他人对视一眼也跟上去。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只留下贾行一个人落在原地。
望着渐行渐远地一群人，贾行面色惨白，簌簌地冷风灌进身子里，他只觉得每走一步路都艰难无比。
他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既得罪了苏眠，也没得到刘师兄几人的青眼。
就像几位师兄困惑的一样，他也觉得十分不能理解，明明之前苏眠表现的很傲气，整日在住处闭关不和他们交流，谁想到会是这么没骨气的人。
他们若是合起伙来收拾他——
贾行越想越慌。
他既得罪不起刘师兄背后快要突破筑基期的哥哥，同样也得罪不起被师尊等人看重的苏眠。
他心如死灰的往山下走，很快就追上了他们的身影，跟着他们到了饭堂，进包厢忐忑地坐下来。
苏眠笑容满面的点了一桌子菜。
刘利瞥了几眼，价格颇为不菲，可想而知绝对花了大手笔，几人对视一眼脸色顿时温和起来。
这小子还算上道。
苏眠连喝了三杯赔礼道歉。
“几位师兄，平日是我一门心思修炼，不想因此反倒是耽误同门之间的情谊，是师弟的过错。”
“师弟在此敬各位师兄一杯，还请师兄们见谅。”
他说得客气，又端着酒敬了一圈人。
刘利等人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不好撒出来，一个个地脸上露出温和的笑，端着酒一笑泯恩仇。
“看苏师弟也不是张狂之人，恐怕是我们误会了。”
“哈哈今日不醉不归。”
“那个与我们说苏师弟性子狂妄，瞧不起我等的人真是猪油蒙了心，苏师弟又怎会是这样的人？”
话音落下，贾行的脸色瞬间惨白。
苏眠端着酒的手微微顿住，旋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举着杯子朝着一众人敬酒。
一顿饭吃得宾至如归。
除却贾行不安之外，其余人的心情都很愉快。
到了未时，艳阳高照。
苏眠和几个喝得醉醺醺师兄弟回了望月峰。
刘利打了个酒嗝，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苏师弟啊，师兄真的不服气，你说说我怎么就不能成功引气入体呢，论天资，我又比你们差到哪去？”
“贼老天真是不公平，我也并非没有勤奋，怎得偏生我就不能成功？我看这老天就是在针对我。”
苏眠扶住他的身子，笑容温和：“刘师兄，你喝醉了，夜里风大，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闻言，刘利猛得挣脱开他的手，怒目而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可怜吗？怎么？你觉得自己能够成功引气入体，明日参加宗门历练很了不起？我告诉你，能参加宗门试炼有什么用，我可见过太多像苏师弟一样的人，可到最后还不是只能在练气期里苦苦挣扎。”
苏眠连忙摇头，“刘师兄误会了。”
刘利看着他脸上的谦卑之色，满意地笑了，“不过想来苏师弟也不是个蠢货，应该不会觉得引气入体就很了不得，你呢，虽然是苏家之人，可是苏家主脉那么多人，你又算不得什么核心人物，就连你哥那废物也不过走了狗屎运。”
说到这，他眼底嫉恨之色更浓，咬牙切齿道：“我呸！就他那根榆木脑袋居然也能侥幸被云枢峰主收入门下？想来云枢峰主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不过想想也是，云枢峰主在那么多峰主的实力里本就是垫底之人，眼光不济也实属正常。”
苏眠身子顿住，眼眸微垂没搭话。
刘利又喋喋不休地开始说其他的话，东一句西一句，话里话外的意思全然是瞧不起他和他哥。
说了许久，刘利又拍拍他的肩膀，问：“苏师弟，听说你和洗剑峰上的那几位关系不错是吗？”
苏眠垂着首回答：“关系尚可。”
刘利啧了几声，摇头晃脑地说：“说起来你也是个可怜人，你跟他们关系好又如何，那也只是现在不懂事，等年纪大了点就不会再这样了。”
“他们那些人才是真的天之骄子，慢慢地你就会察觉到自己跟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云泥之别。”
刘利顿了下，又颇为感慨地说：“苏师弟，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吗？想想看，你们原本都是一样的人，可你的朋友们都成了天之骄子，只有你还碌碌无为，你跟他们说话不会觉得很丢人吗？”
苏眠没吭声。
“哈哈或许是师兄我想岔了，毕竟这样的大腿一般人也抱不到，苏师弟能抱到自然不会轻易松开。”
刘利笑着拍拍他的背，“苏师弟继续努力吧，师兄我还等着看你抱上大腿后，以后有什么成就呢。”
话说完，他转头走路不稳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苏眠目送着他离开，神色幽幽。
这种人他见惯了。
没本事，可奈何背后有背景被人捧惯了，稍微一点不顺着他心思，就可能立刻给人表演变脸。
明日就要宗门试炼。
他可不想在这样重要的日子还节外生枝，以免这家伙觉得自己被挑衅后又做出一系列麻烦事情。
至于惩治他，以后有的是法子。
苏眠看得话本子里提过。
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怔怔想着。
贾行察觉到他在出神，试图溜走。
“慢着！”
“贾师弟，有些事情我有些不解想问问你。”
贾行僵硬着转过身。
少年站在他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顿觉腿软，结结巴巴的喊了声：“苏师兄。”
他们这些论资排辈看被师尊收入门下的顺序。
苏眠是倒数第二，他是倒数第一。
因此，即便他比苏眠还要大一点，也得喊他师兄。
苏眠笑眯眯地问：“师弟怎么这么急着走？”
“我…我还有些事要办。”贾行有些结巴，支支吾吾地就是不敢抬头看他，“苏师兄找我有事吗？”
苏眠：“师弟不知道吗？”
贾行脸色僵了下，眼神有些飘忽，“苏师兄说笑了，我…我怎么会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苏眠笑着看他：“师弟觉得挑拨我和几位师兄关系的人会是什么人？你说要不要上报给师尊？”
贾行眼皮一跳：“这…这就不必了吧？”
他努力找着借口：“兴许…兴许那人只是随口一说，不是有意的，是刘师兄他们听岔了呢？”
静了两秒。
苏眠忽然笑了：“师弟，那人是你吧。”
笃定的语气。
仿佛一早就确定了这件事一样。
贾行还想再垂死挣扎的继续狡辩两句，忽然触及到他冷淡的眼，那些话顿了一下再也说不出口。
许久，他垂下头，丧气地说：“是我。”
似乎怕被找麻烦，贾行慌忙开口解释：“苏师兄，这件事真不怪我，是刘师兄他们没处撒火——”
苏眠笑眯眯地接过他的话：“所以你来找我顶包。”
贾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默认。
他胆子小不敢得罪刘利。
那群人见他脾气软骂了他几句，为了防止他们继续找麻烦，他就故意透露出苏眠平时瞧不起人，很傲慢的讯息，果然这么一说后他们对上了。
这些都在他的算计范围内，可他唯独没有算到苏眠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没骨气、比他还没脸皮的人。
你们天才不要面子吗！
怎么比他一个小人物还要能伸能屈？
贾行在心里憋屈的想，过了会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苏师兄，咱们两个其实同病相怜，实在没必要自相残杀，否则得意的只会是旁人。”
“这次的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太妥当，我给你赔礼道歉行吗？求师兄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次。”
他说得诚恳，情真意切。
苏眠怎么听都觉得有些话这么耳熟，仔细回想了下，哦，原来是他刚刚跟那几位师兄说的啊。
他被气笑了。
来找他赔礼道歉，半点脑子都不动？
除了最后面那几句，几乎是照搬他的话，真行。
虽然那几位师兄也很讨人厌，但苏眠最讨厌的还是这种平时见你笑呵呵地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实际躲在背后放冷箭的小人。
对这种人，苏眠一向敬而远之。
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但是若是招惹了他也绝对不怕，能先解决掉就解决掉，不能就以后再说。
于是苏眠微微笑了，“师弟，你怎么这么天真呢，换位思考一下，你会毫无芥蒂的原谅我吗？”
顿了下，他换了一种说话方式：“或者说，即便我现在跟你说，我原谅你了，你说，你会信吗？”
贾行呆愣了几秒沉默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对，换位思考一下，他如果被人这么对待，也绝对没办法原谅那个人。
就算他真的说原谅，他也得掂量下真假。
贾行攥紧拳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一阵吵吵嚷嚷地声音，男声女声混杂在一起，有点杂乱。
“这就是望月峰吗？”
“看起来这里环境很不错的样子，至少比我们好？”
“你敢这么说洗剑峰，小心洗剑峰主揍你。”
“用不着洗剑峰主，看姐姐等会怎么收拾你们。”
贾行循声看去。
是一群少年少女，领头的是个白裙少女，生得秀丽纤美，像是初春新绽的桃花，妍丽多姿。
他认出了这人。
拒绝扶摇道君，被洗剑峰主收入门下的苏苏。
最主要的是，她和苏眠是一个家族的人，听说关系很不错，现如今这么看来的话，确实很不错。
他又往后看了几眼，凭记忆认人。
苏枕、时映疏、盛州明还有一个姬知许。
越数他额头冷汗越是直冒，他怎么都没想过他们关系会这么密切，刘师兄若是在只怕会被打脸。
苏眠也注意到他们，神情有些意外。
“你们怎么来了？”
“明日才是宗门历练吧？”
他挠挠头有些不解，说归说还是满脸欣喜的迎上前，“也不传讯给我，我好做点准备。”
“做什么准备？”
“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疏，需要这么客气了？”
“就是，苏眠你太见外了。”
小伙伴们七嘴八舌的批评他。
苏眠一一应着，心头有些温暖，那些不适散去。
这么久不见，确实有些不适应。
毕竟他们也没有认识多久，生疏也正常，可他们的这些话却又将他心里的那些隔阂全都消除掉。
贾行见状，结结巴巴的开口：“苏师兄，既然你有朋友来了，那…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苏眠看他一眼：“好。”
今天他们在，他就不跟他计较这点事，来日方长。
贾行如获大赦连忙走了。
时映疏觉得有些奇怪，问：“他是谁啊？”
“同门师弟。”苏眠不想将这事跟他们说，笑眯眯地撒了个谎，“来问我一些修炼上的事情。”
时映疏不疑有他，拍拍他的肩膀，“可以啊你，现在都混到这个地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苏眠没接话将几人领回住处。
“对了，你们怎么会来？”
“不用修炼吗？明日就是宗门试炼，准备好了吗？”
他一一问。
时映疏抢先开口：“来找你组队，宗门试炼肯定要组队！跟我们一队吧！到时候有我、有姐姐还有盛州明、苏枕和姬知许，谁能比得过我们？”
姬知许难得没跟她唱反调，颇为认同地点头，“这么一来，能跟我们争的人几乎没几个，毕竟我们这些人算得上是这一届里天资最高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眠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刘利的话。
他们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他和他们是云泥之别，差距大到无法用沟壑填平。
时映疏、姬知许、盛州明、苏苏，甚至包括他哥也是天才，唯独只有他，没有被峰主所看中。
这代表，他们并不认可他的天赋。
最开始的时候，苏眠还能安慰自己真心恭喜他们。
可当宗门内逐渐传起他们的名声，每个人的语气都是羡慕，这种落差感让他心里会产生一点妒忌。
为什么他没被选中呢？
为什么那群人里没有他呢？
自怨自艾了一段时间，他又振奋起来，这些念头被他压在了心头，今日被刘利一提又浮现出来。
平心而论，他也不差。
可就算刘利说的那样，慢慢地他会越来越落后，等他们年纪大一点他们还会继续与他相交吗？
苏眠不敢肯定。
尽管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可万一时过境迁变了呢？
他还是在为哥哥他们而感到高兴，可同样的他心里也会有点微妙的嫉妒感，这两者并不冲突。
几人兴致勃勃的说着接下来的部署。
苏眠安静听着，时不时笑眯眯地插上几句话附和。
苏娆托着腮在一旁听着。
系统忧心忡忡：你没有察觉到苏眠情绪有些不太对？
苏娆：“没有。”
不要指望一个魔修会这么细腻的关注这些。
系统：他今天好像没有平时那么爱说话。
系统：脸上笑容也淡了好多，你看他眼里都没什么笑，和他们说话时神色有点飘忽，心不在焉的样子。
苏娆：“？”
苏娆仔细看了一眼苏眠，打量了半天都没看出他的不对劲，分明还是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区别啊。
苏娆感慨：“你眼真尖。”
系统：亲亲你快问问他怎么回事。
系统：小小年纪这么忧愁可不好，你快问问——算了，这个年纪的小孩可喜欢藏心事，你问他也不会说，等会儿找个好机会你再问问。
系统：记住要偷偷的开解他，问问是什么情况，可不能让他小小年纪就黑化了。
苏娆：“……”
苏娆吐槽了它一句：“你还真是尽职尽责。”
系统嘿嘿一笑。
苏娆瞥了几眼猜测：“大概是因为落差感？”
“看着平日里自己嬉笑打闹的朋友忽然摇身一变，变得高不可攀，是个人都会很难平复下心情。”
“况且，他才十几岁，嫉妒蒙蔽双眼很正常。”
系统：苏眠不会。
苏娆：“你这么相信他？我上辈子可没多少他的记忆，证明他也不是什么被关注的重要角色。”
她还是觉得。
人会有嫉妒感，这种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不过嫉妒完之后能不能顺利得放平心态，就是个问题。
系统：我相信他不会。
系统停顿了下补充：就像亲亲你不会一样。
苏娆怔了下撇嘴：“少给我在这扣大帽子，我会嫉妒！知道谢青澜比我修为高的时候，我都快嫉妒死了，之前怎么没找机会把他给弄死呢？”
系统：o(≧v≦)o
魔修什么的口是心非大家都明白啦。
几人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下来。
时映疏提议去外面吃一顿，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正出门，迎面撞上了刘利一群人。
看见他们，刘利几人面色微变，挤出点笑容匆匆又回了住处，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苏眠，这也是你的同门师兄弟吗？”
“我怎么感觉他们都怪怪的，为什么见着我们都要跑呢，明明我们好像也什么都没有做啊。”
“肯定是姬知许太凶了。”
“时映疏你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苏眠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出神。
分明是打了他的脸，可他并不觉得这样痛快，心头有个地方酸酸涩涩的，有些发闷，又有些胀。
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
这群小伙伴和他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在望月峰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刘利，见着他们连多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攥紧了拳头。
有些茫然，又有些发怔，还有些许苦涩。
苏眠也不知一路怎么下的山，浑浑噩噩。
耳旁，忽然传来苏苏轻柔缓慢地声音，似三月春风。
“你们先进去吧。”
“我有话和苏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