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女妖2
当卡恩来到妓院门口，却犹豫了一会，因为他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卡恩环顾四周，来往的行人，缓进的车辆，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卡恩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
‘什么时候开始的？’
卡恩思索着是什么时候觉得被人追踪，不是佣兵旅馆，似乎在进去科柯区后才有了这种感觉。
‘算了，他要是进来，我自然会发现。’
随后便迈步走向妓院当中。
而见到卡恩走进这个粉饰的建筑当中，安娅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心中似乎有个醋坛子打翻。
此时安娅自我安慰道:
‘先生是个男人，不是圣人，有这方面的需求也是应该的’
显然安娅是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可安娜就不知道了，她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安娅，问道:
“姐姐，这里是干什么的？”
被安娜这么一问，安娅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姐姐也不知道，但我们不能去打扰卡恩哥哥，知道了么，我们快走吧”
“好吧”安娜有些失望。
而卡恩进入妓院当中，那些妖娆的女子脸上明显来了兴致。
“是个帅哥呢”“哎呀，妹妹还去拿下他”
“咦，这么帅不应该啊，莫非是想玩点刺激的”
卡恩四处环顾着，这场面和当初的浴场差不多，不过卡恩的兴致却不大，见过那些尸体的卡恩一回想起那些画面便没了感觉。
这时有几位妆容精致的女子来到了卡恩面前。
“这位公子，想怎么玩儿啊？”
“我是来办事的。”卡恩回应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来办事的，直接说吧，给你打折”
卡恩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需要见这里的负责人”
“哎呀，公子真会说笑，到了晚上，我就是你的负责人”女人声音酥麻，让卡恩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这时卡恩十分不耐烦。
他心里想着，你们这群人听不懂么，别逼我骂娘。
见这些女人依旧不依不饶，卡恩忍不住了，他拿出了治安处的搜查令，举在手上。
“治安处调查，我要见这里的负责人，事关命案，还请你们配合”
女人看见搜查今，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楼上往左第三个房间，你就能见到了”
得知了消息的卡恩，穿过女人们便上去了，而卡恩的视线其实一直有注意们外。
‘还不进来么’
而就在卡恩到了楼上后，这群女人讨论了起来。
女一:没想到是治安处的，真是失望啊。
女二:还以为有块肥肉掉进来了。
女三:话说，最近治安处的活动有些频繁啊，听说治安处又招了许多人，那群肥猪竟然又活动了起来。
女二:不止是治安处，最近巡街的卫兵都变多了，而且就在昨天，港口那边停了一艘巨船，上面下来了一些神教人员。
女三:这事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风暴教堂的人。
女二:你说怎么一下子来这么多风暴的信徒，难道是要向内陆传教？
女一:应该不会，内陆都是信奉黑夜女神的，在内陆传教就等于和黑夜开战啊。
女三:你不是信奉风暴么，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女一:信奉风暴？那不过是我之前说着玩的，要是信神有用，我还在这里干嘛。
女二:不会有大事要发生了吧。
女一:那又怎么，难不成能改变我的人生么？
这时候又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呢，快去接待客人”
女一:白天人还这么多，卡尔的男人还真难满足。
女二:谁让他们信奉风暴呢。
楼上，卡恩来到了第三个房间，门内似乎有些动静。凭借卡恩强大的感知自然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但是我管你在干什么，我还要办事呢，于是毫不留情的拍门。
而里面的人就难受了，正处在兴奋状态的他突然被人打断，明显怒了。
“给我滚！趁我还没出来，要不然我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城墙上”
里面的人这么一说，卡恩的兴致就来了。他开始不断拍门，边拍还边说道:
“行不行啊，我看你们这动静还不如我家隔壁的狗呢，会不会那方面有点问题啊？”
“艹，你他妈给我滚！”
卡恩笑了笑，丝毫不理会的继续拍门，并且力度更大。
“哎呦，我告诉你啊，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得尽早的治啊，要不然留下个后遗症就不好了。
我和你说啊，我这里有一个药，专门给你用的。”
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他迈着急促的步伐快速的向卡恩袭来。而听到步伐的卡恩也是一乐，还真就拿出一瓶药剂出来。
门猛的被推开，卡恩还想推销一下手中的药。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一把匕首向自己砍来。
“卧槽！”
凭借强大的感知卡恩躲了过去，自己和手中的药却摔碎在地上。
“艹，我要杀了你！！！”
没给卡恩反应的机会，男子提着匕首就是向卡恩冲去。
“淦，这都能要我命！”
卡恩吐槽了一句，随手释放了一个法术，卡恩也不知道自己放的是啥法术，只见一道寒霜从男人鲲部穿过。
男人的双腿一僵，倒在了地上。不过他的双腿应该没事，因为卡恩看到，那道寒霜是准确的朝着男人鲲部打去的，他现在应该担心自己的功能是否正常。
男人缓缓起身，在他的感知中，自己似乎感受不到那里了，他的脸色开始愤怒，然后变成狰狞。
“你！”
“我可以确切的说，我并非有意的。或许你还要庆幸，幸好是打在你那里”
卡恩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因为稍微憋不住。自己就要大笑起来了。
“我庆幸你”
男人刚想怒骂卡恩，却止住了。
‘刚刚那是什么？一道寒霜！他他是法师！该死！我怎么这也倒霉！’
出于同情，卡恩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没事吧？”
只不过这话说的似乎随时都要笑出来。
而男人一惊，随后说道:
“没没事”
奇怪？怎么突然就泄气了呢？
“我想找你问一些问题，希望你不要拒绝”
“当当然，不过，法师大人，您能不能，给那里，解冻啊”
这时卡恩明白了，原来他认出了自己是法师，难怪刚刚的气势一下就无了。
“当然，不过，我估计就算解冻，应该也不能用了，先进去吧”
“这好，好的”
卡恩和男人进入房间中，房间装饰的很豪华。
但卡恩注意到，那张大床上躺着一位裸着的女孩，女孩十分消瘦，身体青一块紫一块，是被殴打的痕迹，嘴觉还流着黑血。
看到这些，卡恩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来到女孩身旁，他给女孩喂下了一瓶药剂。
女孩睁开眼看着卡恩，口中吐露着微不足道的声音:
“谢谢”
卡恩回头盯着男人，男人被盯的一激，一种死亡的威胁似乎要将他吞噬。
但卡恩这时换了一副笑脸，只见卡恩对男人说道:
“来，脱裤子吧”
“要要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给你解冻么，赶紧啊！”
“好，好的”
男子缓慢的脱下了裤子，还散发着阵阵寒气。
卡恩对准后开始了火焰输出，但随着冰块融化，卡恩却并没有停下来。
“卡恩先生，我觉得差不多了”
“非也，这个寒气藏的很深，需要不断炙烤才行”
火焰还在继续，物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焦灼。终于，男人忍不住了，他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向后退去。
卡恩收回火焰，拿出了一张照片对男人问道:
“这个男人叫福坦，他经常来你们这里，你有没有见过。”
福坦正是卡恩的委托人，福丁自称的孩子。
“见，见过”
“那好，听说他会带一些女子出城，有没有这回事”
“好像有过一次”
“那些女人回来了没有，在哪里”
“福坦只带一个女人出去过，因为他们几人中好像还有一个女人，然而那女人并没有回来”
问完这些，卡恩再次来到床上女孩身旁，用毯子包裹住女人的身体，抱起来便向门外走去。期间卡恩回头对男人说:
“做点好事吧，算了”
之后便走出了房间，而房间里的男人此时十分愤怒，他现在就想杀了卡恩，但这绝对是不理智的行为。他压低声音说道:
“哼，是法师又怎么样，我一样让你死”
而卡恩自然听到了他说的话。
“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格鲁迪厄·罗德里格斯，出来见我”
“主上”
“房间里的男人，用你能想到最残忍的方式将他折磨致死”
“明白了”
卡恩来到楼下，对于楼上的动静底下其实都知道。看着卡恩手里抱着的女孩自然是认出了。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但都没有出声。
“你也不想被人看见吧”
女孩的嘴唇微动。
“明白了”
卡恩将毯子遮住女孩的脸，走出了这里。来到建筑外，行人们也是纷纷的看向卡恩。但卡恩并不理会，向着古托那里走去。
“姐姐，是卡恩先生！他手里抱着的是什么啊”安娜说。
安娅看着卡恩逐渐远去，她的视角停留在卡恩手中之物下垂的一缕头发上。
“卡恩，你这是？”
卡恩来到古托这边，古托便疑惑的问到。面对古托的疑问，卡恩回答道:
“一个可怜的人罢了”
“进来吧”
来到内室，卡恩将女人放在桌上，将女人身上的毯子揭开。
“伤的很重，被殴打到死亡边缘，是谁做的”
“科柯区的妓院，里面的负责人，一男的”
“你把他打了？”
“差不多，先救下她吧”
古托先是喂给了女人一瓶药剂，随后对卡恩说:
“我去配个药，她的伤很重，不仅是表皮，肋骨断裂，内脏估计也快不行了。甚至服用过大量特殊药剂”
古托拿来了一个大桶，他正在往里面添加各种草药。这时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卡恩，收起你的怜悯心吧，这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谢谢你的提醒，我有分寸”
“你很像曾经的我，你知道么。但我很恨曾经的我，他让我失去了很多，我现在这幅模样就是拜他所赐。”
卡恩看向古托，古托曾经说过自己因为一场愚蠢的实验，导致他变成如今这般老态。这勾起了卡恩的好奇心。
这时古托对卡恩说道:
“你能把水加热么？”
“应该可以”卡恩回应。
随着火焰炙烤着大锅，一锅开水就好了。古托将沸水倒进大桶里。
“或许水温应该在低些”
卡恩没说话，随着寒霜打进沸水中，温度似乎变低了些。古托用手试温，随后说道:
“卡恩，现在的你很强大。
差不多了，把她放里面来吧”
卡恩将女人抱起放在了桶中。
“古托先生，能给我讲讲你年轻时候的事么？”
“呵呵，一些对于别人微不足道的事罢了。走吧，我们去那里坐着。”
而在妓院这边，男人整理好自己的服饰准备离开，当他试图打开门走的时候，却发现门似乎打不开了。
“怎么回事，今天这么倒霉”
发现怎么都打不开时，男人愤怒的踢门，大大喊着，试图让人从外面过来开门。
“来人啊！来人啊！该死！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无知，可笑，愚蠢的人类”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他回头望去。一位气质不凡的白袍老者出现在他眼前。
“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是来索取你性命之人，你的灵魂会遭受分食，永劫不复”
“老头，我在问你一边，你到底是谁！”
老者一挥手，男子失去了支撑般昏倒在了地上。老者手对着男子，而男子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吸了过去。
“这罪孽的身体也没必要留着了”
随后男子身体便燃了起来，直到化为灰烬。而老者做完这些后，身体也开始逐渐淡化，直至消失。
“想听我曾经的故事么？”古托说。
“当然”
古托轻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这要从一个年轻的男孩说起了。他正直，勇敢，大胆。他似乎天生就站在了邪恶的对立面。
人们夸赞着他，鼓励着他，他在这一声声称赞之声中迷失了自己。
他有一个爱的人，和一个爱他的人，这使他非常热爱生活，热爱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是腐朽不堪的，那些阴暗面是他从未接触过的。
有一天，他遇见他人正被这腐朽的环境侵蚀，怜悯心灵使他想要驱逐腐朽，覆盖光明。但是他低估了腐朽的程度，使自己坠入深渊。
深渊没能腐蚀掉他的内心，这时的他依旧光明，依旧坚信着正义的到来。直到有一天。
当他从深渊中离开，重见光明时，却也见到地狱。他爱的人死去了，是被这腐朽环境下催生出的恶魔夺去了性命。
他愤怒了，他再次踏入腐朽，却又入深渊。深渊抹平了他心中的正直，勇敢。
他再也不是人们心中那个正直的人，他觉的人们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他回到家中，发现他爱人的尸体依旧不堪的摆放在那里。这一刻，他明白了，人们从来就没有相信他能够驱逐黑暗，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位男孩的下场。
男孩太痛苦了，他蜷缩在地上，祈求随便一位神灵带他去往天国，但又从哪来的神灵呢。
后来他发现了一本书，上面记载了能够让死者重生方法，这使他燃起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光明。
他按照书上的方法保存尸体，他不断的游历着世界，寻找着那些闻所未闻的材料。
漫长的时间他终于找齐了那些材料，诡异的方法却夺走他更多的时间，但他却十分高兴。一股熊熊大火炙烤着他的内心。
随着那圣洁的露水滴下，他所爱之人却没能复苏。
这场大火，终究是烧尽了那最后一丝光芒。”
说道这里，古托这位外貌年迈的老人也留下了眼泪。
“抱歉”
“不用抱歉，或许那位男孩有你现在这样，就不会发生了吧。卡恩，现在的你或许有实力，但并不是真正的强者。
怜悯心啊，它只属于真正的强者，我并不是让你舍弃他，而是要藏起它，直到有一天，你能够完全舍弃别人的帮助，能够自己一个人完成所有事”
“我会的，若是当年的那个男孩成功救活了他的爱人，那他将会成为一个传奇炼金术师了吧”
卡恩猜想古托所看的书正是卡恩当初看到的《魔窟炼金术师》，撕毁和涂鸦掉的内容，恐怕就是那些不为人知的炼金术了。
“传奇啊，我怎么会奢望那种东西呢。
关于赌场的那个男人，幸好你没有杀了他，否则你将会变成那个小男孩”
这时候卡恩一皱眉。
“为什么？”
“他是城主的私生子啊，你是白帽子，让克劳斯去和城主说说应该就没事了，最多受点小处罚吧”
‘城主的儿子！该死，鲁莽了，现在的他应该死了透了，来不及了。’
卡恩脸色有些不好，古托见后问道:
“你怎么了？”
“没事”
“嗯，去看看那女孩吧，那桶药的药效应该过了”
卡恩和古托来到桶边，看着依旧奄奄一息的女孩，卡恩不禁又皱了皱眉。
“卡恩，这个女孩已经救不活了，放弃吧，我们给她延续生命只不过是在给他徒增痛苦罢了”
卡恩深吸了一口气，他将女孩抱了出来。
“有床么？”
“唉。跟我来吧”
卡恩将女孩放在床上，给女孩盖上被子。哪怕女孩的身体脏乱不堪，但她的眼睛却依旧清澈。卡恩握着女孩的手，他看着女孩问道:
“想活么？”
女孩现在的意识还算清醒，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吐露出了两个字。
“活着”
“这样都要活着的你，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支撑着吧。我会尽我所能的。”
随着那浩大而又辉煌的神力灌输进女孩的身体，卡恩也是起身。由于背对着古托，古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活着，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请努力活着吧，哪怕这个世界腐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