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必须像她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封都
季家别墅
季国梁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无力呜咽的女人。
他右手拿了一张沾着细碎血珠的长刀片,继续熟练地在肉体上划动。无视浑身已经没几处好地方,早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和她满是无助哀求的眼神。
地上除了洒落的空药瓶,没有血迹,却满屋子都是飘着血腥味儿。
季国梁从医院出来,就回了别墅自己的房间。
沈青竹已经几乎没有自己的意识了,她额头上有好些个深深浅浅的破洞,血液顺着流满了脸颊。
她想喊,可是自从她丈夫回来将她从小黑屋拖出来就拽着她头发一顿“哐哐哐”对着床脚砸她脑袋。
嘴里的布唯一被被扯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完全没有力气张口了。
接着,她被这个跟自己同床睡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强硬地塞了一堆不知名的药片药丸。
她做不到吞咽,他就拉长她的脖子往里硬灌。
她连吐的力气都没有,又被破布塞了口。
浑身惨白的女人,身上全是细细小小渗透着血珠的伤口,被室内的暖黄色的灯光和窗帘的暗色倒影映衬得晦暗阴森。
男人嘶哑地声音,空洞地循环着。
“她那么怕疼,你怎么能让她流血呢?”
“到处都是血,她得多痛啊?”
“你还逼她吃药……平日里我哄她吃药都要半天……”
“她最爱漂亮了,可是你却拔了她最喜欢的头发……”
就在沈青竹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她恍惚间听到了儿子的喊声。
“爸?妈在卧室吗?我问保安,说妈没出门。”季明瑾拍着父亲卧室的门,他知道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可是他之前下楼给自己拿茶叶的时候,看着自己父亲表情阴冷地上了楼。
尤其,他好像还听到了几声东西撞击的响声。
他原本是没怀疑二人可能会吵架,因为自从他有记忆以来,父亲对母亲极好,似乎从没红过脸。外人都道是“模范夫妻。”
可是今天他知道的一切,都在冲击着他以前的认知,疼爱母亲的父亲,在外面有深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疼爱他和弟弟的父亲,在外面还有二十多岁的儿子。
以及,他当年将一岁的妹妹送到山上,其实是为了接私生女回来让他们一家宠着。
想到这里,又加重了拍门的声音。
季国梁终于从情绪中回过神来,恢复往日正常的声音,对着门口的方向喊一声:“你母亲头疼,今日睡下了,你有事明天再来找她吧。”
拍门的声音没了,沈青竹眼里刚升起的光又暗了。
“想他来救你?”
“做梦吧,我亲爱的语儿,也是这般被你折磨死去,你必须像她一样,而且要更加痛苦无助,无声无息地去死!”
中年男人拽起女人的头发,压低声音,恶声恶气地开口。
沈青竹目光逐渐聚焦,最后使出浑身最后的力气,将旁边桌子上的杯子撞到下去。
“啪——”
一声玻璃炸响,让原本离远的脚步声又走近了。
季明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爸,你睡下了吗?想跟你说说公司的事儿。”
怕他不同意,又补充一句:“很紧急。”
季国梁掐着沈青竹的脖子,看到女人马上要咽气直翻白眼晕过去的样子,眼里划过不耐。
可是到底公司还没有完全从他大儿子手里弄过来转接到惗继手里。还是应声说好,让他去书房等着。
起身换了衣服,将自己收拾干净,将女人拖到暗阁,关上机关门就往外走。
“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在书房等吗?”
季国梁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自己大儿子立在门口。
他表情没有丝毫起伏。
但是季明瑾总觉得哪里不对,尤其是他父亲拿出钥匙,看样子不仅要关门,还想锁上。
“爸,怎么妈睡觉还要锁门?”
季国梁手一僵,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关门。
“你母亲心情不太好,让我出来将门关上,怕你们吵到她。”
就在这时季明泽从楼梯口往这边走,刚好听到这话。
“妈是在生我的气吗?我去哄哄她。”
然后就大大咧咧地直接冲过来就这季父的手拧门就进去了。
季国梁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还没来得及锁上,门就被推开。
还好他刚才虽然着急出来,但嫌人碍眼还是将人拖进了暗阁里。
心里刚松一口气,冲着闯进去的人严肃批评:“毛毛躁躁闯你母亲的卧室,像什么样子!出来!”
然而这个往日里他一驯就听话的儿子,此刻却并没如他所愿,
“哥,你不是说母亲在房里吗?怎么没人?”
季明泽见床上没人,让进卧室和旁边衣帽间也没人,冲着门外大喊一声。
季明瑾没有错过他父亲瞳孔突然地收缩,推开拦在门上的手,不顾反对也进了屋。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内心“咯噔”一下。
转头问门口很进来的男人:“爸,妈呢?”
季国梁还未开口,季明瑾就顺着地上淡淡的血色痕迹找到了位置。
“阿泽,过来帮忙。”
季明泽想到下午他哥跟他说的话,警惕地走回门口,堵住之前跟着踏进房门的季国梁。
季明瑾聪明,他从小还特别喜欢看侦探剧,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机关。
打开瞬间,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更加浓郁。
兄弟两对视一眼,季明瑾拿出随身的打火机,照了过去。
看到里面的情景整个人都吓呆在了原地。
打火机的光和房间灯映衬过来,他顺着血痕,看见一个浑身赤裸被反绑着,满身是血的女人被扔在地上。
她头发凌乱,奄奄一息,嘴被堵住,脸上也都是血迹看不清。
但是狼狈的女人,头发上一颗蓝宝石发夹在黑暗中反光映衬得非常亮眼,让他瞬间浑身冰凉。
季明瑾回过神来,试探地喊了一声:“妈?”
“……阿,阿瑾?是阿瑾吗?”虚弱的回应只有气音,季明瑾听得浑身发抖。
他急忙退出来几步,扯下旁边床上的被毯,又返回将血淋淋的人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