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暮岁被拐与山匪劫道
“吱吱!吱吱!”
可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偏偏有个武力值为零的鸟在老鹰面前扑腾,它那双鹰眼时不时扫过暮岁,搞得好像那鸟在告状似的。
等等…暮岁心中有了一个猜想,可她不想承认。
该不会真是在告状吧?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两个家伙体型庞大到过分,而且浑身散发的气息让暮岁汗毛直立。
只剩下一个答案了,他们同样是妖……
而接下来的事,让她的猜想变为了事实。
“就是你这么个小不点,天天在林子里残害我的同族?”
那老鹰口吐人言,竟然没有半分违和。
暮岁不敢大意,还是那副备战状态,但她也不敢不解释。
“弱肉强食,有什么问题吗?!”
要是知道吃鸟能吃出这种祸事,她就去啃果子了(╥﹏╥)
那道低沉的男声一愣,似乎没想到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随后老鹰扑腾着翅膀,飞上了天空,但那双眼睛从未离开过暮岁的身上。
“当然没问题,但现在…你也该体验一下“弱肉强食”了!”
话音未落,这个不讲武德的家伙就联合那条沉默的蟒蛇攻了过来。
嗖!
身体总比大脑快,暮岁还在思考的时候就已经躲过了两三个杀招。
他们在野外存活厮杀,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岁月才有了如今的灵智与实力,和她这种温室里的花朵截然不同。
暮岁喘着粗气,刚刚直面迎上蛇身的右爪隐隐作痛,关节错位使她站立不稳。
不得不承认,凭着本能毫无章法的使用蛮力,等到她精疲力尽,结局就是一个死字。
可拼敏捷…她也比不过这条蛇和那只鹰。
轰!
暮岁使出了练气三层全部的修为沟通周围的火灵力,一记强劲的火焰旋涡在她周身燃起。
她的胸膛暖洋洋,一股莫名的自信油然而生。
祝墨巳说过,普通的动物就算有机缘成为妖,也只能走体修这一条路,是不存在灵根和灵体的。
除非他们是实力强劲的妖二代,或者天生天养的灵兽。
但他们显然都不符合!
他们既然二打一,那暮岁也欺负欺负“乡巴佬”!
蛇与鹰看见火也面露惧色,这是动物的本能,可他们已经刹不住车了,只能直挺挺的看着火焰灼烧自身。
唳!
这回的啼叫是凄惨的,它再也嚣张不起来了,羽毛易燃,它现在就是一个火球。
此刻也顾不得为同族报仇了,它阴郁地看了一眼暮岁,飞落入不远处的河水中,激起千层波澜。
可暮岁的太阳穴依旧突突的,她崴着腿,面色凝重的盯着毫发无伤的蟒蛇。
糟糕……这家伙的鳞片不好烧,或许是现在的火焰温度太低,根本对它造不成伤害。
可那双竖瞳里一片冰冷,它吐着蛇信子,倒三角的头凑近了些,却没有打算攻击。
明明它绞杀自己轻轻松松,暮岁咽了口口水,不明白它这是什么操作。
“你会人类修士的小把戏?”
和老鹰的不同,这回是一道冷艳的女声。
在暮岁惊讶的目光中,那条蛇竟然变成了大美女,只余下那条的蛇尾可以证明面前女子非人的事实。
她披散着一头青丝,姣好的面容上无悲无喜,眼眶里依旧是一双金色竖瞳,此刻正直直注视着暮岁,直叫她感到脚底生凉。
女子滑动蛇尾,随意幻化出来的黑色布料仅圈住胸前,颈部及肩部处还遍布着鳞片。
暮岁不想盯着这几个地方看,前一个非礼勿视,后一个她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所以就只好盯着她那盈盈一握的柳腰身。
“什么叫人类修士的把戏?这又不是他们专属的,妖也有好吧!”
为了配合,暮岁也变作了女童模样,可她还是不得不昂着头说话。
这该死的身高差,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女人凑得更近了些,那冰凉的蛇信子扫在暮岁的脸上,她被激的连连后退,心里发毛。
“喂……”
暮岁刚说出口一个字,便察觉到了不对,她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晃。
啊!这该死的重影!
她努力的保持清醒,可在女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下还是伴随着砰的一声晕了过去。
女孩倒在了地上,口唇不自然的发白,作为罪魁祸首的女人则是淡定地用蛇尾卷起她,慢慢走入了山林深处。
而她们离开没多久,河水中就冒出了一只全身都变焦黑的老鹰。
它左看右看,发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好像也许大概…自己被抛下了?
“佘娘子不厚道啊!”
它啄了啄自己七零八落的羽毛,憨厚的声线中竟听出了一丝委屈。
……………
第二天清晨。
这支难民的队伍继续前进,没人会在意少了个人,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
寒祈年眉头紧皱的看着不远处的山头。
那女孩不见了,从昨天晚上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啧啧啧!再也没回来过啊!”
他一愣,随后看向不远处的两人,他们边走边聊着,嗓门之大,也还有不少人在竖着耳朵听八卦。
“昨天晚上刚子说内急,可去了林子里就没再出来,俺好奇的跟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你猜怎么着?俺看到一条像龙一样大的蛇,那蛇腹撑得大的咧!”
“后来赶紧跑啊!也幸亏它吃撑了没看俺!”
周围的人都笑着说他有福气,毕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至于那条大蛇,反正他们今早就离开了这座山,祸也降不到他们头上,也就听个乐子。
她会死吗?会被吃吗?
寒祈年这样问自己,然后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没什么理由,只是直觉。
他抬步跟上了队伍,没有丝毫留恋与犹豫。
这是无情与冷血吗?
也许吧,可能他天生就是这样情感淡漠的人。
走在下山的小径上,寒祈年看着面前虽有不少石子却较为平坦的路,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念头。
这又不是宫道,如此平整必定有人日日行走,可荒郊野岭的…能是谁?
“啊!”
前面一阵骚乱,有人单薄的行李被粗暴的翻开,男人面红耳赤的争夺着最后的家底,却被山匪手中的大刀轻而易举的夺去了性命。
寒祈年沉默地缩在人群中,他空无一物,光脚的怕屁穿鞋的。
说来也巧,暮岁跟着这支队伍十几日了,偏偏她刚离开,他们就碰上了劫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