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赵磊，咱今天死定了
钱生一副吃瘪的样子却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比起写这些枯燥无聊的作业，不如把时间放在练习乐器上，目前他已经熟练了吉他和贝斯，接下来他想试一试钢琴。
“成交！”
“羽晴你今天也很精神嘛，昨天过节碰上什么高兴事儿了？”
在徐步盈看来，之前的那个摸鱼摆烂的蒋羽晴好好学习后，竟然也能有一点点顺眼，不过谁让她之前总是把“现充什么的都去死吧，我要做肥宅”挂在嘴边，之前的她明明也是很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的，而且听说有些人还说蒋羽晴是校花级别的存在，尤其是这学期蒋羽晴学习成绩上去之后，她的后援会成员更多了，这些男生想推崇蒋羽晴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哪有高兴的事情呀？就只有哥哥拜托给我的这件事啊，又要收集又要整理可麻烦了！”
“你让赵老板瞧瞧，这是一副麻烦的表情嘛？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我觉得是甜蜜的负担。”
“赵磊你又拿人家打趣！”
蒋羽晴嘴上埋怨着赵老板，不过也没有真的去制裁他，毕竟从高一开始打闹了两年多的同学，玩笑话大家都听得懂。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咱们敲定一个方案，真的能一比一还原么？不仅仅是装修成那样子，还得有那种氛围啊，那种人带来的氛围。”
赵老板托着自己的双下巴，他有点担心如果请不到乐队的话，这家甜品店就会毫无生机。
“你是担心乐队的问题么？听哥哥说甲方是个大老板，只要不是特别离谱的想法都是能实现的。”
“之后的事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聊吧，我去领大家早读的，你们也快回到座位上吧。”
徐步盈站在讲台上拿起语文书后，朗朗的读书声渐渐盖过了聊天的声音。
“徐步盈，早读先不用了把这些模拟卷给大家发下去吧，老规矩，从早读开始到第二节课下课，没有作文，两个小时中间不休息，打铃就收。”
在大家的一片鬼哭狼嚎中赵老板突然被一个纸团砸到了头上，他顺着纸团扔来的方向一看，蒋羽晴正拿着一根笔指向自己，那是让他“回信”的意思。
赵老板趁着语文老师去办公室拿茶水的工夫，看了一眼纸团：
“一会儿你九十分钟的时候开始写一个甜品店的宣传词给我，五十字以内，多写几个。”
一脸期待的蒋羽晴看到了赵磊的眉头快拧成了一个中国结，什么事儿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虽然他能六十分钟就写完卷子，但也没有闲心没有材料参考，去想一个宣传词啊喂。
楼道里语文老师嗒嗒的皮鞋声临近了，两人也赶快埋头开始写卷子。
“啧、那两个人苟苟缩缩的在打什么坏心思。”
厚厚的眼镜片下，语文老师注意到了蒋羽晴和赵磊两个人和平时的状态有些反常，一会儿考试的时候得盯着点儿。
“嘛、还是这么简单，九十分钟感觉给他宽限的太多了，早知道让他一个小时后就开始了。”
蒋羽晴写完最后一道阅读题后，发现时针刚转了一圈儿，不知道赵老板那边怎么样了，干脆自己先开始写吧。
不久蒋羽晴察觉到右前方的赵老板那里开始用踏脚打暗号：两个慢踩，三个快连踩。
“我写好了，你现在就要看么？”
蒋羽晴也立马回复了赵磊：一个慢踩，两个快连踩。
“看，时机正好。”
原本讲台上正优哉游哉喝着茶水的语文老师突然被水呛了嗓子，忍不住地低头咳嗽起来，正是低下头的这个工夫，他瞥见了有一个小东西从赵磊的桌子下快速飞到了蒋羽晴的座位下。
“那两个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啊，以他们俩的水平也不会去传小抄作弊吧？肯定是在聊其他的事，但无论怎么说都是扰乱考场秩序了。”
语文老师故意重重咳嗽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说：
“写完卷子的同学可以提前交卷，我允他上自习。”
这下糟了，刚才传东西肯定被老师看见了，蒋羽晴没想到自己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都能被老师注意到，看来放了个中秋节自己传小纸团的实力下滑了。
教师办公室经常是人满为患的，各个学科的老师聚集在一个大办公区里，一到下课时就像菜市场一样热闹，批作业的、查背诵的、训话的、讲题的什么都有，反过来说老师和学生聊一些什么其他人也听不清，也不会去注意。
“你们两个按理说不应该啊，赵磊的语文一直都很稳定，蒋羽晴的成绩高三以来也进步的很快，不至于说传答案，打小抄什么的吧？”
“还是老师您想得明白，我们真没有作弊。”
“我给您看，我们是在讨论别的事情。”
语文老师看了看赵磊写的小纸团，一个莫名其妙的甜品店宣传词属实让他也摸不着头脑。
“你们这是要出校门做小买卖啊？广告都打好了，呵，这两句词儿整的还挺硬，不过…”
“老师，哪两句？不过什么…”
赵磊见老师拿着红笔正圈划着自己的纸条，忍不住探过脑袋去瞧一眼，蒋羽晴连忙把他往回拽。
“啪”的一声，红笔的尾端敲在了赵磊的脑袋上，赵磊“哎哟”一声被吓了一激灵。
“不过考试有考试的纪律，不守规矩就一律视为作弊，这还是平时的小测试，正式考试违纪的后果，不用我再强调了吧？”
“别傻站着了，还不帮老师把茶水续上？”
蒋羽晴推了推身边的赵磊，自己也赔笑着和老师说这个小测试的时间稍微有点长，会出现写完了卷子没事可做的情况。
“你们会，写的快，可还有不会的同学呀，再给两个小时可能有些人也写不完。你们呀，不是没事可做，恰恰是有事要做，所以才会给我整这一出。”
被说到点儿上的蒋羽晴忍不住侧着脸，开始用手指卷着鬓角边垂下的长发，脸红要是被老师和同学看见可就丢死人了。
“胡老师，茶水来了！”
“啊，放那吧。”
胡老师指了指自己桌角的那个茶托上。
“你们两个，好的不学，这些事儿倒是门儿清，哎、你别放那儿啊！那摞练习册可不稳当！”
赵磊明显是没有看见被练习册山挡住的茶托，被放上一个保温杯摞得高高的练习册一下子失去平衡“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随之而来的便是龙井茶水自由地在同学们的练习册上追逐、奔跑，直到每张纸的每个角落。
“赵磊，咱们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