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玄凛山
整个晚上，白云溪只喝到“汤”，但没吃到“肉”，馋死了。
第二天早上，白沈俩人准备启程。
“迎霜，我会怀念你的。”箫寄雨挤出几滴眼泪。
沈迎霜知道箫寄雨是故意这样说的，可自己也翻了个白眼：“是想念，不是怀念。你书还读得比我多呢！”
再度启程，白云溪骑着他的翻云，沈迎霜骑着小绿，一番追逐下，坐骑之间的感情更深了。
休息时，白云溪给两匹马喂着食，高傲如翻云却把皇竹草先让给小绿吃。白云溪忍不住嘀咕：“想什么呢？你俩都是公马！”
两日后，白沈俩人从北冥盆地出来，不远处便是玄凛山。秋已暮，树上还留下的树叶不多了。
他们跑到午后，不远处一个村子出现在眼前，左右距离又不远，便下马行一段路。
玄凛山没黄酿村那个山头高，可是更靠近北方，天气也冷了许多。
望着几棵快要脱光的梨树，沈迎霜看着白云溪的新发型和新发冠，若有所思。打从他们确定道侣关系那天起，白云溪几乎每天都梳不同的发型。
牵着牵着马，沈迎霜越来越靠白云溪那边去。白云溪也有察觉，但乐在心里，表情上还是装作毫无变化的样子。
“这些梨树都快秃了呢，也不知道辉乐、阿梨她们顺不顺利。”沈迎霜说完后，伸手趁机拉了一把白云溪绾好的冠发。
长若流水的秀发垂在后背，沈迎霜只轻轻一拉，没有破坏白云溪今天梳了半天的造型。
并没有阻止的白云溪继续牵着马：“辉乐即能在九阶魔物下保护好阿梨，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快点儿赶去梨绍关，这不就知道了嘛。”
作乱的手又来了，沈迎霜抚着白云溪的秀发，从顶端一直摸到背部的发尾，调笑：“冬天这里的树都秃了，你秃了吗？”
“才没有，我这一头秀发还不迷死你？”白云溪故意把头一甩，把自己的柔顺长发暴露在沈迎霜眼里。
“才不要，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吃糖葫芦，我要一把新的剑。”村头一个孩子的叫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是穿着修仙装束的女冠和男孩儿。
听到喜欢吃糖葫芦的徒弟说不吃，师父不知该说些什么，愣在原地。
“不知这位女冠可否把这串糖葫芦让给我，我徒儿想吃。”迎面走来两位看起来实力不俗的俊秀男子，其中一位穿青衣的男子如是说道。
“这位道长，给。我是如雪，这位是我徒儿如风。不知如何称呼？”女冠如雪把糖葫芦递给青衣男子，问。
拿过糖葫芦的沈迎霜简单行礼，说：“多谢如女冠的糖葫芦。我姓沈，徒儿姓白。”
“原来是沈道长和白道长。不知来这偏远的玄凛村有何事？”知道对方不便透露全名，如雪也不便追问。
“这是离梨绍关最近的村子之一，我们从南方而来。”沈迎霜把手中的糖葫芦舔上一口，递给白云溪，“这个很甜。尝尝看。”
如果是南方的话，走玄凛村确实是最短的距离，如雪想着。
白云溪偏头一瞧，发看到如雪在发呆，匆忙舔上一口。
旁边的如风看到两位修为不低的道长，开口：“两位道长似乎很厉害，不如和玄凛村最厉害的我切磋几把，好吗？”
听到这个名叫如风的小道长那么自大，沈迎霜笑笑，没有反驳：“我徒弟也是我们村最厉害的道长，还出师了呢。不如就让他和你切磋切磋。如道长觉得如何？”
“好呀。”如风开心地蹦了起来。
如风抽出他的剑，摆了一个起始姿势。白云溪总不能拿自己的藏锋剑或者风来剑，只好在凝露纳戒一顿翻找。
“你行不行的？快点儿。”如风却是等不及了。
找到了小时候沈迎霜送的小木剑，白云溪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随即认真摆出起始式。
“嗨，看我的剑。”如风一个从下往上劈，两三步便来到白云溪身前。
如风满身都是破绽，白云溪看准一处，用木剑一挑，如风的剑便被一把挑开，摔落在地，哐呛。
“好快。”如雪惊呼。
没了剑，如风还没停下，一个握拳打到白云溪身上。
不知为何，白云溪作势倒下，还捂着肚子，说：“好疼呀，我输了。如风大侠真厉害。”
听到这，沈迎霜便明白了。从打斗方式看，这小孩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假装输了反而没那么麻烦，不然会一直被缠着。
如风用手擦了一把鼻子，把剑立在身前：“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其实你也挺厉害的，你哪条村的？”
没想到会迎来这奇怪的问题，简单思索后，白云溪起身，双手握拳：“我是瑞云村的。”
“哦，瑞云村，没听说过，可能是个小村。有空你们村里的人多多出来见识一下，村外有村嘛哈哈哈。”如风爽朗地笑起来。
如风小跑到如雪哪儿，说：“师父你看，我打败了一个高手。你的獠牙项链能不能送我？”
“不行，这是要到玄凛森林里打败八阶魔物狼人才能得到的东西，你还嫩着呢。”如雪拒绝后，带白沈俩人往村子里走。
听到是这么高阶的魔物，他们都有点儿惊讶，看来这位如雪是个深藏不漏的厉害人物。
一路上，白云溪在交谈间打听到玄凛森林里有八阶魔物狼人。他还知道谁打倒狼人，得其獠牙，便是村里的英雄。因为如雪身上的獠牙是打败一只受伤狼人得来的，所以也没向徒弟以外的人提起，自然还不是村里的英雄。
在村里唯一一间客栈住下后，两人谢过如雪，进房休息了。
此时，啃完一半糖葫芦的沈迎霜，把糖葫芦递给白云溪：“给。我替你尝过了很好吃。”
接过糖葫芦的白云溪啃起来。
“既然‘敲门’走了，无论如何这杀手榜第一名的位置总要有人来坐。叶朴，帮我把前十名都找来，一起来个比武决斗吧。”门主招来叶朴，摸着手中的镶大颗祖母绿的黄金戒指，下了命令。
叶朴跪下，回：“遵命。”
到了晚上，这里冷多了。寒风吹过，不见哗哗声，只见枝丫颤抖。
洗澡前，还在浴室外的白云溪成心脱剩一条裤子，还故意不小心让沈迎霜看到。等沈迎霜注意后，白云溪开始扭起来，扭扭捏捏地摆弄手上的衣服，慢慢挂到衣架上。
一个回头，白云溪发现沈迎霜的注意集中在自己身上，十分满意。
“你再不进去洗澡，小心我一脚把你踹进去。”同样想洗澡睡觉的沈迎霜对着浴室门口的白云溪说。
等白云溪老老实实洗完澡出来，沈迎霜拿着衣服进浴室去了。
嘭的一声，浴室门被人踹开了。
才脱了上衣的沈迎霜与靠在门边的白云溪目光相接，白云溪开口：“这不是沈仙师么？身材很不错哟。我能捏捏看吗？”
沈迎霜一把将手中上衣甩到衣架上，走到白云溪面前，捏起其下巴，让白云溪与他对视：“你想捏哪？”
“哪都可以？”
“哪都可以。”
让白云溪摸的时候，沈迎霜眼神迷离，只敢望白云溪的脸，不敢看他作妖的手。
叩叩，叩叩叩。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白云溪“啧”了一声，让沈迎霜关好浴室门后，跑去开门。沈迎霜靠着门，还止不住得喘气。
“我家徒弟在吗？”
“不在。如风这是不见了？”
“所有他会去的地方都去过了，还是找不到。”
“你确定是所有？”
一阵沉默后，沈迎霜在门这边听到了如雪醒悟的大喊：“玄凛森林，是玄凛森林！他今天说想要我的獠牙项链，我没给他。他想要很久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然后是白云溪的声音：“这么晚了，你去也不安全，我和你去吧。”
听到这，沈迎霜麻溜地拿起衣架上的上衣，穿好，把门打来：“我也去。”
接着，三人两剑，御行到玄凛森林。
“都齐了吧？”天秀门门主问叶朴。
叶朴回：“前十名齐了。”
在说明完天秀门要选出排名第一的杀手和比武方式后，门主摘下手上一个镶着大颗祖母绿的黄金戒指，说：“除了排名外，我再送一个戒指吧，以示奖励。”
本来打算上擂台后马上退出的无音，看到这个戒指后，改变了主意。
才刚靠近，一声声狼嚎声传来：“嗷嗷呜”。定睛一看，是一群二价到不知几阶的狼人在围着一个小孩。
“如风！”如雪看清了，是自己的徒弟。
一个俯冲，如雪落到地上，抱紧自己的徒弟，持剑护在身前。
待白沈俩人也落地后，围着一圈的狼人好像看出了什么，大部分都结群离开。
“不好，那是村子的方向。”如雪急呼。
听到那一刻，沈迎霜使出水牢笼，把浪人们都围住。
噗啦，一只狼人冲出水牢笼。噗噗噗，又有三只狼人顺着那个地方冲了出来。
白云溪一个轻功飞了过去，与四只高阶狼人打了起来。
水牢笼里面有一些低阶狼人，就在沈迎霜想着要不要打剩几只的时候。
“啊！”身后传来如雪的尖叫声，“如风，如风，你怎么样了？”
沈迎霜回头，发现如风受了重创。他又使了一个水牢笼，把三人罩了进来，外面的狼人就没办法攻击到他们了。
血不断地流，如风咳了一声，咳出血来。即使是药仙在世，也难以挽回。
沈迎霜看出来了，可他只是把如风的一些动脉封住，防止血留得更快。
“师父……我……我保护了你，打倒一只狼人了，是你的英雄了吗？”如风抬起手，想抓住什么似的。
如雪马上把戴着的獠牙项链摘下，放到如风手中：“是……呜，你是我的英雄。给，这个獠牙项链是你的了我帮你戴上。”
“太好……了。”说完，如风就永远地闭上了眼。
如雪的手颤抖着，可还是给如风戴上项链。
白云溪把四只高阶狼人解决掉后，沈迎霜围住狼群的水牢笼在狼群的撞击下，散了。也不是费很多灵力搭的水牢笼，沈迎霜没在意。
大概是看到领头被击杀，狼群冲出水牢笼后马上逃回森林深处。
围着沈迎霜三人的狼群们看到后，也跟随着离开。没一会儿，这里的狼人都跑掉了。
白云溪看到这边出现状况，不去追了，走了过来。还未走近，如雪抬起头，手颤抖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看到别人徒弟没了，沈迎霜一时之间也没安慰如雪，两眼空洞地站在那里，水牢笼渐渐消散。
赶紧跑了过去的白云溪一眼便明白，他马上安慰起如雪。
沈迎霜抬起头，捂住心口的地方。
他的心也痛。
脸上凉凉的，沈迎霜睁开眼。
原来是下雪了。
穿过村子，村子的另一头是村墓，村子里所有去世的人几乎被埋在这里。
白云溪用灵力挖了一个坑，如雪把抱着的如风放了进去。
她摸着徒弟的脸，呆呆地看了许久，久到飘落的雪花沾满半张脸，才肯放下。
白沈俩人没有催促，如雪看到眼泪模糊了双眼，看到看不清为止，才推开：“埋了吧。”
用灵力把尘土铺上，白云溪把语气放柔，问：“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吧。”如雪擦拭着脸上的泪，说。
一洒一洒的雪花落下，给玄凛村铺上一层“哀伤”。
白云溪也不好说什么，把静在原地的沈迎霜带回房间。
房门关上，沈迎霜忍不住抱着白云溪，绷不住的泪，落了。
沈迎霜抱得极紧，他还是第一次把白云溪抱得这样紧，紧到白云溪差点儿呼吸不了。
“云溪，我的心好痛。他也是徒弟，你会不会？”沈迎霜说完后，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几分。
白云溪趁此猛吸了一口气，轻轻拍打沈迎霜的背：“我可是修仙界修炼榜和竞技榜排行第一的人，说不定空缺的修仙界第一美男就是我。我三岁开始拿木剑打人，六岁就拜入当时修仙界第一人门下，我……”
听白云溪自吹了半天，沈迎霜缓了点儿。
“沈迎霜，你是我的英雄。”白云溪来了这么一句。
白云溪感觉到又松了几分，开始胡编乱造：“我自出师之后，和修仙界第一美人沈美人结为道侣，双宿双飞。每到了晚上，我家的沈美人就开始宽衣解带，服侍我……啊，你踩我作甚？”
在白云溪说道关键时候，沈迎霜给他重重地来了一脚，“哼”的一声，走到浴室，关门。疼到白云溪跳起脚来。
他们躺到床上，沈迎霜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白云溪不好再编故事，只好以吻封住，强力侵入沈迎霜的嘴中，打乱其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