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以后你休想再逃
屋门一合一关,床上萧夜笙的态度陡然逆转,他只穿着一身黑色开襟暗龙黑袍,任性袒露着胸膛的紧实肌肉,猛地攥住床上女人的手腕,骤然发力,将女人给扔到了地上。
“滚!”他仅仅说了一个字,却是让人不可抗拒的语气,满脸拉着黑线,是真正的疯皇。
也不知究竟是哪个动作、哪句话得罪了他,女人心慌意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衣裳依然完好无损,这男人除了手腕,根本就没碰过她。
“陛下,小女第一次侍奉,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有何事做错了,还望陛下明示……”她极力挽回关系,试图想要找回刚才的感觉。
萧夜笙从床上起身,荡开黑袍,眸光冷厉透着股厌烦,“朕的话不说两遍,再不滚朕就杀了你。”
她从屋里狼狈地逃了出去,这还是她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客人连夜赶出来,还是原封不动地赶出来,如同退货一般,简直有损她的颜面,只想硬着头皮,赶紧跑回自己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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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曦咬着唇放下手里的托盘,几乎是夺门而出,她心脏砰砰直跳,头也不回地扎进自己的屋里。
路上她撞到了花姐儿,花姐儿刚想唤她一起去吃晚膳,就被朱曦给关在了门外,接着门外传来朱曦狼狈的哭声。
花姐儿站在门口,伸出去要敲门的手突然停住,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叹口气,知道即便她现在进去劝也无用,便转身迈步离开了。
朱曦趴在屋里的桌子上,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胡子也已经掉了一半,她也不管就只是不停地哭,哭着哭着便觉得浑身开始有些燥热,头也跟着晕晕昏昏。
她这身子,从来就没碰过酒,刚刚喝过一壶果酒,身上这酒劲上来了,她哭得满头大汗,身子因为没吃晚膳,有些发虚。
萧夜笙站在她身边,她哭得如同怨种,他觉得好笑地说,“朕还没说什么,你倒先委屈上了。”
他伸手去戳她,却被朱曦无情拍开,“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今夜无非就是想逗她,这事情是她自己惹得,主意也是她自己出的,他只照着做,还没真睡女人呢,没想到她竟然哭成这般样子,倒是他没料到的,觉得很有趣。
她哭得厉害,萧夜笙的眸子,燃起一抹兴奋,“朕又没欺负你,你哭什么?”
朱曦骂骂咧咧,便想让他滚出自己的房间,她腾地从凳子上起身,两手不停地去推萧夜笙,只想将他推走,推出她的屋子。
可萧夜笙力气大,在她将他推到屋门的瞬间,他便很轻易地控制住了她,一手力气无比霸道地揽过她的腰,再用另一只手,扯了她的胡子。
“想蒙骗朕,至少得买点好货吧!”
胡子被撕走的瞬间,朱曦的脸也被扯痛,当即痛得哼唧两声,用手揉着自己的脸蛋,狠狠白了他一眼。
酒劲已经开始在她身上作祟,朱曦胆子也跟着大了许多,破口就骂,“既然你知道是我,今晚还让我去伺候你,你有病,你变态!”
萧夜笙盯着她的墨瞳缩了缩,扭过她的小脸,“你拿钱不给朕办事,还有脸骂朕?”
朱曦恼羞成怒,这人仗着有两个破钱,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伸手从身上掏出那张银票,当着他的面撕得粉碎,直接朝他的脸砸了过去,“你以为有两个臭钱,就想让我去伺候你这嫖客,我不干了,这钱还你!”
萧夜笙被她挥过来的银票纸屑,甩了一脸,已经彻底不耐烦,一只大手骤然抓过她的两只手腕,“朕问你,你哭什么?”
“我……”酒劲让朱曦思绪逐渐混乱,人被他抓着,浑身如触电般酥麻。
她小脸被果酒熏得红扑扑的,比上了腮红还要好看,身子也软软的,明显没什么力气,虽然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可却带着股少有的野性。
“朕只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喜欢朕?”萧夜笙将唇贴着她的耳朵,只说给她一人听的话。
抚春苑夜里客人点的果酒,都是兑了足量孟婆汤的,这孟婆汤足够迷人心智,更能激发人的本性,击垮人的伪装,散出人的本性。
给姑娘喝,能激发出心底最深层的渴望。
朱曦看向他的秋水眼瞳猝然泛起一抹媚色,盯着萧夜笙的五官,从模糊到清晰,再从清晰到模糊,对她来说,他就像水里抓不住的映月。
“喜欢……”她强撑着精神,说完弱柳无力地倚靠着他。
萧夜笙被她抱着,那双深渊般的墨瞳,不自觉紧的一缩。
他曾经多么想让她说出这两个字,可当她真的对他说出这两个字时,他又觉得如梦一般,这种感觉并不真实。
对他来说,仅是喜欢还不够,远远不够!
萧夜笙松开她,扶着让她尽量站稳身子,接着问,“有多喜欢?”
朱曦摇晃着身子,脚步虚浮,看着面前萧夜笙不停摇动的脸,她伸手托住,这张脸很帅,但这嘴唇却很薄,她自顾自地说,“为什么总是咬人呢?”
“要是不咬人该有多好!”
“要是不杀人该有多好!”
她想治好他的蛊毒,想让他别再杀人,别再咬人,可是却不料这样的想法,原来需要用她的命去换。
接着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极伤心的事,哭得零星又细碎,眼泪夺眶而出,“疯批……如果……如果真的要用我身上的血才能救你的命,我可以……但是……我好害怕……”
萧夜笙的墨瞳地震般剧烈震动。
仗着几分薄醉,朱曦就大胆这一次,就放肆这一次,她轻轻踮起脚尖,将唇对着萧夜笙的薄唇贴了上去。
萧夜笙:“……”
不碰她的唇,他还能忍得住,如今她自己贴了过来,这让他如何再忍下去。
他喉结轻滚一下,两手托住朱曦的软腰,含住她的唇瓣疯狂地亲吻她,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放在床上,趁势便要将她占为己有。
“朱白菜,既然如此,以后你休想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