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与丧尸面对面
手机这玩意还有用吗？莫大宝拿着手中电量快差不多耗尽的手机看了一会儿，打开窗户胳膊抡圆了，将手机扔了出去。
关上窗户，莫大宝回身，夜里有些凉，优优披了一个外套出现在房门外，恰好看见了他扔手机的一幕。
“这么晚还不回去，我过来看看你。”
莫大宝点点头，也不说话，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往回走。
随着莫大宝的脚步，优优小声开口问道：“你看到网上避难所的信息了吗？”
莫大宝叹口气，点头说道：“离得太远了，咱们现在还没办法出城。”
优优点点头，欲言又止。
“这世道人命不值钱，咱们一没权二没势，平头小老百姓一个，就不凑那热闹了。”
优优重重一点头，笑了起来。
回了房内，小言已经能站起来了，正撅着屁股在客厅里来回的走，莫大宝看了她屁股一眼，嘿嘿笑了起来。
“太晚了，你去卧室里睡吧！”优优轻轻推了莫大宝一把。
又看了一眼神色间有些羞愤的小言，莫大宝嘿嘿笑着进了卫生间，放了水洗了把脸，出来便进了卧室，四仰八叉的躺床上，瞪着天花板，没等一会儿，优优便端着一个盆水走了进来。
“老爷儿~~~奴婢伺候您洗脚~~~”
莫大宝嘿嘿笑着坐了起来，在优优正正经经的伺候下，帮他认认真真的洗完了脚，擦干净后端起盆来就走。
“哎~~~光洗脚啊！没别的项目了？”
被莫大宝叫住，优优回过头疑惑的问道：“什么项目？”
“不给按按了，马杀鸡一下，大保健啊~~~你看我这腰还有些不舒服……你这体重，不给踩个背那多浪费啊~~~”
“没有~~~不会~~~”优优说完话回过头端着盆走了出去，留下了莫大宝的一张臭脸。
夜里睡的迷迷糊糊，耳朵边没有任何危险的声音，所以莫大宝睡的也有些放松。
触感是冰冰凉凉的，有些滑腻腻的身体轻轻钻进被窝里，莫大宝昏昏沉沉的上下摸了摸，耳边传来一个轻轻的说话声：“你身子热，帮我暖暖身子，没别的意思。”
“皮肤不错，手感也不错……”
闭着眼嗅了嗅怀里女人的淡淡体香，莫大宝使劲搂了搂还有些干巴巴瘦的女人身体，双手很自然的放在了肉多的地方，继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莫大宝闭着眼装睡，任由优优一个人在那忙活儿……
也许是很久很久都没做过那事儿了，所以优优也没忙活多久，一会儿就完事了……
爬上来盯着装睡的某人看了一会儿，轻轻的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鼻子前传来的味道儿有点怪……
当优优鼓着有些发涨的腮帮子走出去后，没一会儿客厅里便传来了两个女人相互调笑的“咯~~咯~~咯~~”的嘲笑声，像两个老母鸡似的，让莫大宝心里格外的悲愤……
睁开眼听了一会儿两个女人在客厅里的动静儿，莫大宝脸色涨得通红，继续闭上眼装睡……
其实优优这女人技术也不咋样，有点疼……
半个小时后，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大老爷们儿板着脸走了出来，进了卫生间捣鼓了一会儿，出来后换好了衣服，板着一张臭脸在两个女人有些躲闪的目光中随便吃了点，便开始准备家伙什儿……
带着两个女人来到对面房间的阳台上，在她俩惊讶的目光中，伸手拉了拉昨天早已绑好了的绳子。
“昨天我已经上去过一次了，很安全，你俩要上去看看吗？”
这是今天莫大宝第一次开口对两个女人说话，虽然一直臭着一张脸，但两个女人没有犹豫，同时点了点头。
背上挎包，莫大宝身体一点点的挪出了阳台，拉着绳子三两步便上了楼顶，随后把绳子放下来，让优优和小言绑在腰上，依次把两个女人拉上了楼顶。
到了楼顶，莫大宝谨慎的去检查昨天绑的绳子，两个女人则有些高兴的四处逛了一下，都有种想要大声喊叫的冲动，这些天在地下室和楼内经历的一切，到了这楼顶上，心里才有种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庆幸之情，其实早已经憋坏了。
绳子很结实，绑的也没问题。莫大宝来到二单元的通道口前，把上面的盖子轻轻打开，向下看了一眼，昨天那个丧尸还在下面，正抬起头向上看来。
此时两个女人已经走到了北边楼顶的围墙边上，身子蹲在那里，正探着脑袋对着北边的那栋楼指指点点。
莫大宝有些疑惑，走过去蹲在两个女人身后，一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声问道：“看什么呢？”
优优回头白了莫大宝一眼，小言则伸手捂住了屁股，还有些疼，伸手拉过莫大宝的胳膊轻轻的咬了一口。
不疼不痒的，莫大宝嘿嘿笑着摸出烟来点上，轻声说道：“下面有一个丧尸，一会儿你俩谁来杀？练练胆儿~~~”
两个女人闻言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些白，优优一咬牙，说道：“我先来。”
莫大宝点点头，顺着两个女人的目光，在对面那栋楼里搜寻起来。
“前天我就发现了，一单元的三楼和六楼，二单元的四楼，三单元的四五六楼，都有活人，前天三单元五楼有人拿镜子往咱们这边照，我忘告诉你了！”
莫大宝瞥了优优一眼，直言不讳道：“忘告诉还是故意没说？那里面有漂亮女人吧？比你俩漂亮？我怎么没看见？”
优优脸不红心不跳的，只是轻蔑的看了莫大宝下面一眼，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意思很明显，有我俩就够了，你反正又不太行……
莫大宝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优优的屁股上，“有什么好看的，又过不去，赶紧干活儿去！”
带着两个女人来到二单元的通道口处，身后的小言笑的有些含蓄，优优则一直捂着自己屁股，但那娇媚的脸蛋儿上那笑吟吟的模样，总能让莫大宝压不住火，想要揍她屁股。
捡起放在地上的那把长枪，再一转头，两个女人的神色都已经正经起来，很正经。
扯了扯嘴角，把枪递给优优，指了指下面，“动静小点！”说罢站在一边，点上了一支烟慢慢等着。
两个女人身子趴下，把脑袋凑到通道口向下看去，与丧尸面对面，心里面其实都有些紧张的，只看了一会儿，下面那丧尸只会伸出两只手向上够，完全不必为自己的安全担忧，两个女人就有些释然了，抬头对视一眼，又同时向莫大宝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优优握紧了长枪，向下面探去。
对准了下面丧尸的眼睛，长枪猛地向前一刺，枪尖透颅而过，低吼着双手不知疲倦的向上抓挠着的丧尸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身体软软倒地，伤口流出了几缕腥臭的黑血。
眼睛瞪得滚圆，握枪的手臂有些微微的颤抖，一直强憋着一口气的优优在莫大宝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后，这才缓缓的吐了出来，抬起头来对着莫大宝展颜一笑，身体渐渐的放松，轻轻的把枪提了上来。
掏出烟来扔给一旁的小言，探头看了一眼，那丧尸眼窝里窟窿般的伤口正往外溢着黑血，已然是死透了。莫大宝从地上的挎包里拿出几个易拉罐，扔了一个下去。
两个女人坐在地上抽烟，莫大宝趴在通道口上静静的听着下面的动静，隐约有丧尸的低吼声传过来，暂时还分不清是在楼道内还是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后，又扔了个易拉罐下去，起身看了眼小言，笑着说道：“一会儿小言和我下去吧！”
小言的脸色一瞬间有些白，看了优优一眼后还是猛地点了点头。优优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自己的力量也比以前大了很多，自己去，比优优姐去更能帮上莫大宝的忙。
优优手上夹着烟，神情有些失落，欲言又止，小言对她安慰的笑着说道：“姐，我去比你去合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力气比以前大了很多，况且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你就好好在上面歇着，咱们都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况且有哥带着我，没事儿。”
“你下去了也是个累赘，就在上面好好呆着。”
莫大宝说的是大实话，也十分不客气，优优听了后却脸色稍缓，也不矫情，“那你们一定要小心点。”
“没事儿，那丧尸在楼梯上跑不快，真有危险我们就回来。”莫大宝倒是不怕丧尸，他怕再遇上那跟银毛大老鼠一样的生物，成了精的动物，就怕他们的脑子比人的脑子还好使。
莫大宝把挎包背在身上，前面开路，小言拿着长枪，一起顺着那有些粗糙的钢筋掰出来的梯子，小心翼翼的下到了楼道内。
看了眼六楼上面，两边的房门都是紧闭着的，便没去理会，顺着楼梯下到五楼，两边房门依然紧闭，莫大宝默默的抽出剔骨刀，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易拉罐顺着楼梯扔了下去。
易拉罐滚落楼梯的响声完全可以让整个楼道内听的一清二楚，几声丧尸的嘶吼声顺着楼梯传了上来，紧握剔骨刀，轻轻的把小言拉到了身后。
丧尸爬楼梯很有意思，僵硬的四肢实在是不适合抬高走路，所以只能歪歪晃晃，一摆一摆的向上挪，这就给了莫大宝和小言两个人很大的发挥空间。
若放在平地上，丧尸虽然也跑不快，但一瞬间的爆发力却是快的吓人。
两人趴在楼梯的扶手上，弯着腰看着两个从四楼慢慢往上挪动的丧尸，莫大宝伸手拿过小言手上的长枪，率先捅穿了前面丧尸的脑袋，然后把枪递了回去，对小言使了个眼色。
小言紧张的握紧长枪，远远的便对准了后面那个还在一步一摆往上挪动的丧尸。等他慢慢靠近，小言瞪着眼睛对准了丧尸的眼眶，使劲把长枪往前一送，戳了进去，但却没捅穿他的脑袋，也足以杀死他了。
丧尸软趴趴的倒在了楼梯上，莫大宝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小言深深舒了一口气。
继续往下走，到了三楼发现西户的门开着，小言兴奋的用手拍了拍莫大宝，指了指敞开的房门，意思是咱们俩现在进去吗？
莫大宝摇了摇头，缓步走过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小言不明所以，莫大宝指了指楼下，招呼着小言继续往下走。
直到一楼的楼道上，莫大宝把身后的小言拉过来，凑到她耳朵边上小声说道：“我一会儿让你跑，你就赶紧往上跑，别回头，到六楼爬上去，明白吗？”
小言紧张的点了点头。
莫大宝身体蹲在楼梯上，微微探着身子向外看去，楼下的单元门是半开着的，外面隐约可以看见有丧尸游荡，两个女性丧尸挡在门口，一直徘徊不去。
回过头来轻轻对小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莫大宝摆了摆手，两人悄悄的向上走去。
到了三楼，莫大宝伸手在楼道的飘窗上轻轻的推了一下，慢慢的推开了一个缝隙，随后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易拉罐，对小言轻声说道：“我慢慢下去，你自己记数，数到五十，拿着易拉罐伸出手去，往西扔，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记住了吗？”
小言的额头和鼻尖已经微微见汗，面色也有些潮红，使劲的点了点头。
莫大宝微微笑着伸手在她脑袋上使劲的揉了揉，轻声说道：“别紧张，现在就开始数。”
手心也微微见汗的小言拿着易拉罐，立即开始在心里慢慢数数，莫大宝则握紧了剔骨刀，脚步轻快的来到了一楼。
蹲下身子躲在楼梯上，心里也在记着数，等数到了五十，身体已经开始紧绷，当外面易拉罐坠地的声音响起，莫大宝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单元门口徘徊不去的那两个女性丧尸和离着近的几个丧尸在声音响起之后，便嘶吼着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冲了过去。
也就在此刻，莫大宝身体瞬间便蹦了起来，两三步便蹦到了楼下的单元门口，伸手把门关了，锁死。随后莫大宝麻利的从挎包里拿出胶带，沿着门缝迅速的贴了起来，完成后胶带又跟不要钱似的顺着门上镂空的格子贴了起来，直到把所有格子都堵死，脑门儿上都是汗的莫大宝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莫大宝转过身来，眼神顺着通往地下的楼梯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