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个屋檐下苟活
床上赤裸裸躺着一对男女，莫大宝小心翼翼的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打开后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不是丧尸！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顺着手电筒的光线环视四周，没发现别的，这才回身将挡在门口的衣柜一点点挪开，尽量没弄出太大的声音，把房门彻底打开，这才缓缓的来到了床边。
床上的男女他认识男的，是房东，女的没见过，长相不错，不过已经死了。
女人瘦的有些脱形，却不是饿死的，她脖子上和胳膊上有很多伤口，脖子上的伤口应该是被咬破了动脉，干涸的血迹喷溅的到处都是，墙上、床上、地上，还有身上……
胳膊上的肉已经被吃的露出了骨头，不用想都知道是她身边奄奄一息的房东吃的。房东微微张开的嘴巴里面还含着一块血肉，虚弱的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睛里的一点光亮直接被莫大宝无视了。
莫大宝一直认为自己的心是凉的，性格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自私自利的，看到这样的情形，却不忍再去看第二眼。回身去外面弄了一点水进来，慢慢的倒进房东的嘴里，莫大宝转身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回到了六楼，莫大宝看了眼时间，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里静悄悄的，卧室的门都开着，轻轻走过去看了一眼，次卧里，两个女人在床上睡的正沉，她们搂抱在一起，姿势暧昧，优优的整个脑袋埋在女孩的怀里，四条白生生的腿交缠在一起，看得莫大宝心里一荡，轻轻拉上了房门。
去厕所里把沾着丧尸血的衣服脱下来，今天工作量有点大，出了一身汗，冲洗完了后穿着大裤衩子和背心走了出来。
饿的已经开始发慌，去对面房子的冰箱里找了一袋子冷冻的猪大骨和一条腊肉，回来炖了一锅骨头汤，加了些粉条和酸菜，又蒸了一锅米饭，拿了几罐啤酒，放客厅的茶几上，打开电视，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自丧尸爆发已经五天了，两个女人应该没睡过一个好觉，等莫大宝吃饱喝足，在沙发上沉沉睡去时，两个女人都还没醒。
白天累了一天，莫大宝睡的死沉，当一个毯子缓缓的盖在自己身上时，莫大宝还是瞬间坐了起来，一直放在手边的剔骨刀也紧紧的握在了手上。
女孩“啊~~~”的一声惊叫，跌落在了沙发上，惊醒后的莫大宝瞬间便欺身上前用手捂住了女孩的嘴巴，迅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女孩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点点头，莫大宝这才轻轻的放开了手，发现姿势有些不雅观，腿还压在女孩的小腹上，有些温热，也不介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不敢动的优优，这才轻轻的撤回身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开口问道：“几点了？”
“凌晨两点多了，见你没盖东西，小言怕你着凉，去房里拿了被子想给你盖上。”一旁的优优开口，被叫做小言的女孩也赶紧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在那。
莫大宝伸手从桌上拿了一支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揉了揉脑袋站起来，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向外看了一眼，仿佛近在眼前的黄星散发的黄色光芒照耀在夜间的地球上，静谧而诡异，很安静。
放下窗帘，回身对两个女人说道：“锅里有骨头汤，你们饿的话自己热一下，不用管我。”
“还有，你俩也不用这么拘束，以后都在一个屋檐下苟活，随意点好。”
莫大宝说完话，径直去厕所里放了泡尿，抽着烟回来走到茶桌前坐了下来。两个女人收拾了茶几上的残羹冷炙，一起跑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莫大宝昨晚上的饭做的量很大，剩下的足够两个女人吃了，也不敢去弄别的食物，这种情况，能有的吃就不错了。
莫大宝自己泡了一壶寿眉，自斟自饮起来。两个女人热好了饭，端到了客厅里，骨头汤泡米饭，香喷喷的，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开。这次细嚼慢咽，吃的很慢，虽然看着挺像女人平时吃饭的模样，但骨头却都被啃的干干净净，现在的食物有多宝贵，饿一饿就知道了！
本来想趁着两个女人吃饭时和她们聊一聊，不过两个女人对自己还有些畏惧，吃饭也不敢向自己这边看上一眼，便有些郁闷的自顾自抽着烟喝茶，等两个女人吃饱了收拾完了之后，两人又一起进了卫生间忙活了起来。
把昨晚莫大宝扔在里面的衣服洗干净，用盆盛着走出来，小言上身穿着一个肥大的短袖，下身一条黑色瑜伽紧身裤，踮着脚在阳台上晾起了衣服。
莫大宝斜着瞄了好几眼，微微的叹了口气，还是太瘦了，整个一个飞机场，还没自己的大。这时候优优也走了出来，穿了一件粉色吊带和白色短裤，原本的一头波浪长发盘了起来，用一根筷子扎在了脑后，清清凉凉的走过来在对面坐了下来，模样很诱人。
“大哥您~~也瘦了很多，一开始我都没认出来。”优优坐下后认认真真的看着莫大宝的脸，有些庆幸。两人同住一层地下室，都是彼此隔壁的隔壁的邻居，平日里见了面不会说话，但却相互注意过。当然那时候莫大宝关注优优投入的精力指定不会少，而优优注意莫大宝，是因为这死胖子每次看自己的眼神。
优优曾经在直播的时候醉酒抽烟，所以莫大宝伸手递给了她一支烟。
对晒完衣服的小言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给她们一人沏了一杯茶，笑着在自己肚子上拍了拍说道：“饿的肚子都快没了，没剩几两肉了。”
“瘦了好看，比以前帅气多了。”优优没矫情，点上烟，递给坐下来的小言，又伸手拿了一支点上，对莫大宝说道：“以后我们俩就是您的人了，这种时候能有个男人做依靠是我们的福分。”
优优说的真诚，莫大宝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这两个女人想要活命，不管愿不愿意，都得抱紧自己这条大腿。
“这可不是你直播的风格，我以前可是偷偷关注了你的。”形势逼人，作为一个大老爷们的莫大宝，早已有了当家做主的觉悟，一切为了生存，毕竟不是以前的世道了。说完还直勾勾盯着优优上下看了一眼，喝了口茶，货比货之下，优优身材确实比小言好很多，但几天的折磨下来，状态看着还是不行。
“那都是你们男人喜欢看的，我身份证上叫龙妮桑岗，优优是公司给取的艺名，我老家是金川金水自治州的。”优优熟练的抽着烟，模样很局气。
怪不得，莫大宝起身把脑袋探过来，借着房内微弱的光线，几乎是脸贴着脸了，仔仔细细的上下看了看，开口道：“你这不化妆比化了妆好看，皮肤也好，好白！”
优优被莫大宝看的脸有些烧，身子微微后退，说道：“大哥您不嫌弃就行。”
莫大宝身子坐了回去，看一眼旁边安静抽烟的小言。
两个女人抽烟的模样很诱人，也很熟练。
优优开口：“她叫乐言，是临江师范的大学生，我们是闺蜜。”
“地下二层那间屋子是你租的？学校没宿舍吗？”莫大宝不信。
“是我租的，上面那间房是我用来做直播的，下面那间是我们睡觉的地方，我们俩的关系~~~”优优说着话，脸已经很红了，而旁边小言秀丽的俏脸上也是红霞一片，羞涩不已。
莫大宝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俩都喜欢女人？”
优优红着脸点了点头。
莫大宝脸色瞬间便有些臭。
作为一个男人的他，很有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妒忌心在作祟，涝的涝死，旱的旱死，莫大宝上半辈子的人生就是那旱死在田里的老牛，所以对眼前这两个想要涝死自己的女人，很不忿。
“咱们聊点别的~~~”莫大宝原本心情是不错的。
“大哥~~~”
“我们还是干净的~~~”
莫大宝闻言愣了愣，又轻轻点了点头。两个女人杯子里的茶水都没了，原本是打算让她们先渴着的，听了这话后，莫大宝默默的拿起茶壶帮两个女人斟满了茶水。
“外面丧尸太多，咱们只能暂时困在这里了。”
“今天我出去把咱们这个单元都清理干净了，找了不少好东西，足够咱们三个人吃一两个月了。”
“一楼还有个活人，这会儿不知道还活着吗？等天亮了我就带你们去看看。”
“虽然暂时安全，但明天咱们还得做些防备。”
“每户里所有吃的和用的都搬到六楼来，咱们住的这屋不能放太多物资，放到对面正好。”
“食物早晚有吃完的一天，还得想办法出城，城里丧尸太多了，出了城才能有活路。”
“我建议你们俩养好了身子，也得练练，不然早晚会被丧尸给吃了。先这样，我去放水。”
莫大宝左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两个女人乖巧的坐在那听着，等莫大宝憋不住去厕所的时候，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神色间尽是忧虑。
面对如此局面，谁也逃不掉的。优优二十三岁，小言十九岁，两个都很年轻的女孩，在得到莫大宝的庇护之后，原以为会轻松一点，殊不知末日里生存的压力像一个催命符，随时都是压在她们心头的噩梦。
放完水回来，见两个女人手拉手，满脸的沮丧，莫大宝宽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毕竟很多人都死了，咱们还活着，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一个诸葛亮呢！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群什么什么力？”
“群策群力。”
“对对对，毕竟是要做老师的，一起想办法，早晚能出去。”
对着小言竖了个大拇指，莫大宝转头看了下外面的天色，起身来到客厅沙发上躺下，扯过被子盖在肚子上，对两女说道：“时间还早，你们也去眯一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就下去干活。”
两女跟着起身来到客厅里，优优看着已经躺下的莫大宝张了张嘴，小言先一步开口道：“哥，你去卧室里睡吧！床上还舒服点，我陪着您。”
莫大宝闭上眼，抬手摆了摆。
说完话的小言脸有些红，但莫大宝现在的态度让两个女人都有些诧异，两人都算是美女了，也有了觉悟，小言鼓起勇气自荐枕席，不想这男人却矫情起来，白送的都不要？
两人对视一眼，摸不清莫大宝的心思，不敢再多说话，一起回了卧室。
沙发上眯了一个回笼觉，醒来后两个女人已经肩并肩在一边坐着了，抽着烟，两个俏脸上的愁苦怎么也遮不住，状态都不是很好，黑眼圈都很大。
莫大宝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躺下后又对两女招了招手，做了一个抽烟的动作。
优优起身走过来，蹲在莫大宝脸前，点上烟放在了莫大宝嘴上。莫大宝大爷似的抽了两口烟，问道：“你们饿不饿？”
优优和小言同时摇了摇头，莫大宝躺着没起来，因为优优还蹲在他脸前没走，吊带装清清凉凉的，让莫大宝正好一览无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但优优眉目含春的注视让他老脸有些挂不住，抽口烟都忘了吐，嘴巴鼻孔往外飘，活脱脱一个初哥看见女人拔不开眼的猥琐模样。
好歹把眼睛拔出来，莫大宝对着眼前有些小妩媚的优优瞪了瞪眼，故意不看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皮子抬了抬，转而又盯着她的小吊带，嘴里埋怨道：“是有点料，也敞亮，但里面好歹穿上个，晃得不难受？”
“有没有料你还不知道？以前天天贼兮兮的偷看，这会儿放你面前，怂了？”
“太大了也是累赘，我这型号，这么穿比戴上舒服，反正又没外人。”
“这几天瘦了很多，不然还能再大点。”
优优低头瞅了自己胸前一眼，伸手把吊带向下拉了拉，有些哀怨的看向莫大宝，轻轻的把手也搭在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