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故人已老

    离开邯郸城时，徐朗把俘虏交给许茂才。既然他的师爷是完颜匡的人，让他悄悄把俘虏放了。同时也是向完颜匡示个好，对于师爷也不必追究。许茂才很是乐意，两边都讨好的事，他岂会不做，内心里对徐朗更是感激。徐朗的用意，就是让完颜匡、完颜永济之流，不断膨胀。

    这一日，来至南宋汴州。而汴州的“祥福号”也是由大散关迁来。安排好众人，徐朗带着徐悦来到“祥福号”。五十多岁的徐掌柜见到徐朗不免有些唏嘘，十几年没见了，平常光靠传递消息联系。“东家”，话没说完，徐掌柜有点哽咽。见到徐悦忙道：“这是少东家吧？”。徐朗点点头，忙让徐悦见礼称世叔，徐掌柜慌忙摇着手，连称“使不得，使不得”。

    徐朗道：“你我相交十多年，凭的是信任，而且你也没让我失望。你若想颐养天年，可让你儿子来接手，别人，我信不过，股份上面，你保留一成，你儿子三成”。徐掌柜甚是感动，虽说东家很忙，这都多少年未见了，竟然把自己养老的事都安排上了。

    其实这些年，也都是徐掌柜的儿子在打理，徐掌柜属于半退休状态。徐朗也明白徐掌柜的心思，便顺坡下驴，成全彼此。

    办理好“祥福号”的事，徐朗回到驿馆，遂带着完颜秀母女仨前往汴州大营。

    李文忠刚刚卸任，前来上任的也是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以前的殿帅夏震。见到徐朗一家前来，李文忠很是开心，正好同徐朗一道回京，遂留下徐朗一家人吃了晚饭再回去，夏震也热情相邀。

    席间，李文忠问道：“太爽啊，这次回归，心可有不甘？若将来金国主政者不欲与我南宋和睦，战事又起，我希望你能挑起重担”，徐朗点头称是。夏震也道：“我不过是维持京城治安的，行军打仗实属外行，望徐兄回京，能在丞相面前美言几句”。徐朗口称“一定，一定”，心却想：“能被许弥远外放到边关，一定是杨皇后的人，这个混水，可不好趟”。

    李文忠看着完颜秀道：“万一宋金不和，最难受的，怕是你了"。完颜秀点了点头道：“来的路上已遭行刺，我也心凉了半截。所谓嫁鸡随鸡，我只是徐朗之妻，不是什么金国公主”。李文忠微笑颔首。

    徐向夏震问起赵厷，赵厷终逃不过命运的安排。赵厷醉酒时，时常提起是杨皇后篡改了遗诏。久而久之，杨皇后忍无可忍，给赵厷定了个谋反罪，凌迟处死。幸有许弥远竭力维护，王玉霞母子得以幸免，被贬为庶人，回到钱塘。而王侍郎却因闺女遇人不淑，一病呜呼。徐朗不免感叹，若当初自己娶了王玉霞，如今又会如何？

    李文忠已经微醺，逗着乐乐，又被徐悦缠着，让说说打仗的故事，忙得不亦乐乎。

    次日，徐朗众人同李文忠一起，向临安进发。当李文忠看见苟时运时，瞪起眼睛，骂了声“狗东西”，便要上前。苟时运吓得躲向徐珏背后。徐朗忙拦住李文忠，并向李文忠叙述了苟时运的身世，而且，这次回京，也要给苟不离平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