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草惊蛇

    这一日，徐朗携公主来到了护国寺，主持墨玄亲自迎接。护国寺占地30万平方米的，格局奇特，它不是人们习见的前塔后殿式北朝寺院格局。做为皇家寺院，为避免闲杂人等的干扰，寺内有专院专房供皇室使用。徐朗打量着墨玄：但见满脸横肉，仿佛用针扎一下，肥油就会流出来似的。墨玄道了声佛号道：“公主和驸马来小寺，可是为求子？小寺香火盛，颇有些灵验，贤伉俪不妨小住几日”。完颜秀唱了个诺道：“多谢大师美意”，徐朗认真地看着墨玄道：“庙宇未必有真佛，闹市并非无高僧”，闻言，墨玄眉头一皱，眼中寒光闪过，遂微笑道：“素闻驸马机智过人，巧言善辩，不知你们宋人是否皆如此？”，徐朗微笑道：“是否寺内僧众皆如大师这般对天意揣摩甚透呢？”，闻言，墨玄脸上有惊色闪过。遂道：“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测，看机缘，看慧根罢了”。随后，墨玄安排小沙弥为徐朗夫妇引路，自己抽身而去。

    通过一番试探，徐朗确信，墨玄并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慢慢地，一个计划在徐朗脑中诞生。未时，有徒单克宁布置在皇宫的眼线来报，墨玄果然去了皇宫面见了皇太后。而当日，李妃也是肚子疼，恐怕要流产了。金章宗忙命人把徐朗从寺庙里叫产，经徐朗提醒，完颜璟已不大相信身边的人了，现在，只有相信徐朗了。徐朗进到李妃的寝宫，仔细查看着，食物没问题，饮水也无问题，也没磕着碰着。徐朗在房间里转着，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突然发现窗台边，有半截未燃尽的香。遂问宫女是什么香，宫女回是安神香，因娘娘孕后有焦虑症，睡眠不好，所以，才点的安神香。徐朗闻了闻，一股丁香花味，也没啥毛病。毫无头绪的徐朗，扒了扒香灰，突然发现，香灰的中间一层与上下两层的颜色不一样。“来人，将负责侍寝的宫女全部拿下，一个不漏”徐朗抬着香灰盘大喊道。

    经御医鉴定，中间稍黑的香灰为麝香，麝香活血，容易让孕妇流产。此时的完颜璟，脸黑的像锅底，他终于相信了，一切都是阴谋。“给朕查，查出主谋，朕要灭他九族”完颜璟暴跳如雷。

    经严刑拷打，小宫女供出是韩妃指使，李妃入睡时换上麝香，早上，又换上安神香。可是等卫士去抓捕韩妃时，韩妃已悬梁自尽了。徐朗命人把韩妃放下来，舌头未伸出，明显的是他杀，遂传唤仵作来验尺。经仵作验尸得到，韩妃先是窒息而亡，后被人悬于梁上。这一下，完颜璟傻眼了，韩妃乃太后的外甥女。完颜璟、徐朗四目相对，完颜璟小声道：“难道……？”，徐朗点了点头。随后，完颜璟气急败坏地大喊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徐朗可怜地看着这位权倾天下，又极其可怜的老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等完颜璟安静下来，徐朗道：“韩妃之事，不再追察下去，已死无对证，只说她因妒生恨。李妃已无大碍，将养数日即可，明日午夜，我请岳丈来护国寺看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