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备解试
早早的,王贵就上门了,约起徐朗一起去向永福寺。寺里也是人山人海,徐朗津津有味地看完仪式。喝完粥,便同去了王贵家,见过夫子张文涛,便垂首肃立。
“文学、政事自是两科,诗赋止是文词,策论则须通知古今。所贵于学者,修身、齐家、治国以治天下,专取文词,亦复何用!” 张夫子严肃地说道,针对当今以诗赋取才的现状,夫子不以为然,认为将来还会以策论为正统。但如今以诗赋取才,也不可轻视,便叫徐朗现作一首七律。徐朗抓耳挠腮的,只能抄了。
金山
雪浪东来万里流,
孤悬金碧照沧洲。
秋生极浦平分外,
人语诸天最上头。
京口帆樯残照远,
海门烟树落潮浮。
六朝遗迹知多少,
付与诗人一倚楼。
夫子念完后,一脸的惊诧,“好,很好,有气度,有高度,为师也写不出来这样的句子”。一旁的王贵嘴张的能塞俩鸡蛋,心想:这三年守孝,定是发奋图强了,不愧是老师的儿子。自此后,李文涛也是对徐朗另眼相看。
大年初二,徐朗提着礼品,先去了王贵家,之后同王贵一起去向附近张文涛夫子家。
“来来,你俩过来”,刚进门,夫子招呼着两人,“这是钱塘县主薄王大人,是老夫的同窗,你俩拜见一下,将来应试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夫子对面坐着个红面老人,两人当即拜下。当着主薄的面,张文涛重点夸了夸徐朗,这也让王主薄对徐朗重视起来。四人落座,主溥问徐朗:“不知徐小友对如今的天下局势有何见解,但说无妨,不必忌讳”。徐朗站起身拜了拜主薄和夫子道:“太祖以黄袍加身而得天下,是以重文轻武,当然,对于我等自是好事,科举也是广开门路,素有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之说。然轻武政策,虽然有效地防止了将领的拥兵自重,巩固了中央集权,但它也产生了不利影响,武官的积极性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严重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和国防力量。因此,在对辽、西夏、金的战争中屡战屡败,只能屈辱忍让、纳币求和。我辈子孙自当挽弓射燕胡,踏破贺兰山,如此偏安一隅,非吾所愿”。张文涛拈着胡须笑出满脸褶子,主薄吃惊地看着徐朗道:“小友此话只能屋内说说,不可外扬,特别是“偏安一隅”之词少说为妙。你有此志向,大善,可磨励己身,徐徐图之”。徐朗忙称是。主薄甚是喜欢这种年轻人,又道:“你可先考取功名,之后,可去从军,我有一同乡在辛将军麾下听令,届时你若愿意,我可修书一封,你持书前往,不知你愿否”?“学生感激之至”,徐朗连忙作揖答道。
告别了夫子和主薄后,徐朗和王贵相继而出。“徐兄,可要去你岳丈家?要不要我相陪”?徐朗沉思了一会道:“不去了,以前是我混账,改日毁了这婚约”。
初六,徐朗提着礼物去到李家庄,刚到李府门口,家丁慌忙关门,一边喊到:“狼来了,狼来了”。站在门外,徐朗苦笑着喊道:“婚书,我现在就撕毁,以后,互不相干”。门内李老爷翻着小眼睛悄声地问家丁:“你听见了吗,这该不会是扮猪叫吧?”,许久,李老爷打开门,见地上撕毁的婚书,还有礼品。李老爷对着家丁说:“你打我一巴掌,这不是做梦吧”,“啪”地一声,家丁还真听话。“狗日的,你不想活了,敢打老子”,李老爷追着家丁跑,一时,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