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理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侧开身子，低声对一旁的柳清柔开口。
管理这些废土上的人，还是本地人比较靠谱，而自己只用管理管理层的人就可以了。
“放心吧，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了。”
柳清柔点头，脸上依旧是摆着那副冷淡的表情。
楚歌不语，只是用嘴角扬起的笑意来代替回复。
接下来自己应该做的是去收集用的上的材料，或者成品工具。监工的事情交给柳清柔和一名复制人就可以了。
今天某方面的收获并不理想，至于是哪种方面？自然是没收集到多少能在现实世界兑换成货币的玩意。
其实楚歌只要牙一咬心一狠，本着不怕事的心态的话只要随便带一样东西回去都有很大的机会发财，比如抗体药剂，再比如那架电能机枪。
不过捣鼓这种东西稍不留神可能小命就不保了，真要搞的话，等自身强化到一定程度有自保能力再说，就目前的情况，还是猥琐发育好一点吧。
不做耽搁，趁着时间还早楚歌带着三名复制人踏上了捡垃圾的道路。
收集的材料主要是各种金属或者高品质的化合物。这些材料是为了解锁建筑科技后建房子用的，虽然基地内的转化仪器能把任意材料转化为指定材料，但两种材料的属性差距越大，所需的能源也就越多。
为了节省本就不多的能源，也为了科技解锁后第一时间就能拍建筑，所以提前收集材料是没错的。
时间过得很快，在楚歌再一次带着满背包的建材回到基地的时候，太阳已经隐隐有落入西山的迹象。
钟声如约而至，只是这次因为距离的原因声音要小上很多。
又到饭点，依旧是架起篝火煮粥，只不过这次，楚歌大方的从基地内拿出十七副碗筷。
白天的时候因为不确定人数所以干脆没带，现在是时候让这些人有个像样的吃饭家伙了。
粥还是白粥，里面没有添加任何东西，这样的味道清淡的粥楚歌要吃的话肯定是要配菜的，不过对这里的人来说，就算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也是舍不得一口喝掉的好东西。
一下午的忙活，基地上方已经被清理的有模有样，要是保持这个进度的话，最多两三天应该就能完成任务。
要是自己用系统背包帮忙搬运的话，这个时间将会再缩短不少。
在煮好的粥被所有人一滴不剩的分完之后，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伴随着夜幕来临，那高空中聚拢的灰雾似乎是下沉了几分。
周围的空气中肉眼可见的雾气在手电筒和火光的映照下缓缓飘散。
隐约的，有熟悉的嘶吼声从远方传来这些声音中大部分是属于有丧尸的，也有尸鬼。
尸鬼和丧尸的声音差距很大，丧尸的吼声像是喉咙里卡了一口血水，吐不出咽不下，而尸鬼的则是很尖锐，离得近了有种震破耳膜的感觉。
基地的周围理论上是安全的，但缺少照明也没有基础的防御设施，所以楚歌没有要求面前的这群人继续做事。
此刻，所有人都挤在一起，仰起头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虽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但他们的眼神中表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们想知道，事先答应的抗体药剂到底作不作数。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虽然知道即便作数也不一定就轮到自己，但只要眼前这位年轻的大人没有戏耍他们，那么只要下次比所有人都努力，肯定就会有自己的那份。
楚歌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柳清柔。
柳清柔作为监工，她有权指定第一份药剂属于谁。
“布鲁。”
熟悉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场下那名被点到名字的短发男人脸上满是兴奋，双手握拳举过头顶，似乎是在向周围人炫耀。
在第一份药剂分到那名为布鲁的手中时，这个男人激动地跪倒在地上。
周围人也纷纷效仿，其余人的眼中虽然有着几分不甘，但更多的是希望之火。
收工回到基地内部，外面只留下一名复制人做看守，他和十七名幸存者一起留在基地外的那段地下通道中。
十几个人显得这个地方有些拥挤，但至少要比露天的安全上不少。
基地中，楚歌开始准备起了自己的晚饭。
高级餐厅的餐桌上摆着一碗普通的米饭，一罐吃了一半的拌饭酱，两碟速食的熟食。
这两样下饭的东西还是楚歌自己出租屋内带过来的。
即便桌上的饭菜与高级餐厅的高级两字并无半点关系，但依旧让坐在对面的柳清柔挪不开眼睛。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就是顶级的。
楚歌有一口没一口的往最里面塞着食物，眼神没有焦距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闲下来时，他想起了之前狗子跟自己说的话。
“有些人确认是因为枪击毙命的，但奇怪的是，体内并没有找到弹头，附近的居民也没有听到过枪声。
有的像是被野啃食，但附近却又没有人养过大型犬。有人莫名昏迷一段时间后人就发了疯，说整个世界都会灭亡的鬼话……”
自己不是这个“游戏”世界的唯一玩家。
如果这里真的只是场游戏的话，那这里人又算什么？npc吗？自己的感官在这个世界里与现实无异，受伤了会疼，更严重甚至会死……
那么这么来看这个世界真的会是游戏吗？
对于自己给自己的提问，楚歌给予了否定的回答。
可——如果“玩家”不只自己一个的话，那么其他人也能把这个世界的东西带回去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过呢？总不会所有人都像自己能做到猥琐发育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能在两个世界中搬运东西的，只有自己？
楚歌做出大胆的设想，但这个想法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最主要的是，他想不通如果这个猜想是正确的，那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想不通，越是去深究就越想不通，反而会带出更多的问题。
“想不到吃喝不愁的你也会有烦恼。”
见楚歌发呆愣神，柳清柔出声打破了沉寂。
从脑海中的争吵回过神来，楚歌微微皱眉，张了张口准备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转而开口说道“你说这个世界有没有可能只是场游戏呢？”
“游戏？你是说，躺在游戏仓内享受拟真世界的虚拟游戏？”柳清柔疑惑，随即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与现实无异的游戏怎么可能会被开发出来，即便是在末日之前也不可能，人的感官是很敏锐的，想要骗过可不容易。”
说完，她神情黯然的顿了一下。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只是场游戏，那么退出游戏的唯一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死亡是退出游戏的唯一方法……
楚歌没有再接话，而柳清柔也没有开口。
温暖的灯光将两人包裹，将整个餐厅铺亮。
餐厅里的一切都很安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