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是TIN啊!
秦雨霏回家洗了就睡了,连春晚都没看,反正也有好多年没看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初一上午10点多了。看了眼手机,几个微信群里发了好多红包,全部都抢光了,痛失几个亿。
只有一串单独发的红包,没人跟她抢。
她点开钟恩廷的微信,一溜划过去,刷刷刷不知道是多少个红包,她一个个点开,每个都是5200。
红包太多,以至于后来她都不好意思再点开了,直接一溜刷到底,才看到【新年快乐!】几个字,顺带表白了一番,【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yue”秦雨霏眉头一皱,有点恶到。
【新年快乐!】
【愿你新的一年有所长进,别再没大没小,知道尊老爱幼。】
不过,她心里还是悄咪咪地有点开心,可能是一睁眼就收了数不清的红包吧。
初一本就是在家休息的日子,秦雨霏也不是喜欢在外晃荡的个性,找出去年在家没拼完的乐高,就把一天打发了。
晚上,白露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里面吵得很。她兴奋地扯着嗓子,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白露今年没回宁清,大年三十那天,和部门一个刚入职的女孩一起到泰国旅游去了。
对方的手机很不稳,秦雨霏看着视频画面,转得她头都晕了,只知道有很多人,场面很热闹。
“喂喂喂,看得到吗?”
“快看!快看!”
白露的情绪异常兴奋,周围也全是尖叫的杂音,听得秦雨霏脑仁子疼。
“看什么呀?你不会又在蹦迪吧?”
“你说什么?!”
“快看!快看!tin啊!”
秦雨霏实在是没法从那乱糟糟的画面和嘈杂的声音中,听清白露在说什么,说了句“新年快乐!”就把视频挂断了,“唉,玩得真嗨,还是你潇洒。”
秦雨霏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去洗澡了。
等她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才看到白露给她发了几个视频,刚一点开,一头金发红衣的tin便跳入了她的眼帘。
含水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微翘的鼻头、m型的嘴唇,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金色的头发衬得他的肤色更白皙了。
一袭红色的长裤长衫穿在他瘦削颀长的身体上,飘逸又潇洒;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每迈出一步都似乎踏在人的心口上,随着他的步频颤抖;还有那盈盈一握的小细腰,可不就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帅气杀人最致命。
tin在台上深情地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台下的人激动雀跃着,应该是太兴奋了,不同角度的直拍,白露发了好几个。
秦雨霏也看了好几遍,不知不觉嘴角翘起,等手机黑屏的时候,才发觉屏幕上竟惊现一张猥琐微笑的花痴脸。
她想起早上钟恩廷发的信息,原来……
【这是什么?演唱会吗?】
【不是,泰国庆祝中国新年的活动,请了好多明星!】
【我们运气太好了,在商场逛着逛着就撞到了演出。】
【我觉得今天最帅的就是tin了,他染了头发,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而且诚意满满,全中文唱的歌,下面好多中国人跟着唱!】
……
秦雨霏刚问了一句,白露就打了一长串过来。
【现在表演已经结束了,我和同事准备去吃东西。】
【我决定了,tin就是我哈泰的第一本命,太帅了!】
秦雨霏看着白露的信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谁会不喜欢tin呢,毕竟是堪比凡尔赛玫瑰的人间绝色。
当晚,tin的粉丝群和超话里也异常热闹,他唱歌的视频几乎传遍了网络。
“tin好帅,我好爱[色][色][色]”
“tin的中文发音好标准,一定练了很久,我整个爆哭!”
“他真的好宠中国粉丝!”
“耳朵怀孕了,我的心全给你全给你”
“果然是泰兰德王子啊,听得我一个不婚主义者都好想谈恋爱啊!”
……
【小可爱突然上线 jpg】
【雨霏,在干嘛?】
【在看表演】
秦雨霏把白露发给她的视频,转发了一个过去。
【你看到啦?】
【喜欢吗?】
【嗯,还不错。】
【我边唱边想你,练了好多遍呢!】
秦雨霏实在很不适应钟恩廷的直白,只得打断他肉麻的话语,转而说道,【金发很适合你,好看。】
钟恩廷秒回,【帅就一个字】
秦雨霏无奈地闭上眼,长吸了一口气,从鼻子里呼出来,感慨着,大概这世上最自恋的人都被她碰上了。
【困了,睡觉。】
秦雨霏退出对话框前,还是忍不住数了数钟恩廷给她发的红包,一共99个。
就在她七想八想的时候,钟恩廷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爱你,天长地久】
【wan】
秦雨霏盯着这句话看了许久,喉头有些麻麻涩涩地感觉,像是从心脏升腾上来的一股什么能量,顶住了。
她好像,真的爱上了,13年前,那个总缠着她买冰淇淋吃的小豆丁。
宁清的冬夜,很湿冷,秦雨霏不自觉地裹紧了被子,刚闭上眼,脑子里就冒出tin一袭红衣的样子。他从舞台上缓缓走了下来,慢慢地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温柔地在她耳旁吟唱。
周遭热闹的人群好像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们俩。她仰头望着tin,一束追光打在他的身上,金色的发丝尖透着朦胧的光,像个天使般高贵又性感。
一瞬间,秦雨霏好像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腻歪地将头靠在tin的胸前,心头小鹿乱撞。
突然,她觉得脚底漏风,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蜷缩起双腿,睁开眼竟看到金东竣正坐在她面前,冷峻的脸上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秦雨霏大吃一惊,使劲地眨了眨眼,定睛一看,面前什么也没有。黑黑的房间,只有窗外透进的一点微光,她孤身裹在被子里,眼前没有钟恩廷,也没有金东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