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恐怖小说 > 清朝老祖宗 > 第32章 032

第32章 032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李成梁好奇心起, 趁着努尔哈赤在这儿,果断叫这位奇女子进来一见。

    不算宋酒儿,他也有十几房妾室, 年龄起码跨越了三十多岁, 性格喜好也都南辕北辙。都能聊得来, 这佟家娘子也算是个人才。

    佟子衿对这评价一无所知,也猜不到两个人会谈什么,能谈什么。她以为可以回家了, 看着总兵府还有点小留恋。

    出了这道门, 貌似也没有进来做客的机会了。等几百年后, 经历过战火纷飞的时代, 能不能留存下来可不一定。

    就算有,想进还得掏门票呢!

    “额娘。”褚英无措, 拉了拉她的袖子, 稚嫩的小脸绷得紧紧, 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李成梁胡子都一大把了, 长得也没凶神恶煞的,怎么还会吓到小朋友呢?

    “乖哈,总兵大人不吃小孩儿。”

    这算是安慰?

    好像并没有安慰到。

    褚英皱着一张小脸,慢吞吞地走在佟子衿后头, 他也不知道何来的胆怯和紧张,但全身上下都萦绕着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可能会被阿玛和额娘遗弃在这儿。

    孤零零的, 只剩他自己。

    “拜见总兵大人。”佟子衿认认真真行了个礼,特别要感谢这几日的照顾。

    她过得特别好,一点儿亏都没吃,还结交了几个朋友。

    不知道对比皇帝的后宫如何, 但小小的总兵府里,各种风格类型的夫人,都差不离全了。

    有一说一,李成梁的眼光真不错,即便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年长她二十岁的年纪,也能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胚子。

    英雄配美人,宋酒儿其实是不吃亏的,搁到现代社会算是老夫少妻,但这毕竟是古代,三观不歪的话,反倒给人一种英雄和美女的既视感。

    咳咳,要是硬说父女两个,也有那么点意思。

    最让人意外的是,府上居然还有两个朝鲜美人!

    说是总兵大人祖上为躲避唐朝战乱,全家搬到了朝鲜,明初回来的时候,同朝鲜望族已

    是世家友好的关系。

    佟子衿对现代朝鲜的了解尚且不多,对古代朝鲜就更是一无所知。

    但五夫人和六夫人显然不是她想象中的南韩爱豆形象,白皮肤大长腿什么的都是妄想,人家是标准的贤妻良母。

    在府里的存在感不强,但人真的很温柔,她只是送了几款头饰过去,回礼比谁的都多。

    有了这四位夫人的罩着,加上总兵大人随口一句“当自己家”,她也真的没客气。

    别人怎么看、怎么想的不知道,她和褚英反正有爽到,就差学习螃蟹横着走。

    即便是碰上正得宠的宋酒儿,佟子衿也丝毫不怂。毕竟她是这个总兵府里独一无二的疯批美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但火炮在手,鸟铳瞄准,她底气这么足,何必非要下笔写个怂字?

    从前没发现宋酒儿的优点,住这三五日的时间,两个人也算是有了更亲密的接触。

    这人脑子一般,但格外执着。

    打嘴仗打不过,就克扣她的糕点和水果,即便佟子衿不缺这些东西,也断然不会让她的伎俩得逞。

    偌大的总兵府,还不至于少她们娘儿俩一口吃的。

    官兵把守的都是内院门,女眷住的地方不曾踏足,这也就方便了她交朋友。

    想当年,她从幼儿园到初中,都是班级里人缘儿最好的小孩。更别提上了大学以后,女人和女人之间,只要想聊天,共同话题可多着呢!

    “儿砸,额娘带你去串门。”

    褚英越懵越可爱,虎头虎脑的娃娃,不哭不闹还会笑,偶尔再配合老母亲,眨巴眨巴大眼睛,甜甜娇娇地喊上一声“姨姨”。

    天哪,谁能抗拒得了这样的人类幼崽!

    大太太忙着礼佛,无意结交她这个小友,但二夫人和三夫人有时间啊。儿子们带兵在外,女儿早已出嫁,她们又不想整日里捡佛米、数佛珠,那多没意思。

    府里难得来了个新鲜面孔,见!

    凭借着过人的陪聊功力,以及崽崽的可爱发射,成功蹭了顿

    饭不说,还给宋酒儿上了眼药。

    “夫人这儿的瓜果香甜,小儿特别喜欢。”

    “还有这些糕点的味道也好,不知道能不能打包一些带走,我怕孩子晚上会饿哭。”

    佟子衿说得委婉,但混在内宅里的妇人们哪里会听不懂这话的意思。

    你们总兵府,饿着她们母子啦!

    就算是人质,也不能虐待好伐。不告状是她大人不记小人过,但宋酒儿这么搞事,确定是李成梁授意的?

    许是褚英继承了她的戏精演技,紧握着糕点一口接着一口,明明卖相、味道都不如家里,却吃得喷喷儿香。

    连带着两位夫人也多吃了两口,看来她家崽崽下饭呢,当妈的表示很骄傲,果然是亲生的~

    第一日告了状,第二日也没消停。

    依着佟子衿的观察,宋酒儿对努尔哈赤的感情未必有那么深,但对她的敌意可是越来越不浅了。

    人活着不就图一个念想嘛,爱啊恨啊的也都没那么重要。只要别一言不合就下毒、堕胎,其实扇两个巴掌也没那么疼。

    ——当然,她是动手的那个。

    “还是大小姐出身呢,吃这么多,你也不怕胖死!”被二夫人呲了一顿,宋酒儿把这气顺手撒了出去。

    可惜佟子衿无感,她微微偏头,轻笑道:“儿砸,咱们少吃点,饿瘦了就算李大人亏待了。”

    她只是比宋酒儿圆润了一丢丢,整体来说并不胖,更何况的是,她有胸啊!

    悄咪咪地挺了挺胸,对上一双骇讶的眼眸,姐姐有炫耀的资本。

    身材攻击算什么能耐,她拿自己当豆包,佟子衿不管,反正她是主菜,还得是那种上国宴的主菜!

    宋酒儿气得干瞪眼,嘴上功夫还是不想落了下乘,软刀子张口就来:“我也是替你考虑,人都道娶妻娶贤,你也该往家里纳个妾了,不然外头的流言蜚语可不好听”

    时至今日,努尔哈赤有了朝廷亲封的建州都督一职,好歹也是个二品官员,怎么可能受制于佟家,万事都听夫人的!

    莫提早两年的小心思,她纯属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饿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跑到前头告状,若是别人她也无需理会,毕竟总兵大人如今专宠她一人。

    可大太太不问府内事,全靠二夫人、三夫人一起张罗着管家,这落了面子可有够难看的。

    “呵!”佟子衿一声嗤笑,眼眸里的不屑显而易见,“我们家不是娶妻是招婿,你要是劝我养面首,还得问问努尔哈赤答不答应?”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全然不接宋酒儿的话茬。

    劝她男人纳妾,这是哪门子的为她好?啊呸!

    她收回那句没有长进的话,都学会拿朝廷来压她,也算有了那么一丢丢进步。

    可惜,还是被碾压的命。

    第三日再来,连褚英都习惯了,总兵府有个怪阿姨,一天不被他额娘怼,浑身都难受。

    崽崽翘着小脚丫,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比梦里出现的那些画面,要快活许多。

    不过他人儿还太小,十次有九次记不得梦里的情形,唯有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感觉,让他痛苦烦闷。

    对额娘的感觉是眷恋,对阿玛却是生理上的厌恶。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复杂情感,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远离。

    如果能一直和额娘在一起,就好了。

    总兵府的书房门口,褚英紧紧拉着额娘的衣袖,慌慌张张不敢抬头,肉眼可见的紧张感,比之那夜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乖乖不怕,有额娘在呢。”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佟子衿眼带笑意,摸摸他的脑袋。

    崽崽在后院呆久了,还有点怕生,日后多同他阿玛相处一阵子,或者跟着叔叔舅舅们上山骑马便好,男孩子总不好太过娇惯。

    不然倒显得东果比弟弟还彪悍

    两人一前一后拜见总兵大人,就听见他沉声问罪:“佟氏女,你把我这总兵府搞得乌烟瘴气,你可知罪?”

    嗯?!

    她能有什么罪?欺负小妾的罪名吗

    ?

    说好了“当自己家”,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难不成还要来个秋后问斩?

    佟子衿忍不住唇角抽抽,面上倒是继续维持着灿烂的笑容:“大人真会开玩笑,小女哪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过就是交了几个朋友,有事无事同他的几位夫人解解闷,最最过分的,无非就是欺负了宋酒儿。

    其实也算不得欺负,充其量是相爱相杀。

    但她显然不会告状,毕竟把柄还捏在自己手里头,除非她不想活了。

    “陪夫人们聊聊天,斗斗嘴,都是小女应该做的,大人不必谢我。”

    虽然大胡子挡了人半边脸,但这人是生气还是开玩笑,她看得明明白白。

    一个挺大的官儿,如果非要跟她一个小女子过不去,不是闲的没事,就是欠炮轰?

    果不其然,李成梁大笑两声,指着努尔哈赤道:“不怪你舍不得,实在是你这夫人有趣得很。”

    他话音一转,又接着道,“你瞧她在总兵府过得也快活,如此老夫便多她留些时日,刚好酒儿也怪舍不得的。”

    奇女子是真是假不重要,只是她人得留下来。

    他等着努尔哈赤和尼堪外兰斗起来,坐收渔翁之利,但他还得做做样子,两边都需得保持平衡。

    佟子衿莞尔一笑,心道糊弄鬼呢。

    要说其他夫人舍不得她,勉强还说得过去,只有宋酒儿,两个人总憋着要干架,不可能依依惜别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感受到褚英紧抓着的小手,她无比淡定,努尔哈赤定然没放弃杀尼堪外兰,那李成梁肯定不能放她走。

    留下来也行,佐了也没吃亏。

    她还能跟着五、六夫人学学韩语,虽然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用上。

    不等她表态,努尔哈赤先帮她拒绝了:“大人若相信我努尔哈赤,就请您放我妻儿回家。”

    他恨恨,却无可奈何。

    双颊当时没了笑容,只剩一双鹰眼目光如炬。

    要是磕两个头,就能将人带走,他当时就跪下开磕,脑门开花也在

    所不惜。

    倏忽间,李成梁笑出声来:“这说的哪里话,老夫当然信任你。”话毕,绝口不解释为何让佟子衿留下,内含再多深意,也只当是宋酒儿舍不得她。

    这是一头老狐狸,没有谁能同他比心眼。

    连皇太极对上他,都还嫩了点。

    不过努尔哈赤并没有放弃,他磨了磨牙,信誓旦旦道:“小子没什么能耐,一身武力全靠大人教导,今儿个就在此起誓——”

    靴子里的短刀霎时间开了刃,他在掌心划了一道血痕,三根手指并拢指向空中,断线的血珠汇聚成流,顺着手腕向下涌。

    “我努尔哈赤对天起誓,誓死效忠总兵大人,否则天打五雷轰,定不得好死。”

    誓言声如洪钟,掷地有声。

    世间哪有双全法,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他希望得到李成梁的信任,哪怕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无论如何,先把妻儿成功带出这扇门,再报了杀父之仇,什么磕头不磕头,哭惨不哭惨的,全都不重要!

    跪天跪地跪君王,再多跪一个也不要紧,前脚死了爹,哪怕后脚再认个爹又何妨?

    勾践都能忍十年,他不过是留点血。大丈夫如果连这委屈都不能受,干脆回家种红薯去吧!

    佟子衿吓了一跳,当即将唇瓣咬得发白,没了血色。一双抓着裙摆的手不断用力,越是看那殷红的鲜血往下流,一颗心越跟着肝颤。

    拔刀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在他划伤自己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拦下来。

    她留在总兵府,不委屈的。

    真的!

    她不想眼睁睁看着他这样伤害自己,单看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会不疼。

    可是她不能!

    她可以仗着自己的娇蛮在总兵府作天作地,却不能于正事上胡乱掺和,成为努尔哈赤的掣肘。

    人质过得再好,也只有威胁的意思

    “快快包扎起来,你跟着老夫几载光阴,不信你还能相信谁!”李成梁显然也没想到

    他会来这出。

    起誓哪有什么说服力,但这血都流了一地,他再拦着只怕也拦不住了。

    “你还真是《三国演义》看多了,还当是桃园三结义呢,跑我这儿喝血酒起誓!”话里带着怨气,好在也没流露出不满的情绪来。

    佟子衿提着心,见他松了口气,讪讪笑道:“小子愚笨,全靠大人提点。”

    大有跟着李成梁站边的架势。

    膝盖软了三分,但全都是为了她和褚英不寄人篱下。人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为了妻儿,他肯跪!

    莫说古代男子,就是现代男子有几个能做到这般?

    嘴上说着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但出门买袋红糖水和姨妈巾都觉得丢脸。

    佟子衿的眼眶升起一丝灼热,心潮像是有浪花拍打,泛起了层层的微波。

    这个男人待她的好,她一辈子都会记得。

    他忍辱负重的今天,必然会成就他丰功懿德的明天。

    李成梁最终松了口,准他们一家三口回佟府。只不过还得捎带上两个小尾巴,毕竟这都是要做给尼堪外兰看的。

    至于人选,也无需多虑。

    佟子衿露出手上的乌青,急急控诉道:“那夜里头请小女来做客的大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动了怒,要杀我儆猴呢!”

    说罢又描述了那天的情形,有三五分的夸张,旨在告状。

    一个是掐她手腕的,另一个是抢抱褚英的,小仇就得当天报,隔日容易变成大仇,不死不休的那种。

    “就让他们去你府上,若事成,随你处置!”李成梁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一家子人,属佟子衿最坏。

    欺负这个,欺负那个,就自己不吃亏。

    不过是两个官兵,随便给个理由和补偿,就能翻过这一页,比不得他手上这枚看重的新棋子。

    等了许久,等到褚英都困了,才被额娘带着走出总兵府的大门。

    崽崽表示很震惊,他预感的危机消失了。

    他没有被留下来!

    是怎么消失的?

    褚英还在纳闷,一把被努尔哈赤

    抱上了马车。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抗拒,并且看着他右手包得和粽子似的,乖乖喊了声阿玛。

    “额娘,我们回家吗?”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滚圆,等来佟子衿一个肯定的回复。

    他心里泛着奇怪,顿时也没了睡意。

    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靠过去,迷迷糊糊地说:“额娘,阿玛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

    “就是不一样了。”褚英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在说什么,反正对于他而言,能回家就是最最高兴的事情。

    马车不大,努尔哈赤一坐进来,更显得有点狭小。

    佟子衿无暇去追问崽崽,注意力一下子落在了他的手心,那道伤口挺深的,也流了不少血。

    “对不起”

    “你受委屈了。”

    两人同时哽咽开口,又一起停顿下来,默契地深情款款互望。

    努尔哈赤以为她做人质是委屈,她则以为他忍辱含垢是委屈。

    佟子衿也不解释,被这样心疼、记挂于心挺好的,就让他误解着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乖哈咱们不委屈。”她抬手摸摸冒出头发茬的月亮脑门,有点扎手,又有点好摸。

    想把他当成一个大号的崽崽,摁在怀里使劲rua!

    脑门上覆上的温软小手,让努尔哈赤心里更加酸楚。他一度很担心妻儿,彻夜赶路不曾合眼,闭上就是褚英的哭声,和佟子衿那张含泪的眼瞳。

    结果她没怪他,反而安慰他,如此温柔又体贴,老天对他已是优待。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由着她从上到下轻轻碰触,他索性舒展开受伤的那只手,洁白的细布包了一层又一层,反过来刚好将虎口淡淡的牙印遮挡了一半。

    手心是为她划的伤口,手背是她咬的疤痕,那个牙印也是她咬的,她说要他一辈子记得生儿育女的痛。

    若男人薄情,她也可以寡义,若男人忘恩,她也可以负义,休要说什么世道本如此,她无力改变男尊女卑

    的世界,但她绝不要成为其中悲苦的一员。

    努尔哈赤虽不明白佟子衿的心中所想,但他知道,她与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对此他深感庆幸,庆幸他能拥有这样的青青。

    “还疼吗?”

    都说男人在女人面前,是开了屏的孔雀,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努尔哈赤也很想哼唧两声,讨得她的怜惜。

    他喜欢看她疼惜的样子,也喜欢看她被疼爱的样子。

    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流出的血不是作假,手心的伤口也隐隐作痛,他摇摇头道:“不及你疼。”

    既没说疼,也没说不疼。

    因为没有什么疼痛能抵得过女人生孩子的疼痛,那时他闯进产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若不是爱着,怎么会甘愿为一个男人生孩子。

    “那还是我疼。”佟子衿苦着一张小脸幽幽看他,“我心疼。”

    努尔哈赤黑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还是叫他得逞了!

    马车一晃,宽厚的胸膛倏然闯进一具娇软,白玉耳垂上挂着的小珍珠荡阿荡,搅得他乱了方寸,像是直接撞在了他的心口上。

    佟子衿也觉得奇怪,明明孩子都生了两个,可她还是会脸红心跳。

    这马车晃得也太刚刚好,像故意似的。

    一声嘤咛淹没在满是情意的缠绵之中,口中的空气渐渐被掠夺、吞噬,心头微微一颤,情难自禁的向着对方融化。

    眼尾、脖颈红成一片,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中,揉碎了一汪春水。

    脑子里最后的一丝清明提醒她,崽崽还在马车里!

    当着孩子的面儿亲亲我我,完了,她脸上的红晕怕是再难以挥斥。

    努尔哈赤摆正她的脸,轻轻咬了咬她的舌尖,劝她不要分心。

    余光瞟了瞟角落里的褚英,小人儿似是早察觉到这边的氛围,闭着眼睛在装睡。

    褚英:……

    捂住耳朵就不会有悲伤。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