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阴谋诡计
六天后,桑布元护送桑布凯的尸体来到了午鼎城,来到了将军府。
桑布元下马走到将军府的府门口,通报了看守的桥卫。
桥卫知道桑布元的来意后,立马走进府里通告了。
不一会,桑布图将军快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名家丁。
桑布图将军三十出头,是五位将军中最年轻的一位,他身宽体胖,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大眼睛塌鼻梁,面相凶猛,看起来像个莽夫。
桑布元看到桑布图慌忙行礼道:“拜见,将军。”
“桑布凯呢?”桑布图将军脸色凝重的问道。
“在马车上。”
桑布图转眼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带篷的破旧马车,快步走到马车的车尾,看到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抬下来。”
“是。”
四名家丁走上马车,小心翼翼地把桑布凯的尸体抬了出来。
桑布凯的尸体做了防腐处理,这几天未发腐也未发臭。
桑布图走上前,掀开白布,看到桑布凯的瞬间,眼圈瞬间湿润了,走的时候还生龙活虎,回来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得到阿弟的死讯后很是悲痛,痛恨桑布赞和扎西,痛恨他们没保护好桑布凯,想要责罚却没有合适的理由,毕竟桑布凯是战死的,怨不得他们,只能忍而不发。
“抬进府里吧!”桑布图说。
四名家丁抬着桑布凯的尸体走进了府里。
“你一路奔波,先到府里歇一歇。”桑布图说。
“好。”
桑布元跟着桑布图走进了将军府,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了大厅,分主次坐下。
一旁的女仆慌忙给了桑布元倒了一杯茶。
“桑布凯战死当晚,你也在渡桥上?”桑布图问道。
“是。”
“说说当晚的情况?”
“当晚的战斗很是惨烈,桥人损伤很严重,我也受了重伤。”桑布元说。
“桑布凯也是不自量力,剑法一般还要去守桥。既然阿叔让小叔继承桥主之位,就没必要再争了,非要去守渡桥。”桑布图叹气道。
“是,其实桑布凯完全可以躲过这一劫。”
桑布图听到这话惊了一下,“此话怎么说?”
“水灵还未入侵时,桑布凯想要离开渡桥方便,扎西却不让桑布凯方便,非让他留在渡桥上迎战水灵。”桑布元说。
“还有这事?这个扎西太死板了,明明知道桑布凯的剑法不行,还让他迎战水灵。桥人的誓言是喊给别人的听的,怎能让桑布凯去杀水灵。”桑布图愤怒道。
桑布元听出桑布图只是埋怨扎西死脑筋,没有特殊照顾桑布凯,还未达到他的意图,继续添油加醋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桑布凯毒死了桑布卓。”
桑布图听到这话惊了一下,“桑布卓早就被大神预言活不过二十四岁,怎会是桑布凯毒死了他?虽说桑布凯傲慢无礼,但他根本不会做出那种杀人放火的事。”
“说的也是,桑布凯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怎会毒死自己的兄弟。可阿叔他们都认为是桑布凯毒死了桑布卓。所以他们痛恨桑布凯,但碍于您的威严,不敢直接处罚桑布凯,而是让扎西故意为难桑布凯,借水灵之手杀了他。”
桑布元也是撒谎的一把好手,说的有理有据,天衣无缝。
桑布图看着像个粗人,但心思特别缜密,觉得桑布元有点挑拨离间的感觉,看着他说,“这只是你的推测,你有什么证据?”
“事到如今,我只能冒死说出实话了。桑布凯不是水灵刺死的,而是被扎西刺死的。”桑布元说。
桑布图听到这话一脸的惊讶,简直不敢相信扎西如此心狠。
“当时,渡桥上很是混乱,扎西见桑布凯身受重伤,偷偷地掏出匕首,顺着水灵刺伤的伤口扎了一刀,就是这一刀要了桑布凯的命。他以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就躺在阿弟的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桑布元说。
桑布图见桑布元说的有鼻子有眼,心里有点相信了,怒喊道:“来人。”
一名男丁走到门口行礼道:“将军何事?”
“派府里的桥医给桑布凯验尸。”
“是。”
家丁刚转身走,桑布图又喊道:“验仔细一点。”
“是。”
桑布图这时有点愤怒了,现在不是责怪扎西一个人了,而是桑布赞一家人,没想到他们如此胆大,竟然敢暗杀自己的弟弟,根本不把他这个将军放在眼里。
桑布元见桑布图相信了,心里有点小得意了。
不久,一名桥医走进了大厅,行礼道:“拜见,将军。”
“桑布凯的尸体验的怎样?”
“桑布凯的胸膛受了七处伤,五处划伤,两处捅伤。其中一处捅伤有点蹊跷。水灵的手指是头细后宽,捅出的伤口是外面裂口大,体内的小。其中一处捅伤,内外裂口都一样,初步怀疑被别的利器所伤,猜测是那种刀尖和刀身尺寸一样的利器。”桥医说。
“知道了,下去吧!”桑布图这时相信了桑布元的话,看着他说,“多谢阿弟了,若不是你,还真让桑布凯不明不白地冤死了。”
“阿弟虽为守桥而死,但不能被人陷害。”
“是。”
“来人。”
一名男丁急匆匆地走到大厅前。
“传我的口令,派人前去盂鼎城,命令盂鼎桥的桥人队长扎西前来午鼎城配合问询。”
桑布图没有下达逮捕的命令是怕桥主桑布赞不肯让扎西来,只能先把扎西骗来再治罪。
“是。”
“快去快回。”
“是。”
话完,男丁领命去了。
“阿弟在这里多住几天,到时候和扎西当面对质。”桑布图说。
“我说的只要你心里明白就行,至于和扎西对质就没必要了,毕竟扎西是阿叔的女婿,我不能得罪他,否则阿叔也不会放过我的。到时候,你就说桥医验尸验出来的。”
“好,那你什么时候走?”
“下午就走。”
“嗯,我派人送你回城。”
“不必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先下去了。”桑布元说。
“好。”
桑布元向桑布图将军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退出了大厅。
四天后的中午,七八名桥卫风尘仆仆地来到盂鼎城,径直奔向盂鼎桥。
这时,扎西在渡桥上的亭子里歇息。
桥卫来到渡桥口都下了马,不敢骑马上桥。
站在桥头的桥人看到几名桥卫走来,立马喊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渡桥。”
桥卫有桑布图将军的命令,也不怕桥人,“奉桑布图将军的命令,请扎西队长前往午鼎城。”
“有令牌吗?”
“有。”
领头的桥卫拿出了桑布图家族的桥牌,只不过桥牌的颜色是红色的。
红色桥牌是五大将军的专属令牌,相当于兵符,任何人不得擅自伪造,一旦发斩立决。
“等着。”
桥人看到桑布图将军的令牌,口吻也变得客气了。
不一会,扎西走到了桥头,“你们找我。”
“是。”领头的桥卫看着扎西说,“桑布图将军命令你随我们前去午鼎城问询。”
“问询什么啊?”
“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扎西这时疑惑了,让自己去午鼎城却不说事,难道是追究桑布凯战死的事,可他的死和自己没有关系啊!就算是追究自己的责任,也是派桥人或者桥差来啊!怎么派了将军府的桥卫,这么一想还不敢去了。
“各位长途跋涉,也该累了。先到桥主府歇一歇,容我和家里的人打声招呼。”扎西客客气气的说。
领头的桥卫扭头看了看众兄弟,见他们没人反对,也就应下了,“时间紧迫,尽快跟我们走。”
“好。”
话完,扎西走下盂鼎桥,带着桥卫们去了桥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