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苦命的父女
中午时分,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一道道光芒穿过云层直射大地。
山上的空气一片清新。犯人们都坐在地上休息。
吴家仁一身疲惫地坐在一棵大树上,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被掏空了一样,没想到砍树这么累,真有点吃不消,感觉比桥差都累。
这只是刚刚开始,桥卫还没有给吴家仁下任务。
一般情况下,犯人们一天必须砍倒四棵树,而吴家仁一上午只砍了一棵树,肯定完不成任务了。
桥卫念他是新来的,没有督促他,让他慢慢适应。
杨老头走到吴家仁身旁,把手中的水袋递给了吴家仁,“喝口水。”
“谢谢了。”
吴家仁接过水袋喝了一口水。
武松和他的几个小弟坐在一旁聊天。
“杨老头,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否则后果很严重的。”武松喊道。
杨老头听到这话害怕,夺过水袋转身走了。
吴家仁瞪了武松一眼。武松一脸得意地笑了笑。
“武哥,我听说你被那个小子打了。”一个豁牙的犯人小声问道。
武松一脚把豁牙子犯人踹倒了,“谁说的,能打败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同宿舍的小弟听到这话唏嘘一声,都知道武松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看这个新来很不顺眼,想办法收拾收拾他。”秃头的犯人说。
“看我怎么收拾他。”武松说。
这时,高个桥卫走过来喊道,“干活了,干活了,把砍倒的树送到天山河就收工了。”
命令一下,犯人们都站了起来,四人成一组搬运大树。
砍倒的大树又粗又长,两个人根本抬不动。
吴家仁,杨老头和另外两名犯人组成一组。他们来到一棵大树旁,两人在前,两人在后,拿出一根粗绳子穿过大树,一人抓住一头,像抬轿一样把大树抬了起来。
这时,武松和秃头走了过来。
“你俩滚开,我来和他俩抬。”
那两名犯人立马松开绳子,转身走了。
吴家仁一脸疑惑地看着武松,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阴招。
“看什么,干活啊!”武松喊道。
吴家仁一脸不愿地抓起了绳子。
他们四人一起抓紧绳子,抬起大树向东边悬崖走去。
吴家仁和杨老头站在一侧,武松和秃头站在另一侧。
武松和秃头走在斜坡上游,吴家仁和杨老头走在斜坡下游,相比他们要多出一些力。
一时间,犯人们排成长长队伍向悬崖走去。悬崖下面便是天山河。
突然,武松吹了一下口哨。秃头瞬间领会,两人同时松掉了绳子。
大树一落地,顺着斜坡快速向下滚。
吴家仁还没来得及躲闪便被大树压住了脚脖,脚底一阵疼痛。
杨老头疼得大喊一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啊……我的脚,我的脚。”杨老头喊道。
“帮忙,快来帮忙。”一名桥卫喊道。
一旁的犯人放下手中绳子,快步走了过来,合力把大树掀起来,把杨老头的脚拉了出来。
这时,吴家仁也把脚抽了出来,他年轻力壮,所幸没有大碍,只是脚脖擦掉了一层皮。
“你怎么干活的?”一名桥卫对着武松喊道。
“手滑,脱落了。”武松一脸苦笑的说。
吴家仁走到杨老头的面前,看到杨老头的脚脖已经错位了,看样子是断了,脚掌也肿了起来,顿时一腔怒火,转身走向武松。
一旁的两名桥卫慌忙把吴家仁拦住了。
吴家仁一脸怒气地看着武松,“你想怎样,是不是非让我弄死你。”
“谁怕谁啊,来这里的人都背着命案。”武松爬起来说。
吴家仁被激怒了,推开两名桥卫,一把抓住了武松的脖子。
“放开,放开。”桥卫喊道。
这时,其他几名桥卫也都赶来了。高个桥卫抓住吴家仁的手,“松开,松开。”
吴家仁一脸无奈地松开了武松。
武松看着吴家仁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肯服输,什么时候放过你。”
吴家仁没有理会武松,转身走到杨老头面前,“我背你下山。”
杨老头气若游丝的“嗯”了一声。
吴家仁背起杨老头下山了。
“干活,都干活。”桥卫喊道。
犯人们走回原位,抬起大树继续向前走了。
不一会,犯人们抬着大树来到悬崖处。悬崖的陡坡不是很陡峭,陡坡上的树木早已被砍完,光秃秃一片,很像一条滑雪道。
犯人们把大树扔下悬崖。大树顺着陡坡滑下,落到天山河里,随着滔滔的河水漂到下游的林场。
山脚下,吴家仁背着杨老头向营地走去。
小蓉挑着一担水走到一个大木桶前,放下扁担,把水桶里水倒进大木桶里。
这时,吴家仁背着杨老头走进了营地。小蓉瞥眼看到吴家仁背着杨老头,立马放下水桶跑来。
“阿爹,阿爹。”
小蓉跑到吴家仁面前,一脸担忧地问道,“阿爹,你怎么啦?”
“被树压住了脚。”杨老头说。
“怎么那么不小心。”小蓉说。
“是武松故意弄得。”吴家仁说。
“你怎么又招惹他了。”小蓉责备道,以为父亲为自己的事又和武松打了。
“是武松故意找麻烦的。”杨老头说。
小蓉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真拿武松没办法,只能任他欺负了。
“这里有桥医吗?”吴家仁问道。
“有。”
“前面带路。”吴家仁说。
“哦。”
小蓉带着吴家仁快步走向桥医馆。
走进医馆,吴家仁把杨老头放在一张椅子上。
正在研药的白发老桥医见有人来了,慌忙走了过去,“哪里受伤了?”
“脚脖被砸了。”吴家仁说。
老桥医一看到杨老头的脚脖便知断了,两手轻轻地摸了摸脚脖,“有点疼,忍着点。”
杨老头“嗯”了一声。
老桥医两手一扭,杨老头“啊”得惨叫一声,只见脚脖矫正过来了。
小蓉看到父亲疼痛的脸,心里更痛,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
“他的脚没事吧?”吴家仁问道。
“不敢说,养好了能正常走路,养不好可能就落下残疾了。”老桥医说。
小蓉听到这话又是一阵心痛,恨不得把武松碎尸万段。
老桥医又给杨老头的脚绑了四个木板,“这几天好好休息。”
“嗯,多谢您了。”小蓉说。
“没事。”
“送你回宿舍休息吧!”吴家仁看着杨老头说。
“吃过午饭再回宿舍。”
杨老头不想让女儿到宿舍送饭,生怕遭到犯人调戏。
“好。”
吴家仁背着杨老头出了医馆,来到厨房旁的木棚子里,慢慢地把杨老头放下。
小蓉扶着父亲坐在凳子上,看到父亲脚上的木板,不由得哭了起来。
“哭什么,我又不是死了。”杨老头说。
“待在这里还不如死了。”小蓉说。
杨老头听到这话沉默了,知道女儿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还受到武松的骚扰。
小蓉见阿爹不高兴,意识到话说重了,“我会照顾自己,不要再为我担心了。”擦了擦眼泪又看着吴家仁说:“谢谢你背我阿爹回来。”
“没事,要不是阿叔喊我一声,差点被武松害死。”吴家仁说。
“又是他。”小蓉两眼仇恨的说。
“他是不是经常欺负这里人?”吴家仁问道。
“嗯。”
“那个总管不管吗?”吴家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