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出狱
红烛昏纱帐,暖暖的香房格外的温馨。
雷江举杯豪饮,自从开战以来,从未如此开心过,虽说吴家军闹了一场,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
醉醺醺的雷江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
古力娜侧躺床上,水蛇般的身段十分动人。柔柔的红光照映下,古力娜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红艳妩媚。
雷江突然来了兴致,禁欲了半个多月,终于可以尽情发泄了,猴急地脱掉衣服上了床,一把把古力娜揽在怀里亲吻。
古力娜也是饥渴难耐,像个发春的野猫,娇喘喘地呻吟着。
前戏铺垫的十分到位,进入正戏时,雷江却发现下面没有任何动静,像一条泥鳅软绵绵地趴在裤裆里。
“怎么啦?”古力娜迫不及待地问道。
雷江没有回应古力娜,奋力让那条泥鳅挺起来,可是怎么也挺不起来,顿时一腔怒火,一把把古力娜拉起来,把古力娜的脑袋放在两腿之间。
古力娜秒懂雷江的意思,慢慢地张开粉红的嘴巴。
雷江完全没有感觉,好像那条泥鳅没有长在自己身上,戏耍了好长时间也未挺起来。
雷江也失去了兴趣,一把把古力娜推开,转身走下床,一脚把床前的烛台踢倒。
古力娜被雷江吓得蜷缩一团,像只受惊吓的小猫咪。
“为什么,为什么?”雷江撕心裂肺的喊道。
自此以后,雷江再也未坚挺过,一生都在寻求治疗自己的药方,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也可能是闻将军攻进南阳城那夜受到了惊吓,也可能是作恶多端引来的恶果。
深夜,冷清的牢房内。
吴夫人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吴将军被自己的父亲刺死了,从如玉桥师那里得知吴将军上了战场后,经常梦到吴将军战死的情景,越是担心吴将军越是梦到他战死,一方是自己的老公,一方是自己的父亲,两军交战必有一方落败,对自己而言无论是谁落败都是一个巨大的伤痛。
吴夫人觉得这个梦格外的真实,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站起来走到牢房门口大喊,希望从桥卫那里得到一些外面的消息。
“桥卫,桥卫。”
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吴夫人又接着喊,誓要把桥卫喊来。
不一会,一名打着哈欠的桥卫走到了牢房门口,“大半夜的喊什么,吵死人了。”
“吴将军打胜仗了吗?”吴夫人问道。
“吴将军打了胜仗,可他……”
“吴将军怎样了?”吴夫人急切的问道。
“吴将军篡权刺杀桥长,反被桥长杀了。”
“不可能,不可能……”吴夫人自言自语道,不肯相信吴将军的死讯。
“这是从桥宫传来的消息,全颍州城都知道了。”
吴夫人脑袋瞬间“嗡”了一下,像是被石头撞了一下,差一点晕倒在地上,幸好及时扶住了牢门,这时才肯相信吴将军的死讯,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吴将军怎会杀自己的儿子,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桥长……”吴夫人不肯相信吴将军会行刺桥长。
桥卫听不懂吴夫人在说些什么,打了一个哈欠转身走了。
神情憔悴的吴夫人站在牢房门口低声哭泣,想到再也见不到吴将军心如刀绞,回想过去的风风雨雨,一直是吴将军在支撑这个家,失去吴将军犹如鱼儿离开了水,自己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吴夫人两眼一闭,一头撞向对面的墙壁,像自己的妹妹桥娘一样,撞死在牢房的墙壁上了。
桥太后得知吴将军的死讯后大哭一场,可谓悲痛欲绝,可她没有像吴夫人那样以死殉情。她能猜到是儿子谋害了吴将军,心中十分愤怒,痛恨儿子太绝情了,不但杀了一名良将,还杀害了自己的生父,犯了宗法大忌,必定臭名远扬。
事已至此,她也无力补救了,只能尽力保护吴将军的家人,妥善处理吴将军的后事。
不久,桥长班师回到了颍州城。
赵昆回到颍州城首先安葬了吴将军,得知吴夫人撞墙而死,把吴夫人和吴将军合葬在一起,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桥长雷江听从了桥太后的旨意,把吴家宁、吴家仁和吴家英释放了,可他又附加了一条法令,命令他们释放当日必须离开颍州城,流放到有着“罪恶都市”之称的盂鼎城,没有他的命令,不能再踏进颍州城半步。
论功行赏时,赵昆接管了吴将军七座渡桥中的五座渡桥,外加闻将军六座渡桥中最西边的两座渡桥,成了七桥主大将军。
雷将军获得吴将军七座渡桥中最东边的两座渡桥,成了仅次赵昆的六桥主大将军,虽然不甘落后于赵昆,但也比以前的权力更大了。
由于吴将军手下的几名桥主在齐州城起哄闹事,桥长拒绝重用,把闻将军其余的四座渡桥给了投降的青山桥桥主统领。青山桥桥主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成为四桥主大将军,也算是有了一个善终。
二桥子雷山则被囚禁在地牢里,终生不得释放。
桥元新年那天,吴家宁、吴家仁和吴家英从地牢里释放了出来,出来之后才知道父母的遭遇,也知道他们仨人必须当天离开颍州城,否则立即处死。
他们仨人没有久别重聚的欢喜,只有失去父母的悲痛。
尤其是吴家仁,他知道父亲的死没那么简单,父亲一手扶持雷江登上桥长之位,怎会突然篡权刺杀桥长,一定是遭遇桥长陷害,可自己手无寸铁,又遭桥卫监视,根本无法为父亲讨回公道,只能保护姐姐和妹妹,寻找合适的机会为父亲报仇。
离开地牢后,他们三人来到了落龙坡的墓地,确切的说是四个人,还有小鱼儿。
小鱼儿一直和吴家宁待在一起,完全把吴家宁当做自己的母亲,除了小鱼还有十几名桥卫。
桥长特意安排桥卫全城跟踪他们,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同时督促他们天黑之前必须离开颍州城。
中午时分,天色灰蒙蒙一片。
寒风肆虐,坟墓前的石头花树被吹得哗哗响,像怨妇哀泣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尖锐。
吴家宁、吴家仁和吴家英站在吴将军和吴夫人的坟墓前默哀,眼中都含着泪水,看似无声胜有声。寒风吹走了他们眼角的泪珠,却吹不走他们心中的悲痛和仇恨。
“阿爹死的太委屈了。”吴家英哭泣说。
“雷江不是个好东西,肯定是他陷害了阿爹。”吴家宁愤怒道。
吴家仁瞥了一眼一旁的桥卫,“这里都是桥长的眼线,不要乱说。”
“不能让父亲背着污名死去,要还父亲一个清白。”吴家英愤怒的说道。
“你们放心,我一定查出阿爹的死因,替阿爹报仇。”
话音刚落,一旁的桥卫满脸怨气的喊道,“哎,不要让我们陪着喝风了,祭奠完了就赶紧走。”
他们三人对着父母的坟墓再次鞠躬行礼,满怀不舍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