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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桥位之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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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后一脸淡定地看着王公公,严厉的问道:“是不是你偷走了?”

    王公公吓得跪在地上,辩解道:“桥后,您不要冤枉好人啊!是我伺候桥长不假,可是不止我一人啊,还有桥医院的人啊!”

    “印章被偷可不是小事,一定查清楚,万一有人拿去造了假遗诏怎么办?”桥后这话明显是冲着闻桥妃说的。

    直肠子的二桥子沉不住气了,一手紧握黄泉剑,恨不得招呼守在外面的桥卫把桥后和长桥子抓起来。

    闻桥妃见二桥子一脸怒气,说道:“是谁偷得还不一定,就怕是贼喊捉贼。”话完走到二桥子身旁,扒拉开二桥子握剑的手。

    这时,一名公公快步走进了房间,走到王公公身旁和他对了一下眼神,然后给桥后行了一个礼

    “禀告桥后,月明湖中发现一具尸体。”

    “谁的?”桥后问道。

    “桥医孟旭。”

    “怎么死的?”

    “还不清楚,不过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印章。”公公说着把印章送到桥后面前。

    桥后接过印章看了看,“真是桥长的。”说话时看了闻桥妃一眼。

    闻桥妃冷笑一声,觉得桥后和王公公一唱一和很是无聊,她也猜出桥后知道自己造了假遗诏,不过主犯孟旭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出真相,也懒得辩解了。

    “桥医偷印章有何用,肯定有人指使。”桥后看着公公说:“通知桥府派人彻查到底。”

    “是。”

    话完,公公转身走出了房间。

    “桥后,闻桥妃,桥医要给桥长换药了,您要回避吗?”王公公说。

    “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回吧!”桥后伤心的说道。

    话完,桥后把还跪在床边的雷江拉了起来,径直走出了房间。

    闻桥妃看着桥后离去的背影一脸的愤怒,此时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虽说桥后刚刚演的那出戏很无趣,孟旭一死怎样也查不到自己,但她可以一口咬定桥长的印章被偷,桥长受伤后所签署文件都是假的,都是伪造的

    王丞相手中那份遗诏自然而然就是假的,没想到桥后钻了一个时间的空子,感叹桥后深谋远虑,同时心中也点恐慌不安,想要对付桥后还得另想方法。

    自从水灵入侵,桥长受伤后,早会就停止了。今日一早,桥宫便派人通知吴将军准时参加早会。

    早会犹如早朝一般,由桥长主导,处理玉阜大地二十四府,一百零八县呈上的各种繁琐的事务,都是一些政务管理上的事情,很少牵扯到吴将军。

    吴将军参加早会也只是走个过程。

    早会结束后,吴将军一般会去位于桥宫的总务处,处理一些军务事情,有时间也会去颍州桥上看看,或者去桥营视察桥兵训练,每个月也会抽出几天时间去其它六座渡桥视察工作。

    吃过早饭,吴夫人忙着给吴将军更换桥服,准备参加早会,从两人结婚到现在一直都是吴夫人伺候吴将军穿早会的衣服,两人感情也是凤凰于飞。

    “桥长受伤时为什么不召见你,立遗诏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和你商量,是不是桥长对你有意见啊?”吴夫人说。

    “一个妇人家,问这些干嘛!”吴将军严肃的说。

    其实,吴将军心里也在打鼓,桥长一直对自己很信任,为何此事不与自己商量,仔细想来还是与桥长改立继承人有关,估计是怕他知道改立三桥子后会反对,毕竟自己和长桥子是一条船上的人。

    这时,吴家宁快步走进了卧室,一看到吴将军慢下了脚步。

    “家宁,有事啊?”吴夫人问道。

    吴家宁走到吴夫人身旁,吞吞吐吐地说:“昨晚,姥爷说的都不一定对,虽说二桥子善骑马射箭,能带兵打仗,可他性格暴戾,无才无德,根本不适合做桥长。长桥子温文尔雅,宽宏大量,是有治国安邦的才能的。”

    “你姥爷是偏袒二桥子才说那些话,谁继承桥长之位还不一定呢!”吴夫人安慰吴家宁说道。

    “阿爹,你要扶持长桥子啊!”吴家宁恳求道。

    “知道了。”

    吴将军拿起黄泉剑转身走出了房间,他已经知道了遗诏的结果,可他不想正面拒绝女儿,也不想和女儿说实话,生怕女儿伤心失落,只能敷衍了事。

    吴家宁得到父亲肯定的回答,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虽说自己不像以前那么迷恋长桥子,可心里还是希望长桥子继承桥长之位,既然得不到长桥子的心,至少可以得到桥后的美誉。

    宏伟的议事厅站满了文武百官,几日未见除了各自打招呼,都在小声议论桥长继承人的事情,如树林里的小麻雀,叽叽喳喳一片。

    吴将军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无人理会,他也不愿与他们讨论,毕竟桥长的继承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他有一个疑问一直挥之不去,不知桥长为何要改立三桥子为桥长。

    雷将军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吴将军,也不主动和他说话,一直怨恨桥长宠信吴将军,冷落自己,当年跟着哥哥征战二十四桥时,自己也没少出力,为了救哥哥左胳膊被敌人砍掉了,等哥哥登上桥长之位,论功行赏时自己只分了四桥,而吴将军却分了七桥,心中一直记恨着桥长和吴将军。

    两个月前,他和吴将军因建桥的事情闹得拔剑弩张,关系僵硬,况且吴将军有可能支持二桥子,而自己是长桥子的支持者,故意和他保持距离。

    这时,王丞相面色冰冷地走进了议事厅,不只是桥长离世伤心难过,还是故意保持官威,为宣读遗诏酝酿情绪。

    众官一见王丞相走来,立马回到原位,个个低头不语。

    议事厅顿时一片安静。

    王丞相走到桥椅最前面,瞥眼看了吴将军一眼,恰巧吴将军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扭头看向一边。

    吴将军看不惯王丞相的作风,王丞相嫉妒吴将军独受桥长宠信。

    王丞相和五位将军受桥长管制,也没个高低之分,谁也不能制约对方。

    一般情况,丞相是高于将军的地位,毕竟丞相掌握二十四府的桥民,掌握着玉阜大地的财政。二十四桥的桥人和桥差全靠丞相拨款养活,相当于掐着他们的脖子过日子。

    有时,丞相为了整治将军,故意找借口拖延拨款时间,或者少拨款。

    吴将军和其他四位将军都是开国功臣,个个都是桥长的心腹。王丞相不敢故意刁难,有时还要小心伺候,一不小心就被五位将军联名弹劾掉了。

    不一会,王公公从侧门走进了议事厅,走到桥椅下喊道:“今日早会到此结束,各回本部待命。”

    众官听到此话顿时一片沸腾,都等着商量新主事情,突然又让各回本部,实在难以接受,不知谁会下这样的命令。

    “早会结束,各回本部。”王公公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声。

    众官知道这句话是逐客令,只好转身退去。

    “都站住。”王丞相突然大喊一声。

    一声令下,众官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王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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