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抓走一个
草地上,朱颜忍着剧痛,从草地上吃力爬着前行,用头部撞开歹徒。
“朱颜……”
“夫人快走!快走!”
朱颜将整个身子压住歹徒,让温雨快跑。自从公司30万大病救助金拨给父亲治病,朱颜感恩的心理,就觉得自己欠了总裁和总裁夫人很大的人情。
如果能救夫人,她不惜付出生命。
温雨脱身后,并没有自己跑走,朱颜舍身救她,她又怎么能贪生怕死?
让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弱女子,面对持刀的凶恶歹徒,生命不保,这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温雨咬牙,捧了一块很大的石头砸向歹徒的脚……
冷曜找到温雨的时候,她已被刺了两刀,左肩一刀,右肩一刀。
那匕首扎向她腹部时,硬被她拼命拿住歹徒的手腕,抵挡间举高,晃到眼上方,感觉又比腹部下方更危险。
若是被歹徒一不小心划到脸,或者刺进喉咙,危险到不敢想象。
于是,推挡挣扎中,那柄尖尖的,晃荡在眼前的匕首左一晃右一晃,两肩受伤。
她倒在荒草地上,肩头流血……
冷曜飞快赶来,惊痛的目光,看着他的女人竟然受到这种伤害。
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拳头。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了伤害。
歹徒被打瘸了腿,瘫软在地上垂死般挣扎……匕首闪着寒光,掉落一旁。
保镖们把钱景从地下室里押过来,他仍一脸凶相,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仇恨,丝毫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半分悔意。
冷曜蹲下去,抱起温雨,紧抿着薄唇,一语不发,走到被保镖们押过来的钱景面前,目光带着杀气射向他。
只见他单手抱人,一手持刀,“吡”一声,朝着钱景的腹部刺入,还狠狠搅动了几下,才用力拔出去。
随着刀子从皮肉间猛然抽出,血,几乎是哗啦一下,顷刻间流了出来,瞬间染红了钱景的衣服。
“哥?”楚心怡吓得尖叫,掩住嘴巴。
冷曜搂着怀里衣服湿着,浑身冰冷的女人,想着这几个小时里她所遭受的害怕和惊吓,幽暗的瞳孔里透出凛冽的杀伐。
他红着眼睛,杀气腾腾,“你要报复,要夺我命,要把我怎样都行,不准动她!否则,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我草,他妈的,敢动我的女人!命不要了!”
又是一刀刺进去,尖尖狠狠地刺进去!血淋淋的带出来。
上次绑架他老婆,他忍了。这次再忍,他对不起,手上拿来的这把刀。
尖刀接连两下,深刺腹部,血流得像海水一样,汹涌猛烈。
剧疼使钱景紧紧皱着眉,身子剧烈地摇晃着,仿佛站不稳了。
不等他喘口气,迎面又是一痛,第三刀刺进……
“他妈的,他妈的!”冷曜杀红了眼,眸中闪着噬血的冷光,就像鲨鱼嗅到鲜血的腥味一样兴奋不已,深暗的瞳孔里荡漾着兴奋和快意。
“哥?”楚大明星又是一声尖叫,转向冷曜,十分恐惧,“曜哥?”
“boss?”云飞扬惊叫,老大这是玩命的节奏了,不禁担心起来。
突然,楚心怡扑通一声,朝着冷曜跪了下去,哭着求饶:“曜哥,求求你手下留情,他会死的……”
这一刀一刀又一刀,刺得钱景的腹部鲜血淋漓,貌似伤口越来越深。
又见自己爱的女人跪着哭求那个男人,疼得肌肉一抽一抽的。这一刻,他有一种想要同归于尽的想法。
他捂着腹部,狰狞面目,呲牙叫唤:“冷曜,你继续啊,弄死我你也活不了。一个腰子太少了……我现在决定,要你两个腰子,一颗心脏。把你的腰子、心脏都给我……”
那些话,从钱景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让温雨听得心惊肉跳,浑身发抖,抱着冷曜,吃力地问,“他说什么?什么腰子?腰子是什么?”
冷曜将血红刀子握在手里,刀尖朝下,手臂抱紧她,声音轻轻的安慰,“别说话,别睡着,我们马上去医院。”
由于送医及时,腹部中刀的朱颜也抢救了过来,恢复的很好。
温雨所中的两刀,伤势不算严重,主要是头部被撞了一下石头,加上她有偏头痛,所以头部疼了好些天,住院休息。
冷芙捧着一大束鲜花,推开病房门,笑吟吟走了进来,“大嫂,你起来了?”
和她一起来的是吴伟霖,“夫人,今天气色不错。”
温雨靠在床头上,冲他俩笑了一笑,随后,若有所思地望着床尾电视。
这次受伤,没有给冷家人知道,因此冷家家眷只有冷芙来看望她。
那晚发生的事,大小姐没有亲眼目睹现场的血腥场面,所知道的情况并不多,只知是钱景干的,对他自然是愤骂,安慰着自己嫂子。
冷芙现在对温雨的态度180度大转弯,乃是因为嫂子的话,真的很管用。
她在她哥哥面前替她说了几句好话,父母就同意了,她和吴伟霖交往。
两人闯过父母那一关,关系进展顺利,处于热恋当中,之前对这个嫂子所有的成见和不满情绪都消失殆尽了。
又也许是知道她们才是一家人,知道哥哥真的很在乎她,很宝贝她,她也要重视起嫂子,更何况嫂子也真的是很棒。
代理冷氏总裁时,能力杠杠的,让她发自内心地佩服。
冷芙和吴伟霖刚走不久,杨云彩提着果篮来看她,虚弱地问,“伤口还疼吗?”
温雨将视线移开电视,笑着说,“这两天好些了。”
“坏人抓住了吗?”
“嗯,抓走一个……”
钱景的那个同谋者被抓进了警察局,凶恶的歹徒为了保住钱景,扛下了所有。
想着钱景还没被绳之以法,杨彩云有些愤愤不平,“恶人倒还有义气了?”
温雨想了想,“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许钱景给他的钱比较多吧。”
傍晚时分,冷曜拎着一盒云吞面,走进医院。
在门口时,他一脸阴沉,眉眼阴郁,却在推门看到她的那一刻,郁色骤散,满眼都是心疼。
提步向她床前走去,温和的问,“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