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今晚管够
“怎么能不疼?”温雨崴到脚,疼得眉心皱成一团,靠倒在他怀里,痛呼出声,“疼,啊,啊……”
爱妻声音里的痛苦,让冷曜听到心里疼死了。本意是让她小心看路,没想到成了乌鸦嘴。
她今晚穿的裙子有点长,及踝,配的高跟鞋。她不喜欢穿高跟,一直就不喜欢可是穿上礼服的时候又不得不选择。
还好裙子没有弄脏,拍了拍灰尘。
冷曜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亭子里的石凳上,蹲下身子,帮她脱下鞋子,大手触上她那只扭伤的脚,轻轻揉抚着,“别动,别动,我揉一揉……”
“是这里吗?”掌心滑向足踝处揉着。
“嗯,疼,好疼……轻点。”
“乖啊,宝宝不疼……唱支歌给你听。”蹲在地上的冷曜,动作轻柔的揉摸着她的脚踝,一边用活力十足的嗓音唱道,“为你体温急升,脉搏发出呼声,就快发生火警,眼内是星星……”
粤语歌唱着唱着,他手掌在扭伤的脚踝轻轻活动,握着她柔嫩的脚咔擦一下,一瞬间复位,然后在温雨皱眉轻呼,“嘶,啊……”
冷曜唇边露出一个笑,“好了……”
云飞扬心惊胆战地看着boss那一系列正骨动作。说实话,他有证,帮脚扭伤的患者正骨,气色怕也不敢那么潇洒。
成功正骨后,温雨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试走几步,发觉不疼了,心中一阵轻松,抬头朝凝眸望着她的男人,客气感谢道,“谢谢阿曜……”
“老婆真客气。”冷曜唇角上扬,似笑非笑,虽然肉眼可见的没事了,不过仍是不放心,一弯腰将女人搂在怀里,抱她回屋。
这一程,月光灯光落满他的背上,肩上,头上,他的眉眼微微带笑,晃悠着落在她的眼底。
双手挽着他结实温热的脖子,感觉到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她心里暖洋洋的,似乎有阳光透过柔软身体钻进了心房,有什么正在潮湿心田上萌芽。
随着他走路的步伐,温雨能清晰的听到男人精壮的胸膛里传来噗通噗通地跳动声,她的脸禁不住地红了。
“阿曜……”
“嗯……”
“今晚月亮很亮。”
“你比月亮更亮。”
“讨厌……”
“那就讨厌吧,一辈子就这样吧。我就是想让你讨厌我一辈子,我就一直粘着你。”
冷曜想起来,第一次见她,也是在一个中秋节。她跟着妈妈来做事,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园子,第一次见到这么讨厌的人。
大白天里,他又是放蛇,又是放狗,吓得她哇哇大哭,他把她弄哭了。……他还觉得她哭着很有趣。她哭着,他心里乐着。那时候他又怎么会知道,将来有一天,他会把她娶进门,做他老婆。
温雨也想到了那年,没再说话了。快到宴会厅,要求自己下地走。
冷曜刚小心翼翼地把爱妻放稳,迎面老夫人走了出来,头发挽髻束在脑后,穿着华丽的复古旗袍,配珍珠项链, 雍容高贵。
“温雨,今晚十点左右,我有点事,要找你谈……”
“好的,老夫人。”
她话音刚落,老夫人就从他们身边擦过去了,笑容满面,赶着去前面迎客。
“曜哥,大嫂,来喝一杯?”有几个人,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从宴会厅走出来,催促他们进去喝酒。
“我老婆不能喝酒……”冷曜迎上去,并对温雨说,“芙妹她们在泳池那边,你先去等我,我待会儿就过去……”
巧妙地将她支走了。
温雨转身之前,听到哪些人高声打趣道,“曜哥重色轻友,有了媳妇,就忘了兄弟。”
“曜哥,大嫂那耳环拍到一千万,被你夺得……原来是送老婆的礼物。”
温雨摸了摸耳环,不禁耳朵发烫,一千万?一栋房子戴在耳朵上?!
这也太贵重了,心里忐忑不安,怕碰坏了,走路都小心翼翼地放慢脚步。
晚宴正式拉开序幕。
自助餐台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有热菜、凉菜、海鲜、肉类、蔬菜、甜点……看的人眼花缭乱。
歌舞悦耳,锦衣飘香,空气中弥漫着美食与美酒的气息,现场氛围浓烈奢华。
温雨与杨彩云坐在宴会厅外面的餐椅上,边听着宴会厅流淌出来的钢琴音乐,边品尝美食。
杨彩云想到工作上的事,“大老板,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单,与楚明星有业务往来……”
“拍什么产品?”
“洗发水。”
“那个……上次,口罩的宣传片,我提个小意见。”温雨品尝着牛肉,饮一小口红葡萄酒,“模特的眼神有些涣散,眼神没有闪闪发亮的感觉,显得有点无神。”
“我当时找了一盆花,让模特盯住聚焦。”杨彩云在吃海鲜,仔细回想一下,“我也发现了……可能是化妆技术问题,眼妆不够鲜明,形象气质欠佳,没有适当地睁大双眼,眼神也不闪亮……”
大概就是这样,温雨点头赞同,红宝石耳环在发间闪耀光芒,“拍洗发水,要拍头发,那丝滑感,不要太夸张……”
“好的。”杨彩云记下来,吃一勺鱼子酱,饱满圆润,粒粒爆浆,鲜嫩淡淡的海腥味和坚果味迸裂在唇齿间,“我天哪!这味道,太太太好吃了……人间美味。”
温雨微笑着,将自己拿来那盒的鱼子酱,递到她面前,“今晚管够。”
姐妹俩聊了一会天,吃好她先回去了。温雨在偌大的冷宅找不到伴儿,一时感觉有些无聊,这个时候,冷曜正被一群人围着敬酒,他走不开……
温雨无聊走回冷宅主楼,想上楼休息一会儿,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别墅,老夫人又说十点左右找她谈话。
她喝了少量的酒,觉得有点头晕,往楼上攀去。
冷曜房间在三楼。
那是他小时候住到大的地方。
结婚前冷曜已脱离家庭,有自己的别墅,但这宅子里面的房间还是稍微布置过,门上三年前贴的双喜字依然清晰。
卧室里大红被子,映在朦胧的视线里,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倒床就睡,连衣服都没有脱。
起居室门外,冷峰倚着栏杆,逆光吸烟,脚底下有淡淡的阴影。
他推开起居室的门,坐在沙发里抽烟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嘭”地一声,心里一惊,她摔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