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不哄她了
让她喊声老公,就那么不愿意,还气愤到丢枕头,就那么讨厌他?
冷曜眉头微蹙,捡起枕头,毫不犹豫丢回去,砸到她怀里,将饭碗往跨床桌一搁,一个转身,就扬长而去。
落地窗吹过一阵秋风,吹动纱帘,满室皆凉,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形,转身走的背影孤冷恣意。
温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怔怔地发呆,这男人,是真的不哄她吃饭了?他就不担心她饿坏?
不知怎的,心中就多了一份失落感,闷闷不乐地扒了两口饭,索然无味,吃不下去便放下筷子,大喊:“冷曜,我跟你说,我饿了,你没听到?”
她又在房间狂飙高音,飙到喉咙干痛。此时此刻,让她去唱青藏高原一定能惊艳四座,获得比较热烈的掌声。
可是门外,一阵并不友好的脚步声走进,门被哐哐踢开,冷曜迈着大长腿,再次走进她房间,将桌子收好。
他站床沿,双手插着裤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饿了?”
以为他要来哄她了,点头表示很饿,水灵灵的眸子里流露出期待。
男人目无表情,薄唇微动,冰冷的吐出一句,“那饭不吃,你想吃什么?”
“我……”温雨抿唇看他,她不过就是,想让他哄哄她,喂喂她。以前他不是这样做过的吗?
冷曜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底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感觉到他俊脸绷紧,全身紧绷着,像是埋藏着一股怒气,即将爆发。
温雨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如猛虎下山,猛地扑过来,将她压在床上,“操!”
“饿了?”呼吸灼热,仿佛燃烧着火焰,“老子马上就来喂饱你……”
说着,活动双手,快速撕去她身上的布料,把她剥得一干二净,像剥春天山上的笋子一样,动作粗暴,猛烈。
那个时刻,他的表情很狰狞,用手掌盖住她的眼睛,不给她看他的脸。
房间里一片火热,汗水夹杂着泪水,她的脸颊满是泪,浸湿了他的手掌心……
他的眼睛赤红,宛如染了血,连衣服都没有脱,用嘴唇堵住她的唇,野蛮横行。最后提起裤子,扣好皮带就摔门而去。
一阵快意,又一阵悔意,知道又弄哭了她,也无所谓了。
其实,以前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她留在他身边,陪他过一辈子而已。
他要的不多,他想和她一起生活。
哪怕,她并不喜欢他……
可是她不接受。
所以,冷曜心也凉了,想着她结婚是为了离婚,忽然就有点死心的感觉了。
他走后,头发凌乱温雨的仰卧在床,望着雕花天花板发呆。刚才他又对她来硬的,做得很猛烈,时间不是很长,也就半个多小时。
但温雨却感觉像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那样久,腰酸背痛,背上那处轻微骨折的地方,痛得更厉害了。
她忍不住流泪,独自呜咽着,模模糊糊的做噩梦,梦见自己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望着一个男人喊爸爸,就那样坐着喊爸爸,喊了很久才躺下去睡……
她哪里是做噩梦,她是梦游症又犯了啊。
冷曜就与她面对面坐着,像打坐一样,听着她睁着朦胧的双眼,一直喊爸爸,爸爸,你不回家?
他答了三句。
前一句是:“爸爸说他走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不要再喊了,清明的时候记得给爸爸多烧点纸。”
中间一句是:“爸爸说他很不开心,你要离婚,你快要把爸爸气死了。”
后一句是:“爸爸说他的话你要听,和冷曜好好的啊,那个混蛋他喜欢你。”
她躺下去之后,望着她熟睡中的脸蛋白白嫩嫩,冷曜缓缓伸手,留恋不舍,摸了摸她脸和头发。想着她就要和他离婚,自己拼命留拼命留也留不住,突然喉头一酸,红了眼眶。
“宝,我喜欢你。”
“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想要的得不到,心痛被缠绕。
如果上天能成全,他愿跪上六千年,每天许下的心愿,让她开心多一点。
次日,温雨昏昏沉沉躺了大半天,到午间时,决定下楼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原原被司机从威立德书院接回来,嗅到不和睦的气氛,吃午餐时,有点害怕的问,“冷baibai,温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冷baibai用餐动作十分优雅,却冷着脸,冷冰冰地打断话,“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少说话。”
孩子乖顺地点头,捧着碗,十分听话的把碗里的饭粒子扒干净,知道两个大人吵架了,氛围不好,溜回房里去躲着。
阳光花房里,明亮通透。
温雨半躺在一张进口的,红色休闲躺椅里赏花。那躺椅造型别致,设计得像一朵花儿盛开,托着她的背部,柔软舒适。
侧望着摆放在玻璃墙一边五颜六色的盆栽花,独自赏花,失落感又涌上心头。
这几天,他对她的态度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细想着,自从圆房后,冷曜整个人的态度其实有了很大的转变,对她的关心与日俱增。她还曾经质疑他有什么目的。
可现在,当他不再有关心,不再有温情,恢复到了未圆房时的冷漠,甚至比之前更恶劣。她却,突然开始留恋,他对她的好,哪怕是有目的好……
温雨对自己有这种想法,就感到很奇怪,很茫然,她不是一直都很讨厌他吗?
玻璃房外,阳光明媚。
此刻,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伴着悠扬的说话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夫人,这便是,身在其中,而不知其美。”
开始以为是冷曜,就堵气不理。待听到声音,才缓缓转过头来。
云飞扬走进阳光房,一身云白色的休闲服,显得飘逸潇洒,那多情带笑的桃花眼,又妖娆又有点妩媚。
他招惹闺蜜之后,就对他没啥好感。
温雨把住躺椅扶手,慢慢坐起来,不甚热情地启唇,“云先生,有事儿?”
“有……”云飞扬站定茶几旁边,眼睛里有笑意,声音很平缓,“夫人,我有三件事,要向你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