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被抢走了
冷曜在门里急疯了,发出歇斯底里地嘶吼,砸门、踹门、翻箱倒笼,大开杀戒,把那间客房毁得惨不忍睹,哀鸿遍野。
周婶和管家匍匐在外面的草坪上焦急寻找钥匙。保安拎了一把斧头来,嘭嘭几下砸开门后,还未看清室内情况如何,只见一条影子猛蹿出去,飞快如箭。
他们家大少爷以火箭速度,飞奔到后院,可惜……飞机无影无踪了!
空荡的场地,徒余心裂的呼喊:
“温雨,温雨!”
“温雨!你给我回来!”
老夫人心急火燎赶到别墅,战火纷飞的现场已消停。周婶在收拾满屋的狼藉,破碎的花瓶,沾血的水果刀……要命的节奏啊。
厅中沙发,冷曜头发凌乱,额角受伤,手指头还流着血,也不包扎,坐那静默着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眼神冰冷如寒霜。
老夫人虽不知刚才发生什么事,但见现场狼藉,血都流了,儿子伤势不轻,猜测兄弟俩一定又动用武力,打得挺凶的。
她养的这两个冤家啊,死对头,怎么就那么让人操心哪?什么都要争。都成年人了,一旦争个什么,争起来还跟孩子一样互不相让。
老夫人怀着沉重的心情,走近沙发,严厉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温雨呢?”
冷曜垂眸吸烟,眼睑下沉,覆着涩痛的墨眸,眸光深暗,神情有些颓废,“她被我亲爱的哥哥掳走了。”
老夫人暗暗一惊,这可不好!
大厅里,烟雾弥漫,冷曜冰冷的声音伴随着烟雾,自唇边飘出,“妈妈总是说让我与哥哥和平相处?可他抢我老婆,妈妈给评评理,还能做兄弟不?”
“……曜儿,他是你哥。”老夫人目光严厉,寻思着冷峰不会对温雨做出什么,也许是为私生子的事打抱不平罢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冷曜夹着香烟,冷笑出声,“妈妈偏心。”
老夫人被儿子指责不公平对待,脸白了一白,轻叹口气,还是那句,“峰儿是你唯一的哥哥……”
冷曜霍然起身,烟头一丢,愤怒地瞪着母亲,“我老婆不见了,是我那个唯一的哥哥掳走了!谁家哥哥是这样的?我没有这样的哥哥!”
“妈这就让峰儿把人送回来……”老夫人见儿子愤怒了,心里也担心着。拨冷峰的电话号码,却是关机。温雨的手机也同样。
隐隐觉着事态严重了,那厢儿子的私生子才刚刚压下去。这厢儿媳又来个私奔,和丈夫的哥哥有私情……可怎么得了?
“是怎么把人弄走的?”老夫人探究的目光,打量儿子额头的伤,严厉精明的眼睛里透着某种让人怀疑的询问。
都说他这儿子,在外头的名号担着“花城霸主”,总不至于连老婆都看护不住?
见儿子一双眸子里血红,充斥着对冷峰的恨意,老夫人心中万分担忧,始终是不愿让他们哥俩变成仇敌,“你别怪你哥,温雨不主动,谁还能勉强她呢?”
老夫人这话,更是让冷曜身躯一震,眼中的愤怒燃烧得更浓郁,面孔更冰冷。
也肯定了温雨那样一大活人,是主动跟冷峰走了,她若有心不走,谁也强迫不了她。
冷曜气愤不已,疾步走进他的衣帽间,从衣柜里翻出那七套专为温雨定制的,棉质面料的女士新睡衣,“吡啦!”“吡啦!”尽数撕裂。
去他妈的!
周婶送走老夫人后,在门外听到冷大爷泄愤的撕睡衣之声,连连叹气摇头。
大公子的感情,真是很奇怪。
明明喜欢的不得了,硬是不说!今天这场架但凡表白一句喜欢你,就打赢了……不至于老婆被人抢走。这哥俩争女人,也太残酷了。
撕烂完了那些睡衣,冷曜怒气未消,接着去键身房好好蹂躏了一番器械,嘭嘭嘭地连捶沙袋,折腾自己精疲力尽。
然后满身汗水,走到院子里,伫立在刺目的日头下拨通了一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囯都最好的大学里,温明坐在宽敞明亮的食堂里吃午饭。十分意外,又惊讶地看着手机来电。这三年来,姐夫几乎,从未给他打过电话。
“姐夫……”接通电话,却似乎嗅到迫人的气息,温明紧张的喊了声,连饭也不敢吃了。
“嗯,你那个恋爱脑的姐姐,她关我机。你转告她,看到消息之后,马上给我回电话。”
“姐夫,我姐她?”
“她跟冷峰走了……她连孩子都不要了。”冷曜不知哪来的底气,毫不脸红地说,“孩子需要她,让她快点回来。”
温明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电话就挂断,让他一头雾水。想想上午网上的热搜,听说姐姐的身份被暴露出来,和豪门公子隐婚生子……温明当时就觉得奇怪,姐姐哪里来的孩子?莫不成,姐夫出轨?峰哥打抱不平,把他姐带走了?
这就,麻烦大了。
他猜测得没错。
温雨是被冷峰带走了,但他没猜到姐姐是被打晕了,直接被扛进直升机里带走的。直升飞机飞到花城机场停靠后,再坐私人飞机回国都。
这会儿,下午悠长悠长的日光打在家属楼大院里。温雨仰躺在冷峰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目光惊然,也是一脸蒙圈。
待清醒后,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栋别墅里的惨烈……承受着无穷无尽锤击的冷峰突然爆出一声狮吼,猛地朝冷曜扑去,挥拳打在一起。
兄弟俩激烈博斗,疯狂对打,从客厅一路打到客房里,打着打着,就听见嘭咚一声,像是硬物砸地。
旋即冷峰嘴角带伤,速退出,将门一关,一锁,钥匙一扔,回头就用双手叉住温雨双腋下,将她抱上了直升机后一拳打晕她。此时醒来,她就已经身处国都了。
冷峰坐在床沿,甩飞镖,床尾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大大的镖盘。细长尖利的镖杆,扎满了靶心,及周边一圈。
见她醒了,帅气的冲她一笑,拉开窗帘,又扑到床中来,问她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