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图书馆
深夜的图书馆只有赫敏和艾伦两个人在，明天就是去霍格莫德的日子，兴奋的小巫师们都已经回去准备行装了。 艾伦放下手中的，若有所思地看着赫敏微微凹陷的双眼，黑乎乎的眼圈。 她看起来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你和哈利他们闹别扭了。”艾伦肯定地说。 赫敏有些焦躁地挠了挠头，“怎么说呢，罗恩最近总是很别扭。” 赫敏看了艾伦一眼，还是将罗恩说艾伦的那些坏话憋回了肚子。 但艾伦是何等人物，看到赫敏那纠结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和他有关了。 艾伦笑了笑，继续道，“那哈利呢？” “伍德几乎快疯了，天天拉着他训练呢。”赫敏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将格兰芬多的秘密透露出去了，又停止了话题。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艾伦看看堆得乱七八糟的桌子，看看墨迹未干的算术占卜的长篇论文，看看篇幅更长的麻瓜研究论文，再看看赫敏正在埋头钻研的如尼文翻译。 “这么多功课，你今晚都要做完吗？”艾伦拿起了一张十分复杂的数字图表。 “嗯，我想在放假前完成所有的作业。”赫敏无意识地咬着笔头，那样子既可怜，又可爱。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完成一部分。”艾伦眨眨眼，从赫敏的面前拿起了那些如尼文资料。 静谧的图书馆中，只有着两个人的议论声和笔尖的沙沙声。 在本应该闭馆的时间，平斯夫人却依偎在长椅上睡着了。艾伦用魔杖指挥着一件厚披风悄无声息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不知道的是，在披风下，平斯夫人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算术占卜真是太奇妙了，明天，哦不，今天，我们会度过一个愉快而刺激的日子的。”赫敏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 艾伦揉了揉太阳穴，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高高摞起的羊皮纸，他们居然真的将所有的作业都完成了！ 有他的帮助，赫敏都已经奋战到了深夜，可想而知，在平时，赫敏一个人是如何忍受着疲惫和寂寞，完成学习任务的。 难怪她的脸色那样苍白，憔悴得和卢平教授有得一拼。 “今天你要去霍格莫德吗？不如在宿舍好好休息。”艾伦觉得赫敏非常需要一个充足的睡眠。 “不，这是这个学期最后去霍格莫德的机会，我一定要去的。”赫敏毕竟还是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女巫，对于热闹神奇的霍格莫德，还是非常向往的。 “据我所知，哈利没有得到监护人的许可。那么，你自己去？”艾伦问道。 “是啊，不过没关系！”在这样的深夜里，赫敏微微颤抖的声音里隐隐藏着一丝脆弱。 “赫敏，”艾伦忽然正色道，赫敏闻声看向了艾伦。 艾伦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让她的心砰砰乱跳，是她想象的那样吗？ “赫敏，如果你把我当做朋友的话，你会发现，我是个很不错的出游伙伴儿。”艾伦认真地注视着赫敏，眼里满是温和的笑意。 “好。”赫敏干脆地答应了下来，艾伦的话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心里怅然若失，但是也轻松了许多。 “我们可以在那儿把圣诞节要买的东西全买了！”赫敏说，“我爸爸妈妈可喜欢蜂蜜公爵的那些毛毛牙薄荷糖了！” 赫敏注意到，在图书馆昏黄的灯光下，艾伦狭长的影子斜斜地落在地上。在这样寒冷的冬夜中，他微笑着点头的样子，显得格外温暖。 “啊，都已经这样晚了，你们怎么还在图书馆？快回去，快回去，闭馆了！”平斯夫人从长椅上站起来，拿起了竖立在地上的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挥舞着。 但是艾伦一点儿都不怕，他和赫敏动作麻利地收拾了长桌上的东西，将图书资料都放回原位，然后礼貌地和双手插腰的平斯夫人告辞。 和艾伦告辞，回到宿舍的赫敏，洗漱后并没有立刻入眠，而是借助着魔杖的光亮，在自己的柜子中翻找了很久。 将一些瓶瓶罐罐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又将几件衣服熨烫得整整齐齐，赫敏才带着满足的笑意回到了舒适而柔软的床上。 躺在床上的赫敏辗转反侧，图书馆里，艾伦的言谈举止老是在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 折腾了许久，赫敏才带着甜甜的笑意进入了梦乡。 在这个飘雪的早上，城堡里静悄悄的，深夜才入睡的赫敏却最早地清醒了过来。 艾伦独自站在通往门厅的大理石楼梯上，过往的小巫师纷纷和艾伦打着招呼，艾伦没有任何不耐烦，微笑着和他们点头致意。 哈利跟裹在斗篷和围巾里的罗恩也走了过来，罗恩面无表情地看着哈利和艾伦打招呼，没有说一句话。 就在哈利和罗恩、艾伦道别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哈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罗恩看起来呆头呆脑地，眼睛一眨不眨；艾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脸上的笑意越发柔和。 是赫敏，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赫敏。 平时披散着的毛茸茸、乱蓬蓬的长卷发被精致地盘在了头顶上，她没有穿着厚重的冬衣，而是一件淡紫色的修身毛呢外套，雪白色的毛领将她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格外精致。 她的脸上不知道涂抹了什么，显得白皙而细腻。 而且不知怎的，她的气质也不一样了——也许只是因为卸掉了她平常总挎在身上的二十多本厚书吧。 她也微笑着看向艾伦——神情里有些羞涩。 哈利真不明白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原来赫敏这样漂亮。 一旁的罗恩恍恍惚惚，完全呆立在原地。 赫敏和哈利打了个招呼后，走向了艾伦，步履姿态相当优雅。 艾伦绅士地再次和哈利告别，带着赫敏，一起走向了由费尔奇看守的门厅。 罗恩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身边的栏杆，嘴里嘟嘟囔囔地，在费尔奇不满的目光中离开了霍格沃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