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放火烧楼
这一夜，叶小灵睡得格外踏实，一觉睡到大天亮。
本来打算第二天继续去农贸市场的，却被五楼那位跟婆婆吵架的女人堵在了家里。
她痛哭流涕地敲打着房门：“救命啊！快救救我老公……”
叶小灵听到动静开打房门，并没有打开楼道里的那扇门，这人不好惹，小心为上。
女人看到叶小灵，更加用力地拍打防盗门：“求求你，快开开门吧！让你妈救救我家老公……”
“怎么了？”叶小灵对她没有好感，说话都是冷冰冰的。
女人一边拍门一边哭：“我老公被人打了，打到头了，求求你们救救他……”
昨天叶小灵跟叶父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附近，看到有人聚众斗殴，想来应该就是他。
叶小灵不为所动：“不好意思，我妈伤到腰了，现在还趴在床上不能动呢，去不了。”
女人哪里肯信？拍门拍的更响了：“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前两天你们不是还救了那个姓蒋的女人吗？”
“你们不能因为她老公是公职你们就救人，我们是普通百姓你们就弃之不理呀！”
到现在叶小灵才知道，原来那个心脏病复发的女人的老公是公职人员。
具体是干什么的，她还是一无所知。
“你快把他送医院吧，我妈只是个护士，严重的伤她也看不好。再说她现在床都起不来，怎么给你们看病？”叶小灵耐着性子解释。
顾云也打开房门探出头来：“这位阿姨，叶阿姨真的受伤了，昨天还是我帮忙做得饭呢，您快回去吧，别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撒泼：“我的老天啊！他们这是见死不救啊！怎么被打的人偏偏是我老公啊！老天爷你不长眼啊……”
听得叶小灵一个头两个大，转身回了家。
女人没有了观众，哭声却更大了，不一会儿就引来好几个围观者。
有人对着女人指指点点：“她老公出去抢别人的东西，反被别人打了，不值得可怜。”
也有人对着21楼指指点点：“21楼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邻居，能帮就帮帮，怎么这么冷血？”
莫楼长走上来，皱着眉头：“有本事就让她不得不给你们治病，没本事就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影响邻居！”
女人听了这句话，好像突然有了主意一样，眼泪一抹，急匆匆下楼去了。
叶父说：“咱们还有吃的，今天就别出门了。看样子今天安生不了。”
李阳也深有同感，点点头同意先解决家里的困难。
过了没一会儿，外面的防盗门又被人敲响了，这次的敲门声很轻柔，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叶小灵打开门，是蒋斌的小表妹，那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悄悄地告诉叶小灵：“那个坏女人回家拿汽油了，她说，如果你们不给她治病，她就烧死你们。”
“姐姐，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吧。”说完，女孩转身就跑。
叶小灵吓了一跳：这个疯女人！
叶母听后也吓了一跳，这可怎么办？万一她发疯放火，大家都没有住的地方。
叶父很快就冷静下来：“小灵，开门！你去20楼找蒋斌。”
“李阳、顾云，你们赶紧挨家挨户敲门，让大家都出来阻止她。”
烧楼可是大事，谁都不敢耽误，听到吩咐纷纷往外跑。
叶小灵还没开始敲门，蒋斌家的防盗门就打开了，刚才送信的小女孩也在。
蒋斌看到叶小灵就知道是什么事：“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从20楼通过。”
“姐姐，我跟哥哥看着呢，那个坏女人出现，我们就去拦住她。”小女孩抬着头看叶小灵，眼睛亮晶晶的，单纯又可爱。
“这个办法也不行，如果她铁了心要烧楼，哪怕她在五楼放火，我们也都跑不了。”
这时，李阳和顾云已经叫来了不少人，邻居们纷纷往21楼跑。
跑到20楼的时候看见叶小灵，都停下脚步。
一个年纪50岁左右的女人说：“让你妈给他看看不就行了？治好治不好再说，也不能真让她烧了这栋楼啊。”
有人附和道：“就是，帮人看看病又死不了人。真要被她烧了这栋楼，我们这些人都没地方去。”
叶小灵气得发抖：“我都说了，我妈受伤了，趴在床上动不了。”
有人相信，更多的话不信她的话。
怎么会这么巧？前两天还好好的，偏偏有事的时候就躺床上不能动了？
蒋斌紧抿着双唇，眉头轻蹙。
说话间，更多人聚集在20楼的楼道里。大家七嘴八舌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莫楼长走过来，走到众人前面，摆摆双手大声喊：“安静、都安静！”
大家停下叽叽喳喳的谈话，莫楼长继续：“大家相不相信我？”
没有人说话。
他继续喊：“依我看这样，出两个人跟我一起，去21楼看看，如果人家真的病倒了，咱们也不能为难人家，如果没有病倒，那我们就请她再帮我们一次。”
“大家看这样好不好？”
五楼那个女人手里提着一桶汽油上来了，正好听到莫楼长说这些话。
她把油桶往地上一放：“我同意莫楼长的意见，她说生病就生病了？谁能作证？”
叶小灵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敢情现在帮忙不落好，不帮倒成了她们的不是了？
叶小灵也不示弱：“莫楼长的主意我同意，但是我有个条件。”
听说叶小灵有条件，大家都不再说话，等她把话说完。
叶小灵走上通往21楼的楼梯，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如果我们说假话，我妈没有受伤，该治病治病，该道歉道歉，我们无话可说。”
叶小灵的目光转向莫楼长：“但是，如果我们说得是实话，我妈真的受伤了，怎么办？”
莫楼长没想到这一点：“如果真受伤了，就不治了呗，让她另外想办法。”
叶小灵冷笑一声：“说得轻巧，敢情你们左右都不吃亏，当我们好欺负？”
“那你说怎么办？”人群里有人问。
“如果我们没有说谎，今天闹成这样，我们也得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