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奇
一间面积不大，贴满卡通图案充满童趣的时尚饮品店里。
杜兜飞坐在略硬的椅子上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行走在雪地中路过的行人们。
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禁一时陷入了沉思。
眼中的景象让她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某本书，一本关于人类起源进化过程的书籍。
如此命运多舛的人类经过上万年的演变进化，才刚刚解决吃饱饭的问题，才学会如何利用科技对抗喜怒无常的大自然。
看似强大而如此飞速发展的科学文明才用了短短几百年。如果这样保持高速持续发展下去历经一万年后，人类似乎可以占领宇宙成为银河系的主宰。
忽然！一个灵动般的少女穿着年轻人喜爱的古怪装束出现在眼前。她先是用手在好看的大姐姐眼前晃了晃，见毫无反应，就轻拍了一下，将呆愣的杜兜飞猛然从意境中拽回了到了现实当中。
她摘下耳机伸出右手歪着脑袋。“你好！是你约我的吧？我叫林乐音。嘿嘿”
回过神来的杜兜飞看着面前活泼可爱的少女，她一身的装束虽然怪异但这可是名牌服饰价格不菲呢，不禁感叹现在的学生经济条件都这么好吗？
起身握手点头示意坐下露出迷人般的微笑“我是派出所的民警例行询问，耽误您几分钟时间了解一下情况。”
“请问，昨天您在干什么？能详细说说吗？”
“昨天？啊！你说崔老鬼吧！”年轻女孩恍然大悟似乎猜中了来意。
“昨天我找他帮我算卦，预知未来看看我什么时候考试能考满分。什么时候能发大财，什么时候能有一位白马王子出现将我带走脱离这个苦海。”少女说着说着一时间自我陶醉了起来。
杜兜飞见状轻咳一声无视刚才的尴尬的样子微笑着继续问“那你跟这个崔老鬼很熟了？”
“不熟。我也是偶然被同学带去的，上一次还想占我便宜来着，这个老色批那么个头小，胆子倒是挺大，敢惹姑奶奶。让我好好修理了一顿。
听说这个崔老鬼为人还特别贪婪。
嘿嘿，美女姐姐，你问这个干嘛呀？”这时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难道又非礼别人让人家举报了抓起来了不成？
哎，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对了，我还给了他一千块钱让他帮我转运呢，那他被抓了，我怎么办啊。
姐姐，漂亮姐姐能不能帮我要回来这笔钱啊！
妹妹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少女边说还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可怜相祈求着。
看着面前古灵精怪的少女在那自言自语，杜兜飞满头黑线，这都是哪跟哪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啦好啦！那你离开他家以后去哪里了？
有谁能证明吗？”杜兜飞此刻的脸上显得有点严肃。
“我和同学逛街，看电影，吃饭，唱k。好几个人呢，不信你可以去问她们。”少女依然是那纯真的表情。
一番询问以后两位美女相互被对方吸引攀谈了起来，这应该就只有女孩子才能懂得的交友方式吧！
随后还顺路结伴离去。
后来杜兜飞在经过一番核实之后也排除了她的嫌疑。
复古风格的咖啡厅里，整体风格暗沉的色调配上昏黄的灯光，呈现出富有神秘的奇幻色彩不禁激起了访客求知探索的欲望。
窦玩和老刘对面坐着一位脱俗典雅的美女，女人娇小可人的身形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展现出东方古典美人的端方大气。
女人的言谈举止透着一股让人心生畏惧的高贵，虽面带微笑却能从她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眸里看出她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了如指掌的冷漠。
“芈小姐，抱歉打扰了，我们今天来是想向您了解点情况。”窦玩面对这位肃容美女也收敛了以往的贱容转而安分了许多。
高贵女人没说话，依旧保持微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昨天您都去过哪里？”
“二位警官所指的应该是崔尚坤吧？我有一些隐私问题向他请教。”说到这女人停住了，明显是不太愿意回答。
老刘可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能否透漏下您的隐私呢？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我怕警方如果不了解真像会胡乱猜想，以后怕是要经常打扰您了。”最后略带威胁的意味。
女人当然听出了老刘话中真意，也不愿招惹警方索性随了他的意愿“其实这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他对道家思想有着独特的见解，请他指点一些自然大道与转生之说。”
“你们想听详细的内容吗？”女人的话语中略带有挑逗的意思。
“呃……这就不用……”没等老刘说完窦玩打叉饶有兴致的看着女人。
“那麻烦您还是简单说一下吧。”
她稍停片刻呼吸略微加重几分长出口气“在这个浩瀚的宇宙当中人类是非常渺小的。我们就如同小孩子的玩具一样被神明随意操控着。我们所受到的灾难很有可能就是神明无意间打的喷嚏，一旦愚蠢的人类触怒到不可冒犯的神威，神就会降下无尽的灾难。人类将遭受无法挽回的毁灭。
走向灭亡的这个过程可能会相当漫长。对于神明来说时间只不不过是随心把玩操控的道具而已。神以为时间可以磨灭人类的意志，可以抹除一切证明人类曾经存在的痕迹。然后神将会再造出一批低种姓物种它们或许和人类相似。周而复始循环往复。”高贵女人的眼神中透露着崇敬向往的神色。
窦玩听的出来这里的神明所指的或许是外星生物超高智慧群体甚至是我们压根想象不到的超级物种。当然人类所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和用自己所知道的科学知识解释自然规律也不过是这些超级生物随意编造出来用来操控人们的行为规范罢了。
窦玩其实听的也是云里雾里的，不明其中真意。但似乎能确定一点好像内容与本案毫无关系。
老刘轻咳一声打断了女人神游的思绪。
“据我所知轮回之说是出自佛家典籍吧？”
“这位警官也懂得佛道？”
窦玩见老刘笑而不语心想
“这家伙其实也只是略懂吧。老奸巨猾的老贼怕是话多说错而露怯吧！”
少顷女人缓缓开口“轮回又称流转、轮转、生死轮回，生死相续、轮回转生，永无止尽。意思是芸芸众生在死亡后，灵魂又轮回重新投胎成为另一个人，像车轮一样转动不停，循环不已。
周而复始之谓。轮回生死苦海无尽期，故盼以修道的方法，出离生死，超脱轮回，入于涅盘。”她依然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
老刘忽然抬头与女人冷漠的目光对视开口说“人死后化做灵魂，评判人生前所做善恶。最终进入六道轮回转生。所以行善事得善果因生前业因进入三善道，下辈子受业报成为有福之人。相反生前所做恶业多余善业进入三恶道，遭到业报之恶果。”
窦玩显现吃惊之色投向老刘赞赏的目光“老刘！啥意思啊？”
“就是说你这辈子干的事不论好坏自有评判。等你死后化作灵魂在转生投胎的时候，前世好事干的多得分就高，下辈子就能享受福报。相反这辈子坏人干尽了，下辈子可能人都做不了成为畜牲。哪怕成人也是受苦受难穷困一生而终。”老刘低声解释着。
眼看招架不住老刘赶忙转移话题“那您最近经常去崔半仙家吗？”
冷傲女人从幽思中转醒稍缓片刻露出熟悉的微笑“去过几次，算不上频繁吧。”
“那请问您离开以后去了哪里？”
“我回家了，小区监控应该会拍下我的画面，不相信的话可以调查。”女人话语中已经显现出失去继续谈话的兴趣了。但依然保持面带含笑。
老刘二人失望对视一眼。
窦玩却是难得保持沉默。似乎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一直仔细观察用心揣度似有所获。
女人出门与景官两人分手告别时，偶遇与杜兜飞并排行走的少女热情挥手打着招呼。
“我姐家的孩子，我们约好一同吃饭。二位警官要一起嘛？”
婉拒了对方后几位探员结伴返回警局。
此时已至深夜，异组办公室内依旧灯火通明。
探员们拖着沉重的身躯行尸走肉般瘫坐在椅子上。
“累死了。哎！你们有什么发现没有！”杜兜飞捏着发酸的肩膀希望能从别处收获一些进展的喜悦。
“我这边今天查了七个，要不就是没有作案时间，要不就是没有犯罪动机。
哎你说他那怎么跟菜市场一样每天有那么多人啊？”多鼠下巴杵在办公桌上露出无精打采的样子。
景官大口大口的喝着已经冰凉的茶水“我这边也是毫无头绪，你说这崔半仙就是个骗子，跟每一个人说的话术都一模一样，怎么还有那么多人相信他啊？”
老刘似有同感猛拍桌子发泄一天落空的怒气“谁说不是呢，我打电话约谈询问对象，对方这时警惕性倒是挺高说我是骗子，竟然不相信我是警察！真是……我是服气了。”
“你们说我们这么查靠谱不靠谱啊，就那么肯定是崔尚坤客户杀了他吗？”
“这个崔半仙平时跟邻居不怎么来往，每天就是研究怎么行骗跟这些信徒们联系频繁。就他干的这种骗人的行当，指不定得罪谁了呢！”老刘凭借着经验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吃喝嫖赌，他赌博输了不少钱。就这种人不死，早晚也得被抓。”
“我觉得老刘说的没错，凶手肯定是恨崔半仙，杀完人了又正巧碰到自己缺钱。所以我想凶手一定经济状况不太好。”
“来找崔半仙的没几个有钱的，你说这一般不都是有钱人才信这个嘛？”
“财迷心窍呗，有求财的求爱的，求身体健康的。还有一个今年都73了还求早生贵子呢。”老刘此时又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窦玩听着有趣调侃起这位老当益壮的老爷子“啊？哈哈，那你可得劝劝老大爷今年可是他命中的坎啊，别自己先没跨过去一瞪眼在噶了！”
“狠他的人也不少啊！这一天到访十多人，一年的多少人啊？这要查什么时候去啊？”
景官觉得大半夜的该聊点正事了转而认真说“哎！别跑题了啊，你说他画个眼睛干什么？他又是怎么杀人的呢？难道真的是进入房间？那他什么时间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多鼠此刻也来了精神站起来推敲着“我有个问题啊，你说凶手为啥要溺死他呢？可以用毛巾勒死他，可以用厨房菜刀砍死他，溺水就必然挣扎，挣扎就存在风险。”
“我觉得凶手并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从留在手指甲里皮肤组织就能看的出来，这最起码证明，他不是专业的杀手。”老刘凭借经验给出了非常有见解答案。
“有道理，难道临时起意？随机作案？”
此时武植推开大门从外面回来“不用猜了，经过技术部门比对，监控视频3天前的晚上有一个开门的空挡有可能会进去人。”
“什嘛？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是类似隐身的异能者，那他在屋里等了三天才动手？”众人一听是这个结果全都被震惊到了。
景官先言推翻了老刘下的结论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人太变态了，或者说太专业了。不吃不喝在猎物面前愣是等了三天才下手！”
“那他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呢？”武植等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