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Re:6
蝉鸣来了,我最清楚的,枯燥的夏日多了嘈杂的乱叫,我想将他们捕捉,却很是狡猾,偏偏在夜里喧嚣,我并不想刻意出去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不过有点声音可以为我为钟上发条来点节奏。
躺在床上,困倦涌上,我的眼部放松下来,啪嗒啪嗒不知多少次,我试图制造一些鼾声与他们一起演奏,多么美妙啊,和音乐老师奏的一模一样!
我努力翻着身,调整身姿,迷糊的状态使我不能精准到位,不过感受到寒冷的我,本能地扯被子到跟前,但只盖住了千方一隅,梦里很温暖,使我忘记了皮肤些许清凉与血液的缓缓流动,至少我不会因此而死。
没有了啪嗒声,口水流落一枕,使柔软的枕头更加柔软,带着困意,感受到深夜的寂静以及光滑的肤泽,我往枕套蹭了蹭,平凹的花案被我的口水磨滑,脑子很空洞,无其他念想。
努力睁开眼睛,一丝阳光照射进来,正刺着我的眼睛,我将几丝细缕弯向耳后,阳光的刺痛感使我不得不背过去睁眼,而我的后脑勺却没躲过,暖暖的,虽然只有一束。
散着头发,赤脚下床,两步之后,踩中一个小水潭,迸溅在脚踝处,这潭水没有异味,也并不很大,仿佛是倒水倒漏了,很干净澄澈,将披头散发的我映了出来,我呆俯着,我并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认知中的我,我许久没照过镜子了,我并不爱美,美只是外象表达罢了,但我倒不惊讶,我清楚这才是真正的我,没有任何掩饰与解释裹着身体的我。
跨过水潭,日常给钟上发条,外面阳光格外刺眼,蝉鸣也是不乏而工,上好发条,暑假的第一天,还是那么懒懒散散的,天上的恒星用自身的力量告诉我们,不能出门,在家待着,那再好不过,我盼着就是不出门,在家待着。
清早的我不爱吃早饭,没胃口,只是喝口水缓解一下昨夜口腔的粘稠。昨天的书早已被我翻阅个遍,依旧换汤不换药,无聊至极。望着门外,景色早已被方方正正的四边形固定住,山还是那个山,河还是那条河,下面的房子不知为什么,多出孩子的喧嚣,望着他们的满脸笑意,真想附和着,可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依旧靠在门边看着他们喧嚣着,追赶着,或许我下去他们会被我这并不平近宜人的面庞所吸引吧。
啪嗒两旬,肚子感到咕咕叫,当前应该解决肚子的危机,不让他给我找麻烦,打开冰箱,还好,不需要我下去买,多出不少蔬菜以及荤菜,肯定是妈妈留下的,感激的眼神在我眼眶回荡。
关上冰箱门,脚下不小心踢到那盆白花,她被烤干的感觉,将袋子放下,双手捧起那盆花,逮到门外的水泥洗手池,拧了一下,水哗哗之下,我赶忙调小,那花获取了甘霖,有了些许生机,花瓣尖上停留这一两滴水露驻足着。我把他继续搁在墙头上,便继续准备我的食材。
蔬菜颜色晶莹,色彩饱满,附有光泽,阳光的照射下十分入眼。我搓洗着,事毕,提气袋子往回走,打开灶火,继续做着我那无味无色的食物,我的目光转向外面,房子里并不是屡屡炊烟,可能他们都在用着抽烟机吧,不过我没开,以至于烟向外飘去,没有带着好闻的香味,只是最纯粹的,原味。
吃完午饭,躺在床上,靠着枕头,继续翻那些无页的书,只是觉得无聊,便昏睡过去,只是那一缕阳光一直照射着我,使我不得不关上门,房内又是那样沉闷且黯淡。
我对着门望着,傻望着,啪嗒声已过许久,那门只是呆着,没有动,屋内的可见度又降低了,我知道,可能是到晚上了,或者是又要下雨了。
雨季总是这么漫长且无序,打开门,果然在下雨,潮湿的泥土芳香流入我的鼻子,潮湿的味道使我想起那天我跌入泥中的情形。
雨不算大,不过可能会变大,看天上的云就知道,再次将门关上,便少了些许嘈杂,屋内很黯淡,又临近傍晚了啊!这两天的懒惰,让我过分嗜睡,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不过也无事可做,只因为我提前把事情做完,就是为了让我无事可做。
肚子也并不饿,但总归走个流程,看着冰箱里的菜,我决定创新一点,做一顿好吃的,跟妈妈学的,不过我还没尝试过,今天就来试试,无聊的日子总需不乏一些趣味。
就这样,我把冰箱的食材拿出来大半,放在桌子上,雨越下越大,不必冒雨去洗菜,把一个干净的木桶放在门口,雨全部汇聚在桶里,这是爸爸教我的。
雨过许久,却未见消停,桶里的水倒是接的差不多了,正好一半,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将水提进来,虽然头发被雨打湿,不过没有完全湿透。坐在门口的阶梯,屋檐为我遮蔽着,桶在我的右侧,我一一将他们清洗干净,又拿来切菜板,将他们切碎,虽然不是很工整,但勉强看的过去。
清洗完毕,放在同一盆里,拿进屋子里,放在桌上,拿出个铁盆,全部倒在里面,屋外雨声加急,闪电划过,我忘记了电磁炉放在哪里,要不然就没办法做这道菜,我又在房间里踱步,从客厅踱到卧室,又从卧室踱到厨房,终于想到,家里的杂物基本都堆积在二楼,但外面雨声嘈杂,没必要又冒雨上去吧?可是看着准备好的食材,咬咬牙决定冒雨上去,我穿上鞋子快速向门外奔去,无意看见墙头的白花,她并没有被拍打垂头,只是在享受雨水对她的灌溉。
我将眼神正回来,顺着些许滑脚的梯子慢慢爬上,拉开窗户,跨进屋子里,几个箱子还是在那里,衣柜也是,反拉窗户后,雨水顺着发丝留下,地上也堆积成一个小水潭,应该在右边的房间,前面是书房,不会放这些没有用的东西。至少那是我和爸爸的。
我转身过去,拧开把手,没有打开窗户,屋里很沉闷,不过也是一种温暖,我翻着箱子,一堆工具或是其他电器,一声雷鸣,我惊异半晌,不过好在我翻到了布满灰尘的电磁炉,很久没用了,些许旧了,不过没有太大关系。
我转身准备离开,不过想到书房里找一下我之前的日记本,回顾一下我的过去,这是我昨天就想做的事,虽然过去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出了这个房间,准备向书房走去,提着电磁炉但插头却拖着地,边揉眼边走去,或许真的太懒散了吧,动不动就困,临近书房,我的手戛然而止,在我的眼角停留,那一丝差异,随着闪电一闪而去,我听到了书房内发出的酣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