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要封了你的爱乐坊
“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阳急匆匆的赶到了爱乐坊,见到夏雨至,第一句话就是问发生了什么。
“有两个客人喝多了,非要领歌女出门,被冷飞与黎奇控制住了。”
向阳听后,微微皱了皱眉头。
爱乐坊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出了这样的问题在所难免。
“既然这样,让客人醒醒酒,送他出门即可,为什么非要我来处理?”
“公子,被控制的那个人叫孔昇,他说他是相国之子。另一个人出门,至今未归,想必是回去找人了。”
相国之子?耿昇?
向阳极力在心中搜索与之相关的信息。
“莫非是孔光之子?”
姓孔,又在哀帝时期当过相国,与之相匹配的只有孔光一人。
“怕也只有孔光了。如果孔昇所说属实,看来今天的事情不好善了。”
夏雨至看着向阳,心中不无担忧。
“无妨,人现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夏雨至在前边带路,向阳后边紧紧跟随。
还没进屋,向阳在门外已经听到屋内有人在大声叫喊。
“我告诉你们,今日之事,谁来了也没用,爱乐坊我是封定了。”
向阳推门而入。
“想必这位就是孔公子吧,我是爱乐坊的老板,向阳。”
“向阳?没听过。我再重复一遍,今日便是爱乐坊的最后一日。”
孔昇态度十分嚣张,丝毫没把向阳放在眼里。
“孔公子可是对我们有什么不瞒么?既然我来了,我们不妨坐下来谈谈。”
向阳自顾自的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这个三寸钉打我,我长这么大还未受过如此侮辱。”
“孔功子乃是名门之后,令尊又是我大汉的国之栋梁,何必跟我们这些粗鄙之人计较?这爱乐坊鱼龙混杂,如果有人将这里的事情说将出去,恐怕于令尊尊严受损。”
此时的孔昇已经有些醒酒,听向阳说到会对孔家的声誉有影响,态度有所缓和。
“我孔家世代书香,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随便议论的。”
孔昇说完,走到向阳身前俯下身子看着向阳的眼睛,说到:“我现在给你个理由说服我,让我不封这爱乐坊。我估计我爹的人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向阳并未回避孔昇的直视。
“我并没有试图想要说服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如果爱乐坊今天因为这件事情被封了,对令尊大人没有半点好处。况且太皇太后还有大司马都很喜欢这里。”
向阳心里清楚,要想让别人看重,自己必须得有过硬的实力。
孔昇听完向阳的话果然一愣,盯着向阳的眼睛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面前这个一脸平静的人怎么会跟当今最有权势的两个人搅在一起?
向阳并未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孔昇。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孔昇还需要时间消化。
这时候屋外的大厅一阵喧哗。
“是谁扣住了我家少爷,给我滚出来。”
“冷飞,你跟黎奇出去看看,是谁在那喧哗。”
向阳冷着声吩咐道。
“不用了,是我的管家孔乐,我去跟他说。”
孔昇推门而出来到了大厅。
此时大厅里站着几个家丁,为首的一个人见到孔昇,立刻赶了过来。
“少爷,老爷吩咐我让我把您领回去,要是有谁敢阻拦,绝不轻饶。”
向阳站在孔昇身后看着主仆二人,心中一阵冷笑。
这爱乐坊可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孔乐,你先出去,我还要跟这里的老板聊一聊。”
孔乐一脸疑惑的看着孔昇,正要再说什么,孔昇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孔乐只好领着人到门外等候。
大厅里等着看热闹的人见好戏并未如期上演,便纷纷回去喝酒听歌。
“孔公子,你没事吧?”
一直站在旁边的丁桢这时候站了出来。
“我没事。这位是向老板,这是我朋友丁桢。”
孔昇居中给两个人介绍了一番,向阳朝着丁桢抱了抱拳,两个人互相打了招呼。
“向老板介不介意陪我喝两杯?”
孔昇说话的口气明显客气了很多。
“孔公子既然想要喝酒,向阳当然要作陪了。”
向阳吩咐人在一处安静的屋子重新置备了一桌酒菜,邀请孔昇与丁桢入座。
“向老板哪里人士?如何识得太皇太后与大司马的?”
向阳心中叹息了一声。
孔昇的父亲官巨相国,生出来的儿子怎么如此不堪?即便想要探听我的底细,难道不会迂回一些么?
“我是蔡阳人氏,一个偶然的机会到了长安。至于如何识得太皇太后和大司马,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以后再慢慢讲给孔公子听。”
有些事情越是朦胧不清,才最吊人胃口。
“家父现在虽然在朝堂上不比从前,可是也还有些权势。。这位丁公子的父亲也曾经是相国,只不过现在没落了。”
孔昇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说起话来也是谦恭有礼。
向阳心中只觉好笑。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之徒,这爱乐坊恐怕就要关门大吉了。
“敢问丁公子的父亲可是丁明丁大人?”
向阳见孔昇提到了丁桢的父亲,便顺口问了一句。
当初哀帝登基,为了抑制王氏家族的权利,特意提拔了自己母亲还有皇后一族,丁家曾经也是显赫一时。
“正是家父。”
丁桢见向阳提起自己的父亲,赶忙施了一礼。
“丁大人当相国的时候,轻徭役,薄赋税,委实是个大大的好官。”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被别人夸奖?
丁桢见向阳夸赞自己的父亲,十分高兴。
“家父是做了一些成绩,可是那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全赖大司马操持政务,我大汉中兴有望。”
丁桢有意无意的将话头引向王莽,用意还是探查向阳与王莽之间的关系。
三个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向阳最不愿意参加的就是这种应酬。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要仔细的玩味,生怕一不小心着了道。
直到很晚,这场折磨人的酒局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