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祸福难料

    离开部队，花弧立刻恢复了本来的面目，跳到唐尧的马后面，让自己的马空跑，从后面抱着唐尧的腰说大尧子，老实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唐尧说我当时确实什么都没想，只是一门心思想救你。花弧说我知道，只是我很奇怪，你怎么弄那种法子，还要说那种粗俗的话。唐尧就把整个过程又说了一遍，最后说那句话是通关密码，现在想起来是不怎么大气上档次，当时也没在意，随口说了一句，谁知那个老婆子就输进去，不能再改了。花弧说不改就不改，反正只有你自己用。那个老爷爷真的是盘古啊，我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当时也没好好看看，什么时候你再带我去玩玩。唐尧赶紧说算了吧，带你太麻烦了，还要给你骂。花弧揪着唐尧的耳朵说什么时候骂你了，那是逗你玩呢。下次去我们选在晚上，黑灯瞎火的，脱了你也看不到。

    大夏国的首都上京是天下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就有人口五百多万。唐尧和花弧进了城，按照姚广的交代先到兵部报到，兵部的领导又带他们到礼部汇报了情况，汇报结束他们俩就没事了，一起到上京去逛街。

    此时两人都换了便服，唐尧入乡随俗，一副公子哥的打扮，花弧也换了女儿装。两人先到最繁华的长安街，从东转到西，从西转到东。又沿着上京的中轴线广安街，从南逛到北，从北逛到南。走累了，两人就一人买了一串老上京糖葫芦，坐在天安门广场的椅子上一边休息一边聊天。

    花弧问唐尧今后有什么打算啊？唐尧想了一下说战争不是结束了吗，我就留在上京，开家武馆，教几个学生，收点学费养活自己就行了。反正其他的也不会。花弧问你还男人呢，一点理想也没有。唐尧说我还小，这样大的地方，能立足就不错了，先站住了，其他的再慢慢来。又问花弧那你呢？花弧咬了一口糖葫芦，皱着眉说我想赶紧回家，看看我爸和我妈，还有我弟弟。唐尧叹着气说你多好啊，有那么多亲人惦念着，我孤家寡人一个，人到哪家到哪。花弧说我家离这远，还在福建那边，路也不好走，还不安全。唐尧说就凭你这身手，太平年代还有谁能近得了你吗？花弧说人家不是刚受过伤嘛，身体弱嘛，我要是能像福王那样，有人护送就好了。唐尧榆木脑袋不开窍，就说那你也当官啊，等你官大了就能前呼后拥，有人保护你了。

    花弧白了他一眼说你这个白眼狼，算是白救你了。唐尧吞吞吐吐地说我也想送你的，又怕你不答应，没敢说。花弧一把搂住唐尧说好弟弟，就这么说定了，等他们到了交接了你就陪我回老家，我让我妈给你做酥油饼吃，我妈做的酥油饼太好吃了，我一想起就流口水。唐尧说我不像你就是一个好吃鬼，什么好的都想吃，我只要有肉，吃饱了就行。花弧说你那叫饭桶。

    唐尧说不说这个了，我就奇怪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想起男扮女装出来当兵，不知道这很苦吗，还会死人的，对了，听说还是欺君之罪呢，你就不怕。花弧说怕有什么法子，我爸是退伍军人，一旦打仗了就有重新当兵的义务。可我爸身体不好，我弟弟年纪还小，所以我只能替爸爸参军了。不过主要原因还是我也想出来历练历练，你说我这一身本事，要是整天呆在家里，不是白练了吗，至于你说的欺君，姚广老哥已近私下对我说好了，说这次我立了大功，到皇上那里再帮我吹一下，皇上也是人，说不定不但免了我的罪，还会表扬我呢，说实话我也不要他表扬，老老实实让我回家就行了。

    礼部的工作还是很有效率的，那些当差的不愧是上京大学培养出的职业外交官，不出半日便拿出了详细的接待和谈判计划，比起天界迎接地界的准备工作，效率真是强多了。

    第二日上午，福王的车队便到了城门口，魏王带着礼部的官员出城迎接，给足了福王的面子，也从另一方面看出大夏国对和平的渴望和这次谈判的重视。由于旅途劳顿，中午由魏王和礼部的官员陪着吃便餐，吃完就到国宾馆休息，晚上皇帝接待福王一行人。

    进京以后，姚广带领的护卫工作就转交了皇宫禁军，他们这班人就和福王分开了，住在兵部招待所。吃完晚饭，大家没事就在打牌，这时宫中忽然传话说是皇帝要接见大家。姚广赶紧放下手里的牌，让大家赶紧把衣服穿好了，跟司礼太监进宫。

    到了宫里，皇帝还在接待福王他们没回来，是太后想先见见他们。太后今年五十多了，因为皇帝年龄小，太后一直垂帘听政。众人拜见了太后，太后夸赞了一番，尤其提到路上的战斗，说是大家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保住了国家的尊严，也保住了来之不易的和平成果。说完让大家在这里等着，叫姚广到后殿问话。

    到了后殿，太后先是问了一些军中的情况，接着话锋一转，问姚广镇北将军怎么样？姚广一下子被问住了，僵在那里不知怎样回答。太后让侍女给姚广上了杯茶，说不急，你喝点茶坐下慢慢说。姚广哪敢喝茶，在心里迅速地盘算着太后问这话的用意，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保守点，就说将军尽忠职守，认真负责，为国为民。太后打断了姚广的话，有些不快地说我不想听你这些话，我大夏国人才济济，兵强马壮，几乎是尽一国之力，为何战事还打的这样紧张？姚广赶紧跪下扣头说小的只是一个带兵的，军机大事小的一概不知。

    太后沉着声问到那我问你部队是谁的？姚广说国家的。太后又问国家是谁的？姚广本想说太后的。想了一下说皇上的。太后说算你明白，刚才要是说错一个字你就活不到明天了。姚广吓的尿都要出来了，跪在那里像筛糠一样。太后忽然换了一种柔软的语气，说你起来吧，姚广站起来，垂着手立着。

    太后说你记住了，国家永远是皇上的，军队也是皇上的，不是什么镇北将军的，也不是他魏王的，你要把这句话刻在心里。姚广答应说是，我一定把太后的话刻在心里。太后说明天皇帝会给你一道圣旨，你接到圣旨就立刻回去，好好协助镇北将军工作，也可以适当提醒一下他约束好手下，更不准倒卖军用物资。好了，你给我讲一下路上的情况，听说还有一个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功夫不简单，还立了大功？听太后提起这事，姚广立刻回光返照式地来了精神:

    太后，她立的功才不小啊，这次路上的就不说了，要不是她先前单枪匹马奇袭敌营，抓住了北国睿王，北国也不会急着求和，现在战事还不知怎样呢！姚广为了突出花弧，汇报时把唐尧也省略了。太后很惊讶，说还有这事，你详细说说看。姚广就把整个经过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太后听的入神，说倒有些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太后年轻时男扮女装，随父征战，立下赫赫战功，最后嫁给先皇，成了今天的太后。太后说今天时间晚了，等会皇帝还要见你们，我就不见她了，你让她明天单独入宫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