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吃醋
陆屿回到华庭公馆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
整个大厅一片漆黑,感应到人体后,所有暖色灯光自动打开。
他走到二楼卧室,轻轻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只有外面走廊中投进来的一抹余光和窗外微弱的月光。
陆屿看了眼床上微微拱起的被子,正要上前,却听见一声低弱的轻泣声,
紧随而来的,是一道压抑的轻喃,“景洲哥哥……傅景洲……”
这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夜色中,尤为清晰。
陆屿听得分明。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走上前。
大床上,苏宛辞侧躺蜷缩着,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一种睡眠姿势。
她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一声又一声“傅景洲”间歇传来。
陆屿咬紧牙关,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寸寸收紧。
关节咔嚓的声响,突兀传来。
陆屿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这几个字。
异常的刺耳,剐蹭着耳膜。
生生将他心底压抑许久的阴暗戾气全都激了出来。
他几乎控制不住地上前,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近乎嗜咬般,不管不顾地冲开她的唇齿,只想将她口中所有的声音全都搅碎。
他再也不想听到傅景洲三个字。
白天的时候,她乖乖顺顺地任由傅景洲抱着,
晚上的时候,就连在睡梦中,还都心心念念着他!
既然她这么放不下他,既然她这么爱他,那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
此刻苏宛辞梦中的记忆停留在傅景洲在星海湾想要强占她的时候。
在梦中,她拼命地避开傅景洲的钳制,甩开他不断撕扯她衣服的双手。
苏宛辞被手腕上隐隐的钝疼惊醒,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了陆屿漆黑阴怒的眸子。
这一瞬间,她竟有些分不清此时此刻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下意识地推拒他胸膛,抗拒他的索吻。
而她这种反应,落在陆屿眼中,则成了她在抗拒他的接近。
白天不过是见了傅景洲一面,她现在连他抱她都接受不了了?
她跟他领证才领了几天?
这就打算甩开他,和傅景洲重修于好了?
呵,怎么可能呢!
苏宛辞越是抗拒,陆屿的动作就越失控。
他近乎是蛮力扯开她的衣服,强行将她压在了身下。
苏宛辞神色清明了几分,她拽着被子的一角想往身上拉。
“陆屿,我今天不想……”
房间里没开灯,陆屿看不到她眼睫的颤抖和眸底的悲泣。
“可是我想。”
他无情地将她身上唯一的被褥扯开扔向一边。
手撑在她两侧,眼中情绪幽深莫辨,可他偏偏压着满心的妒火在她耳边哄她。
“宝贝儿,我和你领证,就是为了睡你。”
苏宛辞闭了闭眼,企图跟他商量。
“明天好不好,我今天很累。”
陆屿冷冷掀了掀唇。
黑暗环境中,苏宛辞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能感受到他将她用力箍在怀里的动作和低沉的嗓音:
“宝贝儿,你不需要动,躺着就好。”
说完,他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精确无误地封上了她的唇。
苏宛辞察觉到今天陆屿情绪不对劲是在半个小时后。
苏宛辞想说话,可他全程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凌晨三点。
苏宛辞彻底晕了过去。
陆屿带着一身盛怒离开了华庭公馆。
……
蓝夜酒吧。
凌晨三点半。
沈铭贺、周牧几个被一通电话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来到酒吧一楼,看着在吧台旁酗酒的陆屿,三人面面相觑。
“陆屿,大晚上的,你喊我们来干什么?”
沈铭贺今晚刚得了个美人,还没抱够,就被这狗喊了出来,这会心里怨气正浓。
陆屿将一堆酒让他们面前一推,惜字如金:“喝酒。”
几人:“……”
有病吧这是。
凌晨三四点,他不睡觉,在酒吧里酗酒?
周牧走到陆屿旁边,看着一杯接着一杯酒水下肚的陆屿,打趣道:
“怎么着?夫妻生活不和睦,被赶出来了?”
换在以往,以陆屿的性子,定要损他几句。
可今天,他好似没听到周牧这话,只字不语,耷拉着眼皮一杯杯酒水灌入腹中。
周牧几人面色凝重了些。
昨天纪棠回来,他们几个在酒吧里疯到将近午夜。
可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陆屿频繁看手机。
就好像在等什么人的电话或消息。
一直到了九点多手机都没有任何短信,他拿起手机和车钥匙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
现在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他就坐在这里酗酒。
沈铭贺几人都能猜到,十有八九是和他那位闪婚的老婆有关。
陆屿周身的气场冷沉得骇人,周牧他们几个也不敢乱劝。
只是在一旁陪着有一杯没一杯的喝酒。
到了四点半的时候,扔下手中再次空下来的的酒瓶,陆屿站起了身,拎着外套往外走。
沈铭贺几人又累又困,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冷不丁见他离开,顿时清醒过来,连忙喊道:
“陆屿,你去哪?”
“拳击馆,找人揍一架。”
几人:“……”
来不及思考太多,沈铭贺几个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华庭公馆。
好在苏宛辞睡前定了好几个闹钟。
在铃声接二连三的轰炸下,床上满身凌虐痕迹的女子慢慢醒了过来。
刚摸到手机关了铃声,屏幕上就进来一个电话。
苏宛辞坐起身,按下了接通键。
下一秒,叶羽柠略显急切的声音随之从手机中传了过来。
“晚晚,你看网上那些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
苏宛辞的嗓音有些哑,鼻音很重,很闷。
叶羽柠瞬间拧紧了眉,“晚晚,你怎么了?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