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苦战结束
陆良此时却似乎是已经放弃了,看着地上近乎透明的深蓝灵体,呆呆的自语道:“玉儿没有妈妈,她妈生他时难产死了,她的爸爸也不是个称职的爸爸,总是借口在忙,很少管她。她不喜欢说话,也不善于和别人交流。自闭的性格让她在学校受到了孤立,别人骂她是哑巴,是没有妈妈的孩子。直到八年前,她的小学门口发生的一起持刀弑童案件将她可怜的人生结束了。”
“那行凶者呢?没有枪毙吗?”我愤愤的问道,心中盘算着还能拖上多久。
陆良笑了,笑容中充满了心酸与痛苦。“枪毙?行凶的人是个神经病啊。就在我陷入人生最黑暗的时期时,那位先生出现了。他给了我一本《尸经》,说只要我吸够了六十九名处女的至阴怨气,用《尸经》中的汲怨化灵,将怨气转化为阴灵气温养我女儿的尸体就能让她变成灵尸,恢复记忆与意识。已经有四十个了啊!她的灵体都已经凝成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如愿!”他说到最后,语气竟有一些癫狂。
地中海男人开口了:“这就是你杀这么多人的理由吗?你话太多了,其他的还是等我们回厅里再说吧。你现在中了品封阵,浑身尸气,力量被吸了个干干净净,就别指望着逃跑了”
“你们在拖,我又何尝不是呢?”陆良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整个人的颓废姿态一扫而空。
几乎是在瞬间,我感觉浑身开始变得沉重,不过两三秒,我的身子便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地恢复了意识,猛地挺坐起身来环视四周,看着仍旧昏暗破败的楼道以及窗外高悬的月亮,我感到很疑惑。
“佑子,你终于醒了!”金胖子在旁边拍了我一下感叹道:“陆良那老鬼溜掉了,妈的,连那张处长都中了招。”
我环顾了下四周,地中海男人贴着墙靠着,地下并排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刚才被射穿身体的跛脚矮子,另一个是面生的娃娃脸青年。
在天眼的作用下,我能看见他们的魂魄已经不在体内了。陈烟儿站在旁边,扶着耷拉下来的左手手臂一言不发,眼圈红红的。而昏迷的赵哥却不见了踪影。
高大中年男人坐在地上,青铜古剑丢在脚边,手里的烟一口接一口苦闷的吸着,眼神中充满了落寞的神色。
气氛很是沉重,我也不好开口说话,只好拉着金胖子到一个稍微远点的角落问道:“胖子,怎么了?陆良这也能逃?”
“不知道啊,我也就比你早起来五分钟。但是我听他们说可能是某种催眠气体。张处长好像是最早起来的,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奇怪的是我们都只睡了十分钟左右。好在我们刚睡着的时候救援队很快就赶到了。”金胖子也不是很清楚,含糊的说道。
见实在问不出来,我也坐在了一旁,让自己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救援队的人已经开始收拾战场了,重伤的几位灵务厅的人早就已经被送去治疗。金胖子压根就没受什么伤,自然就没有医疗的必要了。
而我手臂上骨牌的毒素和浑身上下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伤都在救援队的医疗下得到了及时的治愈。
之后的我和金胖子就坐在楼道旁看着来来回回的忙碌人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我心中也十分的不是滋味,原来这间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和医生早就及时进行了转移,灵务厅比所有人都更早知道王莫同伙的未来动向,可能我拿走魂珠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但是却并不影响他们的大局布置。
他们甚至猜到了我会将魂珠物归原主。仔细想想,这对他们来说其实也并不难,只要找到我近些年来帮助警局做的那些事情,就可以推断出我近几年的行为模式。
这些都并不影响他们最终在第三医院布下天罗地网的计划,尽管这个网对于陆良他们来说稍微小了一些。但是不得不感叹这个政府机关后隐藏的可怕力量。
看着运上救护车的四具尸体,我心中唏嘘,这可是四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勒强重伤昏迷被带走治疗并关押,龚克和钱厉等重症患者也相继被紧急处理后送走治疗。
下楼的时候,眯眯眼杨迪眼神复杂地看了我和金胖子一眼叹道:“这年头关系户果然强大啊。”
最终在灵务厅的超高效率之下,整个第三医院焕然一新,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和平与安静。
灵务厅的众人在还不到五点钟的时候就收队离开了,对,就这么离开了,仿佛将我和金胖子当做空气一般的离开了。
我和金胖子站在第三医院的门口,凌晨五点的天空天色仍旧很黑,保安室里的大爷也不见得踪影,仿佛昨晚的一切如梦境一般虚幻飘渺。
“佑子,咱这算是啥?自作聪明加见义勇为加毫不领情等于两个傻蛋?”金胖子忍不住问道。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呼出,感觉心里好受了很多道:“差不多吧,这写好的结局,有没有我们都一样。这种被玩弄智商的感觉,可真是憋屈啊。”
金胖子看见我情绪低落,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安慰道:“没事的,佑子,我们是学生呀,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他们把事情做的面面俱到,滴水不漏那是他们应该做的。我们就好好的读书,上课,毕竟高考才是王道呀。”
好一个术业有专攻,我特么专攻上也输了呀。我心里更加苦了。
现在已经是星期二的早上了,距离上学的时间也已经快到了。金胖子苦逼的穿着一身灰尘的破旧校服,浑身上下的泥巴都结了壳,看上去十分滑稽。
而我就更加苦逼了,浑身上下十几处都缠了厚厚的绷带,右手更是像断掉了一样包扎了一圈后用绳子吊在胸前。保安服和保安服里面的校服早已都烂成了破布条,身上的衣服还是从精神病院里随处捡的一件精神病服。